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哥你好烦。杨黎黎听出了林濮的意思,笑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可以谈恋爱。林濮说,但是不许过夜,最多到牵手,如果阿姨或者老师来和我告状,我就去揍他。
啊啊,我们还没开始呢!杨黎黎喊道,哥哥,我发现你越来越啰嗦了。
林濮明白她的顾虑,杨黎黎大多数原因是怕自己的眼睛和健康问题给对方不好的影响,也可能是小姑娘本身的矜持和娇羞。林濮想着等过一阵子,如果杨黎黎真想谈恋爱,就让她带着自己去见见男孩子。
他边想着,边被自己老妈子一样的思想弄得有些好笑。
林濮过了一会道:大学想好往哪儿考了吗?要不要考津大?
我再想想。杨黎黎说,哥哥想让我离你近一点还是远一点?
看你自己想做什么。林濮说。
想当律师。杨黎黎道,我想考法律。
吓我一跳。舒蒙开着车,我以为你想考法医,刚想提醒你还是不要了吧。
怎么了?法医很酷啊!杨黎黎说,我觉得舒蒙哥哥就超级酷啊。
你确定?舒蒙说,改天我出现场,带你去尸体旁边恰饭哈,绿油油的尸水配菠菜汤,别提多般配。
杨黎黎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摆手道:哎呀!我错了哥哥。
在海潭海河法院附近的酒店订了两个房间,晚上吃完了饭,杨黎黎回自己的房间,林濮坐在酒店的写字桌前工作。
舒蒙过了一会黏黏糊糊地从后面来抱他,看着他的电脑:宝贝啊,还工作啊?
就好了。林濮道,是潘颖找我。
谁?舒蒙一下没反应过来。
潘贤正的女儿,她准备和沈泰离婚,让我计算最后能分割到多少财产。林濮手扶着额头,我不太擅长这个,要多算一会时间了。
她准备离婚了?舒蒙说,说起来她明天会来吗?这个时候居然找你问财产问题,你和她心都好大。
他嘀咕道:不像我,我睚眦必报。
林濮反手拍拍他的脸,指着电脑屏幕上他和潘颖的对话框,语气淡淡道:她给我这个数的参考费用,我能不接吗?
舒蒙顺着他手指看过去,看完啧啧了两句:好吧,提前祝潘颖小姐姐成功。他说罢又酸溜溜道,律师确实赚钱,不像我们穷苦法医又脏又累的好可怜
林濮打完最后几个字,把电脑合上,转身搂住他脖子:吵死了你。
舒蒙搂着他的腰,把人从椅子上拎着抱起来,林濮已经迫不及待地垂头啃着他的嘴唇。拉上了窗帘,暖黄暧昧的灯光在林濮的背脊上晒上一层金灿灿的颜色。
舒蒙托着他的后脑勺,珍惜地亲吻着。
在合议庭上,林濮通常身着律师袍,坐在辩护律师的席位上。作为证人出庭的机会少之又少,那天,几乎所有的当事人都在庭,林濮看着他们一排坐着的样子,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个个掠过,最后停留在了潘贤正的身上。
这些人的名字,凭林濮的记性或多或少都记得。记得他们是怎么出现,在当时的事件之中,又是怎么把他的父亲步步推入火坑的场景。
他们之中有的人明显老了很多,不说名字仔细辨认是认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林濮有时也觉得记忆好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会把记忆的细节反复记到很久。
但好在,他从前也未曾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在法庭上,听着审判长一个个宣布他们每个人的判决和量刑。
无期徒刑、二十年的、十年的、五年三年的每一个人做了什么,都有最终对应的刑罚,其实至此,对于林濮和杨黎黎来说,他们已经完完全全满足了。
但他未曾想到,当一切宣读完成,最后的最后,那位审判长忽然抬眼看着林濮的方向道:退庭前,我希望在坐所有当年参与纵火案和监禁案件的人,面对证人席,都给当年的两位当事人诚意道歉。
她看着林濮:人受到一瞬间的创伤,要用一生的时间去治疗,我希望你们明白,他们两个人今日受到的伤害,不是你们一句道歉和受到惩罚就能解决的。
接着,她对林濮轻轻点了点头,高喊:起立。。
所有人站起来,林濮和杨黎黎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搂住杨黎黎的肩膀,杨黎黎靠着他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杨黎黎浑身在轻轻抖动。
他也一样,他和自己的妹妹一样激动。
这一句对不起,他们两个人都等了九年。经历漫长的岁月之后,如果已过而立的青年,终于能给在地下长眠的父亲一个像样的交代。
终于,审判长宣布退庭。
舒蒙第一时间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林濮和杨黎黎。林濮视线模糊,杨黎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没事了。林濮的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向下落着,还温柔地抬手擦掉妹妹脸上的泪渍,他哽咽道,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哥哥。杨黎黎眯着双眼,任他给自己擦着哭花的脸,她一边的眼睛不能流泪,眼框里的球体却好似繁星璀璨明亮,我晚上要在梦里告诉爸爸,我们赢了。
好。林濮哭着抱住她,哥哥陪你一起。
舒蒙抱住林濮,林濮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觉得悲伤,只是激动得难以抑制,泪水猛流了一阵子才平静下来,等反应过来时整个合议庭里已经没有了人。
舒蒙抽了张纸巾,蹲下来给杨黎黎擦眼泪,杨黎黎道了谢,自己攥着纸巾,手指悄悄指了指林濮。
舒蒙拍拍她的头:别担心,你哥就是个哭包。
林濮听闻抬脚就对着他屁股踹了一脚,舒蒙夸张地叫了一声,又站起来哄人:开玩笑的,不生气嘛,今天没安排工作吧?我们去海潭爬山玩?
