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难得休息,咸笙每天晚上都会蒙上他的眼睛喂他一口假肉,湛祯这几日挺舒坦,刚醒的声音喑哑,却十分温柔。
咸笙朝他蹭了蹭,把脸颊蹭在他怀里,湛祯越发满足,宠溺道:怎么突然这般粘人?
你不喜欢?
嗯湛祯诚恳道:总觉得有阴谋。
咸笙一把将他推开,撑起身子爬了起来,他里衣只是随意的披着,昨日被解开的杜斗也忘系,行动间点白露出一瞬,又被他反应过来给藏住。
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下了床,湛祯一下子坐起来,目光落在他身上,舔了舔唇。
今天天气不错。咸笙披着外衫,推开窗户看了看,然后扭头来看他,笑容清浅:带我出去玩玩吧。
湛祯没有拒绝。
冰天雪地里,叫卖的小贩少了很多,店家也比往日开门要晚,咸笙坐在车里,一脸期待,道:我想去香粉铺子看看,新年了,应当会有好货。
湛祯皱了皱眉,一脸古怪:你怎么了?
咸笙收敛了一些,道:你若不想陪我,就去忙自己的吧。
湛祯道:平日里没见你对香粉上心,今日怎么这般突然?
我平常总觉得疲惫,自然对什么都不上心,今日精神好,就突然想到了。
到底是女儿家,湛祯想着,略能理解,道:难得你心情好,孤陪着吧。
冰上蹴鞠时,咸笙之所以被劫走,很大的原因是源于他的过分自信,日后绝对不能再出意外了。
咸笙听罢,又对他笑了一下,明媚的模样让他呼吸又是一滞,没忍住把他捞过来,吻他的唇。
咸笙双手捧着他的脸推开,板着脸道:你怎么回事?
湛祯凝望着他:要问你了。
我怎么了?
你分明在诚心勾引孤。
胡说八道。咸笙没成想他这都能看出来,他推了一下湛祯的肩膀,一边心虚,一边辩解道:我才没有。
湛祯的脸逼近他,咸笙勉力撑着他往后缩,一脸郁闷和抗拒,男人眼中情绪翻涌,低低问:你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
咸笙便也看着他,漂亮的脸蛋依然人畜无害,他认认真真的提醒说:很可怕,很可怕的坏主意你要是怕了,就快离我远一点。
那嗓音柔软勾人,湛祯怎么可能离远,他在马车里狠狠欺负了咸笙一通。
马车在香粉铺子前停下,车夫喊了几声,湛祯才停下来,看着他泪汪汪的眼睛,克制道:孤拭目以待。
咸笙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皱了皱红红的鼻头,将自己衣服理好,瞪他一眼,转身要下去,却被他又扯了回来。
你这个人
头发乱了。湛祯细细帮他理好,又亲他一下,捏捏他嫩嫩的脸,威胁:再瞪,就在这儿弄你了。
咸笙立刻垂下睫毛,抿着嘴钻出马车,湛祯又觉得他那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一出去准会勾了外人,左右寻不到面纱之类,于是从后头直接把大氅的宽帽给他掀到了脑袋上,别冻着了。
咸笙本来就气,顿时来踢他,凶的要命:烦人!
第35章
咸笙不管做什么, 在湛祯眼里都可可爱爱。
到底是过年, 虽然开门晚了些,街上人流还是不少,湛祯挡住身侧窥视的视线, 带着咸笙走进了铺子。
脂粉铺子的老板是个女的, 人正坐在门后头绣花儿,听到有人进来,便立刻将东西往旁边一扔,站了起来,两位
上京城里头做生意的,少有人不识皇室的, 到底人脉见识在那里, 哪怕没真见过, 从衣裳气度也瞧得出来。
女老板率先看到了湛祯, 略惊了一下, 心道如此风采绝非寻常人所及,正想着是京里哪家贵公子,那厢忽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可否帮我介绍一下?我想添些新香。
女老板移动视线,跟咸笙的目光对上,短暂愣怔之后,忙后退两步, 躬身道:见过太子太子妃殿下,两位里头请。
咸笙跟着她进去,湛祯问:可有好东西?
