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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薄荷冰茶(14)

    孟皆笑着道。
    造型师闻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许觅,嘴角扬起兴致勃勃的笑,你弟弟这条件,说是哪个男团的都没人怀疑。放心交给我吧,来,弟弟跟我过来吧。
    造型师领着许觅去了里间,孟皆在外间等待,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出来了。
    孟皆听到动静抬头去看,动作一下子凝固了,眼中的惊艳之色毫不掩饰。
    许觅一身浅紫色西装,挺拔纤瘦,内衬是简单的白T恤,胸口别了个亮亮的钻石胸针,休闲又精致。黑色的短发侧分微卷,蓬松的刘海在前额卷成心形。水眸潋滟,过于白皙的脸庞打上了淡淡的腮红,嘴唇是樱粉色的,显得气色很好。
    造型师只是给他稍加修饰,突出他的优势,并没有浓妆涂抹。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气质,清纯又优雅,让许觅此时仿佛一个聚光体。
    孟皆反应过来后笑着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哈哈。今天谢谢你了Ellen。
    客气!下次再带你弟弟来我不收费,看着他真的太有灵感了,不怕他驾驭不住。
    皆哥,怎么一直看着我?
    已经从造型师那离开,到了孟皆家了,他还是时不时地看自己。
    孟皆笑了笑,在想将来花落谁家,在学校谈恋爱了吗?
    啊
    猝不及防被关照感情问题,许觅这个万年单身汉红了脸,穿之前追的人不少,可他没这个计划,穿之后和祁曜一起,也是假的。
    看样子是谈了,有时间带我见见吧,帮你掌掌眼。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少年慕艾是正常的,我不是什么古板的人,觉得不能早恋,放心。
    孟皆笑着道,他比许觅长了好几岁,又经历了大风大浪,心性早就成熟。看许觅的时候,总是从长辈的角度。
    哈哈没有,有了再说吧。
    许觅敷衍着,对这个话题没有讨论的**,他现在可没功夫谈情说爱,小命还悬着呢。
    孟皆家里就住着他自己,他的家人都在国外没有回来,领着许觅参观了一圈,安排他在房间休息后,孟皆就走开了。
    许觅也没什么事,干脆眯了一觉,打起精神应付晚上。
    又见面了,孩子。
    晚上的生日会很热闹,孟皆忙着应付往来的客人,许觅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先坐着,结果被突然过来的夏振丰打扰了。
    许觅回过头看他,其实仔细看他和夏染是有些像的。
    夏先生,你好。
    许觅起身和他问好。
    夏振丰微微颔首当做回应,和蔼地拍拍许觅的肩膀,暗示性的问到:上次的事,怎么样了?你妈妈说什么了吗?
    啊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忙给忘了
    许觅睁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夏振丰眸光一暗,笑容不变:小孩子嘛,忘性大是可以的,只是有些事忘了,那代价就难以负担了。
    他伸手从来往的侍者端的托盘上取了杯酒,背靠吧台而站,眼睛看着孟皆的方向,知道他是谁吗?
    许觅摇摇头。
    M国的华人家族,孟氏嫡长孙。孟家把控着M国的经济命脉,势力涉及各方,深不可测。这样一个家族的人,不好好留在大本营继承家业,跑到华国来经营一个小公司,又和你一个无名小子来往密切,你说是为什么呢?
    夏振丰话是对着许觅说的,视线一直在孟皆身上。
    许觅当然知道,只是不能说出来,顺着夏振丰的话:为什么?
    你爸当年牵涉的案子,和他的父亲有关。他的父亲当年因为那件事,在家族争斗中落败,孟皆被迫逃亡,他接近你是为了得到你父亲藏下的足以翻案的证据。
    夏振丰把视线转回来,锐利的眼眸盯着许觅,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许觅一脸茫然加震惊,我爸爸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在其中是什么角色?
