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来,难道就是为这种事情吗?
姬奕便微微弯了弯眼睛,十分真诚的看着慕卿说道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来找你?
慕卿: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现下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太子殿下来特意的找自己说话,本以为只是恰好路过,看到了自己的窘态,却不料竟然是为这种事情前去寻找自己,慕卿虽然一向觉得太子殿下的心思很是难懂,此一刻却也不免为此而有所波动。
慕卿抬起头和太子殿下对视了一阵,到底还是败下阵来,拍了一下额头,求饶一样说道
殿下又来这样的试探,我要是当真了可实在是不好,而且被殿下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总觉得会折寿一样。
太子殿下便立刻皱起了眉头,大约是觉得有些不满
怎么就折寿了。
继而又哈哈大笑起来,眼中一扫刚才澄清真切的神色,又恢复了寻常的恣意,说道
不过我说的话,你当真了也没有什么,这么多年,本宫了解你甚多,说了叫你不必为任何事费心,就不必为什么事情费心。
慕卿便无奈一笑,眼睛却悄悄的低垂了下去。
而太子殿下果真是事物繁忙,说完这些话不久,便有人前来寻找他,太子殿下便站了起来,便是要离开此处了,慕卿跟着太子殿下除去,及至叫他送出庭院,返回的时候,便在廊下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一手扶额,又想起了太子殿下信誓旦旦的说的那些话,方才摇着头笑了一下,虽然太子殿下行事乖张,然而诸如今日这样的行为,这样的话,却也叫他放松了不少,至少也算是表明太子殿下暂时不会对他疏远。
日复来去,不过都是如此的日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在意,太子侍读,又或者娈童之类的流言,正如太子殿下所言的那般,不过都是在说与太子殿下最亲近的人是他慕卿而已。
慕卿最擅长的一点,便是自我开解,其实回头来想这几日自顾自的想要疏远,什么结果也没有改变,从头至尾,别说旁人看不出来,纵然看出来,也都以为他在闹脾气这真是一个叫他哭笑不得词语,好像他有这样的资格来闹脾气一般。
众人的心思,本就不是另外一个人可以猜测的事情,如同太子殿下,又如同太子妃殿下,姬奕前脚刚走不久,太子妃便派人前来赔罪行礼,慕卿只觉得有些多余,他大约知晓太子妃殿下这样做的用意,强迫来纠正一个习惯也许是早已经司空见惯的事情,只是加诸在自己的身上,恰好被太子撞见了而已,倘若没有被太子撞见,或许自己被这样强迫几次,也就真的可以改变这样的恶习,然而自己本不是什么,保持现状也没有觉得不好。
因此在接受了这样的歉意之后,便和前来传话的侍女说即是太子妃,实在是没有必要来特意的向自己表达歉意,只是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告诉太子妃殿下的是,其实拔苗助长也不算是什么很好的习惯。
跟随太子妃殿下从西林府而来的侍女将这样的转告给太子妃殿下的时候,太子妃殿下便笑了一下,说传回来这样的话是想要叫自己来戒掉这样的习惯么,但是强行来戒掉拔苗助长的习惯,岂不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拔苗助长呢。
这又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因为已经根深蒂固的习惯,从西林珏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形成,自上而下所施加的力量,从来没有说不可以的答案。
从这个角度来看,太子殿下还是比西林府或者说绝大多数的氏族好的太多了,至少在西林府,是决不会纵容一个伴读身份的人在府里活的像一个少爷的。
侍女听到这样的一番话,犹然觉得不解
纵容侍从在府内耀武扬威,难道这是什么好事吗?
这不就是所谓的恶奴么。
西林珏听了便忍俊不禁
慕卿他是耀武扬威的人吗?
侍女顿了一下,想起来这位太子侍读的日常言行,虽然对太子府的人都看不惯,但是这人和耀武扬威倒也没有一星半点的联系,便掩饰性的吐了吐舌头,又狡辩了一句
说不定是装出来的和善呢。
那能装的瞒过太子这样的人,倒也是十分的厉害。
西林珏便微微一笑,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小跟着自己的侍女,说道
再来说行动自由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我在西林府的时候,活的自在吗?
