这么一想,感觉距离抱着亚兽睡觉的甜蜜生活也不远了,角转身向着部落里飞奔而去。
第36章 晋江独发(36)
陆迩看到角怒气冲冲地离开,心里有些愧疚, 也多少松了口气。
角和他又不熟, 对原身也没什么特殊感情,不过是因为责任感所以才要跟他在一起;现在反应这么大, 应该也只是兽人的面子抹不开,出去冷静一下估计就能接受了。
到底是他自己造成了误会, 陆迩想了想,取了一块鲜肉, 在陶锅里把油脂煎出来, 然后把角带来的云斑鸟加花椒和葱姜翻炒了一下,又熬了一锅小米粥, 等角回来给角赔礼道歉。
角对部落的影响举足轻重,后面种植业想推广最好也能得到角的支持。
银发的兽人回来时,帐篷充斥着花椒与鸟肉的香辣和小米粥的丝丝醇香,让角低迷的心情微微一振。
可口的饭菜抚慰了角隐隐的低落,吃完饭,他站起来,看着陆迩,神色有些严肃:绿耳, 我想过了,我不会和你分开。
陆迩没想到角出去散心一趟得到的还会这个结果, 怔了怔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角继续说:我们已经在首领和部落的见证下结成了伴侣,我不会放弃我的亚兽。
陆迩知道兽人们的脑筋都比较直, 放下手里的陶碗,试着劝他:角,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你难道想跟一个陌生人过一辈子吗?
角微微抬眸,碧色的双瞳中闪过一丝恼羞: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我了!
自从他有记忆,就算父亲和姆父都没有摸过他的、他的
想起那次闻了猫薄荷之后自己的失态和被陆迩把玩两个毛球球的经历,要是他现在是兽型,可能全身的毛发都羞耻得要蓬松起来。
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耻辱的事情,角定了定神,看着陆迩温和的眼神,抿了抿唇:我们可以互相了解。
反正分开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迩在角碧色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执拗,无奈地叹口气。
虽然不是他本意,但是他到底顶着绿耳的身份,又自己散布的谣言,角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回来发现自己的亚兽要跟他离婚,肯定不能接受。
既然是他理亏,陆迩便让了一小步:好吧,那我们可以先尝试着互相了解,如果我们不能互相接受的话
会接受的。
角不等他说完,便斩钉截铁地道。
他一定会注意不再吓到他的亚兽。
陆迩没有跟他争,心里倒不是太过担忧。
他的生活习惯和生活节奏和部落里的兽人差异太大,自己一个人住还好,跟另一个兽人做室友,也不知道角能不能适应
从这个帐篷原始的状态看,角和其他兽人差不多,也都是不拘小节的豪放型,和他这种严格一板一眼规划自己日常生活的人截然相反。
姑且当作多了个室友,只要自己小心藏好灵水指环,别的应该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陆迩和角各自都得到了各自觉得满意的结果,便心平气和地开始讨论起共同生活的一些细节。
角的帐篷还蛮大的,住两个人其实也绰绰有余。
首先是床铺问题。
陆迩本来的打算是先仿照角以前的兽皮窝给他重新布置一个窝,将来等河狸兄弟和锋他们从蛇毒中恢复之后,为角做一张更大的床昨天晚上角嫌弃他的床太小来着。
角回想了一下自己还是小咪的时候,当陆迩给他准备了猫窝之后就不许他睡在床上之后,表示了坚决的反对,理由也很光明正大:我习惯睡地上。
他可不想有两张床之后被他的亚兽以不浪费另一张床的名义一直分开睡!
解决了住的问题,其他方面便简单许多,陆迩考虑到将来要和角分开,便把两个人在食物和劳作上互相应该负责的方面均匀列出来,保证不偏不倚。
角看了陆迩列的清单,着重注意了一番陆迩负责的工作,微微皱眉:他现在都恢复人型了,怎么还能让他的亚兽干这么多辛苦的农活呢?
他指了指陆迩分配给自己的一些农田工作:这些我来。
这些和种粟相关的工作,你刚回部落,可能不太熟。陆迩委婉地劝他,还是我来吧。
角稍稍瞥他一眼,自信地道:放心。
他早就偷偷干过不知多少次了。
第二天,角站在猪栏面前,手里提着一罐陆迩调配好的干饲料,脸色有些阴沉。
昨天晚上他没怎么留意他的工作,耍帅的时候划了一堆体力活给自己,今天早上才发现,养猪竟然也被他揽到他的工作范围内!
没想到兜兜转转,照顾这只笨猪的事情又落到了他的头上!
