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给他时间,让他冷静一下。]楚辞笑眯眯道:[他一直害羞,我也很不好意思啊。]
完全没看出来呢。
[更何况,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为什么?]
[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系统等了片刻,就见那阵风又吹了回来,落在楚辞身后,发出轻微的一点声响。
叶潜沉默不语地把楚辞抱起来,轻轻放进水里,又一闪而去。
系统:[]
行吧,是它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楚辞沉入水里,甩甩沾上灰尘的尾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路,这条尾巴好麻烦。]
[多和他接触,]系统麻木地说:[让他喜欢你,亲你,抱你。]
[正经一点,你说这话的样子像个系统吗。]
[我哪里不正经了,]系统哼了一声:[让他主动亲你就行了,多简单。]
看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也不是没有加快进度的办法。
楚辞眯起眼睛,想起那个他连外表都记不太清的皇帝。他不在意皇帝,但不得不说,皇帝的身份在这个封建的古代,简直无往不利。
福祥悄悄出现在将军府里时,叶潜正在练字。
不知为何,看到这位微笑着的太监总管,叶潜总觉得背后一凉。
他放下笔,问道:公公这时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正有一事,福祥不会在忠心赤胆的将军府里摆架子,皇上让我来传个话,说那鲛人总是一个人待着,怕他寂寞坏了,要你多去陪陪他。
叶潜:
皇帝的话不能拒绝,也不能推辞,他只能应道:微臣遵命。
隔日,叶潜带着几本开蒙书,来到院子。
楚辞还在水里,听到他的脚步声,也只是懒散地冒出水面,看他一眼,而后继续沉进水里。
叶潜走到池边,清清喉咙,略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皇上让我来陪你聊天,我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不如你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我想我应该能够回答。
鲛人没有动静。
叶潜屏息等待片刻,终于意识到他不肯轻易出来,又补充了一句:你出来吧,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不告而别了。
楚辞这才悠悠出现,你要是再说走就走,我就真的生气了。
不要气,叶潜无意识捏紧书页边缘:我不会了。
好吧,楚辞偏了偏头,垂在前襟的乌黑长发划出些微的弧度:我原谅你一次。
[]
明明是你欺人在先,系统扼腕。
叶潜微微笑起来,不顾他的无理取闹,说道:好,谢谢。
相安无事地待了一个时辰,听他念完几本书,楚辞忽然说道:你之前说,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告诉我。
叶潜嗯了一声。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脸红。
鲛人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
叶潜:这个不算。
我非要知道。楚辞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只能去问别人了。
鲛人能问什么别人。
叶潜只好回道:因为你好看。
深夜时分,叶蕴起来小解,看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好奇地走过去看了看:哥哥,你怎么还在练字?
他天天练字都不嫌累吗?
叶潜看他一眼,收回视线,继续写着早已烂熟于心的经文:你怎么过来了?
我起来嘘嘘,看到灯还亮着,就过来了。叶蕴走到他身旁,看到那些冗长的经文,顿时皱起眉:你怎么又在抄清静经,你都抄了一百遍了!
叶潜忍无可忍地捂住他的嘴:闭嘴,不要说话。
叶蕴:?
作者有话要说:莫要殃及无辜,有火对准正主发(。
明天入v惹,希望大噶支持一下这个可怜的小作者1551,然后因为这篇拖得比较长,会倒v几章,看过的小伙伴可以不用买_(:з))_
第31章 倾国倾城
叶蕴很是摸不着头脑。
他觉得, 他兄长近来是越发奇怪了, 不仅开始反复抄写那些枯燥无味的经文、一写就是大半夜, 连练剑都不专心了, 监教他们习武的师父说,他这是心存杂念。
存什么杂念?
国泰民安,父亲镇守边关无人敢犯, 分明一切都是再好不过的气象。
他虽然机灵聪颖,但也只有六岁, 实在琢磨不透那些大人的弯弯绕绕。
叶蕴绞尽脑汁,从自己平常听到的那些八卦里寻找到和兄长有关的话, 似乎都是在关心兄长会看上谁家的千金, 什么时候成亲。
难不成兄长是想成亲了?
