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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只把他当做朋友，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
    “你是不是，不爱我？”
    龙腾停顿了一下，终于把这个问题叙述完整。
    他从来没有问过左恩恩是否真的爱自己。
    可是从这段时间左恩恩对他的照顾里，龙腾能明显感觉到，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喜欢的人来对待。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
    尽管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可是关于左恩恩的片段，他还是能想起来一些。
    尽管他脑海中没有太多关于他们的记忆，但是还是有一些是和左恩恩相关的，依稀记得他们还小的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们，却不像是记忆中片段里的美好。
    在龙腾眼中，左恩恩对他，永远像是对待一个多年挚友，可她和明烈在一起的时候，情绪会随着明烈表情的变化而变化，那才是面对喜欢的人该有的状态。
    听到龙腾这么问，左恩恩心里一惊。
    她没有想到龙腾的心思这样细腻。
    仅仅是从她的日常表现中就能看出自己对他的感情并不是那么亲密。
    “我……”左恩恩不知道龙腾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龙腾，我不想欺骗你，我确实不爱你。”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了左恩恩现在和明烈都有了两个孩子了，尽管现在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但是他和龙腾也还是不可能了。
    就算他曾经帮她做过那么多事情，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把他放进心里。
    不管是三年前的自己，还是三年后的自己，都已经没有办法在接受龙腾了，因为不爱就是不爱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答案可能会让龙腾心里觉得很难受，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说清楚。
    这样也能避免以后出现更多的矛盾。
    所以左恩恩不准备有任何隐瞒，她有些担心的看了龙腾一眼，不过还是坚持着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可是龙腾的表情还是有一瞬间的呆滞。
    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承受这个答案，可是没有想到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感觉好像受到了伤害。
    对于龙腾来说，他还是觉得左恩恩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子的。
    可是今天听到左恩恩这样说，龙腾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应该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觉得闷闷的，即使知道有可能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从左恩恩的嘴里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龙腾的心里一阵烦闷。
    “既然这样，恩恩，我想离开。”他这样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离开？你能去哪？”
    左恩恩看着他头上还没有完全拿掉的纱布，对于他的想法感觉到非常诧异。
    在这里住的好好地，为什么要离开？
    况且对于现在的龙腾，他什么都不记得，又能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有我能去的地方吧？”龙腾笑着说道，可是看似明媚的笑容里，却藏着深深的苦涩。
    他之所以会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对左恩恩的执念。
    如果不是这份执念，他可能已经忘了左恩恩是谁。
    可是既然两个人之间注定没有结果，他又何苦强留在这里？
    虽然并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可是从明烈对他的敌对态度里，龙腾能猜得出，他们几个人之间，之前一定闹得很不愉快。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再继续待下去。
    他的存在，只能给左恩恩带来痛苦。
    至于离开以后能去哪里，其实龙腾也不知道。
    “这怎么行！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
    左恩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龙腾的要求。
    不管怎么说，他变成这样她也有责任。
    如果这个时候让他离开，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
    他一个人要怎么生活下去？
    对于龙腾来说，他从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更是没有一点独自生存的能力。
    况且，离开了这里，就意味着他现在接受的所有治疗都会中断，万一他的记忆恢复不了，她要到哪里去找他？
    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自己的朋友。
    “可是恩恩，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龙腾的心里满是酸楚。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左恩恩。
    看着她夹在自己和明烈之间左右为难，他心里十分不忍。
    只有他离开，才能改变左恩恩目前的处境。
    好几次，他都看到她的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我不会让你现在就离开的。”
    左恩恩想了想，还是对龙腾的想法表示了反对。
    不管龙腾留在这里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她都不能因为一己私利就放任他离开。
    龙腾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一个人生存下去，她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即使明烈知道这件事以后会吃醋，左恩恩也不会答应龙腾的要求。
    对于她来说，龙腾是她的朋友，更是在危难时刻帮助她的恩人，她不能这样违背自己的良心！
    “恩恩……”
    龙腾还想再说下去，却被左恩恩打断了，“别说了，龙腾，等你彻底好了以后，你想离开，我不会拦着你，但是现在，绝对不行。”
    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决。
    只是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不管。
    ……
    “少爷呢！”
    龙腾的父亲坐在沙发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垂头丧气的保镖。
    本来以为把龙腾交给左恩恩，她就会在医院照顾的很好，可是没想到等自己和他母亲再去医院看他的时候，才知道龙腾已经不在医院了。
    可是以龙腾现在这样的状况，左恩恩又能把他带到哪里去呢。
    还有当初左恩恩自己是不同意她进龙家的家门的，但是奈何龙腾喜欢，可是这几年的时间，龙腾和左恩恩一起，都变成什么样子了，自己还是清楚的。
    这下可倒好，自己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那个女人之后，儿子的消息还没有了，这是怎么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