侍女眼中摇摆不定,不确定的说道
老爷夫人也十分的疼爱小姐,虽然太子殿下不是什么很好的丈夫,但是也比承阳很多的公子好多了,至少不是花天酒地的人况且将来
不要说将来的事情。
西林珏打断了她的话,摇了摇头,说道
这到底是一桩怎样的婚姻,你也看到了我每日的生活,你将太子殿下和众人相比,定的标准也太过于可笑,难道没有花天酒地,便是很好的夫婿吗,况且又怎么知道,我就想要嫁给承阳的这些不学无术的贵公子呢。
小姐
侍女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回去寝殿,她依然听出来自家小姐语气之中的不认同之意,连忙跟着走进去寝殿,又来说劝慰的话,只是更多关于姻亲这样的事情,却没有听的必要了。
本就是一桩逢场作戏哄老人高兴的戏,再来探讨它真实的意义,不也是十分可笑的事情吗。
月光下照,映出一地昏暗不明,这是月末十分,月光十分的浅薄,唯有靠灯光来照明,一方之地的光亮,十方之地的昏暗,昏暗之中丛生的草木之中,有草木生长之处,虫鸣鸟叫之声。
便在这样昏暗之时,慕卿要去寻找太子殿下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那是太子殿下并不再府内,起先慕卿还以为是去拜访旁人没有回来,及至月上中天,还没有等到人回来,慕卿便有些疑惑的问在太子殿内服侍的侍从
这么晚了,太子殿下怎么还没有回来?
侍从摇了摇头,说
太子殿下傍晚才出去的,似乎是要赴约,或许很晚才回回来,公子不如回去等候,待到殿下回来,再行通报。
赴约?
慕卿眉头一皱,他怎么没有听说有什么宴会来邀请太子殿下或者是什么随性而来的聚会吧。
慕卿这样想着,在书房又等了片刻,那书案上还放着散乱堆叠的书籍,慕卿百无聊赖便来整理那些散乱的书籍,便从内里掉出来了一个牌子,上面写了长安楼三个字,慕卿拿起了来回翻看了一下,盯着那上面的花纹想了一会儿,才确认这上面的纹路,似乎是江湖上的某个帮派所有。
然而所谓帮派这样的说话,说起来似乎也不太准确。
长安楼虽然起了一个长安的名字,干的却是杀人夺命的买卖,那是说各地最有名的酒楼顶层在每月十五日会空出一间房子,想要请求长安楼杀什么人,便将与买命钱对方的信息放在那房间内,等到第二日倘若有人取走东西的话,就证明这单子接了,并且留下这么一只木牌以作凭证。
而传说长安楼内的人都是寻找的弃婴,由楼中的人自小抚养,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出人生的第一个任务,成功的人留下来,失败的人便被丢弃,长安楼的人十二岁之前的训练之处在深山之中,是故失败之后被放弃的人,倘若想要找回去,也找不到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前往赴宴的途中,鸿鹄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一般来说护卫这种事情轮不到鸿鹄来做,只是这次要去见的人非同一般,和培养杀手的楼主谈判事情,还是小心一些好。
姬奕听着鸿鹄来讲起来长安楼的事情,便有些兴趣的说道
要不要打个赌,赌赌看对方邀请吾去,是不是要取本宫的性命?
鸿鹄便摇了摇头,说道
不会,不过刁难总是有的,江湖中人见面的规矩,试了对方的深浅,才能确定有没有交往下去的必要,或者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来客,都在这最初的试探之中。
姬奕便啧了一声,评论道
真是粗俗的方式。
鸿鹄听到这样的评语,便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
混江湖的人,在殿下的眼中,大概就是草莽与厉害的草莽之分吧。
姬奕不置可否,只是说
不过是以武犯禁,无视律法之人冠以遮掩的名称而已,慎重对待固然需要,不过也没有必要时刻放在心上。
这是自然。
鸿鹄点了点头,附和了这样的说法,他在外地也和江湖中人有所交往,因此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江湖上不乏值得结交的人,也并非都是无视律法之人。
姬奕便悠悠说道
我们今日要见的,不就是一个将律法视为无物的人吗?
鸿鹄:
鸿鹄只好眨了眨眼,觉得还是先闭嘴比较好。
说话的时候,已经快到了那约定好的地方,是在城郊的一处院落,那是十分普通的一处院落,除了地方比较偏僻之外,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十分危险的存在。
他们在门口站了片刻,姬奕便伸出手推开了那虚掩的门,吱呀一声,是因为门板过于破旧而发出的声音。
而庭院内漆黑一片,既无灯火照耀,也无人员走动,只有如银勾一样薄弱的月悬挂头顶之上。
二人一边往内里走,鸿鹄便已经进入了戒备的状态,走到底三步的时候,便低声说道
此处院内有八人,院外各分布三十六人,屋内只有一人。
姬奕听着他说话,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便推开了那正门的屋门。
房屋之中也是漆黑一片,没有灯火的夜晚,什么也看不真切,不过听到呼吸声,内里是有人在。
姬奕与鸿鹄往内里走去,刚一进入门中,便有一阵风吹,而后便听见哐当的一声,那扇门便立刻紧闭起来。
霎时间突生一片死寂,姬奕笑了一下,开口说道
这就是长安楼的楼主的待客之道么,还是给本宫的下马威?
