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涵笑了,连你这么叫我,再叫我真找不着北了。
这一晚倒是休息的不错,放下书不到一会就睡着了,也没出现头晕呕吐的情况,早上起来傅涵发现被子盖到了脖子根儿的位置,眼睛一瞪,瞬间就坐了起来。
他睡觉习惯把被子盖到肩膀上,可是兰休每次都怕他冷似的,非得把被子提到脖子根儿的位置,看来昨天中午听到的说话声并不是幻觉,兰休真的来军营了!
意识到这点后傅涵披上军服,急急忙忙的就去敲隔壁的门,格雷医生起的比他还早,早就叠好被子准备出门了。看到傅涵来找他,格雷把领子上最后一颗纽扣系好,还有三十分钟才响铃呢,不再睡会儿?
傅涵看着他兰休呢?你不用再瞒着我了,被子是他帮我盖的,还有昨天中午他也来了,他在哪?你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我求你格雷医生!
我
格雷正犹豫着,傅涵就看到门外一抹身影一闪而过,别的没看清,但是那头标志性的银色长发傅涵看得清清楚楚。
兰休!
傅涵追着对方在走廊里跑了起来,不过他显然不是前面那道身影的对手,刚追了两条走廊傅涵就把人跟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到地方了,继续日六 ~~
第40章
弯腰捡起地面的东西, 傅涵愤懑的锤了把墙。
格雷医生的体力更差, 追上他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看傅涵一脸意难平的样子, 拍了拍他肩膀小傅啊,可能是看错了,兰休他真没来。
傅涵把刚才捡起来的银色长发递给他看, 要是不信可以拿回去跟他的dna比对一下。
格雷医生看着拿几根头发,干巴巴的笑了, 这没必要吧。
外面集合的铃声已经响起,傅涵赶忙扣上扣子, 整理好衣领, 把别在领子上的军徽放在领口的正中央。
朝兰休刚才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 对格雷说格雷医生, 等待会看到兰休一定替我狠狠揍他一拳, 要带血的那种。
说完露出嘴角一挑, 露出带着血性的张扬。
傅涵将军帽端端正正戴在头上, 朝格雷医生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再会。
再会。
看着傅涵随着集合的号角声跟着宿舍里的人群朝演练场奔跑, 格雷忽然觉得有些眼眶湿润, 忍不住大喊起来一定平安回来!我们都等着你!
他喊了好几声,每一声都被人潮所淹没。
看着傅涵带头,身后跟着第一军区的军区耶鲁和第四军区的军长荷鲁斯上了指挥舱,其他的士兵整齐有序的进了后面的客舱。
随着呜呜的鸣笛声,舱门一点点关闭, 悬浮船上的白耀星旗帜伴着晨风猎猎作响,朝阳和流云都被逐渐升空的战甲衬托的安然失色。
站在露台上对着悬浮船招手的人群中,格雷小声对身旁的人念叨刚才小傅可让我替他狠狠揍你一拳,要带血的那种。其实我他妈也挺想揍你的,你看看你干的这是人事吗?
兰休看着一点点消失在白耀星上空的战甲笑了,那就揍吧。你先揍,然后替傅涵揍,最后也替我揍一拳。
格雷医生切一声翻了个白眼,吹牛谁不会啊,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骨头猛烈撞击发出的咔哒声。
他看着兰休揍了自己三拳之后,整张脸都是白里透红,红里透紫。好在周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战甲上,没发现这还有个老神经病。
格雷吓得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的休息区蹲着,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挡了挡。
看兰休扣着帽子,低低垂着头,血顺着嘴角淅淅沥沥往下淌,格雷叹口气把自己的手绢递了过去。
抱怨兰休我说这么多人你低调点不行吗?发什么疯啊!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带进来的么,你不怕革职我还怕呢!
刚才看傅涵走上悬浮船兰休还一直面带微笑,那副得意的表情,就好像傅涵已经得胜归来站到了领奖台上。可是揍完那三拳之后,兰休眼中的光都消失了,暗绿色的眸子像是两颗摔坏的玻璃珠,暗淡无光。
格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样的兰休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一直以为这个老疯子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就是给他量身打造的。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只要是人都会有脆弱的一面。只不过兰休特殊了点,他脆弱的地方不在自己,而在傅涵。
等露台上看热闹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格雷把不知道是哭呢还是疼得抬不了头的兰休给扶起来,走到停车场进了他的车,从随身携带的急救箱里给他找了点纱布缠上。
要不然都说兰休是老疯子,疯起来连自己都揍。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都淤血了,比手更惨的是脸,刚才看只是觉得嘴角流了不少血,过了一会,整个右脸都肿成了馒头,破口的下嘴唇已经变成了深紫色,连里面的牙都包不住了。
格雷开车的时候一看后视镜就忍不住笑,我说你也真是够呛的,是不是小傅一走没人揍你,你就皮痒啊?