去!杨黎黎马上破涕为笑赞成道。
林濮:可我刚答应
重要工作么?不重要就推了吧。舒蒙搂着他腰哀求,好不好?好不容易我们三个人一起玩一次。
好吧。林濮无奈地点点头。
杨黎黎跟着他们俩在海潭玩了一天,林濮和舒蒙又趁着暑假把小姑娘带回了白津住了一阵子才走。
盛夏的时节,太阳总是照进屋子特别早。
林濮被那透入的光照得眯起眼,转头发现舒蒙不在。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舒蒙的名字。
过了一会,半闭着眼的林濮感觉头上一黑,舒蒙压到他的上方看着他,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早啊宝贝。
早晨没有造型过的头发垂在他的眼前,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他笑起来一双狭长的眼里含情。
林濮迷迷糊糊看着他,耳边还有持续不断的知了叫声,他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舒蒙抵着他的额头,听见他清晨还沙哑又软糯的声音:学长
舒蒙愣了一下,接着道:怎么回事,今天那么乖?
林濮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我好像梦见你了,以为睁开眼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舒蒙亲了亲他的嘴唇:爱你宝贝,但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二十分钟后,西装革履的林律师坐在桌前喝着豆浆吃爱心早餐,一边看着晨间新闻。舒蒙把他的饭盒放入林濮的背包里,又悄悄恶趣味地塞进了自己给他准备的猫爪勺子。
林濮看见了,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吃完了?舒蒙道,走吧,我今天要去市局。昨天他们在瑰山挖出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啧啧啧,我估计我要忙一天。
林濮擦了手,站起来:辛苦了,舒老师。
不辛苦,六点下班,风里雨里楼下等你。舒蒙站在玄关,林濮扶着他肩膀穿皮鞋,等他穿完,又黏黏糊糊地把他压在门上亲了一顿。
下了楼坐进车里,舒蒙忽然倾身过来。
哎。舒蒙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再叫我一声。
嗯?林濮道,叫什么,舒老师?
不是,早上在床上叫的那个。舒蒙说。
林濮眼珠子转了转,想了起来,他无奈道:学长!学长学长!行了吧!
舒蒙满意了,这才放开手。
光透过道路两边的树,浮动的树影撒在夏日绵长的记忆里,长河的另一段是梦的起点。林濮靠着座椅,吹着车里的冷气犯困。
再睁眼时他下了车,脚下穿着他的白球鞋,他提了提自己的挎包,在拥挤的人群里被推搡着。
他抬眼,看见人群中一个灯塔似的英俊男人,他穿着素白的衬衫,额发被微风吹得凌乱,他在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眼里再也没有别他,对自己慢慢慢慢漾开笑容。
林濮笑了起来,拨开人群,对着他跨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有机会写的话之后放免费章 到时候只要搜 法医学长 番外 就可以了
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写完了这篇文,有不舍,更多还是对自己呈现上的遗憾。
今年的开年注定很艰难,除了疫情的影响之外,我在家庭上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故,很多读者陪着我走过了这段很艰难的时间,非常感谢,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
谢谢所有连载期间的投雷、评论、订阅,结束后喜欢的话可以留个评分。
自认自己还是没天赋选手,又丧又没斗志,只能拼命写。
这篇完结一周后会开《拯救奶茶大佬审美灾难》这一篇,是轻松的职场小甜饼,希望喜欢这一类型的可以继续支持~
许医生的故事也放在专栏里了,但估计最近没有机会写。
最后,步履不停,继续努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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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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