    夏振丰哈哈一笑,心中对少年多了点欣赏,还不算太傻。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告诉你,想活命就别和孟皆那小子走得太近,不然被他拆骨吃了可就怨不得谁。
    话音落,大门处一阵骚动。
    第22章
    宾客们看到来人立马拥了过去和他寒暄,那人长相和孟皆有几分相似,气度雍容,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身边还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像是匆匆赶来。
    呵,有意思。
    夏振丰笑了笑,把杯中酒饮尽,也抬步过去。
    许觅在原地没动,心里猜测来的人的身份。书里关于孟皆的内容也不多,倒是一个叫孟协凯的人戏份很重,不知道是不是他。
    许觅又觉得不像,孟协凯在文里是中后期才出来的幕后大佬之一,应该没这么早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觅感觉那人远远地看了自己一眼,很快就收回。
    那人停留了十来分钟,和孟皆不知道说了什么,留下礼物就离开了。
    夏振丰也和他搭了几句话,颇为熟稔的样子,完了又回来和许觅说话。
    刚刚那位你应该觉得面熟吧?常出现在M国新闻里,M国的外交、部长孟协归,那位的三叔。
    他伸手指了指孟皆。
    今天他来可不是为了给侄子过生日。
    夏振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许觅。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离孟皆远点,孟皆身份复杂。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好好念书的好,好奇心不要太重。那东西回去记得给你母亲,大人之间的事大人解决。
    说完拍拍许觅的肩就离开了。
    他刚刚走开,孟皆就过来了,他眉宇间有些忧虑:你怎么认识他了?
    他就是上次酒吧遇到的人,有什么问题吗皆哥?
    许觅疑惑地看孟皆。
    不好说,再遇到他多点提防就好。
    孟皆笑了笑,伸手想揉他脑袋,又停住了,想到他的发型是特意做过的。
    刚刚夏先生说,来的人是你三叔,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许觅状似好奇的样子,又带了些关心。
    孟皆顿了下,笑容浅了些:我和他关系不是很好,又说了些不开心的话题。
    闻言,许觅拍拍他的背,柔声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看他也是特意过来了,别和长辈计较了,自己开心最重要。
    嗯,他听说你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说让我找时间带你见见他。你想去吗?
    孟皆脸上纠结之色一闪而过。
    许觅有些意外,又觉得应该是这样,刚刚并不是错觉。那份秘密资料是很多人的黑历史,都想找出来毁掉。而许榕生死了,他的妻儿就是最好的下手目标。
    孟皆的目标显然和他们不一样,许觅想到妈妈现在的身体,做出了一个决定。以他目前的实力不能直接参与,适当的推波助澜还是可以的。孟协凯是祁曜要对付的,所以孟协凯一方肯定是书里的反派,孟皆也要对付他们。
    在这一点上,孟皆和祁曜是一个阵营,他帮孟皆就是帮祁曜。不过他也不能直接帮,暴露自己,而是不经意的以单纯无心机的姿态透露一些,保全自身。
    你的长辈,你决定就好,我都可以的。
    许觅乖巧笑着。
    皆哥,为什么刚刚的夏先生让我离你远些,你又让我提防他啊?我想不太明白,这里面是有什么名堂吗?说实话,我和夏先生一点也不熟,他还要特意找我说话,让我给东西给我妈妈。
    许觅清澈的大眼里写满了疑惑。
    孟皆早就知道这些,此时也装作吃惊的样子,觅觅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说,夏振丰这个人很复杂,你千万别轻易信了他。东西你给阿姨了?
    许觅摇摇头,表情呆呆的像是有些被吓到了,但是夏先生人很好好啊,当时在酒吧还救了我,和我说话也很和蔼。我还以为,还以为他是因为爸爸的关系特意照顾我呢。
    孟皆无奈地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柔声道:觅觅,人不能只看表面的,这次就算了。他下次再找你,让你做什么,你告诉我,自己别轻举妄动。知道吗?
    啊好吧。
    许觅乖巧地应下,有些失落地样子。
    孟皆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许觅太简单了,让他担心到最后护不住他。
    走吧,该切蛋糕了,和我一起。
    孟皆牵着他的手走到人群中,简单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握着他的手一起切开蛋糕。
    许觅闻着浓郁的奶油香味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脑海里出现南山别墅里没吃到的草莓小蛋糕。
    孟皆轻笑一声,把第一块给了他,领着他去安静的角落,自己去应酬宾客。
    你就是孟皆哥哥的小竹马?
    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带着几分娇蛮。
    许觅正专心品尝好吃的黑森林,被人重重拍了下背,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么弱,还男孩子呢,嘁。
    女孩不屑地冷笑,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打量他。
    长得倒是真好看,可惜我不喜欢你这种嫩鸡。
    她嫌弃地收回目光,拿起多的那个叉子,在许觅没动的那边叉了一块送进嘴里。
    你的意思是皆哥很老了?
