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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40)

    他眯眼道:我他妈真想和他好好谈场恋爱啊。
    第50章 【五十】心魔
    一天后, 海潭。
    冷空气如期而至, 入冬之后的雨雪天也即将到达。
    而和冷空气一起来的,是下午五点的好消息。
    在警队的临时休息点内, 舒蒙坐在椅子上扒了口盒饭, 就看见魏秋岁走过来。
    锁定目标了,晚上抓捕。魏秋岁道。
    舒蒙放下饭就长腿一迈, 跑了两步到魏秋岁旁边:他在哪儿?
    查到了他今天去泰国的机票和去白津的火车票,他晚上应该要出海潭了, 就是不知道通过什么走。我们去机场,海潭火车站和大巴车站都埋伏着人,他跑不掉。
    就怕他已经察觉出海潭了。舒蒙道。
    不至于,他既然已经被锁定,除非开别人的车, 否则目前找不到任何的出入城记录。魏秋岁道, 他应该还在城内。
    舒蒙胸口有些隐隐的兴奋:终于要见到他了。
    手握七条人命, 我的职业生涯里都很少见到这么恶劣的凶手。魏秋岁道,之前去外地协助侦破的连环杀人案是四个人都来来回回破了快一年半, 这次真算快的了。
    何止是快,简直是神速,是不是发现没我不行啊魏队?舒蒙跟着魏秋岁上了车, 边道, 不过,他也许并不怕被抓。
    什么?魏秋岁说。
    我的意思是他或许会负隅顽抗,但可能早就自己最终的命运, 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地要先把这些仇给报了。舒蒙说系好安全带,我们猜想一波,你的全部身家被人骗个精光,一朝从天堂掉入地狱。结果自己的心血在别人手中还不珍惜又被连环贱卖,最终收归,你恨不恨?
    车行驶在路上,一会,通讯设备里传出了动静。
    魏队。一个警察转头道,发现目标在往机场方向去,就是我们现在去的路上,距离我们不到两公里。
    然而机场高速太长,在上面实施抓捕并不现实,还容易拥堵。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疑犯一旦出现在机场,就全力抓捕。
    好,继续锁定。让已经到达的做好准备。魏秋岁立刻道,今晚务必成功。
    舒蒙只在电影里见到过抓捕的场景,警察在黑夜里和疑犯格斗,还有整条街鸣着警笛的追车戏码,现实里,他倒是极少看见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
    大多数时间,疑犯没有电影的聪明,警察也没电影的蠢,但现在面对的这个不一样,他手握着七条人命,是个把犯罪当乐趣的人。
    舒蒙这几天才隐隐约约想起,其实这种感觉归根结底并不是他曾经会想把自己活成当年凶手的样子,而是因为他们共同的导师。
    他们不过都是罗仁所谓的狗。
    罗仁曾经给予他们的课程里,会刻意弱化一些伦理,现在想来都是铺垫好的东西。不过也更可能是罗仁对于研究犯罪的热爱,超越了道德本身的框架。
    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是一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会不会最终也走上这条路?