对方轻轻一笑
并非下马威,亦非鸿门宴,只是觉得这样谈话或许对太子殿下比较好。
姬奕揉了揉眼角,听到对方这样故弄玄虚的话,便感到略有些厌倦了
连真面目也不敢显现在吾的面前,也想和本宫谈交易么。
那黑暗之中的人便轻声道
太子殿下果真要看吾的真面具么?
姬奕无聊的啧了一声,直接便说道
既无诚意,那就告辞了。
太子殿下既然执意如此,还请先做好被惊吓的准备。
便又听见一声轻笑,而后一阵风袭而来,鸿鹄下意识的便做出格挡的动作,下一刻屋内忽而一片火光大盛。
眼前一片光明之中,所出现的景象便叫人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那主位上坐着一个浑身雪白一片的人。
衣服雪白,肌肤雪白,发丝与眉毛瞳孔全都是一片白茫茫,若不是那人手中被移动的扇子和转动的瞳孔,几乎叫人以为坐在那里的,其实是一座雕像。
一座美貌而冰冷的雕像,在漆黑无光的房间里,当突然亮起来光时,还真是有能把人吓成鬼的效果。
对方看到姬奕与鸿鹄眼中的震惊之后,便微微一笑,又挥了挥扇子,一阵风吹,灯盏便又一盏盏的熄灭,最后只剩下两盏灯亮着,放置在纸灯笼内,发出暗淡又模糊的光芒。
他站了起来,朝着姬奕行了一道不甚标准的礼,说道
在下沈辞,见过太子殿下。
又说道
抱歉,在下天生雪中迷方,不能见光,只能委屈太子殿下于此昏暗的景象之中交谈。
雪中迷方,乃是极其罕见的病症,非同一般白化之症,传说患病之人浑身雪白,无半点杂色,可与冰雪融为一体,而寿命极短,所记载患有此病症者,从未有活过天命之年的人。
虽然收集的资料之中有对方患有此症的消息,但是亲眼所见,还是觉得十分的震撼。
而在在一瞬的震惊之后,姬奕便已然恢复了常态,他并不会因为这样叫人早亡的病症而看清对方或者升起什么怜悯之心,反而,却更加的感觉到了对方的厉害。
这人端坐不动,一把扇子便能自如生风灭火,绝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事情。
而此刻在昏暗之中,对方便如一团朦胧的光。
屋内也无多余的陈设,只有桌椅而已,姬奕坐下之后,鸿鹄便自行站在了他的身后,沈辞看了看他们二人,便说道
太子殿下不必心生戒备,此番请太子殿下前来,只为给太子殿下一个殿下很感兴趣的消息,还有一件东西。
姬奕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无缘无故,为何会想起来帮本宫?
沈辞便笑了一下,看向姬奕,说道
太子殿下何必装聋作哑,准备下令诛杀长安楼的,不就是太子殿下么,在下不过是提前收手,希望借此来请太子殿下手下留情罢了。
虽然是这样说,却并没有丝毫请求的意图,在他的眼中,这也并不是请求,而是一次交易
姬奕便说道
尔等无视律法,杀人害命,这是另外的事情,和本宫今夜来此并无什么关系,不如早些说出你的意图,在本宫失去兴趣之前,或许还能和你来做这场交易。
沈辞便开口说道
只是希望太子殿下帮吾杀一个人。
姬奕抬起头看看着他,问道
谁?
沈辞打开扇子,掩面一笑,开口说道
南宫问仙,西南之地南宫府的主人
姬奕便噫了一声,说道
你们长安楼不是做这种杀人买命的生意,怎么不自己去杀人呢?
沈辞便笑了一下,看着太子殿下,说道
殿下都已经想要灭了吾等,怎么还敢在太子殿下面前提杀人夺命之事呢。
这又是借口了,不过倒是没有说明的必要,姬奕只问道
为何要杀他?
沈辞便道
杀父仇人的人名义,够吗?
姬奕道
怎么,不是说梅大人是你父亲的杀父仇人吗
沈辞回答道
梅大人乃是吾父亲的至交好友,有人嫁祸给他,也是在不久之前,吾才查明真相,不过,太子殿下应该对吾等的家事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不与殿下多谈此事,现下,只希望太子殿下帮吾报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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