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当他逮捕顾令的当天晚上,接到的何白亲自打来的电话,要约他见面, 说给他解释清楚。
事件已经查明了,是公司的人在暗杀顾令的过程中, 伤及了其他的人,他们没有顺利杀掉顾令,反而让一切看起来, 都是顾令所为。当时的情况很危险, 我们的人和公司的人,都在寻找顾令, 如果让公司的人先一步找到他, 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他的安全, 我们联盟才让警方发布了通缉。而作为联盟与警方的对接人, 我才说会给你一个解释。
就算之前是这样的, 你们要把他丢入零号监狱又是怎么回事?江玨继续问道。
你知道, 如果你放顾令在外面,很快他会面对更多的追杀。公司的人不是第一次针对他进行暗杀了。何白难得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好受,也不愿意进行这样的操作,但是这是我们应对公司的无奈之举。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关于使者的事,我们已经有了一些新的眉目。
江玨还记得,公司中的高层领导,被下面的人叫做使者。
何白解释说: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拥有一些奇异的能力,我们目前怀疑,他们和那些撕裂空间进攻的怪物有关。
江玨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或许是拥有人形的怪物?
不排除这种可能,经过了审问,在他们的描述中,对于使者的由来,用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词。
什么?
降临何白从齿缝里说出这两个字,这是一个神秘甚至是有点神话特点的词语。
江玨的眉头微微皱起,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我不知道那些人,或者说是那些怪物源自于哪里。但是这些使者,是无法接近零号监狱的。零号监狱下面,有他们害怕的东西。在那片海域的海底,曾经发现錀金属的存在,这是科学家伦琴曾经发现的一种物质。自从被公司追杀的第一个人因为犯了事情,无意中进入了零号监狱,我们就发现公司没有再去追他,后来的几件事情,也证实了这种推断。如果不是使者亲自动手,他们就必须派出人类杀手,而那些杀手,在进入零号监狱的审核前,就会露出蛛丝马迹。在公司的操控之下,这个世界上每个地方都是危险的,而唯零号监狱是安全的。让那些异能者进入零号监狱,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保护?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称之为保护。你们把无辜的平民关在监狱里,你们的根本目的,是为了把他们留在系统里。江玨点出了问题的关键点,没有人会想到,希望这些人不知情地留在系统里的人,不是公司,不是恶势力,而是国家机器,是那些所谓的好人,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是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
不然呢?何白反问他,江玨你知道的,系统是拯救人类社会的重要存在,这些人都是系统中最优秀的人,如果他们不在系统之内,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如果冤枉一个人,可以救千人,万人,甚至是十万人,你是选择救这一个人,还是选择杀死那更多的无辜的人?
江玨抿着唇,眼圈却是红了,如果可以,他不想做这种选择。但是这些,是必须做出选择的,他应该做怎样的选择?作为这个世界的当权者又该如何选择?何白告诉他这件事,说明上级已经做出了选择。
何白继续道:我们不是没有做过尝试,我们用最忠诚的战士们进入系统,结果却是大批量的死亡,唯有这些人,他们是犯人也好,赏金者也罢,这样的人,是万里挑一的。他们的能力,可以说是天选。这种选择,和人们的教育程度,成长经历都毫无关系,他们就是莫名的,成为了被上帝选上的人。
何白望向江玨,如果,我可以有异能,能够保护人类的话,我会做那样的选择,像是一个战士一样,一直奋斗到我生命的终结,在我们的世界里,军人也好,消防也好,很多人不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吗?
江玨低垂了头,用手指把玩着咖啡的杯子,我知道,我也明白,如果这个国家,这个世界,这个地球,一定需要一些人站在危险的边缘,而我也恰巧拥有那样的能力的话,我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我只是觉得,那些人不应该是被强迫的,他们也拥有知情权。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他们?
他认为,如果多数人的安全,一定是建立在少数人的牺牲之上,那么至少这少数人是有知情权的。
何白笑了,似乎在笑江玨的天真,不要拿我们的觉悟来恒定所有人,把真相告诉这些人,你觉得会有多少人,自愿选择留下来?非但他们自己不会留下来,他们的家人也不会同意他们留下来,他们宣扬之后,原本的赏金者都会发生恐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发生恐慌,人们会觉得世界就要被毁灭了,会发现现在的世界岌岌可危,人们会停止工作,停止奋斗,再也没有人去进入世界系统。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些秘密,必须只存在于少部分人的心里。
何白说着话,往后靠向了椅背,我承认,让那些人留在零号监狱里,是对他们的构陷,是对他们的伤害,他们的生命和人权收到了损害,但是必须有一些人来做恶人,现在,从上到下,包括你我,都是在做这样的恶人。
是吗江玨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然后他开口,我想见见顾令。
提到顾令的名字,他似乎又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信息,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何白冷笑着,见他,然后告诉他,你从接近他,就是有人在安排,联盟的人绞尽脑汁,把你送到他的身边,以达到保护他、监视他、督促他一直进入系统的目的?