叶蕴想到这里,张口就问:哥哥,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啪嗒,叶潜手里的毛笔掉落在纸页上,浸染出一大片墨迹。
写到一半的经文直接废了。
他低垂着眼, 捡起骨碌碌滚到一边的笔, 不轻不重地说道:不要胡说八道。
叶蕴呆呆地看着他。
他兄长是京城有名的清风朗月的贵公子,那些媒婆最常用君子端方、芝兰玉树来形容他,想嫁给他的姑娘更是从将军府大门一直排到长安大街,只是他始终没有心有所属的迹象,别人提起来,也都是一笑置之。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兄长露出这种复杂的神情,他的侧脸匿在灯火不及的阴影里, 似乎藏了千言万语,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兄长?
叶蕴谨慎地喊了一声。
叶潜平静地把毛笔搁在架上,说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叶蕴懵懵懂懂地应道:哦
你说,我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叶蕴数着短短的手指,把这些时日来的异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说给鲛人听,为什么只说给鲛人听呢,因为他觉得,说给其他小伙伴听也没有用,他们听不懂。
鲛人不同,鲛人可是他的知心密友。
楚辞笑盈盈地听着,对他的疑问不做任何回答。
叶蕴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说完就开心了,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又想往鲛人的水池里跳,被鲛人一尾巴拍回了岸。
天热!我想游泳!叶蕴跳着脚抗议:这个池子凉快,也让我下去玩玩嘛!
楚辞懒散地回道:不行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叶蕴气鼓鼓地追问:到底要怎样才行?
你哥哥就行。楚辞眨了一下眼睛。
叶蕴气结:讨厌。
天越来越热,暑气蒸腾,空气干燥得仿佛点一下火就能引燃万物。
这样热的时候,只有知了坚定地藏在树叶下,持续不断地发出长长的、刺耳的尖叫。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概被晒得蔫蔫,就连围绕在水边的一圈假山石,也被晒到滚烫,完全可以用来焖熟鸟蛋。
楚辞懒洋洋地等着叶潜过来,不知为何,他今天来得格外迟。
等到他出现时,太阳都落了大半。
他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身上沾染着一点陌生的脂粉香气,仔细观察,能看见他神色里还有些未褪尽的薄怒。
这真算是稀奇了,要知道,无论楚辞怎么折腾他,哪怕有一些已经过了线,他也不曾有过一分生气的时候。
不是因为皇帝的旨意,一个人有没有生气,是否故意掩饰,在鲛人面前是掩藏不住的,这也算是鲛人的种族天赋。
楚辞看着叶潜习以为常地坐在池边,摊开书页,笑着问:今天你要教我什么呢,小夫子?
自从叶潜总是带着书来教他人世的道理,楚辞索性称呼他为小夫子,揶揄意味过多,再由他缠绵的语调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不正经。
他第一次这么叫他时,叶潜手一抖,直直把书落进水里。
捞出来之后,他想起来,那书还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下差不多算是毁了。
叶潜发现拒绝无用后,也就学会了当做没听见。
但要是真的没听见就好了,省得他不管听多少次,耳根都会浮上一点薄薄的红。
他轻轻呼吸,将摊开的纸页给楚辞看:诗经。
楚辞看着那风骨俊秀的字,是你抄写的吗?
叶潜应道:是的。
为了避免再出现之前的意外,不管他要给楚辞看什么,都会先自己抄写一遍,沾水也不可惜。
字不错,楚辞笑着瞥他一眼:字如其人。
叶潜错开他的目光,你又取笑我。
和鲛人相处不久,他已然了解他的脾性,这是个说句话有一分不慎、都能被他抓来调戏的主,轻易惹不得,不轻易也惹不得。
实话,不是取笑。楚辞弯起眼睛:但我今天不想看书了,我想玩。
你想玩什么?
叶潜心平气和地合上书,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态度,任劳任怨。
可惜了,楚辞不是君子。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也要去。楚辞无害地说:你身上沾着的是什么味,挺好闻的。
他佯装自己是深海里出来对凡尘俗世一无所知的鲛人,装得能以假乱真,许多时候,叶潜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的。
但听到他这句话,叶潜还是微妙地僵硬了一下。
你不能去,他斟酌着形容:那地方太乱了,不适合你。
鲛人无谓地一偏头,那双仿佛浸着水色的眼盈盈望过来,让人心慌意乱,偏偏自己又毫不在意:乱?有多乱?