角把饲料倒进猪食槽,看着小噜乐呵呵地冲过来埋头大吃的画面,有些不情愿地打开门,进去清扫起猪舍。
小噜沉迷在干饲料中不能自拔,吃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它的家里多了一只大个儿的生物,好奇地凑过去嗅了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哥哥!
好几天没见到那只毛茸茸的小猫了,小噜欢喜地在角身边拱来拱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来那只软绵绵的小猫咪会变成现在这只硬邦邦的大个头,但是味道和那熟悉的嫌弃感让小噜确定这就是它的小哥哥。
角看着那只蠢猪用还沾着饲料的鼻子在自己小腿上拱来拱去,强忍着捏死它的冲动,低声呵斥:别捣乱!
他喂完猪还得出门狩猎呢!
陆迩这时候刚好从帐篷里出来,看他们一人一猪其乐融融的画面,脸上也带了点笑意:小噜好像挺喜欢你。
角踢了踢脚把热情的小猪仔蹬到一边去,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吃它?
现在还这么小,过阵子要劁一下,再等它长大。陆迩解释,还早呢。
毕竟他现在也没有太有营养的饲料喂猪吃。
什么一下?角听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词汇,多问了一句。
劁,就是阉。陆迩对于传授农牧业知识十分乐意,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耐心解释,公猪要想养的好,就得把睾丸切除,这样它才不会进入发情期,脾气也会温顺很多,能够长得很胖,肉的味道也
过于明确的解释让角整个人都傻了,下意识夹了一下腿,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下意识问:你之前养的猫也要阉割吗?
谈到养猫,陆迩也有很多可以分享的知识:一般来说,养猫也最好阉割公猫发情期会日夜不停的叫,到处尿尿,而且得不到满足对它们的身体也不太好。
角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握着扫把的手臂都停住不动,任由一无所知的小猪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这个亚兽在说什么?!
他、要、阉、了、他?!
一股凉气从角的下体缓缓升起直冲入脑髓,让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头浮起一丝庆幸:之前他还有些后悔自己逃掉导致没能及时保护好他的亚兽;现在来看,要是不逃,恐怕他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亚兽阉割的兽人了!
这个亚兽到底来自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想法!
陆迩本来想继续说一下他养小咪其实没打算给小咪阉割他不是专业的宠物医生,这个世界也没有正经的消炎药,万一小咪感染了那就完蛋了。
反正这个原始时代也没有人管他养多少猫,他可以把小咪和小咪的母猫、小咪的崽儿们一起养。
但是看角一副震惊的模样,陆迩以为角不爱听这个话题,又把后面的内容咽了回去。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眼睛忽然眯了眯,试探着问了一句:角,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养的是猫?
角回来不到两天,他们一直都在忙着处理部落里的大小事务,陆迩还没抽出时间来向角介绍他走丢的小咪呢。
不过
陆迩想起以前茫说过,小咪身上有新鲜浓郁的角的气味,当时他猜测小咪可能接触过角的尸体,还想让小咪带路把角的尸骸找回来,结果一直没能找到罢了。
但是现在角活着回来了,岂不是说明当时小咪接触到的就是角本人?
可是角为什么又要对腾说他在很远的地方疗伤没能回来?小咪只是一只还没成年的小猫崽,晚上出去玩不可能走得太远才对。
这些疑点在陆迩脑袋里盘旋着,忽然又让他想起一件事来:角,当初我在黑土那边的树林里碰到一个挡着脸的兽人,是你吗?
这件事过去太久,陆迩原本已经忘了;刚才考虑小咪和角的联系时才想起来,自己去挖掘比红土更好的陶泥时,在树林里遇到一条蟒蛇袭击,被一个奇怪的兽人救了下来。
那个兽人用一张叶子遮住了脸,露出的头发和兽皮裙和角一样都是纯白色,而且一开口就用明显认识的口吻跟他说话。
现在想起来,那毫无疑问就是角吧?
角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红木部落附近了?可为何直到小石部落袭击才回来?
角脸上的神情愈发紧绷,脑袋里飞速旋转着,感觉面对迎面而来的兽潮时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陆迩看着角脸上的神情严肃得似乎像是在生气,还没等他再说句什么,就听到角硬邦邦地丢出几个字:我在那里养伤。
在那里?陆迩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回部落?
