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套和手上已经沾满了血渍, 看起来对方的情况糟糕。舒蒙拿起电话叫救护车后, 林濮在另一边拿起电话报警。
喂,林濮。舒蒙对他做了个向后指的手势, 接着把车钥匙抛掷给他。
林濮抬手接住,点了下头。
十分钟后, 警戒线把现场围住,红蓝闪烁的警灯和用喇叭大声呼喊着让周遭看热闹的人散开的警察。
魏秋岁和余非并肩站在尸体旁,痕检和法医已经在现场作业。尸体孤零零地被放上了裹尸袋,被搬运到救护车上。
大哥,我的哥。余非看见蹲在地上和其他法医混在一起的舒蒙, 怎么又是你啊!
舒蒙把手套脱了站起来, 我也想知道。
你出现在罪案现场的频率让我害怕。余非说, 怎么什么命案都能被你遇上?
魏队。外勤警跑来道,女孩就住楼里, 把她家长被带下来了。
他和余非靠在一起,低声嘀咕道:她妈妈心真大,女儿死了十分钟了还在楼上打麻将。
余非叹了口气, 对魏秋岁道, 魏队,我去问个话。
嗯。魏秋岁点点头。
他点了根烟,看向舒蒙: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说来话长舒蒙抬头看看, 晚上本来和林濮出门吃饭,正赶着路有人跳楼了。
吃饭?魏秋岁看看他,几点了,你们去外面吃饭?
啧,懂不懂浪漫啊你,生活的仪式感懂不懂?算了,你们这种整天在一起上下班的怎么可能懂。没事了吧?我走了啊,我们家宝贝儿等着我呢。舒蒙摆摆手。
魏秋岁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抽了口烟,挑起半边眉指了指舒蒙的胸口:穿这么血腥去约会?
别人就算了,他受得了。舒蒙笑笑,通融一下,别找我麻烦做笔录了,就当在案发现场没见过我。
行。魏秋岁道,去吧。
那个舒蒙指指自己,我或许能帮忙,有消息告诉我?
你和我说实话的话,我就和你分享。魏秋岁说。
舒蒙说:老魏没意思了啊。
魏队!!有人喊道。
我先去了。魏秋岁拍拍他的肩膀,向前警车的地方跑了过去。
舒蒙:
他走回了停车场,坐到了车内。后座上的两个人迅速凑了上来:怎么样了?
魏秋岁这个老狐狸,一眼就看出来我不对劲,但他没问。舒蒙把车发动,先离开这个地方。
张紫潇显然已经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问道:刚刚为什么让我们先走了?警察不会来找我们吗?
警察调查跳楼和死因,如果和你刚才那样上去和他们大说特说一通,会干扰他们办案的思路。舒蒙说,况且你是之前案子的重要证人,我们这个时间这个点出现在这里,你有理也说不清。
你怎么想?林濮问舒蒙。
想让张紫潇同学赶紧回家睡觉,明天期末考不要拉低我们全校的平均分。舒蒙说。
我不会拉低平均分!我闭着眼睛也能做。张紫潇说。
好的,那我先替我的年终奖金谢谢你。舒蒙说,你家在城东吧?过去也不远。
车行驶在路上。
源声路一个高三女生跳楼的事情,已经悄然在朋友圈和小朋友们的空间里迅速传遍了。张紫潇翻了几页,叹了口气道:都说她可能是因为校园暴力死的,不过
舒老师,林律师。张紫潇小心翼翼道,你们相信我吗?
我们不相信你也不至于大晚上跟着你跑一趟。舒蒙说。
可能大人都不太愿意相信我们的话,包括我之前说,我和万于洋真的在谈恋爱,他们也完全没有人相信。张紫潇道,他们自以为是觉得小孩就是小孩而且我这个年纪的小孩,既没有幼稚也一点不成熟,他们只会觉得你发疯了。
这种时候抱怨大人,不如多想想自己为什么让他们这么说。林濮掀起眼皮看她,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和万于洋是情侣?他判刑期间怎么没见你去看过他。
我也很想他的嘛张紫潇嘟嘴说,但是高考重要
林濮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舒蒙道:我还没问你同学叫什么?
她叫周初,初春的初。张紫潇说,你说我们今晚早一些到,会不会就把她救下了。
她把头靠在前面的座椅背上:我有点难受,但也只是有点难受而已。感觉这种难受是因为她在我面前摔死的惨状让我无法忍受。我仔细想了想,我也确实有点怕她
不要去考虑那个问题了。林濮说,你至少能注意到她的异样。
好张紫潇吸了吸鼻子。
把人送到了家里,叮嘱了张紫潇先好好考试什么都别想,万一有警察来问话,就让警察来找他们两人。之后,林濮和舒蒙也驱车回家。
林濮坐到了副驾驶上,从城东开往城北还有一段距离,两人沉默了一路,快到家里时林濮道:你没事吧?
舒蒙今晚看见尸体之后就在紧张,连魏秋岁都能察觉到他的异样,林濮怎么会感觉不到。
嗯?舒蒙顿了顿,笑起来,没,就是觉得挺对不起你,好好一晚上的约会被我弄成这样。
这不算约会吗?林濮说,我挺开心的。
舒蒙等红灯的时候,抬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十指相扣在了一起。
车驶入小区后停靠,林濮从车上下来,钻入了寒冷里。他在原地跺了两下脚,到一边的路灯下等着舒蒙停车。
舒蒙停完车下来,林濮还想喊他一声,忽然看见他下车后的神色像见了鬼,尤其是舒蒙身上还有一大块的血渍,他快步跑过来,一把拉住林濮就跑。
林濮:???
他被舒蒙拉得一个踉跄,莫名道:怎么了?
