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枪声响了, 只听呯地一声, 在空旷的街道上听起来尤为刺耳。
随后顾令就看到赵叔的脸上中了一发子弹,他的整个头脸被打烂了, 鲜血一时飞溅而出, 溅了对面的江玨一脸。
顾令刚要跑过去想看看赵叔是否还有救, 就被江玨伸手拦住了,他的脸上带着血,眼神冰冷,却是惊魂未定。
然后顾令就看到,赵叔的尸体又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眼前这情景太过诡异了!
刚被射中的人忽然再次站起,江玨还没反应过来,顾令就一把拉着他按在了一旁的掩体之后。
赵叔的尸体头部正中了一枪,整个头脸都打中,子弹从额头进入,带着螺旋,掀开了头盖骨,眼睛鼻子都是一片血肉模糊,头后红白色的脑浆淋淋漓漓地滴着,就是这样的一具惨到不能再惨的尸体,却是站了起来,拿着手里的武器,开始冲着两人躲避的方向疯狂地扫射着。
江玨在掩体后掏出枪对射了几枪,子弹打入血肉,发出噗噗的声音,那尸体求还是顽强立在那里。
子弹对他没用!顾令说着话抽出长刀,于面前的掩体上单手一撑,翻身而出。
他的出现吸引了尸体的注意力,尸体掉出了眼眶的眼球一动,举枪对着他射击,顾令奔跑的速度很快,在空旷的街道上画着S形,子弹于他身后打出一串火光,他却是毫无惧色。
顾令跑到了一道岔口处,一个闪身就躲到了墙角里,那尸体忽然不见了他的踪影,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岔路口。
这简短的时间差中,顾令却早就攀着旁边的楼宇上了二楼,在尸体抬头的瞬间,他忽地从天而降。
尸体举枪射击,几枚子弹似是擦着他的脸颊而过,顾令借着下坠的力,一刀从尸体的肩膀砍下,整条手臂被他一砍而落,那只断臂连着机枪落在地面上,依然在不停地吞吐着火舌。
失去了机枪,那尸体也就失去了最强的火力,它带血的面部狰狞着,还在负隅顽抗,忽地伸出另外一只手向着顾令袭去,似乎想要掐住他的脖颈,顾令的目光一寒,又是一刀直接砍下了尸体的头颅。
这一次,尸体的头颅飞出,咕噜噜地滚落在地面上,身体挣扎了一瞬,才也倒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过是在两分钟之间,却是惊险万分,如果不是江玨早有防备,顾令伸手凌厉,他们现在恐怕已经也是两具尸体。
江玨从掩体后站出来,拉了顾令一把,小心,那东西应该在他的嘴巴里。
随着他的话音,尸体的头部又是一动,两根长长的触手忽地伸出,随后从尸体的嘴巴里爬出了一个虫子,那虫子的个子不大,像是一个蝎子,但是又浑身长满了触手,此时这虫子的尾巴被伤了,留出淡蓝色的血液。
受伤的虫子啪嗒一声,从尸体的口中掉落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挣扎着往前走,似是想寻找一个新的寄生体。
江玨看着那小东西,头皮却是一阵发麻,开口问:留活口吗?
顾令:你想审问这东西?尸体的嘴巴都烂了,你审什么?虫族语吗?
江玨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可惜了,如果刚才我多套点话,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些什么。然后他伸手对那个虫子补了一枪,一发子弹擦过,那虫子变成了一滩蓝色的肉酱。
杀了怪物,江玨的眼神才微微动了,抿着嘴唇看着地上赵叔的尸体,有点后怕道:那时候事发突然,也许是赵叔被这东西被吞噬了记忆。他会不会那时候还活着?
