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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65)

    所以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理暗示,周初的死,纯属意外。李峻绅喝了口咖啡,当然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千方百计找你确实有原因。你说对了,我同情周初,因为我的初恋跳楼自杀,她总让我想起那时候的事。现在想来确实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巧合。
    你呢,也不负我所望。我一直在思考,这片楼盘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个传说重新旺起来呢,我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脱身了。减去了大部分的赔偿金之外,赔付的每一部分都是合理范围内,我出得起也乐意出,所有留下的商铺以后我们统一管理,这里会变成一片真正的商业区。至于那些信什么至上尊主,要去极乐天的傻逼们
    李峻绅耸着肩膀笑起来:关我屁事?他们总有一天会明白,谁他妈才是真的至上尊主,谁他妈才是住在极乐天的人,他们配么他们?
    林濮用勺子挖完最后一口蛋糕,舌尖舔了舔嘴唇。
    至此他总算明白,这场包裹着诡异色彩的邪教事件之下,其实并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么阴森复杂,它最终只是一个太过简单的利害关系。
    他从一开始,如果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出发,或许还会拨云见日快一些,这些什么风水怪诞传说的绊住了他的脚,一时间看不透这么简单的本质。
    李峻绅的聪明让他觉得心寒可怕,但转念一想,或许也合情合理。
    行了。李峻绅站起来,咖啡喝完了吧?那我们走吧。
    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吗?林濮道。
    我一没杀人,二没参教,更不信教,我有什么错?我甚至因为死了一个女孩,还引导我们的小律师找出了真相,我有错吗?李峻绅抱起手臂笑起来,林律师,或许你一直怀疑我,因为你过于同情弱者。但这次无能为力的话,我也理解你的苦闷。没办法,事已至此,不如趁早和自己认输吧。
    他说完这句话,林濮忽然抬头看他。
    林濮的眉眼生性带着冷意,冷不防舒展眉头笑起来的时刻很少,但这次他咧开嘴对着李峻绅,仿佛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喜悦直冲眉头。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笑起来多像摇曳清丽的花。
    他笑起来:我输?我会输?
    李峻绅浓眉微蹙,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林濮从桌下拿出另一部手机拍在了桌面上。李峻绅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要去抢夺,被身后一个人拉住了胳膊往后拽了一个踉跄。
    他们身后位置的人方才忽然站起来,转头,是余非和其他警察。一张桌子被团团围住,电光石火间,李峻绅的手被反剪到了身后。
    第79章 【七十九】极乐天
    林濮不知道什么时候注意到李峻绅的异常。
    他早晨的时候和余非说完这件事后, 余非便告诉他之后会跟着他, 或许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叹叹口风。
    本来林濮并不打算这个时候亮出这些打草惊蛇的,他看见余非他们进来之后, 刻意开始引李峻绅的话头向着另一边转。
    但没想到, 这位李公子好像也真不把他当外人,噼里啪啦全抖了出来。
    林濮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带走。余非挥挥手, 让跟随的民警们一起带走了李峻绅。
    诶。林濮从后面拉了一下他一下, 谢了。
    我对你真是, 佩服佩服。余非拱拱手道, 你真的不打算来市局当个审讯警吗?
    林濮无奈地笑了笑。
    舒蒙哥真惨,你们俩吵架他肯定没赢过。余非看了眼手表, 毕竟录音是非法采集的也不知道证据最后会采用多少, 或者根本没用,但没事儿他脱不了干系。不过都这个点了, 你要回律所还是跟我回市局录口供?
    回律所。林濮顿了顿, 我也没录音。
    余非愣了一下, 随即笑起来, 原来你虚张声势啊?
    林濮耸了耸肩膀, 把包挎上。
    行,我先走了啊。余非说, 有事联系。
    嗯, 回见。林濮道。
    林濮出了咖啡厅的们,忽然有些感慨。看见李峻绅的样子,又想想楼内的其他人, 荣华和富贵散了一地,最后只留下这些,他们忙忙碌碌一辈子还挣扎在这里,到头来只有人间悲怆,或是更深一层的地狱而已。
    所以这些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幻的。
    林濮这么想着,踱步到了门口。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手机在震动。他低眼看见了一眼,是舒蒙。
    林濮赶忙接了起来:喂?