有的有的, 不过咱们这儿手艺只怕不比南梁,不知太子妃看不看得上。
她一颗心扑通通跳个不停。祭祖之后,文武百官见了咸笙,不久之后,太子妃的美貌便口口相传,丞相之子邱勿论素有流连花丛的习惯,他在秦楼跟客人吹嘘:当时,我们都以为看到了仙子不不不,她就是神女!九天玄女也不过如此了!你说秦家女?上京第一美人不是她不好,女孩子,都是漂亮的,就是太子妃还要略胜一筹。
这些年轻才子凑在一块儿,把太子妃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听说太师之子齐子由那么高傲一个人,提起来都眼神恍惚,连连点头,此生仅见。
有他俩带头,几乎转瞬间就传遍了整个上京城,一开始便十分好奇的百姓一边觉得难怪,一边又更加好奇了起来,书生们提笔写诗,多是幻想中的咸笙,这导致一些已婚女子的不忿,每逢过来买香粉,都得跟她抱怨几句,顺便明里暗里的贬低几下这位太子妃,一来二去,女老板对咸笙还真是如雷贯耳,虽还未见过,可那些诗句却已经让人浮想联翩。
原本觉得是夸大了,如今才发现,这位太子妃恰恰契合了幻想中的模样,哪怕未曾见过,可当一看到,你就会明白,上京第一美人的称号非她莫属。
她心情激荡难抑,却也不敢怠慢,让两人坐下之后倒了水,就立刻去寻自己的私藏,回来时看到太子正将手臂放在桌子上,倾身跟太子妃说什么,神色温柔含笑,素听太子殿下眼高于顶,却也为这位大梁公主折了腰。
她赔上笑容,上前拿给咸笙看:您瞧瞧,这都是今年刚出的,能不能看上?
南梁好奢侈,子民也更愿意花时间研究这些精致玩意儿,咸笙身为最受宠的长公主,见多识广,好东西定然用过不少,能不能看上还真不好说。
她忐忑等待,咸笙接过她手里做工精致的盒子,轻轻嗅了嗅,然后指尖蘸取一些,涂在手背。
这东西的确不如南梁产的,不过咸笙本身也不是为了这个,他笑了笑,道:挺好的,就是粗了些,当还可以做的更细。
女老板眼睛一亮:您还会这手艺?
母后身边有懂脂粉的师傅,跟着耳濡目染学过一些。见她一脸求知若渴,咸笙忍俊不禁: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女老板喜不自禁:请太子妃赐教!
咸笙便道:你这儿都有什么原料?带我去看看。
哎,您这边请。
咸笙侧头来征求湛祯的意见,后者皱眉,跟着站了起来:孤也去瞧瞧。
他是打定主意要看咸笙准备做什么了。
可到了后头,他靠在门板上,却眼睁睁看着咸笙跟女老板讨论了半个时辰的香粉工艺,把对方激动的不行,赶紧取来纸笔记录。
湛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觉得他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堪称女子典范,心里又放柔了几分。
咸笙终于跟女老板交流完毕,他咳了咳,皱了皱鼻子,对方赶紧端来茶水:您润润喉。
多谢。咸笙喝了一口,因为没瞧见中意的,便想随意买一盒,结果女老板十分慷慨,把自己的所有新货都一样一盒给他包了:今日所学绝非几盒香粉能比,手艺粗糙,望太子妃不嫌弃。
咸笙开开心心的接了,很喜欢,多谢。
女老板也十分高兴。
跟湛祯一起走回马车,他没忍住,道:我当你早该烦了,竟等了那么久。
孤总得看看你到底打什么坏主意。
咸笙好奇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湛祯看一眼他怀里的东西,半晌:猜不到。
咸笙白他一眼,走到车前,喊他:抱我上去。
湛祯本来正想动手,听见却不动了:你自己上。
没有脚踏我怎么上?
爬上去。
咸笙瞪他,是你说不让我带脚踏的。
孤又不是搬运工。
咸笙抿嘴,把盒子放在上面,笨拙的往上爬,刚一抬腿,就被这坏东西抱了上去。
湛祯心情不错,钻进来跟他挤在一起,咸笙的好心情却被他破坏了,嫌弃的往一边儿躲。
湛祯惹完了又哄他:不生气了,逗你玩的。
咸笙又瞪他,给他亲了两口,终于消了火儿,拿出盒子给他看,软软问:你觉得我适合哪个?
孤挑哪个,你就用哪个?
你是相公,你说了算。
明明语气是正常的,湛祯却听出来几分甜意,他心头发紧,道:真是越发看不懂了。
他随便挑了一盒,打开嗅了嗅,道:这个,喜欢吗?
你挑的我都喜欢。咸笙接过来,做出爱不释手的样子,神态带着几分矜持和欢喜。湛祯又没忍住把他搂紧,简直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他。
咸笙无比乖顺的给他亲了一通,湛祯难耐的问:还想去哪儿?