就在刚才,他的感觉越发地强烈,眼前的人虽然一直和他对话,但是那感应,分明是异类。他开枪完全靠的是本能。
顾令安慰他道:你现在还在这里,没有被系统清除,说明他那时候已经死了。事到如今,他恢复了冷静,看了看手环的数字,怪物的数字下降了1,人数未变,这也说明眼前的人在刚才遇到他们时,确实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虽然怪物已经死了,顾令还是不太放心,划了一根火柴扔到了虫子的尸体上,燃起了一团蓝色的火光。
他又蹲下身来又看了看赵叔的尸体道:是我大意了,他被寄生了,这是一只新型的怪物,在以前的记录上还没有出现过。绝世唐门 <"http://www.jueshitangmen.info" target="_blank">www.jueshitangmen.info<>
这种怪物只有巴掌大小,却拥有很高的智力,它的能力应该是可以操纵人类,刚才一直潜藏在人类的大脑中,能够读取死者的记忆。
顾令有点自责。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对赵叔的死无能为力,对保护江玨无能为力。
如果江玨没有觉醒异能,可能现在他们已经是死了。
这便是世界,前一秒还风平浪静,后一秒就会陡然生变,一只小小的一只虫子,就可以要了人的命。
而且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城市里,还会有怎样的怪物存在。
作为胜利者,作为活下来的人,江玨的心里却不太好受。那是一个刚刚还在他们说话的活生生的人,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再次回头看了看赵叔手臂上的画像一眼,轻轻地开口道:就算他已经被虫子吃了,可是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告诉我他手臂上的纹身是自己的儿子,还说觉得你们都像是他的亲人一样,他说放心不下哑巴说想做完这次就不进世界了
顾令帮他理了理头发,我知道了,我会给哑巴带个话。车已经好了,我们上车吧。
他走了几步打开了车门,两个人都不提刚才的事。
江玨坐到车里,这才眨了眨眼,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顾令,我有点累。 他的胃开始有点钝痛,但是还能忍受,这个关卡有24小时,却是危机重重,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如果不能提前结束副本出去,意味着他一直不能吃药,这对他是个考验。
顾令发现了他的异常,问他道:不舒服吗?
江玨嗯了一声,找了个更为舒服的位置蜷缩起身体,有点胃疼。
顾令道:你睡一会吧,等下到找到了其他人,我烧点热水给你喝。
江玨点了点头,轻轻合上了眼睛,我已经感知到其他人了,在东南方向,我们去找他们吧。
顾令发动了汽车,手覆在方向盘上,却是皱眉,他不知道江玨的身体还可以坚持多久。
天色渐渐昏暗起来,系统里将要入夜,危险也将会来临。
.
在系统内,即将入夜,一切变得越发的昏暗,太阳快要落下,空中的水滴于地面上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天空中出现了一抹红色,混在原本的姜黄色里,像是血的颜色,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死亡,就连绿色的植被都变得有点枯黄色。
一切是静谧的,只有风声与虫鸣,空气中有那么一点点生生地味道,那是冰凉的空气混了泥土的气味,又带了点淡淡血腥的味道。
晚上六点,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倒计时时间:18:00,人数223,怪物数689。
一切的进展还算顺利。
这是一只五人的小队,他们刚刚清理出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安全的房间,准备进入休息。这时候,房顶上却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啊,那是什么?!最先发现的人叫做蔡三,指着那黑影颤声问。
是人还是怪?!开枪啊!其他的几人都纷纷举起了武器。
别,万一是人,射死了是要被清出系统的!有人有所顾忌。
大惊小怪什么?几人中为首的是个光头,此时站了出来,仰头往房上看去。
在众人的目光中,那黑影终于悉悉索索地动了,风吹起了他盖在身上的东西,原来不过是一块破旧布子。
在那布帘之下,露出了一角白似月光的脸颊,那是一种多日不见阳光的白,那人忽地诗兴大发,感慨了一句,啊,这久违的自由啊。 那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一点沙哑,说着话,他伸出一只纤细白净的手,感受着风从指尖滑过,又似是要托住那点夕阳的光。
下面的几个人一下子炸了,紧绷的神经松开,连声骂着:神经病啊你!以为自己莎士比亚吗?
杀戮者
系统世界内, 屋檐下面的几个人抬起头看着站在屋檐上的人。
虽然不知道这系统内是个什么地方, 什么星球, 但是日夜交替如同是地球上一样,现在正是太阳落下月亮升起的时候。他们身上的作战服紧紧能够调节一定的温度, 依然能够感觉到温度的下降。
每个人都想进入屋内休息, 没人想在这时候和人类耗费时间。
这人是谁啊?!
还以为是怪呢, 装神弄鬼!
妈的, 一会给这小子提溜下来揍一顿。
下来, 不下来我们开抢了!
那人终于动了, 往前走了几步, 纵身一跃就跳下了房檐, 他的一只手还拉着那块破布, 蒙在身上,像是一件兜帽斗篷。离得近了, 几人终于借着光亮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个子高高, 身材修长,身材有点瘦, 皮肤白净, 鼻子又高又挺, 这人长得却是不丑, 甚至有点讨喜。
在零号监狱, 这是一个陌生角色, 在场的几人竟然没有一个认识他的。
人们对于长相好的人总是宽容的,说的话也马上变了味道:
新人吗?
怎么没在监狱里见过啊。
小模样不错啊,叫声哥哥,可以勉为其难照顾你一下。
那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目光是往上看的,就像是眼睛里容不下其他人,随着他抬起的手,腕部发出叮当的响声,众人才发现,他的手上竟然带了一串的手环。
这事不对啊
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手环?
捡的死人的吗?!
