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道:案情还是有些复杂,所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如果有消息,能第一时间通知我吗?杜健城道,我们交换一下电话吧,我很关心唐芸,她走了我实在舍不得,到现在也没回过神来,怎么就走了呢?
林濮点头道好。
接着交换完电话,他顿了顿,询问道:我刚才在栏目上看见您的资料,您是省医科大毕业的吗?
是啊。杜健城道,我毕业之后本来想留校,结果北方医学院聘请我去,刚好我的妻子也是北方人,就去那边教书了,去年才回白津的。
嗯没什么别的,我有个朋友也是那边的。林濮笑笑,我大学时代还去做过交换,在那边住了将近一个月。
是么?杜健城意外道,那估计,我们可能在学校的校园里见过呢。
杜健城和林濮走了一会,林濮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杜健城道了别。
警方那边没有什么消息,林濮也有些迷茫,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王臻么。
但他又是为什么呢?为财?为情?他和王志博他们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律师。
林濮刚走到门口听见有人叫他,他转眼看见追出来的杜健城。
林律师。杜健城有些气喘道,您刚刚提到的那个学生,就是你朋友,我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我在省医科大也呆过,不知道他是什么专业的?
哦他是法医学的。林濮摇摇头道,他在读的时候,您应该已经走了。
这样啊,那也真是可惜了。杜健城笑道,他如果师从罗仁罗老师,说不定我们是师兄弟呢。
您也是法医学的?林濮愣了一下,我以为您是医学生。
本科还真是读的法医,后来才转专业了,所以还真有可能。杜健城笑道,好的,就问你这些。
林濮和他道了别,慢慢沿着街道走了回去。
他给舒蒙发了个微信:
下午去见唐芸的老师,他好像和你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舒蒙一会回复他:
谁?
林濮说:
叫杜健城。
舒蒙道:
不认识。
林濮:
也是,你在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两人没了再对话,林濮回到律所,把几份证据整理了一下,逐步看着。现有的证据里,能充分证明王志博无罪的证据还是太少。
林濮把现有证据排开,每个人的名字贴在白板上,箭头一个个指向,每个箭头之间好像都缺了些什么。
张芳萍9月20日早晨身体不适,没有送自己的孩子去上学,而是由自己的男友陈强去送。
林濮在她的死亡地点旁边打了个?。
傍晚,疑似假扮成清洁工的凶手阻止了王志博倒垃圾的动作,接着王志博丢到了街上的垃圾桶内,清洁工又来替换了垃圾袋。
林濮顿了顿,用记号笔把那个清洁工的名字,拉了一条长长的线,到达张芳萍的死亡地点旁边,打了个箭头。
如果张芳萍下楼扔垃圾,这位清洁工也可以作案?!
林濮搁下笔,迅速打了个电话给余非。
没有我们之前就想到了。余非说,我们查了附近的垃圾中转站,垃圾场,完全没有任何肢解尸体的痕迹。
什么。林濮不敢相信道,那他到底是在哪里肢解的?
谁知道呢。余非说,我头疼死了,案子发生那么久,到现在在哪儿死的都没找到。
王臻呢?林濮问。
带回来审着呢,难,什么都说不知道。
林濮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他在上面写上了唐芸的名字。
他想了想,又写了王臻在她的旁边。
唐芸的案子似乎和王志博的案子如何也联系不到一起,至此,线索又断了。
晚间六点半,林濮准备下班。他把自己这粉白板上的做成了表格打印出来,准备回去和舒蒙好好讨论一番。
他站在楼层等了一会电梯。
楼里下班后电梯只有一部电梯上下载客,这唯一的一部还停留在下方的那个楼层不动,已经足足三分钟了。
林濮蹙了下眉,心道向下走一层楼梯算了。
正想着,自己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舒蒙,于是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在昏暗的出口绿灯标志亮着的通道内接起电话。
喂,我下班了,晚饭回去吃。林濮接起就道。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舒蒙声音有些急促,你今天下午去见那个人叫杜健城,对不对?健康的健,城市的城?
嗯,是啊。林濮慢吞吞下楼,转了个弯,下面的楼层更加昏暗,几乎到了看不清脚的地步。
楼道里都是他的回音。
你还在公司吗?我去接你。舒蒙说,这人我虽然不认识,但是我觉得他不对。
为什么?林濮顿了顿。
舒蒙手中的笔记本电脑上的光在黑暗里映着他的脸,他在校园网站上看着杜健城的名字和他的专业、获奖论文和导师,他沉声道:总之他不对,你在办公室里呆着,我去找
他话音刚落,猛然听见听筒里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动,像是手机落到了地上的声音。
林濮?林濮!!靠!舒蒙喊了两声,电话被切断了。
舒蒙额头上的冷汗一下流了下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外套就夺门而出。
第44章 【四十四】针管
舒蒙拉开车门坐上车, 握着方向盘深深吐了口气,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下午林濮和他提了一嘴那个医生的名字,舒蒙听着虽然不熟悉, 但因为之前的一些经历, 还是去学校网站上搜了一下这位医生。
而后他搜到了他的身份,他惊讶的发现他当年的导师罗仁就是杜健城的导师。
舒蒙对罗仁这位老师的感情很复杂,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仍然觉得他是个看不见的危险和心病。
打电话给林濮, 本身也只是出言提醒, 结果为什么对方手机就切断关机了。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梦里他打开房间的门, 看见他无数次梦见的画面他的父母相拥着死在一起, 他哭着上前查看时候,父母忽然睁开眼, 抬起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舒蒙一个激灵, 强迫自己看清前方的路, 不要乱想。
几分钟后, 舒蒙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接入的是林濮。
喂?舒蒙喊道, 你怎么回事!
