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哥哥?全身裹得严实的唐初从浴室中走出, 看向地上那人,面露厌恶, 是你?
贼眉鼠眼的偷窥者正是吴龙,他白天被林儒锐扇过的脸还高高肿着,又青又紫,整个人狼狈不堪。
色字头上一把刀, 吴龙从少年时期就因为猥.亵罪进了无数次局子,得知唐初独居之后,报复唐初白天行为的意愿渐渐强烈,从窗外翻进寝室,一边等唐初出来,一边从浴室下方偷看。不过缝隙太窄,唐初又捂得严实,他什么也没看见。
林儒锐一拳挥下去。
事情发生时,白竹正带着弟弟巡逻夜间的校园,听见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夜空,立马赶往惨叫的发源地唐初寝室。
发生什么了?!白竹推开寝室门,玩家们都到齐了,刁季同向他投来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
寝室正中,林儒锐骑在头破血流的吴龙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沉闷的□□碰撞声奏响,吴龙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按这个打法,再揍下去,吴龙会死的。
沈茜捂着耳朵尖叫:林儒锐!快停下,他会死的!
对,他是偷看了唐初洗澡,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肉,你犯得着下这样的死手吗?他罪不至此!
林儒锐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沈茜只好向白竹求助,白竹在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却也沉默了。就算是他,也看得出那个叫唐初的女人和林儒锐关系匪浅,吴龙不仅犯错在先,还连续两次挑衅林儒锐的底线,林儒锐要如何处置他,白竹没有理由没有立场也完全不想干涉。
沈茜浑身发抖:你们你们都太无情了!残忍,冷血!上帝一定会痛心创造出你这样的魔鬼!最后一句话,她是指着林儒锐说的。
唐初原本笑嘻嘻看着林儒锐揍人,沈茜每多说一个字,她脸色就沉上一分: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说她?
大家,大家都别吵了!刁季同忽然颤声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改变了吗?
玩家们原本置身在唐初布置精致的寝室内,十二点时针刚一走过,周围不知何时大变模样,从室内变为室外,从地板变为荒废草丛。玩家们进入了鬼校。
林儒锐收住拳头,拳锋湿漉漉往下滴着鲜血。她放开已经半死不活、神志不清的吴龙,从地上站起来,问刁季同:我要你找的东西呢?
在这里,在这里。刁季同连忙从包里翻出一张旧纸,二十年前的教学楼地图,我从档案室找到的,复印了七份,来,大家都来拿自己的那份。
分发到吴龙,刁季同撇了撇嘴,把地图扔在他满是血的脸上,沾了血的纸张瞬间黏附上去,一滩深红从中央晕开,仿佛一张盖头的裹尸布。
林儒锐略去了那个诡异女生的事情,只说自己拿到一本出勤记录册,上面记载钥匙在白姓教导主任手上。这间教学楼的布置很奇特,按照地图显示,教导主任办公室竟然是在地下一楼。
白竹拿着地图问:那我们去地下一楼找找?
林儒锐摇了摇头,指了指三楼:上次我和唐初在三楼遇见的鬼魂里也有他。他可能是在学校内四处游荡的,我们不知道钥匙是被他带身上,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为了提高效率,保险起见,我们分成三路。
我和唐初去三楼找他,白竹,你和你弟弟去地下室,刁季同,你和沈茜在校园里找。
在鬼校中,撞鬼的概率是随机的。这样分配很公平。
不,我不要跟他一组!沈茜连忙拒绝,白痴都知道在副本里跟着大佬存活的希望最大,林儒锐,我要跟着你一路。她一脸急切,用期盼希冀的眼神注视着林儒锐,似乎已经忘记,前不久她还斥责对方为魔鬼。
你确定要这样吗?林儒锐转身面对她,你要是跟着我们,刁季同就是一个人了。在鬼校里,独自一人是很危险的。
刁季同没问题的。沈茜直接替他盖章定论,在自己的生命安危前,根本不把别人的处境放在眼里。把刁季同气得够呛。
林儒锐自然不可能同意,沈茜厚着脸皮想跟上来,唐初忽然回过头去,威胁性地眯起眼,鲜红的舌尖勾了勾指间一条隐形而锋利的线。
敢跟过来就杀了你。她的口语如是说道。虽桃腮玉面,却杀机难掩,似一只啖血食肉的美貌蜘蛛精。
沈茜打了个寒颤,竟硬生生止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她又可怜巴巴地转向刁季同,刁季同被这个女人气到,宁愿自己行动也不愿带上她。就这样,一阵阴风吹拂后,原地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沈茜,以及躺在地上的吴龙。
圆月高悬,月光却不复往日清浅,而是透着淡淡的血色,似蒙着一层不祥的红纱。又是一阵阴风吹拂,沈茜倍感寒冷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感受到一阵强烈的视线注目。
原来,随着那阵诡谲的阴风,原本空空荡荡的油桐树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漆黑的人影。
是、是谁?沈茜下意识后退一步,强颜欢笑,刁季同,是你回来了吗?