累了,回去睡一觉。
他素来是睡眠大于清醒时间,这会儿是真的有点累了,索性直接朝湛祯怀里一歪,便闭上了眼睛。
湛祯抚着他的脸颊,又细细吻了他。
人总是更相信自己看到的,眼睛会让人忽视心里的感觉,哪怕有时候感觉是正确的。
咸笙发现,湛祯就处于这样一种情况,他有疑虑,但他的理智和眼睛都会告诉他,他的疑虑不过是错觉。
他不会随便去揭下咸笙最后一层伪装,就像他说的,他希望跟咸笙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会尽量不去触碰咸笙的底线。
咸笙在车里睡着,其实迷迷瞪瞪,还在想明日的事。
过敏,或者装病,或许能瞒过皇后,但湛祯的疑虑却会加深,因为他一开始见到香粉铺子,必然就会想到咸笙要在自己身体上做文章,咸笙如果真的过敏,或者病了,他的理智会率先发出信号,告诉他他的疑虑不是错觉,他早晚会克制不住,进一步验证。
咸笙当然不会遂他的意。
带他来香粉铺子,只是为了让他觉得,然后否认他觉得,这样他才能真正展开行动。
他这一觉睡得很香,睁开眼睛的时候,湛祯已经去书房了。咸笙翻身坐起,让人抬水来清洗了身子,然后打开从铺子里拿回来的盒子,取出湛祯挑的那一盒,细心的擦在皮肤上。
去拿些酒来,备几样小菜。
湛祯回来的时候,咸笙已经在吃了,他挑眉,取下大氅走进来:竟还喝上了,莫非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咸笙摇头,道:就是突然饿了。
也不等等相公?
咸笙没说话,他垂下睫毛,又皱着眉抿了口酒,他显然不习惯喝酒,脸颊很快泛了红,湛祯坐在他身边,放轻声音:怎么了?
没咸笙说,却忽然哽咽,泪水在眼眶蔓延:湛祯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回南边看看?
湛祯沉默片刻,从除夕他就发现咸笙情绪不对,经常时不时出神,虽然刻意掩饰,但却给人一种强行欢笑的感觉。
他本来在想,是不是因为泡汤一事,如今想来该是从除夕开始,便想念父母兄长了。
他斟酌着,道:你身子不好,不能来回折腾,我明日写信给你哥哥,让他们过来看你,好不好?
咸笙点了点头,把眼泪收回去,笑道:陪我喝两杯吧。
他越是这样,便越是惹人心疼,湛祯接过杯子,道:不要喝那么多。
咸笙又乖巧的点了点头,将杯子放了下来,话是听了,眼泪却又涌出来,他抬手去擦,却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他扁嘴,抬手挡住眼睛,声音细弱:别看我
湛祯避开视线,眉头紧锁,心乱如麻:可以喝一点,孤陪你喝。
咸笙抽泣道:我要喝很多,喝很醉。
都依你。
咸笙抓起酒杯,仰头灌下去,又立刻咳个不停,湛祯伸手拍他的背,咸笙已经醉眼朦胧,他看过来,问:不是陪我喝么?为什么不喝?
现在就喝。
湛祯喝了一杯,他酒量好,倒是不担心自己会醉,咸笙也看出来了,他忽然委屈巴巴的指控:你欺负我。
怎么又欺负你了?
我酒量没有你好,你喝那么少,定是要等我喝醉欺负我。
湛祯只好道:孤换碗,你拿杯,这样呢?
咸笙反应变慢,等他说完半天,才点了点头。
湛祯便换了碗,正在喝不知道第几碗的时候,身旁的咸笙却忽然朝一边儿歪去,他急忙伸手,碗被丢在一旁,酒水撒在地上,怀里却顿时一阵温香软玉。
扑鼻淡雅的香气让湛祯脑子有些发昏,这是他今日挑中的,咸笙当真用了,他搂着怀里人的腰,忽然明白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咸笙脸颊酡红,慢慢张开眼睛来看他,晕乎乎道:怎么不喝了?
不喝了。湛祯抚着他细嫩的脸颊,眼眸幽深:你醉了。
咸笙软软的咕哝:不是正合你意
湛祯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他的目光落在咸笙的脖子上,方才一扯,咸笙肩膀露出一部分,还有挂在脖子上一条带子。
咸笙忽然意识到什么,抬手来捂他的眼,含糊道:蒙,蒙眼睛。
蒙眼睛如今已经成了可以做某种事情的暗号,湛祯喉结滚动,脑子里都是他身上香甜的味道,他的理智在一寸一寸的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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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敌国太子联姻的日子——乔陛(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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