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原主后来做了什么,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原主不欠祁曜的,他许觅更是不欠。固然,为了生存,他得依附他、讨好他,但是无底线的包容他做不到。这样只会显得他的感情虚伪又廉价,不会被珍惜。
到现在,祁曜昨晚生气的缘由许觅大致也明白了。无非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遇到麻烦从来不和他说,连他的兄弟都知道。祁曜大概就是自尊被伤到了,自己保护领域内的人,觉得自己保护不了他。
实际上,许觅真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觉得告诉祁曜他也不会管,刚穿过来那会儿他说了妈妈的事,他不也没什么反应?何必说出来惹他厌烦。
祁曜不是说不需要他在他面前装开心装没事吗?那他作一作总可以吧。
许觅不担心祁曜不让人来找,因为知道沈则一定会来,他这个人极有责任感。
果然,他沿着公路跑了几分钟,身后就传来汽车的喇叭声。车子在许觅身旁慢下来,车窗缓缓下降,露出沈则略带焦急的脸庞。
许觅,上来吧。刚刚是我说话过分了。
没有直接道歉,但意思也是这个了,沈则没正经和人说过对不起,这是极限了。
许觅没理他,跑累了就换走,气喘吁吁的,脸也被晒红了。
沈则又劝了会儿,没办法只能在路边停下来,跑上去强行把许觅拉上车。
许觅本来身体就瘦弱,加上跑步损耗了体力,根本没力气反抗沈则了。
把车门锁好后沈则松了口气,到后备箱取了两瓶水,其中一瓶扔给许觅。
你跑的还真快,看不出来啊。
沈则喝了口水,笑着道。
许觅心说那可不,当年为了挣钱他什么没干过,各种跑步类竞技比赛都参加了,第一名拿到手软。也就是现在这个身体太弱了而已,发挥不出实力。
你也别生曜哥气了,他就是嘴坏了点,心是好的。喏,你看,他担心你出事让管家调的监控。
沈则算是看明白了,祁曜在许觅的事上,就是奉行的口是心非,自找气受。他再不帮着说点好话,俩人还得闹。
哦。
许觅不在意地应了声,都没看一眼。
沈则默了默,走到驾驶座坐上去,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妈快手术了,我想去陪她几天。
这话是真的,祁曜重要,妈妈更重要,这种关键时候他想陪着她的,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
人家要去看妈妈,沈则也没理由拦着,确认了一遍还是往山下开了。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稳,许觅道了谢正准备推开车门下去,沈则开口了:你心里也清楚,曜哥现在很依赖你,可以的话,还是早点回去吧。
嗯。
许觅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的下了车。祁曜身边不缺少照顾的人,少的只是可以信任的人,离开几天并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妈妈,我请了几天假陪着你,开不开心?
许觅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头靠在妈妈的小腹上,眉眼带笑。
夏染轻柔地抚摸他柔软的发丝,觅宝真乖,妈妈很开心。
在妈妈的身边,好像无论怎样内心都是安宁的。即使知道未来还有很多的阻碍要跨越,许觅还是笑得开怀。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期间许觅任性地没有联系过祁曜,只是偶尔问问沈则他们三个祁曜的情况。专心照顾妈妈,帮她调理身体,放松心情。
病人的手术很顺利。
在手术室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这句话,许觅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也是。
被推出来的时候,夏染麻醉还没过去,人昏迷着。许觅跟着护士们把她送回病房。
夏染是在五个小时后醒过来的,许觅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
妈妈,您没事了。
许觅哽咽着。
夏染还带着氧气罩,闻言温柔地看着许觅。
本来是准备妈妈做完手术就回去的,看到她这个样子,许觅又不舍得了。想了想,索性任性到底吧,祁曜是男主,怎样都不会有事的。妈妈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人物。
术后第二天,孟皆和安钰一前一后过来了。
这是小钰吧?
孟皆微笑着问夏染。
对,你这孩子眼力真不错。
夏染已经摘了呼吸器,身体还虚弱,但精神头还不错。
五官没怎么变,好认。小钰还记得我吗?