一片狼藉。
楚辞停了几秒,换了委屈的语气:可是我被你们人类关了好久了,我想出去透透气也不行吗?
叶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困住鲛人的院子。
四四方方,平平无奇,硬要说的话,也只有那一池荷花开得热烈,勉强算是添了几分颜色。
可是那点颜色在鲛人面前,又变得不值一提。
但他是皇帝藏在这里的,人世里,但凡和皇帝有关,那就变成了无法撼动的铁律,他作为臣子,只能听于皇帝的命令。
我不能带你出去,叶潜平静地说: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带你在将军府里转一转。
好啊。楚辞笑着,忽然伸出手臂,把没有防备的叶潜拉进水里,心情愉悦地看着他迅速变成一只落汤鸡:不过转之前,你先洗个澡吧,你身上的香气闻久了,让我有点头晕。
叶潜浮出水面,擦了一把脸,神色倒是如常,似乎对他的举动早有预料。
他冷静地踏回池边,说道:现在太迟了,我明天早上过来。
楚辞笑道:没问题。
[人类就是单纯,]系统指指点点:[就这么轻易上当了。]
能让叶潜沾上脂粉香的多半不会是什么好地方,楚辞说去,被拒绝是必然的,但其实他对那地方不感兴趣,他就是想让叶潜答应带他出去转转。
放在平时,这个克制守礼的任务目标是不会答应的,谁让他还有一层皇帝光环。
[不然呢,]楚辞漫不经心地笑:[他总不能一直拒绝我吧,不然我也太可怜了,只能被人关在笼子里。]
叶潜换上一身浅蓝的外衣,对管家打了声招呼,让他明天把所有人都带出去玩,要么就让他们回家休息,总之不要留在府里。
管家了悟地点点头,一脸背负重任的表情出去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要来将军府玩,胆子这么小。
他知道府里藏着一条美貌的鲛人,但他绝不敢想,他家的少爷会和皇帝的人有什么牵扯,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然而,他最不敢想的,偏偏就是实情。
第二天,叶潜推着一辆类似轮椅的四轮车过来,为了让鲛人坐得舒服一点,座椅上还铺着厚厚的毛毯。
他抱起鲛人,轻轻把他放进车里。
楚辞露出新奇的表情,打量了好一会儿,微微抬高尾巴,免得它卷进车底:你们府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叶潜想了想,摇头:没有。
将军府里的侍从都是一堆糙汉,整不来精巧细致的风景,唯一算得上风景的地方,大概就是那一池基本不要人费心的荷塘,和大开大合的嶙峋山石。
那你带我随便转一转吧。楚辞毫不意外,去哪里都可以。
叶潜便不疾不徐地推着他在府里转悠,经过府里一棵大树时,楚辞开口:停。
他抬眼看了看粗壮的枝干,又看向叶潜,弯起眼睛:抱我上去好不好,我想看看外面什么样。
这棵树自叶潜幼时就在府里,年纪比他爹都大,生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即使抱着鲛人上去,底下的人不仔细看,也很难看得见。
叶潜应道:好。
得到他的回应,鲛人微微伸开手。
等待他抱的姿势。
叶潜不敢再看,弯腰抱起他,略一用力,便稳稳落在高处的树枝上。
楚辞在他怀里挣扎几下:我要在这坐一会儿。
不要乱动。叶潜隐忍地说着,扣住不安分的鲛人后腰,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坐在树枝上。
鲛人没有双腿,坐也坐不稳,叶潜手臂虚虚环着他,在鲛人险些掉下去后,没怎么用力的手忽然箍紧。
他真切感受到鲛人的温度,有些凉,又很柔软,腰细得仿佛一掐就断。
叶潜悄悄松开些许,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松,鲛人又有往下掉的趋势。
你不要放开我啊,楚辞幽幽地说:我掉下去了,对你会有什么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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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绝代[快穿]——烏夜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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