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何东乡自若得像是今天拍摄时对他的压制并没有发生一样，褚其玉叹服的同时，也恰如其分地关心道：“这样吗？这么晚开车可要注意安全啊！”
    小邓和夏池帮着甄嘉一起把他们的行李搬运到车上，陆导也过来和他道别。几人把他们送到路口，在扬起的灰尘中，目送汽车离开。
    回到院子里，白芒鬼祟地关上院子大门，指着褚其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褚其玉啊褚其玉，你个猪！我都听小邓子和我说了，说你昨天在酒桌上对东哥说的那句话了！”
    褚其玉装作云淡风轻：“我被夏哥骂过了，我不是喝醉了吗？我就是想表达对他的祝愿，只不过没上过什么学，词用得不对！”
    “你想得简单！你用什么词不好，非让他遵纪守法？”白芒咬牙切齿地问道。
    褚其玉觉得不能理解，“遵纪守法不是做人最根本的准则吗？怎么就不能说了？”
    “你还不服气？”白芒气得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娱乐圈多少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情？有几个是干净的？或多或少，不是潜规则就是躲避法律的漏洞，谁能保证自己是百分百遵纪守法？”
    白芒说完这些，自己焦躁地转着圈圈后，又说：“今天的戏，知道为什么老NG吗？那是何东乡故意压着你，他那是在给你警告呢！说句不地道的，你以为他真是看起来的那么坦荡和亲和吗？你个猪！”
    “芒哥，你这会都骂我两次猪了！”褚其玉小声抗议！
    白芒被他的不知轻重气得牙痒痒：“你知道何东乡为什么来给这部电影客串吗？”
    褚其玉点头：“梁小斌说是资本运作，我的理解是钱给的够呗！”
    “你竟真的不知道！他能来客串，是因为顾总承诺，以后顾氏旗下的产品找艺人代言的话，优先考虑他和他工作室的艺人！”
    “哦，这样啊？”褚其玉觉得这和给钱没什么区别。
    “你到底明不明白，顾氏产品代言的含金量有多高？那可是顾氏！顾氏旗下的产品涵盖面多广，面对的人群又是哪样的一类人，你知不知道？”白芒几乎要歇斯底里了。
    虽然他对顾氏没有具体的概念，但作者笔下的“顾氏”多么有钱、多么财大气粗他还是知道的。
    白芒喘了会粗气，稍微平静下来后才语重心长地说：“别以为你身后有个顾总，就能背靠大树好乘凉！他能让你你能靠多久？你呀你呀，以后说话做事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谢谢你，芒哥！”褚其玉揽揽他的肩膀，真诚地感谢道，“我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的真诚相告！”
    白芒又以过来人和朋友的身份，多嘱咐了几句，才回自己的房间去。
    不仅是白芒，夏池在晚饭后来到他的房间，对他昨天的“口误”也给了劝诫。
    “昨天看你喝多了，今天又拍了大半天戏，才没认真的找你说这个事情。你呀，以后说话做事，可得谨小慎微。”
    褚其玉想，他当初的顾虑的确没错，那些话真的不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还好，他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时机。
    没有拒绝夏池的好心，他乖乖地坐在床边，听夏池给他讲自己的经验，听夏池给他一些良心的忠告。
    “你还小，这么机灵，现在身后还有顾总，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学会了这些人情世故。”
    “夏哥，你是发自内心觉得我机灵吗？刚才白芒还骂我是猪来着。”褚其玉想让夏池不这么严肃。
    “别打哈哈！不过，白芒愿意和你说这些，比何东乡真诚多了！何东乡早期那些评价倒也名副其实，这两年……在这样的大染缸里，想出淤泥而不染哪有那么容易呢！”
    褚其玉有些吃惊，“夏哥知道些什么？”
    “没有”，夏池摆摆手，“不过圈内还是有风声说他待人接物不如以往了，毕竟地位上去了，也能理解。”
    褚其玉嗫嚅道：“是……吗？”
    “别以为谁对你都是发自内心的好，有点防人之心！虽然白芒也算真诚了，但你也别傻傻地百分百交心，记住了？”
    “谢谢你，夏哥！”忽然想到什么，“不过你不用太操心，我并没有要在娱乐圈持续发展下去的意思。”
    “什么？”夏池惊叫，“你就拍个配角就退圈了？那我不得重新找东家？”
    “啊？”褚其玉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当初梁小斌没和你说清楚吗？他不是和我说，我电影拍完，你和曼曼，以及那辆车，就和我没关系了吗？”
    “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以为顾总现在对你很上心，会在资源上对你大力支持呢！”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褚其玉耸耸肩，“我和他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关系。我得来的拍电影、和何东乡演戏的机会，都是我帮他骂人换来的！”
    夏池傻了，这么神奇吗？帮忙骂人就能换来顾总这么多的投入？不知道顾总还有没有需要骂的人，他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所以，夏哥，你还是抓紧找工作吧！”褚其玉既愧疚又同情。
    夏池不得不接受现实：“我本来就是不想再在娱乐圈工作，和梁小斌又是旧识，算是临时帮他忙。也是最近几天才觉得如果是跟在你身边，娱乐圈也还是可以继续呆下去的。既然你这有变数，那我按原计划换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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