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玨翻开了其中的一本,上面标注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先是有一副地图的总貌,然后有各个分布的房间,后面记录有出现怪物的品类,数量,级别,能力甚至是弱点,随后记载了战局的各项数据和所用的时间。江玨所翻的这一关,正好是个废旧的工厂,里面的怪物出现了五种。沈稍的画功不错,每一个怪物的形象都画得惟妙惟肖,容易辨认。
看着这个,江玨仿佛觉得自己也置身在系统的战斗中。
除了那些,还有一本是花名册,有关监狱里面所有的犯人,每个人所犯的罪,所擅长的方向,觉醒的异能,都一一记录在案。
等江玨翻看了一会,顾令道:这些东西慢慢看吧,我们的资料对你都是开放的。不仅要看,还要记住,背牢,这样下一次遇到同样的怪物,就可以更好抵御了。现在你可以把关于上帝之眼的事情告诉沈稍,让他进行记录。
江玨这才把上帝之眼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到了这个信息,在场的几个人也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江玨问:系统内的世界究竟是哪里,你们现在能够确认吗?
沈稍:目前已知的是,有氧气,类似地球,上面的生物都是古怪的,怀疑是外星生物。
顾令补充了一下,虽然每次所到的地点和场景完全不同,但是有一个地方是相同的,那就是空中,都有水滴。所以我们判断,不论我们到的是哪里,都是同一个地方。至少应该,是同一个星球。
水滴?江玨对此有些疑问。
沈稍解释道:就是你在驾驶室所看到的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的圆形物体。
江玨记得,那些东西很大,圆形地漂浮在空中,看起来隐隐反射着一些光亮,像是在空中的水珠,叫做水滴倒是也恰如其分。
江玨皱起了眉头,轻轻咬着手指指甲,为什么他们这些人会通过系统到了一艘一年以前出发的飞船上,江玨的脑子里满是疑问,就和这世界系统一般,处处透露着神秘。他不信那是有人为了玩耍他们这些地球人所开启的系统。那样的系统定然是造价不菲,但是,目的又是为何呢?
人便是这样,进入这里以后,最先的是手足无措地适应新的环境,然后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之后,就要开始思考。
在系统里你们所能看到的文字呢?
各种文字都有,大部分是不认识的,每一次都不太相同,有出现一些像是英文的字符,但是那些字符所用的语法却和我们现在使用的不太一样。
看起来这是一个有多种文化所在的星球上。
顾令看他低头不说话,开口道:没关系,慢慢的,总是会找到答案。我们现在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应对,包括让你适应你的能力,进一步开发你的异能。
江玨这才没钻牛角尖,他看了看面前那两个人,心中忽然有种预感,对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零号监狱的。
顾令代为回答:他们两个人和我一样,都是被构陷才进入这零号监狱的。在这个监狱里,还有一些被诬陷的人,我们和一些量刑较轻的犯人在这里组成一派。
江玨:你能够确定被诬陷的人有多少?
顾令:扣除有一些死在系统里的,目前有十几个人。
江玨点点头,他早就知道,零号监狱里面被关进了无辜之人,最初他因为顾令的事情查起,后来发现,可能还有几人,而他自己,作为调查者,也已经引火上身。现在身处零号监狱之内,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得更为糟糕。
沈稍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问江玨:我以前听顾老大说起过你,你曾是个警督吧。你是不是在外面时,对这样的情况有所发现?
江玨:我当时的确是有查到了一个公司,那些人专门做这样的事,行事很隐蔽,而且每个都是隔一段再策划一起。专门用来替那些权贵诬陷人。
公司?这个公司叫做什么名字?沈稍问道。若是有公司的名字,定然是有迹可查。
就叫做公司。江玨也知道,这是个无比普通却有点奇怪的名字,我还没有查到最后,就被发现了,他们找人约我见面,我到了约定地点,接头人却已被害身亡。所幸,我在入狱前把我所搜集的证据保存了一份,存在了可靠的朋友那里。
可随后江玨自己又自嘲的一笑,可是到现在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没法出去。说这些也无法改变事实。但是说他是职业病也好,正义感爆棚也好,总是想把相关的事情查清楚,找出背后之人。这么查了一半就被关进来,总是觉得事情没有做完。
在一旁的顾令忽然抬起头来,谁说,从这里没法出去?