人影走出树下,是一个外表陌生、表情木讷的男生。沈茜看清他的瞬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盖因该男生不仅面色青白,形同死物,身上更是穿着一套血迹斑斑的二十年前款式的校服。
鬼!一个新的厉鬼!
庄晓,是你吗?男鬼眼神朦胧地注视着沈茜,嗓音格外空幽缥缈,宛若从天外飘来。
沈茜内心尖叫,直想拔腿就跑,坚强的求生欲令她克服牙关打架,捋直舌头否认道: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庄晓!
啊啊啊庄晓,我错了啊啊啊男鬼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自顾自就把沈茜认成了他想象中的那个人,自漆黑腐烂的喉咙中滚出一声凄厉惨哭,眼角开裂,两行血泪汩汩流下。
男鬼整个人就像骨头寸断一般,一截一截地塌陷下去,趴在地上,化成了一条勉强维持人类五官的软骨蛇。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是一条人,这条人像真正的蛇类一般,扭曲着身体,以腹部蹭地,在沈茜爆发的尖叫声中,速度奇快地爬向她。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男鬼的牙齿咯噔噔摩擦着,神经质的道歉声从腹部传出,柔软的肢体似蛇攀树,把沈茜缠了无数圈。
好恶心!不要碰我!去死啊,滚啊!沈茜双目发红,气喘如牛,从地上捡了一块玻璃碎片,猛地刺向男鬼。
她没想到会起效果,男鬼尖叫一声,从她身上滑落,血泪喷涌得越发汹涌,脸上竟露出极端兴奋的神色。
来吧,惩罚我吧!就像这样!他把手伸进裤子里,活生生拔掉,面色狰狞中带着痛苦的欢愉,我最喜欢你这样惩罚我了!
沈茜泪水糊了满脸,她太害怕了,控制不住地流泪,推了推地上的吴龙。吴龙没有反应,沈茜一把摘下覆盖在他头上的地图,却发现纸张下那双本应该闭上的眼,却瞪得大大的,沈茜一揭开地图,吴龙的眼珠就在眼眶中邪气地滚动一圈,死死盯住她。
人在只剩最后一口气时,阳气最为薄弱,也是最容易被妖邪鬼怪上身的时候。
沈茜捂住嘴,跌倒在地,绝望地看着蛇鬼和吴龙,步步朝她逼近。
白竹走到一楼尽头为止,一切都很顺利。通往地下一楼,需要经过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安全通道被一闪铁门锁上了。
地图上可没有说明这个,白竹找到一根废弃的木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撬开。隐约间,他听见水声哗哗,再摸了一把铁门,门上都是铁锈。
他根据这点推测,地下一层无疑处在一个非常潮湿的环境里。
推开铁门,用手电筒一照,果然入目是一方沉静了不知多少年的水池,池水呈深绿色,手电筒光线一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快速地游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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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哥!白轩害怕地拽住了白竹的衣角, 双眼紧张地盯着散发出腐臭气息的地下水。
白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没事的。他自己心中也畏惧,但在弟弟面前却不能表现出分毫害怕来。
台阶下是一条被水浸没的长廊,大概十米左右,再转个弯, 才能到达教导主任办公室。地下水深而浊,大概有成年人腰的地方那么高,在单只手电筒薄弱光线的照射下,深处更呈一片墨绿,未知而诡秘。
白轩被白竹握在掌心里的手细细发着抖:哥, 我不想下去, 我、我好害怕。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 是真的害怕到了极点。一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孩子, 被卷进危险的逃生游戏,看过那么多诡异恐怖的画面,没有大哭大叫反倒能保持镇静,已经是极为不错的表现。
第一次遭到弟弟的拒绝, 白竹无措片刻,看了看水下, 蓦然间,又是一片深色游过。这下白竹看得清清楚楚, 游过水下的东西形似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黑发浓长,在水中漂浮,速度极快, 稍一晃眼就会误以为是波纹荡漾的阴影。
白竹忽而一咬牙,蹲下去:你骑在哥哥脖子上,我驮你过去。
十岁大的男孩,七八十斤,分量不算轻,沉甸甸地压在肩头,白竹憋了口气,才把弟弟驮起来。
随着台阶往下,深绿的死水渐渐浸透裤脚、小腿、大腿,等他终于踩到夯实的地面时,水已经没过了腰深。水不算很冷,却有一种来自地心深处的、凝滞般的幽寒,一进水中,那股腐臭的气息更加鲜明,像下水沟中生蛆的鱼,糜烂的味道从腰下的黑水中逼面而来,扑入鼻端。
十米、九米半、九米
脚底是湿滑的瓷砖,白竹小心维持身形不至于打滑,有时,他踩中一根笔;有时,他踩中坚硬的粒状物,好似人的指骨。幸运的是,之前在水下看见的女形未曾再出现。
前进到一半,他扶着墙壁,喘了口气。
哥哥,我、我很重吗?白轩抓住他头发的手收紧了。
白竹摇了摇头:没事,哥哥歇一会儿。
休息片刻,他又继续前进,却没料到下一刻,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了一把,一个打滑,正面朝下栽进水中。白轩也扑通摔进水里,幸好暑假时学会了踩水,挣扎一会儿站稳了,头往上仰,努力让脏水不进入口鼻。
白竹惊疑不定:是什么东西在拽他的脚?