    出来了?舒蒙含着笑意道。
    嗯你呢。林濮问,里面怎么样?
    挺好的,这里设施不错,饭菜也好吃,我刚做完入院测试,一会要和医师谈谈。舒蒙说,其实也没别的事,就是有点想你了。
    林濮被这略带撒娇又委屈的低沉声线弄得心动不已,轻声道:我们才分开半天
    你不想我吗?舒蒙问。
    想。林濮说,你又不让我来看你。
    反正你乖乖的,不许看我。舒蒙说,有空给我发微信,但手机可能会因为配合治疗被没收。
    我知道了。林濮道,案子还要点收尾工作,我先去忙了。
    嗯。舒蒙说,我爱你啊,林濮。
    林濮愣在原地。
    他捧着手机的手因为激动微微颤动起来。
    像激起波澜的咒语又像安抚心神的良药,想到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懒散又有点深情的样子,这么郑重说出这句话时候的表情自己居然看不见,林濮还有点不爽。
    你当面和我说。林濮说,这句不算。
    好。舒蒙笑起来,那等我回来,当面和你说。
    挂了电话,舒蒙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推开身后病房白色的大门。
    在里面的那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医师,目光看着屏幕:打完了?
    嗯。舒蒙应了一声,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坐。医生依然没有看他,指了指椅子。
    舒蒙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这把椅子看起来很舒服,坐上去感觉人都陷了进去。
    医师对着屏幕打了一会字,才终于转头看他:你的测试我看完了。
    嗯。舒蒙也看着他,有结果吗?
    只是一个测试,接下去还有很多针对检测和治疗。医师说,首先你并不是已经进入幻觉妄想综合症的重症,也没有滥用药物的历史,更不存在精神紊乱的这种重疾,目前看来相当乐观。可能甚至不用三个月,就能完成整套治疗的。
    那么不乐观的呢?舒蒙说。
    症结关键在你自己。医生说,你需要知道,你一直恐惧的人是谁?
    舒蒙双手搓了搓,沉默下来。
    来,躺下吧。
    医生说着,用手中的遥控器遥控,让座椅能够放下来,舒蒙感觉到后背的下坠感,身体也逐渐在躺平。
    如果觉得不舒服你就告诉我。医生道。
    可以了,张医生。舒蒙摆手道,就这个高度吧。
    闭上眼。张医生说着,在他的头顶和周身固定好,贴上能感受情绪波动和测量其他数据的贴片,他嘴上开始引导舒蒙,放松,放松
    没过多久。
    舒蒙开始置身于一个长梦里。
    梦里还是他熟悉的场景,省医科大内夏日爬满藤蔓的阴暗老楼,可能比平日里更为阴暗一些。
    舒蒙觉得自己的感官愈发苏醒了,听觉,视觉,甚至能闻见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
    他开始慢慢感觉到沉浸在这个梦中。
    他从走廊一侧走过去,推开门,看见了罗仁坐在办公室内,对面坐着一个背对着他的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卫衣,戴着一顶鸭舌帽。整个身型不算单薄,但瘦得可以看见背后微微隆起的蝴蝶骨。
    罗仁丝毫不觉他的进入,继续和面前的人谈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舒蒙有强烈的感觉,这个男人就是他。
    舒蒙开口道,罗老师,他是谁?
    罗仁看了舒蒙一眼,显然是知道他的存在,却又对面前的人道:你去吧。
    面前的人站了起来,他转身擦着他的身体走过去,舒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试图把他掰过来,他边喊道:你站住!你到底是谁??
    那人用力挣开舒蒙的手臂,力气大到舒蒙一只手根本捏不住,他被推得后退了两步,而那人已经夺门而去。
    舒蒙转眼看罗仁:罗老师?是不是他杀了我父母?