    许觅也没因为她无礼的态度生气,反而笑着看她。
    哼,你瞎说什么呢!皆哥温文尔雅又气度翩翩,哪是你这种小孩儿能比的。女孩瞪着他,我警告你啊,孟皆哥哥是我的!别打他主意!
    哦
    许觅乖巧点头,一手扶着椅子一手端着蛋糕要离她远些。
    喂!你这什么态度!知道我是谁吗?
    女孩不高兴了,扶着椅子也往他那边挤。
    是谁呀?
    许觅一边吃蛋糕,一边配合她。
    冯氏科技听过吗?我是冯远山的独女冯俏。
    冯俏微抬着下巴看他,一脸高傲不屑。
    知道了。
    许觅点点头,都没看她一眼。
    哼,你个穷小子架子还挺大。
    看他吃得那么香丝毫不受影响,冯俏不平衡了,又叉了一大口送进嘴里,那盘蛋糕一下就少了一半,她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许觅憋笑憋不住了,这小女孩自己也没多大,非要装得成熟,动作又幼稚得不行。
    笑,笑什么笑。记住了,你和孟皆哥哥最多只能是朋友,否则,否则你就完了!
    女孩撂下狠话气冲冲地离开了,走到一个中年男子跟前,像是撒娇的样子。
    许觅莫名其妙地被训了一通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遇到个有趣的人。把剩下的蛋糕解决,看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一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的喧哗热闹。好像每个人都在笑,只有刚刚那个女孩脸上的笑是真实的。今天来了很多的名流政要,推杯换盏间看似言笑晏晏实则各怀心思。
    他们的喜怒哀乐、心机谋算,在许觅眼中都是写作的素材和模型,作品想要有生命力想要精彩,就离不开现实。看着想着,许觅脑中就有了很多想法,当即打开手机记下。
    他没注意到有双眼睛从他出现在孟皆身边,就一直盯着他。
    祁大少,不是说了就来打个过场吗?怎么还不走了呢?
    祁焕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想当回护花使者,谁想配合?
    狐朋狗友们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们是谁!
    许觅刚从大厅出来准备去洗手间,就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人抓住拉着走,到了楼上一间僻静的房间。
    里面还有个喝得醉醺醺的人,看到许觅进来他色眯眯地笑着,起身走过来。
    他伸手扣住许觅精致小巧的下巴,舔舔唇,往许觅脸上吹了口气。
    老子盯了你一晚上了,可算让我找到机会。美人儿,乖乖的听话我就让他们放开你。
    酒鬼□□着。
    许觅被酒气熏得红了脸,水眸潋滟晶莹,看得酒鬼心中火热,又控制着不敢真做些什么。
    许觅忍着恶心看他,心中觉得怪怪的,这人虽然言语行止放荡,却显得有些拘谨。看似醉了,眼底透着清明。
    想到这,许觅也不再挣扎,冷冷地看着他:说吧,谁让你来的。我猜猜,是祁焕吗?
    那人眼神明显有波动,许觅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抓着他的人和醉鬼面面相觑。
    正在这个时候,房门被大力踹开了,祁焕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不由分说对着醉鬼就是一脚,用力不小,把他踹得直接倒地。
    祁焕又一手一个把抓着许觅的人拉开,一脸关切的:怎么样,没事吧?我看到有人抓着你往这里拖就跟我来了,幸好没出事。
    大哥,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许觅翻了个白眼,冷冷地拂开祁焕放在肩膀上的手。
    真是谢谢哦。
    说着许觅就往外面走。
    祁焕看了眼倒地刚被扶起来的人,用眼神询问他。
    三人尴尬一笑。
    废物。
    祁焕嫌弃地扔下这句,扯了扯衣领大步追了上去。
    许觅你什么意思?离了祁曜就找孟皆,我就不行?
    他抓着许觅的胳膊冷声质问。
    许觅微微一笑,柔声道:抱歉啊,我不和演技尴尬的人玩。
    祁焕:
    入夜,南山别墅灯火通明,管家带着几个佣人站在祁曜的床边,劝说他擦擦身子睡觉。
    祁曜冷着脸看窗外大门的方向,空荡荡的。
    少爷,这许小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让我们服侍你先睡了吧。
    管家恭敬地弯着身子劝说,脸上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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