孟皆又看向安钰,笑容温和。
安钰皱着眉头笑了笑,摇摇头。
他和许觅是同年的,记不清也正常。
这是小时候带我们玩的孟皆哥哥。
许觅笑着解释。
这样说安钰总算是有了些印象,惊喜地上前抱抱他:还说呢,当初走连个招呼都不打,我和许觅难过了好久。
是我的错,当时太匆忙了。
孟皆拍拍少年的背,笑容里带了真诚的歉意。不管世事怎么变,那会儿的情谊是真的。
阿姨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有时间去我那坐坐吧,正好我三叔这会儿也在国内。
孟皆提议,本来只是想邀请许觅的,那样说出来显得太有目的性。
这
夏染有些为难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提议,她有些心慌。
我和安钰去吧,等我妈出院了。我妈身体还不太好,等她恢复了有机会再过去。
许觅笑着道,他不放心让妈妈卷进去,孟皆的家世复杂,他三叔也是个厉害人物,万一和妈妈认识,又说到了什么,难保不会刺激她。
孟皆点点头,又陪着聊了会儿,公司有事离开了。
哎,真想不到孟皆哥现在这么出息了!
安钰眼睛亮晶晶的,显然还在兴奋中。
哈哈哈哈。
许觅敷衍地笑了笑,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安钰虽然聪明,还没那么大的脑洞,猜到里面的弯弯绕绕。
小钰啊,快坐着吧,到饭点了,让觅宝去打饭回来,一起吃。
夏染语气温柔,一句话说得很慢。
那行,你陪会儿我妈,很快回来。
许觅说着就出了病房。
你怎么来了?
一开门看见王浩东推着祁曜在那。
正准备敲门呢,真巧。
王浩东笑着道,对着许觅眨眨眼。
王浩东你眼睛疼吗?
许觅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关切问到。
哎不是我,是曜哥!
王浩东是个急脾气,直接说了。
曜哥,你不是有话对许觅说吗?
许觅这才去看祁曜,几天不见好像脸色更差了,眼窝深深凹陷,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还要去给我妈打饭。
许觅不冷不淡的,也没有和以前一样时时关心祁曜。
祁曜幽黑的眸子直直地望许觅,不太自然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回哪里?
南山。
祁曜,你忘了你说的吗?不好意思,我没忘。
许觅说着就要走,被祁曜拉住了。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和他这个人一样。许觅侧头看他,神情平静,像是局外人在看戏。
祁曜和他对视了会儿,收回视线,手也松开了。
耗子,推我进去看看阿姨。
王浩东听到后立马行动,在心里给曜哥竖了个大拇指,这招以退为进妙啊。
许觅看着他们进去后停了会儿,还是走开了。心中在想,祁曜不会是想借着看妈妈,趁机赖着不走吧?想想又不至于,他那么骄傲一人,干不出来这无赖事。
果然,等他提着饭盒回病房的时候,祁曜他们已经不在了,许觅松了口气。
妈妈,吃饭了。
许觅拿出一份给安钰,自己打开一份准备喂夏染。
觅宝,刚刚祁曜来过了,说是想麻烦你帮他补补课,他养腿的时间落下了很多课程。这孩子怪可怜的,能帮你就帮帮人家吧。
夏染蹙着眉头,一脸的同情。
夏染刚说完,安钰就没憋住笑。
他怎么不自己和我说?
许觅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漏嘴。
说是该打吊瓶了,也是特意抽时间过来看看,正好撞上你不在。前后脚的功夫。
妈妈您别管这事了,回头我和他说去。
别说安钰想笑,许觅都想笑。那祖宗哪里像是需要补课的样子,逃课对他来说不是家常便饭嘛。
不过补课这事在他妈妈这备案了,回头他再不经意过来透漏几句,妈妈该说他了。
吃过午餐,许觅给祁曜打了个电话,祁曜让他去医院对面的咖啡厅。
人都没回去,看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许觅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让他回去。
许觅,阿姨和你说了吧?我会以市面上家教的最高待遇给你结工资。
祁曜面容平静,不是在求他回去,而是谈交易。
还没开学,你用不上。
那就开学了教,你不是觉得我脾气不好吗,当我家教可以名正言顺地整治我。
祁曜淡淡地说到。
那没必要,你脾气好坏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许觅不冷不淡地回应,明明就是想让他回去,这么一件简单的事,他绕这么大的圈子。
祁曜默了默,这个时候有点骨气就应该马上转身离开的,他却不想这么做。
许觅,你知道我的意思,你的谋算成功了,我现在的确需要你,我收回我的那句话。
像是认命般,祁曜声音低低的,整个人显得松懈。
许觅笑了笑,祁曜,我会回去的,不是因为你来找我,不是因为你无奈的服软,而是因为我心里还有你。磨的差不多了,许觅也不想把他逼急。
祁曜原本黯淡的眸子亮了亮,又立马垂下眼帘遮挡情绪,淡声问:什么时候回来,我让人来接你。
我认得路,至少等我妈出院了吧。祁曜,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任何的保证都没用。你自己要珍视自己,对自己负责,下次见面希望你能精神点。
说完,许觅起身离开。
曜哥,谈的怎么样?