越狱计划
江玨的第一反应是顾令在开玩笑,但是顾令的性格他再熟悉不过,他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说玩笑话的,他一定清清楚楚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只有四个人的会议室内一时沉默,只能听到嗡嗡的排气扇的声音。
你难道早就打算越狱?江玨理了一下思路,他终于理解了顾令开始的时候想要推开他的原因,因为他正在策划危险之事,而现在,他也已经被卷进来。
不,这里不可能能够出去江玨又道,他们在一个小岛上,这里是世界上最严密的监狱之一,虽然他们在地宫里有一定的自由度,但是地宫并不通向外面,围墙上的机关枪和重型武器可不是摆设。
顾令平静而淡然道:从监狱里面是无法出去,但是从世界里面可以。我们发现,这个系统相当于一个实体传输系统,理论上,它可以正向传输,也可以反向传输,国外曾经报道过,有人通过世界的系统,从一个地点到了另外一个地点,人们以为这是偶发的现象,但是其实,这是系统的设置,也可以用系统内的道具实现。
沈稍解释道:我们在系统里,发现了一个道具名叫须弥之戒,虽然现在还没有解锁到,但是它的功能已经可以了解到,在系统开放时间内,这东西都有传递的效果。
顾令:我的级别还差一级,才可以使用那个道具,理论上,我可以一次带23个人出去。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只要系统开放就会进入,所以他的级别是国内所有人中最高的。因为没有人达到过这个级别,所以零号监狱的监管并没有考虑此种情况,也没有对此进行防备。
也就是说将来我们可以利用系统和监管的漏洞出去?江玨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胆而听起来天马行空的事情。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却是很多。他思考了一下还是不能接受:出去?去哪里?这和越狱也是差不多了,你们要去哪里?别忘了我们都是被监控不能出现的人,难道是要出国?或者是一辈子躲躲藏藏?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用这个功能越狱。顾令解释道,我是一个死都要死个明白的人,我也一直坚信自己是被冤屈的,如果可以有出去的机会,我希望能够查明真相,找到幕后之人。也就是说,我们的自由是暂时的,每局游戏之中,杀掉大部分怪物以后,我们有一定的时间可以出去,但是在关卡结束前,必须回来。
他希望自己可以行走在阳光之下,而不是像是地沟里的老鼠一般终日躲藏。
江玨,你愿意加入我们,帮助我吗?顾令开口问他,他盘算好了一切,唯一的变数就是江玨,他曾经谋划着,自己能够出去,可以再见到江玨,可以当面问他之前的事,可是江玨的入狱,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他也曾经想拉开与江玨的关系,不希望他被卷入这些规划中来,并把这些当作是对江玨的保护,但是后来,江玨在系统内觉醒,陷入险境,还是牵扯了进来。
江玨看向顾令,他知道,这些计划是在他进来之前,顾令就在谋划的。眼前的男人坚定,理性,让自己一天一天变得强大,从进入这里,他就开始一步一步地逐渐施行,丰满羽翼,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如今他已经越来越接近他所要的答案。
江玨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好吧,我愿意帮你,我以前搜集的资料也可以取出来。
既然公司还在躲躲藏藏,暗中行事,应该还没有渗透到高层。这是大萧败之后建立起来的制度,这件事牵扯进来的是既得利益者,民众和高层,依然值得信任,只是他们需要剥丝抽茧,找到正确的,能够帮他们洗刷冤屈,主持公道的人,到时候才能够洗刷冤屈。
江玨从开始调查时就一直希望,如果有机会,可以还给顾令清白。这样的决断是种信念,忽然让这灰暗无光的日子有了盼头,仿佛自由就会在前方。
简单沟通过后,沈稍和哑巴又开始标注昨日的作战图,这些资料不及时整理出来,就可能会有错漏,江玨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全部告诉他们,等全部汇总完成,已经下午四点,江玨问顾令:我想再看看那些资料可以吗?
顾令翻了一本递给他,这本的比较常见,你先从这本开始看起吧。
那我可以回去看吗?江玨又问。
顾令:嗯,别给别人看就可以。
江玨:萧承墨也不可以吗?
给他翻翻还可以,别弄丢就行。事实上,这些资料萧承墨要是开口也是可以看到的,不过他从来都是个有点偷懒的小滑头,对这些的兴趣不大。
你还准备住在那里?楼上的环境好很多。顾令问他,以前没有说开就是罢了,现在他希望江玨能够和他一起住。
江玨似是没有听懂他的邀请,萧承墨作为室友挺有意思的。
顾令嗯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
两个人就这么走出那间会议室,一路顺着地宫,又走回了江玨所住的地方。
萧承墨不知道去哪里浪去了,整个房间一如他们上午离开时的样子。顾令道:看你有点累了,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江玨嗯了一声,目送着顾令离开以后,穿着鞋就倒在了床上。
刚才还在屋内的时候,江玨的身体里就开始隐隐作痛,他一直忍着,不敢显露出来,让顾令担心,这时候却是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蜷缩起来,他不自觉地用手抵住痛处,闭着眼睛忍了一会以后,疼痛越演越烈,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想吃药的时候,一抬头却吓了一跳,他发现顾令站在门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你没走吗?江玨问道。
顾令走进来,单膝跪下,解开了江玨的鞋子,帮他把两只鞋脱了下来,你身体不舒服吗?