    罗仁没有回答他,这一次完全当他不存在一般,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舒蒙得不到他的回应,只能左右看看,最终向着门外跑去,他刚刚跑动了两步,发现外面的走廊好像变长了是变长了,还是记忆里就是那么长?他有点记不清了。
    他能看见站在走廊尽头,双手插在卫衣口袋中静静看着他的人影。
    舒蒙和他间隔几米,遥遥对视。
    对方看不清的脸孔,但周身总有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舒蒙正想着走近一些看清他,就看见对方忽然从手中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刀锋折射出的银光,在昏暗之中透着冷意和危险。
    舒蒙立刻喊:你来啊!我不怕你!
    对方并没有向前,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在等待还是在沉默。
    过了一会,有人在走廊的另一侧出现。
    他仔细一看,看见了一男一女一个孩子的人影。
    舒蒙愣了愣,他几乎立刻认出了那是谁来:妈妈?爸爸?弟弟?
    几个人没有回应,而黑影突然抽出刀来,他抓住女人的头发,一刀刺入她的腹部。
    血喷溅而出的时刻,舒蒙下意识想喊叫出声,强大的窒息感淹没过他,他从中瞬间脱离,一下惊醒,猛地坐起。
    接着他剧烈地喘息起来,圆睁的眼里都是血丝,他的吸气声几乎盖过了现在耳边能感受到的所有声音。
    舒蒙抬头看着上方苍白的天花板,吞咽了口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的脖子都是汗,额发也已经湿透。
    没事了。医生在他旁边,为他把身上测量用的仪器拔除,你可以起来了,去洗洗脸吧,会让你舒服一点。
    嗯舒蒙点点头。
    是梦,果然是梦。
    他从椅子上下来,低声道:你在催眠我吗?我看见了那个黑影。
    只是让你睡了一会。医生说,你知道么?你睡了三个小时。
    舒蒙叹了口气,这么久?我感觉只有五分钟。
    他整理好自己,下了床,慢慢往楼道里的卫生间走。
    治疗机构的楼道非常明亮,暖橘色的夕阳透进来。科室外有三三两两的医生正在站在走廊,舒蒙穿越走廊进入卫生间,对着镜子用清水泼了泼脸。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逐步冷静下来。
    水顺着脸颊滚落,滴到了池子里。舒蒙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总觉得越看越陌生。
    嚓。
    他抽了一张纸,抹去了脸上的水珠,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之后站直了身体,慢慢把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中。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这个动作看了一会。
    现实里,梦里看见的黑影,也总是双手插在口袋中。舒蒙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发现自己从未认真观察过自己下意识的动作。
    看不清的黑影,或者说那个幻觉,是自己吗?
    那个在黑暗里,静静盯着自己,双手插在口袋里的人。
    是自己?
    有人进入了卫生间,打断了舒蒙的想法。他重新挤了洗手液,开始一根根搓着自己的手指洗着手。
    晚上九点,林濮忙完了事情回到家中,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舒蒙离开的第一个晚上。
    林濮从进门之前就在说服自己今晚肯定是一个人的这个事实,然而真的推开门之后,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和莫名的空旷感,还是会让他有淡淡的失落。
    背后不会有一个熟悉的人贴上来,抱着他撒上一会娇。
    不会有人在厨房给他煮晚饭。
    也不会有人在他遇见难以解决的困难时,给他找一个理想的解决方式。
    更没有人在夜里抱着他睡去。
    林濮把外卖盒子放在了桌上,因为想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不要太惨。又因为打赢了一场官司,他给自己点了个四菜一汤铺满了桌子,准备犒劳自己。
    开之后习惯性和妹妹视频一会,杨黎黎在视频的那头头疼自己的作业,举着自己的本子给林濮看:哥我真的不会,你能不能喊舒蒙哥帮我看看啊,我发微信给他他都不理我。
    他没空。林濮说,你能不能拍照,举着我看得清什么。
    杨黎黎撇撇嘴,似乎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一次性筷子,就说道:哥哥你今天好惨啊,怎么吃外卖?舒蒙哥哥呢?
    他有事。林濮说。
    你们俩不会吵架了吧?闹分居?杨黎黎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林濮很想说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少管,但转念一想又老气横秋的,只好道,他生病了,要住一段时间医院。
    啊。杨黎黎说,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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