即使被自己揍得面目全非,兰休还是一脸桀骜不驯的姿态,像是一头受伤的狮子,睥睨众生。
可能吧。他原本的声音就很低,因为受了伤,还带着了一丝沙哑,让格雷一听就控制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大概是这几圈纱布缠的兰休有些难受,在路上就撕开胶布一圈圈解下来扔到一边,被格雷发现后立刻就把悬浮车停下,又重新给他包扎一遍。
最后还不放心的打了个死结,用手点着兰休的脑门告诉他要是再让我看见,我直接把纱布缝到你脸上!
兰休才不怕他的危言耸听,脑袋一别,靠在后面的软垫上,我看你就是多余,那次在前线手心都核弹皮削掉了三分之一,还不是什么都没管自己就好了。
狗屁的什么都没管!要不是我三更半夜给你消毒,你手早他妈烂没了!
兰休一下抬了头,你去给我消毒了?
他上前线打仗的时候一般睡眠质量都很高,基本倒头就睡,连个梦都不带做的,他也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变化,原来是格雷帮他消毒了,难怪好的那么快。
想到格雷大半夜带着医药箱,偷偷摸摸潜入他的寝室,跪在地上拿出消毒工具,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他手上的伤口。
兰休忍不住笑了。
我说伙计,你不是那时候就看上我了吧?真不好意思,被我家小崽子捷足先登了。我说你也是的,喜欢我早说啊,说不定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是不是格贤妻良母雷医生?
格雷医生白他一眼滚滚滚!你以为谁都跟你俩一样搞基啊。我是纯直男!将来我要找一位温婉贤淑的白耀星女士做伴侣。说到这我还得感谢小傅,还好他把你给收了,不然每次咱俩一起出门,那些女士的眼珠子全都黏在你身上。
兰休看着信誓旦旦的格雷,咂咂嘴,吐到垃圾桶里一口带血的唾沫伙计啊,我觉得这个flag不能乱立。你说要找个温婉贤淑的白耀星女士,说不定你将来的伴侣就与你现在的标准截然相反。
格雷气的真相用消毒水把他这张乌鸦嘴好好洗洗,但是他不敢,因为他打不过兰休。只能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把车速提到最快。
悬浮船渐渐驶离大气层,脱离开白耀星的引力束缚,朝与萨拉星对峙的星河防卫站加速前进。
傅涵拿着临行前誊抄的笔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路过巡逻艇的时候,两个士兵忽然对着他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听到笑声后傅涵一下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他们。
笑什么?傅涵问。
因为白耀星军队里的士兵平均身高都在185左右,而傅涵的身高只有175,所以他们看傅涵的时候需要稍微低下头。
听到傅涵问话,两个人一下就止住了笑声,端正站姿,目视前方,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是傅涵却没走,又问了他们一遍回答我,到底在笑什么。元帅问话的时候,哪条军规告诉你们可以无视我?
傅涵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却让人有种暗潮汹涌的危机感。
装了一会儿哑巴,其中一个巡逻兵出列报告元帅我们没有笑!
没笑?是,他们没笑,傅涵都要笑了。
走过去的时候故意发出那么大声音,当他是聋子吗。
傅涵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客舱上方的摄像头除了厕所、浴室和卧室外,所有公共区域都安装了监控。你们刚才说没笑,那好,我去监控室调录像看一下,如果你们没笑,那我跟你们道歉。但如果你们笑了
说着到傅涵微微眯了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道狭长的阴影。
值岗期间,嬉笑打闹,无视长官的问话,还撒谎。依照《军纪法》第317条,我可以当场击毙你们。
说完也不等两人解释什么,直接转身就要去监控室查看录像,其中一个士兵赶紧拉住他。
元帅我错了!我不该笑的,我真的错了!
傅涵停住脚步,低头看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两个人被冷冽的视线一扫,立刻心惊胆颤的把手放下来。
傅涵从口袋里拿出白手套,嫌弃的掸了掸被抓过的地方。
行了,明天就要上战场了,见血也不好。让你们在这巡逻,是我足够信任你们,才把大家的生命安全交给你们保障。你俩可倒好,不好好盯着萨拉星人有没有偷袭,还在这找乐子?
说到这傅涵一人给了他们一脚,笑我呢?我有那么好笑吗,嗯?