    舒蒙不敢想。
    警队的车停靠在了机场外围,车上所有的人都准备就绪都下了车去。舒蒙不用跟着进去抓人,就站在机场的外面,从透明的玻璃向里看。
    他像个游客似的东张西望了一下。
    这种等待需要非常人的耐心。
    当整个机场已经笼罩在夜幕中,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拎着行李箱大包小包的赶路人浑然不知情时,这片区域终于被一声厉声的怒吼打破了平静。
    舒蒙顺着这个方向望去,便衣警们早已锁定的嫌疑人被四面八方伸来的手按住了头部,舒蒙清晰地看见,他戴着一副眼镜,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衫,被抓住的时候挣扎了两下,接着被按倒在了地上。
    舒蒙和他的距离不算远。
    他推开围绕着的混乱人群走过去,看看被压在地上的人,他被警察粗暴地拽起来戴上手铐,恰好抬眼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他不远处的舒蒙。
    李远明显愣了一下,接着就被警方双手扣住,在警察的大声喝止之下,越来越多的警察围了过去,李远被翻转身体拉起来,接着推着他向警车走去。
    舒蒙面无表情看着他,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上了警车。
    他看了眼时间,五分钟。
    舒蒙赶了两步到了警车边上,白津和海潭的警方这次抓捕零零总总来了快三十个人,一个机场的候机楼走两步就是个便衣,更别算还埋伏在其他地方的人。
    没有别的,就是因为他身上的七条人命。
    耳边是警笛声,喊叫声,对讲机的滋滋啦啦声,舒蒙却忽然能过滤掉那些杂音,像一个漫长的长镜头,对焦到缝隙里,去看被警察已经弄到警车旁的李远。
    李远的眼里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情,他脸上有些疲惫,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他和之前的长相几乎没有什么改变,舒蒙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认出了自己。
    应该认出了吧,否则刚才不会停顿那么一下。
    夜间九点,全年无休的警局今夜更是需要彻夜加班。
    舒蒙站在市局的门口放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今晚是他离开真相最近的一次。
    比起真相,更多的是他根本按耐不住的仇恨情绪,不是一日两日,是持续了六年的压抑,在林濮被袭击的那一刻彻底的爆发。
    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
    舒蒙回头,看见是魏秋岁。
    魏秋岁说:你想和他聊聊么?
    舒蒙愣愣看着他。
    我知道这不合规矩。魏秋岁低声说,所以麻烦你别声张。
    李远还没被提审,一直待在市局的四面光秃的房间内。魏秋岁给舒蒙开了门让他进去,低声提示:没多少时间,别闲聊,没监听。
    舒蒙点点头,进了房间里。
    李远就坐在房间最尽头的椅子上,手被背到背后,抬起眼看着他。
    你是舒蒙吧?李远开口道,居然在这里见到你。
    好久不见。舒蒙对他笑笑。
    你在市局当警察?李远说,你不是老师吗?
    魏秋岁在门口咳了一声,转眼道:别闲聊了。
    接着低声说了一句时间不多就关了门。
    李远。舒蒙直接了当说,他们是你杀的吗?
    这里没有摄像头和监听,但一会审讯你不会那么好过。舒蒙说,我就想知道一些事情,大家也算师兄弟一场,我能帮你就帮帮你。
    李远看着他笑了笑,你们不都查到了吗?是啊,都是我杀的。
    舒蒙又拍了一把两边的扶手:是不是杜健城让你袭击林濮的!
    那个律师吗?李远说,我不认识他,但杜健城说让我去吓吓他。
    吓吓他?舒蒙说,你没有想杀他?
    杀和不杀不就是一念之差吗?李远说,如果下手重,不也死了?那就是计划外的事情了,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没必要。
    舒蒙胸口上下起伏: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当年你父母的事情?李远笑笑。
    舒蒙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远自己开口提出,压着自己的激动: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李远说,不光我知道其实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吧?
    我清楚什么。舒蒙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握着,用力到已经掐出一个红印,你还知道当年的什么事?
    李远摇摇头。
    当年不是你杀了我父母对不对,你在模仿对方的手法报复?舒蒙说,你告诉我是谁?是罗老的哪个学生?你认识不认识他?你说啊!
    李远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他盯了舒蒙一会:你是真想不到?还是装的?
    舒蒙和他对视着,半晌松开了他的手。
    他低声喃喃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李远问。
    舒蒙的腮部在用力克制着自己: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用这种未知毒素杀害我的家人,他把分尸肢解当成艺术,他师从罗仁罗仁包庇他,至今为止都不肯供出他是谁他
    他在舒蒙的想象里,阴冷残忍又变态,不择手段的犯罪天才。为了熟悉他的样子,舒蒙一直在向着他靠近,试图用这种办法找寻关于这个人一切。
    舒蒙吞咽了口口水:不可能,你别想骗我!