再过几米就是拐弯处,白轩忽然哭着道:哥哥!我的腿好痛,有东西在抓我!
他的哭声凄厉,同时,一缕在墨绿深水中格外显眼的鲜红浮出水面,那是小孩受伤流出的血。
白竹心下一惊,弯腰一捞,将弟弟抱出水面。白轩大腿正面果然出现一道像被利器划出来的、又深又大的口子,汩汩冒出鲜血。
白竹在小孩的哭声中,把他重新扛上肩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嘶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伤到骨头,不碍事。一会儿出去哥哥就给你包扎。
兄弟俩继续前进,水中冒出的鲜红却越来越多,几乎扩散整个水面。教导主任办公室的大门阴恻恻立在前方,白竹握住门把,往下一按,门却先行一步打开了,在手电筒照射下、露出波光粼粼又阴沉的内部空间。
砰!
在兄弟俩进入办公室后,身后的大门骤然合闭,带动一池水波摇漾。房间中央有一方红木长桌,左边立着两只玻璃柜子。白竹先把弟弟放在高出水面的办公桌上,翻找抽屉。办公桌的抽屉很多,好多还上了锁,白竹拿出一根铁丝,把它们挨个撬开。
哥哥,你快点。白轩催促他。小孩发现,水面隐隐沸腾起来,周围的气温在急剧升高,墨绿色的深水在升温中变得澄绿澈亮,水面下的女形格外显眼,两道黑影如同露脊的鲨鱼,纠缠着围绕办公桌不停旋转,再不能欺骗自己只是错觉。
哥哥,我感觉地面在下沉
沸腾的气泡不断往上升腾,浮出水面又破裂开来。地板轰隆隆的,地震般不断摇晃,天花板越离越远。白竹把通风管道的过滤网拆下来,托着白轩屁股,把他从狭小的通道口递上去。
白轩急忙回头:哥,你也上来
白竹却道:我去找钥匙。
说完,又潜身沉入水中。
哥!白轩喊了一声,水中又浮现一张腐烂的脸,把他吓得够呛,赶紧后退。女形盯了他片刻,又被水下的动静吸引了注意,转身追着白竹去了。
水面一阵剧烈的荡漾,渐渐平复下去。白轩的心越揪越紧,大声喊了几声哥哥,没有回应,小孩着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忽然,水波一荡,白竹冒出头来,往他手里塞了把湿淋淋的钥匙。
小轩!快跑!
哥,那你呢?!你不走我也不走!白轩哭叫着摇头。
白竹嘴唇惨白,有气无力地推了他一把:哥哥马上来,你先走,去找叫林儒锐的姐姐,把钥匙交给她。小轩,你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对不对?哥哥不在,你也要坚强一点
白家兄弟父母走得早,父母去世后,各家亲戚像踢皮球一样把他们踢来踢去,没人愿意收养。当时白竹只有十八岁,倔强地辍了学,打工养弟弟。这么多年来,兄弟俩互相扶持,感情深厚,白轩没法想象,没了哥哥自己该怎么活。
听着这宛如临终遗言般的话语,白轩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他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焦急道:哥,你快上来!我拉你!
白竹伸出手臂,就快要碰到白轩的手时,忽然变了手势,反手推了白轩一把,将他狠狠推进通风管道中。下一刻,女形猛然跃出水面,叼住白竹的肩膀,把他拖进水里。
白轩惊恐地捂住了嘴,白竹被女形带了个跟斗,他才发现,白竹的腿已经都是森森白骨,充满的抓、咬、啃食的痕迹。是他太傻了,女形既然会攻击他,又怎么可能不攻击哥哥呢?
在哥哥将他抗在肩膀上独自涉水行走时,水下的鬼怪就一直在吃他的腿,而白竹硬生生强忍剧痛,将弟弟送到安全地带,甚至返回水下,找到钥匙。恐怕他自己心中已经清楚,就算自己离开这里,也没几个钟头的命好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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