许觅一走开,王浩东立马坐了回来,有些好奇。
他同意回来,耗子,他说他心里有我,你信吗?
这是第一次,祁曜问出这种问题。
王浩东愣了愣,嗐,有什么信不信的,他说你就听着呗。难道非要人家说我不喜欢你,我就图你钱,这样你才开心?许觅心里有你这事,我看有点真,不然不能那么尽心。你想想你那脾气多臭,我们兄弟几个有时候都想揍你,也就许觅能忍着你。以后收敛点,不是每次都能劝回来的。
嗯。
祁曜应下,嘴角微微上扬,眼里也有了神采。
夏染手术前身体养的好,术后又有许觅陪着,心情保持舒畅,身体复原得快。住院半个月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陪着她在家住了两天,许觅拜托隔壁的吴阿姨帮着看顾,自己和安钰一起去赴孟皆的约。
这房子真大!
安钰感慨。
孟皆听着笑了笑:比起住大房子,还是更怀念和你们一起的日子。简单纯粹,没有阴谋诡计。
几人聊了几句就到了客厅,上次生日会见过的中年男子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看他们过来,他亲切地招招手让他们过来坐。
孟协归是个很儒雅的男人,即使年近半百也依然风度翩翩,头发茂盛,身材保养得也很好。多年身居高位使得他自带雍容气度,一举一动都让人看了舒心。
听说你们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
他倒出自己泡好的茶,给他们一人面前放了一杯。
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喝不喝的惯,我就好这口。
孟协归笑容和善,话是对着两个人说的,视线聚集在许觅一个人身上。
很香,谢谢孟三叔。
许觅不懂茶,闻了闻后真心实意地夸赞。他也在打量孟协归,这人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孟协归笑了笑,喜欢的话晚些时候带点回去。
他放下茶杯,又招呼他们吃水果。
孟皆这会儿也换了衣服回来了,三叔,聊的还开心?
两人眼神交流。
两个小朋友都很可爱,许觅和安钰是吧?
许觅和安钰点点头。
听说小许的父亲在温氏地产工作过,说起来我们家当年的生意很多都是和温氏合作的,只是唉,你的父亲当时任的什么职位?说不定我还见过。
他提到许榕生是意料之中的事,许觅没有意外,笑了笑说:应该是财务总监吧。
令尊能在当年的温氏坐上那个位子,能力不俗啊。只是听孟皆说,你们当年是在城西小巷碰上的,其间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城西小巷就是贫民窟更好听的一种说法。
我不是很清楚内情,后来爸爸意外亡故,妈妈支撑不住我们就搬过去了。
许觅说着,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迷惘的伤感。
可惜了,小许跟着妈妈吃了不少苦吧,只是你爸爸那么有才能的一个人,就没能为你们留下些生活保障?
许觅摇摇头,当年我还太小了,什么都不知道。三叔怎么这么关心我爸爸?
听振丰偶然提起,感慨而已。不好意思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孟协归歉意地笑了笑,又和他们聊了些其他的话题。
孟协归的学识很渊博,也知道怎么调动一个人聊天的积极性,如果不是许觅时刻提防着,恐怕要被他套走不少话。
即使是这样,许觅心中还是不安。孟协归的笑容太完美了,看不出一丝瑕疵,甚至看不出这次对话对方是不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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