    怎么说呢。李远反而微微凑近他,用气声说,我有时觉得,我们都是一个共同体。所以那么多年不见,哪怕我们仅仅见过一次,也一点也不像陌生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甚至能猜到你即将做什么。所以别否定你自己心里的答案?其实你别我还清楚,究竟是可能还是不可能。
    他顿了顿,又阴测测地笑起来:我不相信这些年你没想过真正的事实,但是都被你你否定了吧?现在看来,原来是你自己臆想了一个凶手,这个凶手逐渐变成了你执念的对象,你把仇恨全部加注在他身上,然后去逃避真正的答案?因为你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还在被凶手养着,对不对?
    他贴着舒蒙的耳朵道:没关系,我曾经也不信你和我是一样的,比如你在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你想的绝不是终于逮捕他了,而是终于能杀了他了,对不对?
    舒蒙忽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压在椅背上,他看不见自己骇人的面色,胸口上下起伏地喘着气。
    李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但他依然没有停下:哟,急了?你不想报仇吗?
    我现在就想你死。舒蒙双目阴郁地看着他。
    舒蒙李远咳嗽了两声,你父母你父母
    舒蒙掐他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胸口起伏剧烈地喘息着。
    你父母咳咳别怀疑,就是罗仁杀的。李远说,你和我们不一样,不是罗仁他从小培养的孩子,但你有天赋又聪明,却少了那么一些爆发天性的契机。而他觉得这件事就是契机
    他凭什么?!舒蒙通红着双眼,声音都嘶哑,我他妈好好上个学而已啊?!
    没有什么凭什么,你院长父母的权利和金钱是握在自己手上的吗?别人有问过你和你弟弟从小锦衣玉食是凭什么吗?李远说,别傻了行不行,不如试试享受当下,享受解剖让你头皮发麻的爽利感,手术刀握在手中,皮肤的触感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舒蒙痛苦地摇头: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
    罗老教不了你,我教你。李远伸长脖子,凑到他的耳边嘻嘻笑,几乎抵住了他的耳朵,我的出租屋内的卫生间里,上方还有一个小层的隔板,里面有你一直找的毒素。就是这种害死你们全家的东西,潜伏期的时间差可以给你充分的时间制造意外,你一定知道,如果对方意外死亡,你就可以逃脱法律之外。
    舒蒙猛地低眼看他。
    李远看见他的反应,忍不住在他耳边笑起来:怎么我连这个都猜到了吗?你想过这么杀人对不对?想杀谁?是我吗?还是杜健城?还是你不敢承认的根本不存在的那个凶手?
    那一瞬间,舒蒙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从内心迸发的恐惧。
    这种从手指间开始慢慢上窜的冷意,几乎一瞬间把他包围,让他听不清李远模糊又遥远的声音。
    清醒过来的时候,舒蒙一只手抓着对方后脑勺的头发往后拉扯着,拉得李远面目狰狞地笑起来:你们家三口人的死牵连了你那么多年,不如去报仇吧?对你来说很简单吧?你心里一定有一个周密的计划了对不对,去执行他吧是我也好,是别人也好,你要证明给自己看看。
    别说了。舒蒙手上一用力,李远脸上的表情更为痛苦,舒蒙仿佛濒死的野兽般剧烈喘息着,双眼通红,我让你别说了!!!
    咚咚。
    外面有人敲门。
    舒蒙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李远手上的镣铐敲在了椅子的钢管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舒蒙?是魏秋岁的声音。
    舒蒙用手抹了一把脸转身,魏秋岁正好推门进来,看见他已经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舒
    舒蒙撞开他,快步走了出去。
    晚间十点。
    因为案子的收尾工作,林濮才下班出了律所,准备打个车回家,结果舒蒙的电话仿佛踩点一样打了过来。
    林濮握着手机一阵欣喜,接通了电话。
    喂?林濮道。
    抓到疑犯了。舒蒙直接道,已经被带进局里审了,估计白津警方也对杜健城采取行动了。
    这么快?林濮愣了一下,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舒蒙说:怎么,想我了吗?
    林濮没理会他这句话,向电梯间走着,你认识吗?和你之前的那桩案子有关联吗?
    舒蒙说,现在都还不好说,但应该快了,很快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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