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叹了口气,敢情还变成了共享笔记本。
佟驰对你真不错啊。林濮说。
你吃完魏秋岁的醋开始吃佟驰的醋了?舒蒙道,佟科长有未婚妻了啊,还笔直笔直的。
林濮拿本子打了他一下。
哎,我和佟科长算师兄弟,真的师兄弟,我们俩师出同门的。舒蒙说,全国法医的梦想殿堂省医科大,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读的,佟驰这么信任我,就是知道我们都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徒弟。
林濮怕这话题继续,又让舒蒙想到什么他不想说的事情,连忙不再追问,看了看舒蒙记录的东西。
我们完全确定了一下,佟驰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我20日的早上,胃中还能看见食物未消化的食物残余,是死者20日早晨吃的早餐。舒蒙说,她被碎尸后,因为产生的尸僵早,有些衣物已经不能剥离,按照化验成分再对比,像睡衣。
许逍说20日她一个人在家中,孩子被男朋友送去上学了,直到放学也没看见妈妈来接。林濮说,所以,基本可以证明是她吃完早饭之后到中午之间的这段时间在家遇害的。
舒蒙想了想道:清洁工发现的时间是晚上?
对。林濮说,这条街通常一天清扫两次,早晨四点和晚间六点,期间会有不定时的小清扫,她是晚间六点二十分的时候在花坛处垃圾桶边发现的。
舒蒙用手指轻轻打着方向盘:监控呢。
调了。林濮顿了顿,是王志博出门前自己扔的
舒蒙转眼看他,哈?
嗯,就是这样。林濮吐了口气,我现在一肚子问题要问他。
律师进入看守所程序繁琐,但有许逍带着倒也不算难,交完律师证等了一小会就要求寄存行李和电子设备。
林濮把包放好,看见许逍在那边和别人交代让舒蒙进去的事,语气似乎还颇为不愉快。
规定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看守所的人道,你喊你们局长来都不可以。
靠,他和我一起来的,我保证都不行么?
舒蒙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表情沉郁。
林濮走到他后面拍拍他,把他往后拉了一些。
我去就行了。林濮低声道,也别让许队为难了。
舒蒙叹了口气,拍拍他后背,行吧,我在外面等你。
舒蒙没有办法进去,林濮只能自己进入。提交各种证明,全身搜查进入之后,许逍道:这几天往里面塞的人多,严格不少,你的连体婴进不去了。
没事。林濮笑笑,麻烦你了才是。
不是我说,他这人真是热心过头。许逍说着,和林濮进入到室内。
林濮的面前是一道半人高的栅栏,放了一把椅子。
许逍指指椅子:你坐啊,我站着。
过了一会,一阵手铐的声音和脚步声,王志博被看守所的警察带入了现场,林濮抬眼看着他。
一个看起来皮肤黝黑,确实如李玲玲所说的长得有点凶的中年男人。
他两鬓已经有些白丝冒出,看见林濮的时候,林濮明显能感觉到他眼中那种他熟悉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救星来了的眼神。
你好。林濮看着他,我叫林濮,你的妻子李玲玲委托我做你的辩护律师,我和许警官来了解一些情况,以便之后的侦查。
律师先生!王志博道,我是被
林濮五指张开做了个停下的手势:先生等一下,我问,您回答就可以,毕竟会面时间有限,方便整理思路。
王志博连忙点了点头。
你20号的时间线王基本都清楚了,有些奇怪的疑点我需要询问您一下。林濮说,20号早晨的时候,您说您一早就出了个活,中午回来在家吃了顿饭,一直到晚上才出门,对吧。
是的是的。王志博说,我就一直在家里,看了一下午的电视,难得放松时间。
然后你出了门。林濮说,你在街上丢了垃圾?
王志博点点头,哭丧着脸道,对
你知道那包垃圾是什么吧?林濮说。
我知道王志博点点头,又想到什么摇头道,哦不不不我不知道!
许逍在旁边道:想好了再说!
不是,是这样。王志博吞了口口水,我那天拿着垃圾袋下楼,我发誓,那只是我的生活垃圾。然后我走到了垃圾桶那边
王志博顿了顿:那天清洁工和我说,小区垃圾桶满了不能丢,我说我就一包垃圾,她说不行,让我带出小区丢在前面那条街上。
林濮抬头看着他:继续。
我就去丢了王志博说。
这么大一包尸块的重量你没有发现吗?林濮震惊道。
我发誓我带出去的是正常垃圾。王志博说,我真的发誓,否则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林濮和许逍对视了一眼,林濮道:一条街上有多少垃圾桶?
能扔的就那一个。王志博说,以前也有垃圾桶装满了不能丢的情况,所以我没在意。
也就是说,当时你如果不能丢小区里的那个,必然只能丢到街上的那个里。林濮说。
嗯。王志博点点头。
早就放好了。许逍低声提醒道。
嗯。林濮也有同样的想法。
是什么时候放好的?
林濮看着自己的笔录,在垃圾桶三个字上画了个圈。
你看见的那个清洁工,你认识吗?林濮问。
我不认识清洁工的。王志博说。
是不认识,还是没见过?林濮确定道。
我我不太注意。王志博说。
林濮点点头,继续道:我还有个问题,过去的七天,你人在哪里?有没有和你的前妻接触过?
有王志博说,十二号那天正好是个周末,她约了我见面和我谈一些抚养费的事情
我听说了。林濮说,这段你有在口供里交代,约在咖啡馆见的面?