你刚刚后面舒蒙死死抓着他的手,心有余悸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路灯的方向。
我后面怎么了?林濮也被他看得吓一跳,转眼跟着他一起望去。
你没看见有人站在那边吗?舒蒙问。
没啊,就我一个?林濮别过头说,你没事吧?你今晚看见那具尸体之后就怪怪的。
我舒蒙又看了两眼,还是拉着他加快脚步,可能是尸体让我不太舒服吧。
林濮和他上了楼。
走到第三层的时候,舒蒙还会向后看上两眼。
然而林濮确信自己刚才旁边绝对没有人。
他有点担心,等进了门之后,他们两人脱下衣服,舒蒙就准备进屋的时候,林濮从后面拽住他的胳膊。
喂。林濮靠着他后背,单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颈部,你真没事?
你今天怎么那么主动啊,学弟。舒蒙侧头低笑道。
两天没见你了。林濮用尖下巴抵着他的后背,脸贴着他裸///露的皮肤蹭了蹭。
舒蒙转过身去抱住他,把他抱到了沙发上:怎么以前跟个刺猬一样,现在那么乖了?看来分开还是有好处的。
林濮靠着他颈窝:因为等了很久
毕竟那些平静压抑下,最炙热涌动的感情,贯穿了七年的长河。林濮觉得舒蒙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喜欢他。
早知道这么好驯养,该早点和你表白,你早点属于我多好。舒蒙捏着他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唇,去洗澡吧宝贝儿。
嗯。林濮点点头。
林濮拿着睡衣进了浴室,要关门的时候挤进了一个人。林濮转眼看他,舒蒙已经相当顺手地从后面抱着他亲了亲发顶。
我要洗澡。林濮说。
我可以一起洗。舒蒙低声道,不浪费水。
林濮无奈道,可是很害羞啊。
那不是更要多洗几次。舒蒙说,我们算是先同居后交往,进展快一点完全没问题。
林濮道:什么算进展快?
一起泡澡应该算吧?舒蒙想了想说。
林濮现在开始觉得,这个浴缸装两个一米八的男人还是有点拥挤。当然舒蒙有办法,舒蒙用的办法就是,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舒蒙比他骨架大,身材也健壮不少,不是像他一样瘦得没有肉。但林濮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和他窝在一起泡澡,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觉得林濮忽然说。
嗯?舒蒙没戴眼镜,狭长双眼还颇有侵略性,他从后面抱着林濮,低低的声音就在林濮的耳际。
差点没把林濮给嗯ying了。
你觉得我们要把张紫潇说的这些告诉警方吗?林濮说,如果不是他杀的话,虽然她说的很玄乎,但就算告诉警方最后结果也可能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抑郁症一类的结论吧,连间接杀人都构不成证据。
宝贝,首先。舒蒙把他的手拽起来放在唇边,我们在泡澡,能不能不讨论这些案情?
林濮叹了口气,好。
其次,今晚本来是要去约会的现在泡汤了,能不能补偿我一下?舒蒙说。
这不是吗?林濮靠着他。
这也算啊?舒蒙说,对了,和你商量个事情。
嗯?
你搬来我房间吧?舒蒙说,虽然没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喜欢爬你床,但是现在也算名正言顺了吧。
林濮有点耳热: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我的床大啊。舒蒙笑道,好不好嘛?
嗯。林濮轻声道,好。
舒蒙鼻尖拱着他的后颈,唇羽毛似的轻轻扫过,叹气道:今天太累了,否则你就完了。
那我还要感谢你放过我。林濮从水中站起来,跨出浴缸,他把浴巾搭在身上,双手撑着浴缸的壁,凑近了舒蒙看着他,两人的唇几乎都要贴在一起,林濮用气声说,但下次希望你可千万别放过我。
舒蒙脑子一炸。
这位交往后就立刻解放天性的闷骚的小律师太带劲了。
仿佛前后换了个人格。
我真是太他妈喜欢现在的你了。舒蒙抬头蹭了他的唇,当然以前的也喜欢。
林濮没有理他,自己擦干后出了浴室的门,留舒蒙一个人在浴缸里发了会呆。
他停车时候在后视镜内,自林濮身后看见了一个人,就是这几天一直徘徊在他楼下的人。他停好车就赶紧下车去找林濮,但下车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林濮是个细腻敏锐的人,如果这么近的距离,林濮应该察觉得到。
但是林濮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舒蒙把额前的头发撸到了脑后,湿漉漉的贴着,水珠从鬓角顺着脸颊滑落到了脖子。
舒蒙。林濮在门口敲了敲门。
我就出来。舒蒙说着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不我就想问问你。林濮说,你刚刚在路灯下看见了什么?
舒蒙走到镜子前,林濮已经推门进来,靠着门框站着。
我看见人影了。舒蒙说,一直站在路灯下,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看见。
你确定你看见了?林濮说,持续几天了?
好几天了。舒蒙从镜子里看林濮,认真道,保险起见,这几天下班还是我去接你一起回来吧。
林濮看着他的双眼,走到他身后,手覆着他还沾着水珠的背脊:你真的没事吗?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
没有。舒蒙看着镜子里的林濮,眉眼弯下来,真的。
林濮没有动,他盯着舒蒙的侧颜看着。
好。舒蒙认输地把他抱过来搂在怀里,我在想我是不是错了?说实话,我不是第一次看见那个人影。但从前只是觉得有一双眼一直在观察我窥视我,自从那天见到罗仁之后,我天天都能看见他他一定和罗仁有关系,从前我不怕现在我有你了,我不能让你受伤害。
林濮抬头看他,额头贴着他的下巴,舒蒙,你相信我,你现在是安全的。没有李远,没有罗仁,没有要伤害你和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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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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