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棘抬头,嘶吼了一声,吼声几乎可以震碎人的耳膜,他们连续的攻击非但没有打伤怪物,反而把怪物完全激怒。
看起来硬攻完全不行,要想杀了这只怪物,只能再想其他方法。
怎么办?!萧承墨此时慌了起来。
那怪物张着血盆大口越走越近,想要把眼前的两个人吞没。
江玨微微皱眉,忽然灵机一动,打开了李雨的手环丢出一个东西,那东西是一个铁皮的瓶子,掉在怪物的口中,怪物一个咬牙,那铁皮瓶子就被咬扁,流出一些浓绿色的液体。
拿着!说着话,江玨又取出一根强力绳索,一端丢给萧承墨。
喂!小心!萧承墨吓了一跳,他看着江玨飞身而上,舍弃了手里的长刀来到了近前与那食人棘搏斗在了一起。
这样的近身搏斗,需要极强的心理和身体素质,在旁人眼中看来,这几乎是不要命了。
江玨躲过了怪物的几次攻击,怪物的大口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寻了怪物的一个破绽,江玨一拳击在了怪物上唇之上,趁着怪物闭上嘴巴的瞬间,他的身体一压,把绳索套在怪物嘴巴长长伸出的部分,随后自己侧身一个空翻,从怪物的身上飞身而过。
萧承墨这才会意,拉紧绳子,那怪物像是一只被绑住了嘴巴的鳄鱼,四肢划动挣扎着,嘴巴想拼命张开。
江玨和萧承墨都不敢放松大意,手里的绳子紧紧勒着。
有绿色的液体从怪物的嘴角滑落,滴在地面上,渐渐的,开始有鲜血溢出。怪物垂死挣扎,巨大的身躯撞在了一旁的金属墙壁上,发出咣咣的巨响,整个甬道都在震颤。
江玨咬了牙,死死勒着绳子,就连绳索勒入手中都没有觉察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食人棘的挣扎动作越来越小,直至完全不动。
萧承墨这才喘着气松开了手。
江玨的作战服也已经被汗水浸湿,跪倒在了地上,他的体力已经透支,身体里在一抽一抽的痛着,两只手松开了绳索,一时都是麻的,连东西都握不住。
两个人在那里休息了十几分钟,这才缓过来一口气,起身收拾战局,江玨把那根绳子又收入了手环之中。
你刚才丢的是什么?萧承墨问道,关键时刻,正是那东西毒死了怪物。
一罐神经毒剂。是李雨手环里的。江玨开口道,这种毒剂写明只能用一次,很少有人会选择使用,但是李雨是新人,装了这么一瓶,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刻救了两个人的性命。
江玨把李雨的手环也套在了自己的手上,除去李雨用的枪,还有刚刚他用掉的解毒剂,里面还有一根绳索,一把匕首,这李雨和江玨进入时想得一样,没有带补给和药品,选择的全部是进攻的武器。
萧承墨看了看江玨还有点不放心的样子,江玨,你没事吧?刚才跑着跑着你忽然停住了,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没事,刚才可能岔气了。江玨面无表情说得毫不在意。但是他知道,这样大运动量的搏杀极其消耗体力,真正蚕食他生命的并不是这点皮外伤,而是体内的病灶,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萧承墨帮他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口,经过刚才的搏斗,伤口又绽裂开了,殷红的血液染红了纱布。萧承墨帮他又缠了一层,空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香味,萧承墨一直揉着鼻子,被味道熏得不太舒服。
一边包扎着,萧承墨一边浮想联翩,看着江玨的侧脸,他竟然也有点口干舌燥起来,急忙摇摇头扫走了脑内的杂念。
伤口的出血暂时又止住了。江玨又看了看门那边,此时门外的怪物还伏在那一地的碎肉上,他的身体吸收了血液,逐渐变成了红色,变成了一张恐怖的红色的网,好在那门够结实,这怪物不会出来。
那至少是三四级以上的怪物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在这里,死人是常事。萧承墨拉了江玨一把,我们走吧。
然后他看了看手表,我们进入系统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击杀两只二级怪,一只三级怪,目前的提示看,系统内人数:289,怪物数:539,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已经死亡了五十余人,怪物数量也在大量的减少。
两个人小心地一路往回走着,江玨走在前面,萧承墨跟在后面。
这一路,萧承墨都在胡思乱想着,江玨这样又狠戾又厉害,平时又安安静静深藏不露的美人,一般人可是吃不消,也就顾令那样的才能够拿得住啊若是想动江玨,这得先问问顾老大答不答应,他虽然有萧家做主,但也是识时务的。
等他们再次退回到刚才击杀两只蝇狗的地方,那里一片安静,蝇狗的血迹在地上已经干涸,这一次,他们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往前走了不久,就看到几只怪物和几具尸体。
那几具尸体很惨,一具被爆头,一具断了一只腿,满地的血迹。
萧承墨看了看并没有熟人,那血液也已经凝结,这几只怪物也是二级的,他们的手环都不在手上,应该是被同伙或者是先到的人拿走了。
再往前走,他们眼前的甬道越来越宽敞起来,面前出现了一间类似于休息室的房间,屋内摆放了一些桌椅,江玨越来越觉得,这系统生成的世界太过真实了。
面前又是一扇电动门,这扇门的宽度大约有六米左右。
萧承墨把手按到了开关上准备开门,小心,我好像听到怪物的叫声了。
江玨点点头,做好了随时撤退或者是进攻的准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两只枪里的弹药已经补充的差不多了,现在如果有怪物出现,也能够抵挡一阵。