两个人被踹得东倒西歪,没想到傅涵看着这么弱不禁风,踹起人来竟然这么疼,比他们入伍训练时长官踹得都狠。
这一脚下去感觉屁股蛋子都肿了。
踹完之后傅涵让他们俩先归位,指着前面的显示器挑起嘴角。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我就不罚太重的了。第一,你们给我好好的站岗,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立刻抓住按响警报。第二,既然这么爱笑我就成全你们,从现在开始一直笑到今晚零点。记住,是一直笑,少一分钟都不行,明天我会检擦监控。
两个巡逻兵面面相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一直笑?笑到今晚零点?
这不是开玩笑吗!
傅涵看他们俩磨磨蹭蹭半天都没执行的意思,面带笑容的从腰间拿出了抢,按下了枪口的保险杠,看来你们还是想要这个?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俩人吓得瞬间变了脸色不不不!我们想要笑!我们笑,笑
很快哈哈哈的苦笑声就充满了整个监察岗,两个人都在欢笑声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还好悬浮船组建的材料都比较隔音,就算炸弹爆炸也不会惊醒隔壁宿舍的人。
傅涵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了手里的抢。
现在悬浮船已经行驶到防卫战的中央,预计后天零时左右就能跟萨拉星的战队迎面碰上,他还得适当调整一下战士们的作息,不然后天晚上开战的话大家都会很困吧。
傅涵正想着明天开会跟耶鲁他们商量一下,虽然他们听不听是回事,可是自己作为元帅的职责还是要尽到的。
检查完整个悬浮船后,傅涵才回到自己的休息区,就看他的宿舍门外正立着一道小山一样的黑影,隐约还能听见刀叉相撞发出的声响。
走近一看原来是耶鲁正站在他宿舍门外端着盘子吃蛋糕。
看着餐盘里那粉红色的一小团,傅涵蹭来蹭鼻子勉强忍住没笑。这么大块头居然会喜欢吃这种软乎乎的小蛋糕,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耶鲁是走过来,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他,你要吗?
傅涵看着盘子里已经被吃了一半的蛋糕有点想说脏话。
这是什么意思,好朋友见面分一半?再说他跟耶鲁也不算好朋友吧。
情敌倒是占一点。
傅涵收回目光,态度冷淡不必了。
耶鲁哼笑一声,端着盘子的手并没往后收。
小朋友不都喜欢吃蛋糕吗?
说着又拿起勺子往嘴里挖了一口,看着傅涵舔了舔嘴角粘腻的奶油。
在耶鲁挑衅的目光中,傅涵才恍惚明白,三更半夜端着个破蛋糕站他门口,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那一刻他很想在原地放声大笑,可是他忍住了。因为那样会让耶鲁看着很可怜,毕竟这个人也是他的战友,自己没必要做的那么绝。适当给别人留些面子,说不定日后自己还能多条活路。
傅涵点点头,对啊,我确实喜欢吃。可是兰休说吃太多甜的对牙齿不好,有龋齿他就不亲我了,为了能被他一直亲我就再也没吃过蛋糕。
看着傅涵得意的笑容,耶鲁手里的银叉瞬间扭曲出一道骇人的弧度。
他走过跟前,紧紧盯着傅涵的脸,连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傅涵还扑哧一声笑了。抱歉他实在没忍住。
以前只在听班里的女生说什么撕逼,没想到他一个男的,有生之年也能碰到这么狗血的事情。
耶鲁咯吱咯吱磨合着牙齿,带着野兽的侵略气息扑面而来,你配不上兰休。我真不懂,他为什么会选择你这样的废物当伴侣。
他的挑衅,对傅涵来说无关痛痒。
傅涵抓了抓头发,只想早点回去睡觉,奈何有耶鲁这座大山当在这,就是不肯让路。
看着面前执拗的耶鲁傅涵有点心焦。
呵,我配不上他,那你能?不等耶鲁开口傅涵就做出个打住的手势,你要是觉得能,那行!你就回去直接找兰休跟他表白,他要是同意,那没问题,我二话不说卷铺盖卷儿走人,再祝你们俩百年好合。但现在兰休不在,你在这威胁讽刺我有什么用,难道是我用刀架在兰休脖子逼他跟我在一起的?搞笑。
耶鲁没想到傅涵丝毫不恐惧自己,还敢怎么堂而皇之的讽刺他。
他紧盯着傅涵那脆弱的脖颈,真想伸手直接一把扭断。可是他不能这么做,那样会让兰休讨厌他。
耶鲁强忍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给傅涵让出了路,你嚣张不了多久了。虽然我不赞成荷鲁斯的计划,但我也不想帮你。这几天大概是你能活着的最后时光,好自为之。
耶鲁端着盘子朝走廊深处走去,傅涵关门前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笑了多谢提醒!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别忘了睡前刷牙,兰休不喜欢不刷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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