对。王志博点点头。
我最后问你。林濮把笔放下,双手平方郑重道,你觉得,在你熟知的人中,谁有可能是和你或是你前妻有极大的仇恨的,他不惜一切代价设计把你们一个杀死一个送入监狱?
王志博摇摇头,他有些用力地搓了搓平头:我不知道,我扪心自问根本没有得罪什么人
你的前妻曾经控告你家暴离婚,而如今的妻子说你并没有这种行为?林濮问。
嗯之前她一直想和我离婚,我不同意。当时她对我又打又闹,我力气大推了她一下。王志博道,我很后悔,我觉得我没有用力,但她的脸撞到桌角了。我吓了一跳想去扶她,她就用自己膝盖和小腿在桌角使劲撞啊撞,撞得一身伤去了医院验伤。王志博叹气道,当然我现在是口说无凭,人都去了这事儿也不必追究,没有证据,就这样吧。
你和别人说过这件事吧。林濮说。
说过,邻里之间都认识,总会有知道当年这件事的人,问起我的时候不管对方信不信,我都会解释,自己没有刻意说过。王志博说,但真有特别特别恨我们的人,我想不出有谁。
林濮点头道:我知道了。
问完了?许逍看他。
嗯。
林律师,许警官。王志博说,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是我做的我就认罪,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发誓我喝醉酒了不会闹腾,更不会去杀人。
放心吧。林濮道,如果不是你做的,一定会给你公道。
会面时间有限,林濮却得到了些许有效的信息,也大致能知道这件事的脉络。
他和许逍站在门口说了一会话,交换了一些意见。
许逍道:你算是问到重点了,清洁工说不定真的有问题,我今天就带人去排查当时所有人,抓回来问话。
怎么我问两句就能问到重点。林濮淡淡道。
行,我们警察没用,满意了吗?许逍说,有线索再联系吧。
好。林濮点点头。
之前那个案子有结果了吧。许逍说,那俩一审判了无期,小姑娘不算从犯,也没进去,之后就复学了。
林濮顿了顿,想起这个小姑娘就是张紫潇,道:她没事么?
是啊,回归校园了。许逍说,皆大欢喜。
林濮没说话,和许逍去拿了寄存物品,出了看守所的大厅,在门口分别。
林濮走到车边,看见舒蒙在里面开着空调睡觉。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拍拍他,舒蒙一下转过头来看他,一脸睡眼惺忪的:嗯?嗯你回来了?
再晚回来几分钟估计你要在车里睡觉闷死了。林濮开了点窗透气,看了眼手机,都下午五点了,我们聊了那么久。
舒蒙坐直了身体道:说说。
林濮把方才在里面的一些对话和他的疑点说给了舒蒙听,舒蒙沉默了一会,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过了一会,林濮看了他一眼,看他眉头微蹙,抬手拍了拍他。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舒蒙睁开眼。
不要用你那个奇怪的方法去想凶手。林濮看着他道。
我只是在思考舒蒙顿了顿,或许不是王志博得罪了什么人,是张芳萍呢?
舒蒙翻开他们的共享笔记本:黑溪市、白津市、丰谷市,这六人看似无差别杀人,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系。
他用笔圈了一下黑溪:或许该查查这个银行职员的社会关系。
魏队好像已经出发去黑溪了。林濮说。
那只能等等了舒蒙捏了捏眉心,但愿他带回来些好消息。
他把这本册放进林濮的包里,林濮的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王茹。
林律。王茹说,何总让我问问你事情办完了么?
嗯。林濮说。
那太好了,晚上聚会,地址发你手机上哈。王茹说,今天要来哦。
好林濮叹了口气。
他挂了电话打开手机,给舒蒙看地图,抱怨道:你干的好事。
我又怎么了?舒蒙说,哦,你们去KTV唱歌?
KTV这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林濮说,唱歌?
舒蒙啧了一声,把手刹放下发动车子:好玩儿的多了,喝喝酒唱唱歌起起哄,国王游戏玩儿过没?
没。林濮说,我连KTV都不怎么去。
舒蒙笑了笑:你也该放松放松了,案子一个接一个的。
林濮垂下眼:放松不是应该睡觉么
他确实相当不热爱这种场合,甚至可以说是排斥。
你刚工作的时候,老板喊你去你也不去?舒蒙问。
没有。林濮转眼看着窗外,我师傅最爱组酒局,就是那时候喝怕了,我发誓我当合伙人之后一次都不去。
舒蒙有点意外地转眼看他:你还有那种时候?
谁都是从那种时候过来的好不好。林濮说。
那你酒量不错?舒蒙问。
不。林濮摇摇头,我那时候最惨喝到过酒精中毒去洗胃,还不是要陪着喝。
舒蒙等一个红灯,把车停了下来,抬手捞了一把他的头,按了下去。
干嘛。林濮瞪他。
看你怪可爱的,学弟。舒蒙笑道。
林濮撇过头去,看着窗外不再理他,脸颊微微有一点红。
晚上七点。
林濮才知道,整个律所的人都被何平叫来了。
林濮和舒蒙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热热闹闹鬼哭狼嚎了一片,有些人看见林濮来了仿佛看见了鬼,多确认了两眼才道:哇!好难得!林律师也来了!
他们把视线放开,旁边还有个高个子的帅哥,于是在场的其他人又好奇地打量着舒蒙。
来了来了。何平过来一把搂住林濮,喊道,看看,叫不动的林律师终于给本老板一个面子来和大家玩儿了!大家抓紧机会灌他啊!来来,还有这位,市局的法医舒蒙,这次案子帮了好多忙!大家别客气别客气,今晚不醉不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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