眼前的门打开,从里面爬出了五六只半人高的小怪,发出了几声嗞嗞的叫声。这几只怪物的身形像是蜥蜴,头顶却顶了一只犀牛的角。
萧承墨松了一口气,是角蜥,一级小怪,危险性不大,注意别让他们咬到就好,每只10个贡献点,随便杀杀吧。
江玨闻言举起两只枪,向着地上扫射,萧承墨举枪设计,一时哒哒的枪声作响,怪物吱吱叫着,瞬间就有两只中弹死亡。
正在这时,一道纤丽的身影忽然出现,如同是闪电一般地加入了战局。那人估计早就躲在一旁,看他们开了门只是一些小怪这才冲上来抢着攻击。
萧承墨直接骂了一句,操!花见月!你这个捡人头的!又抢我的怪!
抢?大家各凭本事,别说得那么难听!回话的是个女孩子,身材娇小,梳了个丸子头,一双眼睛圆圆的。
江玨对这些小怪不太在意,有萧承墨和这个加入战局的小女孩,就收了枪站在一旁。
很快其他的几只怪也被收拾干净,看着一地的尸体,那叫做花见月的收了枪问萧承墨:你怎么不跟着那个姓顾的大魔头了?自己出来打怪?
萧承墨忽然被点到,慌乱了一瞬,你!你胡说什么,我和顾老大不熟
听了这话,江玨忽地一愣,之前他问的时候,萧承墨可是说不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顾令。可原来自己早就被顾令玩在股掌之间,连身边的人都是他派来盯梢的,那么顾令为什么没有见他呢?是因为不想看到他吗?他越发看不清那个人了。
花见月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话惹了祸,做了个鬼脸,转头对江玨道:这位姐姐,你别听他胡说,这小子是这里的马屁精,最会拍顾老大马屁了。跟着你也可能是见色忘义,另有所图。
萧承墨:姐姐你个头啊?!花见月你是瞎的?
江玨自我介绍:我叫江玨。
花见月:
气氛一时尴尬,于是花见月成功用三句话得罪了眼前的两个人。
心魔
花见月自来熟地凑过来,站到了江玨的身边,看着他的脸凝视了几秒道:唉,还真是个帅哥!可是我没记得监狱哪个男人有这么长的头发。你应该是觉醒了才会这样吧? 不等江玨回答,她又道,我也是个觉醒者,觉醒的是速度,你这个觉醒的是什么异能啊?感觉,很好玩的样子。
关于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似乎也就是头发变长了。江玨之前听萧承墨提起过觉醒的事,可是进入系统这么长时间,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花见月听了这话,微微皱眉,一般的觉醒,都会有一些不同,不可能只是外貌上的变化,也许你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特异之处。
可能吧江玨对自己的觉醒问题并不那么关心,他是一个重病之人,不知道还有多久就要死了,觉醒什么特异的功能又有什么不同呢?
刚刚打了一波怪,三个人都在等待武器复原的冷却时间,江玨和花见月在那里说着话,萧承墨在一旁不敢搭茬,只怕花见月又随意说出什么。他观察着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这里像是一间控制室,而控制台的上方,有几扇大的玻璃窗。此时那玻璃窗前封有金属板,完全遮了光。
萧承墨走过去按了一下窗旁的按钮,只听一声轻响,金属杆犹如百叶一般翻起,透过玻璃窗有些污浊的玻璃,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象。
江玨也被惊动,转头看向这一边。外面看起来像是白天,天空是昏黄色的,目力所及的地方一片荒芜,漫天生长着各种庞大的绿色植被,几乎要把这一处包裹其中。空气中漂浮着像是孢子一样的白絮,在遥远的天边,他们可以看到一个圆形的半透明的物体,漂浮在大约几百米的空中,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热气球。
几个人看着外面的一切。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充斥着各种的怪物,天与地之间,人类显得如此渺小。
萧承墨:这里像是一处什么基地
江玨看了看那些操作台,我觉得有点像是一艘宇宙飞船
这里像是宇宙飞船,但是这飞船并不是飞着的,而是停靠着的,此时停靠在地面上,所以才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景象。
花见月的速度极快,刚才还站在江玨的身边,一个晃身就到了萧承墨一旁,像是一只鬼魅的精灵,我刚才有路过像是储藏室的地方,还有很多椅子的地方,像是会议室。
江玨微微皱眉,他们通过那个祭台,被传送到这个不知是何处的星球上,在这样一处像是宇宙飞船的建筑里杀怪,为什么这里会空无一人?究竟是谁搭建了系统。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耽搁,倒计时的时间已经不到六个小时,系统内人数:266,怪物数:380。
在这段时间内,系统内减少的人数越来越少,怪物数字却在大幅度的下降,很快怪物数就会低于系统内人数。这说明,这段时间内,菜鸟或者是运气不好的人已经被淘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人都是有经验的高手,而怪物们有一些低级的小怪群被发现,被系统内的人一举歼灭。
花见月又是一个闪身,拉住了江玨,眨着眼睛有点怯懦地开口道:江哥,我们可以一起走,搭个伴吗。在这里谁都愿意和高手为伍。花见月早就知道,萧承墨靠的是装备,江玨才是身手好的那一个。
萧承墨在一旁愤愤道:扫把星!小妖精,我们配合的好好的,谁要和你一起走!