面前的人露出的表情咄咄逼人,那绝对不是何白会有的表情。谈话进行到这里,江玨瞬间就醒了过来,他开口问,你不是何白,你到底是谁?
在顾令刚刚进入零号监狱不久,江玨和何白之间是进行过这样类似的对话没有错,但是谈话的内容,很多地方都进行了改变,加入了很多后来江玨新知的信息,甚至有部分,是还未应正的猜想。
这样的场景不是过去发生过的,也不是未来会发生的,过去,现在,将来,好像被人在他的脑中融合在了一起。这次对话,是虚拟的,跨越了时间的界限。
江玨的大脑感觉被压在一起,引发剧烈地头疼。
他忽然记起了所有的事。
系统,是的系统,他现在是在系统里,这是一个强制急速关,他们在一所学校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能够吐出雾气的怪物,所有人,在一片雾气之中失去意识。
面前的人的脸逐渐发生了变化,像是变成了融化的液体,五官逐渐消失,唯有嘴巴,还在喋喋不休,我是谁?我是你的梦,是你心中的虚无,你心中的恐惧。你被困在这里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根本无法出去。那人的五官被抹去,坐在椅子上,那动作依然优雅,像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它用手托住自己的腮部。
你心里的善恶早就混淆了吧,在你的心中,善良的人,却在做着邪恶的错误的事情。而你也早就不知道,你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了?
顾令不知道你是带着任务作为诱饵到了这里吧?他甚至不知道你的警籍都没有脱。在之前的基因测定中,你的评定达到了很高的分数,所以你虽然身患绝症,却作为诱饵被投放到了零号监狱,你们让先知放出未来将会因你改变的假消息,把你提升为关键人物,让公司惶恐不安,急于采取行动
你刚才说要见顾令是要说什么呢?告诉他,是他最喜欢的人从开始就做好了圈套,想把他留在系统里面的人,你也是其中一份子?你曾经被何白说服了,因此留他在零号监狱里面两年,为的是什么所谓的人类存亡的大义。
你对他满口谎言,这其中没有什么误会,从开始进行,就是一场阴谋,你每每遇见他就是愧疚的要死了。因为你害怕,如果有一天得知了真相,他会愈加唾弃你。
江玨抬着头,看向眼前的人,他挣脱不开的是埋藏于心底的真相,无法说服无法跨过的是他自己。
挣扎
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 阳光明媚,余人雅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脱脂的牛奶,用两面煎熟的鸡蛋以及红透了的番茄做的三明治,他推开了旁边的一扇卧室的房门,借着门口的微光相离看去,余人悦还在抱着被子睡着, 看起来苍白娇弱的少年, 于睡梦中还在微微皱着眉头。
余人雅把自己的那一份早点吃完,然后写了个便签,早点在桌子上,如果冷了记得热过再吃,不要忘记吃药。
早晨的空气带了点冷, 余人雅走出门去,阳光灿烂,早班的地铁已经开始运行, 车驶过的时候, 余人雅看了看手表,早上七点五十分,现在去医院,应该不会迟到,但是,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余人雅揉了揉太阳穴, 太奇怪了, 是忘记了什么了?
是昨天的事情么有做完?早上的衣服没有穿戴整齐?还是
余人雅!嘈杂中,像是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余人雅回头,可是地铁已经来了,簇拥着向前的人群由不得他犹豫,他就那么被拥着进入了车厢,回头望去也只能看到嘈杂的人们,男女老少,一张张陌生的脸孔。
所以,是谁在叫他的名字呢?为什么那声音那么熟悉?余人雅微微皱起眉头,算了,可能是因为昨天没有睡好,所以现在,还有那么一点头疼。
他到了医院,迅速地换上了白大褂,消毒,灭菌,助手过来和他说,余医生,今天排了三台手术。
好,我准备好了,九点就开始吧。排到他这里的手术,都是相当困难的,就算是三个小时一台手术,也需要九个小时才能够完成,如果回去的太晚,就要错过晚饭了。
手术开始,从用手术刀第一次划开皮肉,余人雅就有点兴奋起来,他对血肉是那么地熟悉,每一次切割都是游刃有余,那些精妙的血管,内脏,让他有种病态的迷恋,似乎会让人沉浸其中。
他可以迅速找到那些不好的血肉,然后进行止血,缝合。
时间很快过去,等余人雅把三台手术做完,天色已经黑了,从无影灯笼罩的手术室出来,余人雅适应了一下普通的灯光,那种感觉又来了,像是有什么东西硌在了自己心上。他自言自语地说:我究竟忘了什么呢?