他早就发现江玨的神色有异,也知道江玨在躲着他,不愿意和他同住,定然有他的缘由。监狱里是他的地盘,就连萧承墨也是他怕打扰了两人的独处故意支走。他从未撤去对江玨的保护。只是有些事情,他不会主动说给江玨的。他习惯默默地守着他,把那些烂摊子抹平,只要事情在他可控的范围内,问题就可以一件一件解决。
江玨硬撑着,被顾令这么脱了鞋,苍白的脸色微微红了,没事,有一点胃疼。他的心里却很清楚,他不是胃疼,而是又一次发作,他的体内某个地方在破裂,出血,痉挛,如今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了。
要去医务室吗?顾令问,为了防止犯人斗殴,减少伤亡,这边配备的医务室的几位医生的医术都很不错。
江玨摇摇头,他用手指抓住了床单,皱眉忍了一阵道:应该一会就好,你能帮我倒杯热水吗?
趁着顾令回头倒水的间隙,江玨偷偷从枕头底下取出一粒药,含在了舌头下面。
等顾令把不冷不热的水递给他,江玨就仰头喝下,喝了药以后,就要等药物起效果,江玨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看向顾令。顾令陪在这里,好像难耐的疼痛都没有那么痛的,他是多么舍不得眼前的人,可是越是舍不得,心里就会越难受。他用眼睛一遍一遍地描绘着顾令的眉眼,想要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顾令帮他把被子盖好:你好好休息,今天带你去的几个地方都可以找到我。
江玨点了点头,睫毛微微动了动,轻轻合上了眼睛。
从江玨那边出来,顾令又回到了地宫,沈稍和哑巴的资料整理已经到了尾声。顾令拿过纸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外文递给了沈稍问:这是什么意思?
江玨的异常,萧承墨早就报告给了他,他早上去等江玨睡醒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药瓶,背下了上面的文字,又放了回去,那时候江玨还在熟睡中,并没有发现。这也是他上午的时候本来不想和江玨上床的原因之一。江玨不希望他看到,他也就假装没有看到,但是顾令直觉,这东西并不简单。
沈稍皱眉认了片刻,这个大概的意思是一些药物的说明,好像是治疗林氏综合症的新药。你是从那里看到的?他毕竟也不是医学专业人才,有些词汇拿不太准,刚问出口,沈稍就反应过来,难道说江玨他他现在想起来,江玨整个人过份苍白瘦弱,那正是林氏综合症的反应之一。
林氏综合症因为最初的患病者姓林而被命名。
顾令深深皱了眉头,这种病他再熟悉不过。因为他的母亲就是死于此病。
这是自大萧败之后才出现的一种疾病,致病的原因众说纷纭,但却一直没有定论,有人说是因为环境污染导致,也有人说是射线辐射所致,这种病最初只是散发,没有传染性,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可是后来,患病的人却越来越多
得了这种病的人平时行动无异,甚至不会影响器官的正常运行,但是器官在某一段时间的刺激下会引发血管破裂急性出血,这种急性出血会引起痉挛与剧烈疼痛。
病灶可以遍布胃部,肝部,肠脏,甚至会扩展到肺部,得病的人像是体内有数枚炸.弹。
他忽然有些理解江玨,理解他的决然与疯狂,他正走在人生的倒计时上,而且时间不多了。
这是绝症,发作的时间只会越来越频繁,只能靠个别药物来止血,进行维持,从最初发现到最后身死,整个病程不会超过一年。看样子,江玨已经生病有一段时间了。
他曾经见到母亲最后的死状痛苦万分,现在,轮到他所爱的人了吗。
顾令坐在桌前,双手交叠在一起,思考着。他的人生从来都是规划好的,可是江玨,注定是他命中的异数。那个人一次一次地出现,闯入他的生活,打乱他的规划,从最初他们相识相恋,到他入狱,再到现在,他每每被他弄得措不及防。
顾令从不悲观,也不喜欢流泪,因为那些事情没有用,他会扛起他所需担负的责任,只是如今他该用什么拉住江玨的手?
他正在这里思考着,萧承墨忽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老大,听说新一批的犯人已经被押了进来。这次人很多啊,有三十多人。
沈稍问:怎么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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