花见月翻了个白眼给他,唉,我和江哥说话呢,又没问你。
江玨看着两旁两个人像是孩子一样吵架,有点无奈,开口道:你们要怎么走随意吧,我先走了。这一处像是飞船的副驾驶室,是个死胡同,如果有怪兽过来,容易被困在这里。他们已经经过了短暂的修整,武器也已经充满。
萧承墨和花见月见江玨要走,急忙跟在他的身后。这时候,走廊的那一头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有三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江玨抬起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人,那人长身玉立,一张俊朗的脸孔,表情却是冷漠如霜,似乎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世人就应向他臣服。
那瞬间江玨恍若雷击,一下子愣在了当场。顾顾令。他张开口小声念出眼前人的名字,他曾经期盼过很久与他的再次相见,没有想到真正遇到时还是那么猝不及防。
看到江玨顾令也是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江玨长发的样子,可是眼前的人是那么熟悉,就算是化成了灰他都认得,这点小小的变化又算是什么?两年不见,眼前的人比他记忆里更美,像是一剂毒/药,他早已以为自己没了破绽,却偏偏留下了这个死穴。
江玨?顾令叫出了他的名字,手里的武器轻轻垂下,他身后跟着的是狐狸沈稍和哑巴,他们此时扫荡了半个迷宫,已经杀灭了小半的怪物。
六个人相遇在这驾驶室里,气氛一时尴尬。
呦,你们两个认识啊花见月不明情况地看着两边。
萧承墨一把拉了她道:咳咳,我们去外面检查一下,还没有没被杀掉的怪。
哪里还有怪?刚才来的时候不都杀干净了?!花见月一边抗议着,一边被拉着走了。沈稍和哑巴也自动退出,临走还不忘按了驾驶室的门,一时间只剩下了顾令和江玨两个人在屋内。
曾经是两个相密无间的人,两年的时间,却让他们彼此陌生,彼此惶恐。
江玨先开了口,我一直想见你。
顾令面无表情,想见我?做什么?问我过的好不好?不等江玨回答,他又道,拜你所赐,我在这里过的还挺不错的。
江玨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说,被顶了这一句以后,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想了想问道:萧承墨是你派来的吧?你为什么让他跟着我?
顾令:别多想,我只是习惯性把控而已,做好一切防备,我也不想让任何人的到来动摇我在这里的掌控力。
这样的做法,未雨绸缪,算计到所有事情的每一步,确保万无一失,果然是他熟悉的顾令,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来了这里是吗?江玨轻声问。
顾令没有回答他。
江玨却心中有了答案,是他不愿意见他。
江玨又开口问:顾令,你恨我吗?他抬头看着顾令的脸,他的脸颊边溅了几滴红色的血点,让他觉得既熟悉有陌生,这两年不见,顾令的身上多了很多狠戾与血腥,那是沙场搏杀才会有的气质,让他有点怕他,但那依然是他所爱的人,顾令看起来一尘不染,接触起来温文尔雅,问题总是会考虑周到。
江玨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觉得他是禁欲的,似乎不通情爱,难以想象这样完美的男人在床上是如何的,可是熟悉后,他才知道掩于这冰冷之中的,是决绝的一团火。
听到这个问题,顾令一直掩于平静下眼神终于有了一丝错乱。
恨?也许最初是有有那么一瞬是有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年来,过着非人的日子,走在生死边缘,渐渐地,想起江玨,变成了一种慰藉,他麻痹自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把过去那些美好回忆当做能够抓到的一丝曙光,当作他活在这个世界的一种寄托,当作支撑他的一种力量。思念成了邪,欲望成了恶,所有的过去像是枯藤,缠绕了他的心,心魔丛生,这件事成为一个秘密,藏在他的内心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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