等余人雅换了衣服,收拾了包往出走时,医院的走廊里忽然起了一阵嘈杂,几个人推着一个床进来,床上躺了一个人,胸腹的部位鲜血淋漓的。
助手跑过来说:余医生,又有一个病人被送来,是外伤,挺严重的。
余人雅道:抱歉,找别的医生吧。我午饭还没有吃呢。他只是一个特别疲惫的医生,急于回到家中。
可是您是这方面最好的专家。助手有些为难,如果余人雅为他手术,那么这个病人有很大的几率活下来,但是如果他拒绝,就算是换了别的医生,也有很大的几率会死亡。
余人雅看了看病人的资料表,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命运就是这般无常,抱歉,我今天太累了,可能支撑不下来。余人雅有点冷漠地说,血肉是能够让他兴奋没有错,但是其实,不知为什么,他是对救人没有兴趣的。
余人雅说着话看向病床上的病人,那人带了氧气面罩,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余人雅把资料递还给了助手,你们记得准备肾上腺素。
他说完话,转身离开,不记得是怎么走到家里的,阿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
余人雅默默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余人悦似是发现了他和以往不太一样,抬头问他:哥哥,你在想什么?
余人雅摇摇头,我不知道,今天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和往常不一样似的。
为什么这样说?
我今天,下班的时候,医院来了一个病人,可是我想着要回来和你吃这顿饭,就先回来了。余人雅说着,他微微皱起眉,自己错了吗?还是应该继续救了那个人再回来?如果因为他的离开,那个病人死了呢?他应该是见惯了生死,是那个孩子来得不巧,可是奇怪,他居然于心里有了一丝负罪感,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他有点坐立不安。
哥哥,别想了,你做得并没有错。余人悦说着话,看向他,他的身体一向不好,苍白,细弱,却是经常嘴角带笑,你应该就是太累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余人雅嗯了一声,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以往喜欢的东西,都变得索然无味。医院里最后的那一幕总是出现在眼前,他忽地站起了身,开始拿衣服,我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余人雅的手却忽然被人拉住了,那手指冰凉,余人雅抬起头有点疑惑地看向余人悦。
哥哥,你把自己活得太紧绷了。余人悦说着话,开始用手指解开他的领扣,不会有事的,放松一下自己吧
余人雅伸出手,把他的手牢牢抓住,他低头看向眼前的人,然后他终于发现那里有什么不对了,他摇摇头,不,你不是余人悦。
他站起身,一定想要离开这个家,可是等他拉开了门,外面忽然变成了漆黑的深渊。
余人雅愣住了,他低头,看向那个深渊,原本的走廊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竟然就被这么困在这里了。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腰被人搂住,余人雅回了头,那一瞬间,身后少年的脸,像是忽然褪去了颜色,然后忽然变了另一张脸孔,抬起头来,我我喜欢你啊,如果是我不希望你走呢?
余人雅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一直慌乱,念念不忘了,他总觉得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觉得最后送来的那个病人是萧承墨
余人雅却忽然找回了神志,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过来,眼前的人,不应该是余人悦,也不应该是萧承墨。他应该是在系统里,是那一阵奇怪的雾气,让他迷失了自己。
余人雅伸出手去,推开了眼前的人,这是哪里?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处处透着诡异。
这里是一个梦境。吸入雾气以后,你的大脑做出的反应,给你搭建的世界,这个世界,自你陷入沉睡的那一刻形成,每个人的世界,都是完全不同的。那人忽然笑了说,他的脸又变化了,不是萧承墨,也不是余人悦,两人的五官和声音忽然诡异地融合在一起。看起来想两个人,却又比两个人更美,像是集合了两个人的优点,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难道不应该是照单全收?那人笑得阳光灿烂,如果你厌倦了杀人,用你的技巧和冷静,一样可以救人,你在讨厌实际中的一切,这里都没有,你向往平静的生活,这里都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你看,这是我为你造的梦啊。就算你开始不太习惯,但是慢慢你就会适应的。
说着话,他抬起头来,向着他伸出手,一张脸好看极了,你留在这里,我们在一起,就这么相依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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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游戏——清韵小尸(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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