林濮有些气喘到, 刚楼道里有人,吓我一跳。
楼道?什么楼道?舒蒙愣了一下。
电梯一直卡在下面那层不动。林濮说,我就从安全通道下去了, 刚下一层,下面有个黑影把我吓了一跳。
然后呢!舒蒙说。
他就往下层去了。林濮推开下层的电梯间,走到了电梯前。
他拿着电话看着电梯,电梯正大开着,旁边抵着一把椅子。
喂?舒蒙说,你怎么了?
有人用椅子把电梯堵住了。林濮转眼看看,是刚才楼道里那个人?
舒蒙一下警觉起来:是他故意让你下一层?
我去追他。林濮马上说。
你给我站住!你追什么追!舒蒙说,你进电梯报警,赶紧让物业堵门啊!
林濮捏着手机,四处看了看。这层楼的人已经都下班,只有走廊的灯开着,他没有把椅子给拿开,直接站住电梯里。
你别挂电话。舒蒙说,你们楼层那么高,他肯定还在楼道里。
知道了,我也没那么弱。林濮昂着头打电梯里的报警对讲机。
他和保安询问了一下17楼为什么会有个椅子一直放在电梯门口导致电梯一直不下去。
你拿开就好了。保安说,可能别人恶作剧吧。
让他上来接你。舒蒙在电话里喊道。
您上来看看吧,别是电梯有什么问题。林濮说。
不会的。保安说,你这电梯也只有一个,我总不能再开个电梯吧。
靠。舒蒙说,那你和他磨着,别下电梯,那人指不定哪个楼层上来,你和他一个狭小电梯里,他对你不利怎么办?
林濮也有点犹豫。
没事挂了啊。保安说,早点下班。
说着他就挂了。
林濮:
我要不下去吧。林濮说,这人可能真的不是针对我。
能不能不冒这种险?舒蒙说。
我好歹是个男的,真的打起来对方未必打得过我吧。林濮说。
不行。舒蒙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说杜医生危险?林濮说,每次神神秘秘说一大堆,结果什么话都只说一半。
能不在这里吵架吗!舒蒙说,我他妈担心死你了!
林濮把椅子挪开,进入电梯站在最里侧,按了一楼的按键道,我没事,我
他话音刚落,举着电话看见有人进了电梯。那人穿着黑衣戴着黑帽,转身面对着电梯的门。
接着,电梯关上了。
喂?舒蒙在电话里喊了一声,接着电话归于寂静。
电梯里没有信号。
林濮站在电梯的角落里,黑衣的男人站在电梯门口,两人中间也就隔开两个人的距离。林濮知道他可以从电梯门的那面反光镜观察自己,他只能低下头摆弄手机,又用余光观察着他。
电梯开始下降。
数字慢慢变动着。
林濮觉得这人如果真的要动手,在这里动手不合适。况且人家可能真的是个和自己一样,因为在电梯旁搁置椅子的恶作剧不得不下一层楼来坐电梯。
林濮现在就祈祷,数字快点到达底部。
就在到达四层的时候,面前的人忽然抬手按了个电梯上面二楼的数字。
林濮一顿,心脏狂跳起来,面前的手伸入口袋,接着在到达三楼的时候,准备摸出什么。林濮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停靠在了二楼。
他几乎没有犹豫,在那人要转身的时候用手肘怼着他的脖子,把他一把按出了门,接着踢了一脚,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每个楼层的布局相同,林濮感此刻万分谢这点。
他扭身进了安全通道,门重重被关上,林濮耳际只有自己哒哒哒下楼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安静的安全通道内无比平静,就在他快要到一楼的时候,上层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推拉门和弹簧之间那一声刺耳的吱呀声,让林濮脚下一顿,在最后两节楼梯踩空。
右脚扭了一下,他双膝跪地,一下就感觉到从脚踝传来的钝痛感。
他双手撑地站起来,跳着往前走了两步,耳边都是上方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林濮抓住门把手一把推开的时候,身后伸来一只手,一把把他抓住向后拉扯。
啊!林濮刚刚叫出声,嘴就被捂住了。
皮质手套的气味。
林濮没有犹豫的时间,他身体转了一圈,用尽力气推了一把身后的人,再用肩膀撞开了外面的门。
恐惧感像冷水,从头顶浇下去,迫使他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奔跑了两步,在写字楼的一楼大堂里喊:有人吗!!!
然而没有任何的回音。
林濮跪在写字楼的大堂边,仰头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如果那人再来,他估计得交代在这里。但那人在他出了楼梯间后并没有跟上来。
过了一会,有电梯下来的声音,电梯里的人似乎看见了他,走过来道:先生??
林濮摆摆手道:脚扭了。
要紧吗?走过来的女孩子说,我扶你站起来吧。
谢谢。林濮道了谢,慢慢被她扶着站起来。
刚站起来,大厅门外面就有个人风风火火跑进来,林濮抬眼,就看见舒蒙跑得气喘吁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抓了过来。
旁边的女孩看了看,这
我朋友林濮轻声道。
舒蒙蹙眉道:你脚怎么了?
人还在楼道里。林濮没回答他的话,指着旁边的安全通道,快去找保安封楼。
你
快去啊!林濮喊道。
舒蒙转身跑出去找保安,林濮被女孩扶着慢慢挪到一边,坐到了大堂的沙发上,对她道了谢。
过了一会,两个保安从门外快步跑进来,接着,舒蒙也跟着进来,左右看看,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濮。
他跑过来,也不顾众目睽睽的,上去就一把抓住林濮的肩膀:伤哪儿了??
脚。林濮把裤脚撩起来给他看。
擦伤和一个已经肉眼可见肿起的脚踝。
舒蒙蹲下来看,低声道:我应该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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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落落小鱼饼(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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