如果角早点回部落,他也不致于塑造自己痴情不悔的人设
短短两句对话之间,角已经想好了如何圆这个谎,镇定自若地继续道:当时小石部落就有入侵我们的迹象,我回来之后就暂且躲起来,免得被部落里的奸细发现。
陆迩不清楚小石部落那边的情况,想想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点点头:原来如此,辛苦你了。
这么看来,小咪很有可能就是在当时走丢后碰到了角,才跟角认识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腰间兽皮裙完好的兽人,忽然想起当初在树林里惊鸿一瞥,当时的角用叶子遮着脸,但是露出了光溜溜的屁股。
难道角这个红木部落里的高冷男神竟然有暴露癖?
角留意到陆迩的眼神,心有灵犀地明白这个亚兽在想什么,故作随意地低声解释:当时我的尾巴受伤了。
所以连带尾巴周围那一块的皮毛也受伤了,绝对不是什么暴露癖!
大致逻辑解释得通,陆迩也没有过多追问,而是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声音中忍不住带上了一丝焦灼:角,你知道小咪去哪儿了吗?
角沉默了一下,回答:没见过。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要说不失望还是假的。
陆迩脸上明显的沮丧之色让角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回到部落之后,陆迩对他的态度一直有些排斥,但对小咪却十分喜爱。
家里那些猫食碗、猫木床还好好地放在角落里,干干净净,显然陆迩有做清洁,期待着它们有朝一日还能派上用场。
明明他不论人型还是狮形都比弱小又无力的猫崽儿强多了,为什么这个亚兽就只想着那只猫呢?
角甚至有些吃起自己的醋来。
陆迩没有注意到角一瞬间碧色眼眸中闪过的醋意,拜托角以后出门有空帮忙找一下小咪的下落。
角本来想劝一下陆迩,说不定那只猫已经死掉,要他不要放在心上了;但是看陆迩诚挚的眼神又说不出口,只能闷头答应下来。
亚兽们承担起农活之后,粟的种植没有被耽搁,很快就长出了嫩苗。
陆迩尽心尽力地在田地里挨个查看,根据田地里粟苗的生长情况判断种植过程中需要进行的水肥调整。
他身边随时跟着几个亚兽,耐心地听着陆迩的指点,预备对自家田地进行调整。
从陆迩的角度,这些热血上涌的亚兽们在各自田地上偷工减料的少、水肥过度的反而比较多,田地里出现了不少烂根或者烧苗的现象。
好在这些现象还不严重,陆迩指点着对应地里的亚兽做对应的处置,停水停肥一段时间,并且警告他们要严格按量来浇地。
被指点的亚兽有些不好意思:我总想着我力气不如我家的兽人,要多挑几次才行
陆迩能理解这些初次作为务农主力的亚兽们的心思,温言安慰他:水罐和肥罐的大小都是固定的,跟你是兽人还是亚兽没有关系。
兽人力气大影响的只是做起来的轻松程度罢了。
为了防止继续出现这种事,陆迩叫来了识数的利,让利作为监工,帮亚兽们每天数着该浇灌的水肥罐数。
看亚兽们没有多少偷奸耍滑,陆迩心里其实挺高兴。
亚兽和兽人们同根同源,最初的性子其实都一样朴实,只是被懒惰腐蚀了本性。抹掉外层堆积的尘埃,亚兽们与兽人同样勤劳肯干的闪光点慢慢浮现。
这一点陆迩找腾说过,希望红木部落改变一下对待亚兽们的态度,给亚兽们也树立一些规矩。
有时候规矩的存在不是为了约束什么,而是为了让人能够更积极的成长。集体规矩也能够培养人的集体荣誉感。
腾思考了很久,与勉强能坐起身的重等人商议之后,答应了陆迩的请求。
其实陆迩还有些好奇,为什么红木部落对亚兽会这么宽容这个饭都吃不饱的时代,难道不该是所有人都竭尽全力地生存下去么,为什么生活的主要重担都在兽人们身上?
腾神色间浮现出一丝怀念,叹口气笑了起来:因为红木部落最初成立的时候,几乎没有亚兽;为了吸引其他亚兽们投奔我们,才一直宠着部落的亚兽们。
腾向陆迩解释了一下红木部落对于亚兽有些过于宠溺的规矩来源。
与其他家族聚集形成的部落不同,红木部落最早是一群流浪兽人抱团取暖互相照应而成,亚兽很少,后来慢慢从别处又来愿意来到他们部落的亚兽,让红木部落的兽人们欣喜若狂,把亚兽百般呵护在手心,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腾是红木部落的第三代首领,正因为红木部落诞生的方式和普通部落不同,所以腾才热衷于捡其他部落不要的幼崽回来抚养、亚兽在红木部落才会这么松散无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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