你们怕什么?!反正系统里是不能杀人的!他要是杀了人,自己早就爆头了。那光头吼了一声,让几位兄弟安静了下来。
谁说我要杀你们?那年轻人笑了,嘴角冲着斜上方挑起。
他忽地一动手指,有几把短刀出现在了空中,那些刀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被卸去了刀把,只剩下了轻薄的刀片。
随后只听嗖嗖几声,短刀飞出,射向了那几名囚徒。那年轻人笑了,丧心病狂:我只是会抢了你们的手环,然后把你们留在这里。
刀锋划破了衣服,鲜血飞溅而出,那几人这才发现这是在玩真的,他们跑得再快也没有刀快,逃已经来不及了,惨叫不断。
有人刚要举起手射击,手腕上就被刀片划中,枪也无法瞄准。
一时混乱中,五个人的身上全都挂了彩,他们伤得不轻,但是还远远不够致命。他只是在玩他们,并不会真正杀了他们,因为他也知道,一旦杀了他们,他也会被清除出去。
那年轻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异能,还真是好玩啊。他能够控制风,那些轻薄的刀片,浮在风中,就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就像是有的人生来就擅长做什么事,他最擅长的事情便是杀人。在他看来,杀人是种艺术,需要观众来欣赏,需要慢慢品位。
为了研究得更为透彻,他学了一些医学,他知道每一刀下刀的位置,扎在哪里对方才会更为痛苦,又在哪里会让血流个不停,凄厉的惨叫在他听来是动人的歌声。在这里,虽然不能杀人,却可以杀各种怪物,这种地方简直是为他而建造。
那几个人哪里见过这种情况?
在零号监狱里,两派之间泾渭分明,就算不是同路人,也最多是不理不睬,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抢手环?最初无序的人都早就死光了。
可现在这个人算是什么?
疯子!?
自己单干专业户?
无差别攻击?
三分钟以后,地上趴了一地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是重伤,而且毫无还手之力。鲜血在地上汇聚。有人还想抬起手做点什么,那年轻人就走过来,手指一个划动,就把他的手生生切割了下来。惨叫声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只手上,无人再敢动了。
于是那年轻人就蹲下了身,一个一个从他们的手上剥下手环来,再一个一个套在自己的手臂上。右手戴满了,他又戴到了左手上,像是个奢侈的人,带了无数个手镯。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那么多的手环是怎么收集而来的了。
没有了自己的手环,他们就等于要死在这系统里了,除非是想办法把自己的手环再抢回来。
他妈的!你叫什么名字,若是老子能活着出去,砍死你个小兔崽子!有人还在嘴硬。
年轻人依然是懒懒地,笑嘻嘻地,弯下腰: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做余人雅,你们这帮杂碎!根本不配和我这样的人在一个系统里。
.
顾令按照江玨指示的方向开着车,太阳越来越西沉,漫长的夜晚即将到来。将那些黑暗来临,混沌中将会蕴藏着更多的危险。
远处的,不知什么怪物发出的叫声,听起来让人有点毛孔悚然。
江玨趴了一会,这次只是一次较轻微的发作,却足够他受的,那感觉像是有人用无数只针在戳着他的内脏,里面一定是又有哪里出血了,中间有几分钟,他的意识有点模糊,冷汗不停地往出冒,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片沼泽之中下沉,他的手指指节不由自主地弯曲了,抵住疼痛的位置。休息了一会以后,他才感觉好了很多,眼前的黑色渐渐褪去。
然后江玨轻轻睁开了双眼,他发现外面将要全黑了。一盏小小的车灯映照着顾令的侧脸,他现在一脸的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玨轻轻开口:往右边的那条路走,我们快到了,不过,我也感觉到了有怪物的存在。
顾令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下:醒了?
嗯。江玨支起了身体,把自己的虚弱无助痛苦都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他把半松的头发从新绑了一下,睡了一小会。
顾令刚才看到他虽然闭着眼睛的时候一直在皱着眉头,知道他一直在难受,心里不放心问他,真睡着了?
江玨:还做梦了呢。
顾令:梦到什么?
江玨:你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随口说着,哪里还管什么睡着醒着。说着话,顾令就觉得江玨的手攀了上来,握住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那指尖有点冰凉凉的,却带着温润的触感。
顾令忽地刹了车,然后还不等江玨防备,就拉过他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江玨没提防,小声啊了一声,仿佛这火不是他撩起来的。
顾令放开了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你这路领的不太对吧,再往前走没有路了。
江玨这才发现,他们停在了一幢建筑物前,这楼斜着造的,把他们的前路堵得严严实实。他看了看道:方向没错的,但是我要是连地形地貌也能预测出来,那也就太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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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游戏——清韵小尸(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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