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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山科驿道(57)

    许相臣张了张嘴巴,有点惊讶似得:你舍不得我啊?
    嗯。
    许相臣便笑了,不被玉印影响的时候,他一举一动之间还是温柔的,张清野低着头,他就弯腰去看他的脸:真难得,你居然也会承认这个事。
    不用担心啦,等我从秘境里出来,就哪也不会去了,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都会陪着你,就咱们俩一起。
    许相臣没犹豫道:谁都没有,就咱俩。
    月末的时候送来了不少好玩的东西,许相臣还让人给张清野买了新的蛐蛐罐,到底还是没有将进秘境的时间推后,一切准备就绪的前一天,许相臣又突发奇想想看张清野穿小黄鸡的睡衣,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小黄鸡和张清野联系到一起,木石村的记忆已经一点没有了,只是看到了小黄鸡,本能会感觉到心里有一点点触动,他也说不清。
    进秘境的那一天,许相臣起了个大早,反反复复将金玉印放在手里擦拭,控制不住的紧张,张清野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一直盯着他看,沉默无声,眼神深刻,仿佛要将许相臣刻在脑子里似得,一步也不愿意离开。
    中午十分两人一起吃了饭,下午陆丰理来了,许相臣也出发去了秘境。
    张清野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不管是从城堡里逃出去,还是支开陆丰理,找到许相臣的所在之处,当许相臣完全浸泡在被称为因果的一团气体之中,透过一层一层阻碍看向突然出现的张清野,他眼中有惊讶,却没有分毫感情,因果和金玉印仿佛带走了许相臣全部的情绪,在他眼中,张清野也不过是一连串的因果组成的数据罢了,许相臣知道这不对劲,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这是玉印带来的力量。
    张清野的眼睛红了,许相臣整个后背甚至已经完全溶解进气体之中,变成了模糊的一团血肉,可他却仿佛没有一点察觉,即将要和混沌融为一体了,触目惊心,让他的心狠狠揪着。
    许相臣,你听得见吗?气体之中那人茫然的脸倒映在瞳孔之中。
    太难了,走出的每一步都仿佛在敲打着双腿,张清野手里握着利剑,走向他所爱之人,走向他们感情的坟墓,一刀切下去,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许相臣会恨他,也许永远都不想再与他说一句话,他们再不会在雨夜相拥,也无法在任何一个清晨看见对方的脸。
    许相臣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做什么,也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张清野,因果的连接给了他一种超脱了自然和身体的错觉,仿佛人世间的情爱纠缠一瞬间都再无法与他牵扯半分,哪怕再想到他的父母,想到他心头里的执念,想到所爱之人,也根本无法再触动一下,心跳仿佛已经和因果融为一体,他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
    他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嘴巴一动一动似乎说了很多话,他想问问这个奇怪的熟人在做什么,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来到自己面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因果外的男生一直在靠近,可几次又转身离开了,许相臣看着那人低着头,有些哀伤似得艰难,重复一句话。
    他在说什么,许相臣歪着头,一点也听不清,那四个字不停含在嘴里,变成漂亮的形状,一直在说,一直在说
    我喜欢你。
    咚得一声。那颗已经完全平静无波的心,狠狠跳了一下,许相臣的身体一阵剧痛,头疼欲裂,他已经没有了情绪,却直觉自己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即便他无法意识到到底是什么情绪,依旧热泪盈眶:你说什么?
    声音传进耳朵,张清野已经便知道自己无法再等待下去了,他摇摇头,哽咽道:
    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我不能陪着你了。
    许相臣眼中,他又一次说起听不见的话了。
    张清野的剑落在了许相臣的身上时,后者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强行切断因果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重伤,由于受到攻击,整个秘境里的植物动物一时间都朝着两人飞过来,许相臣早已经昏迷不醒,张清野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护得紧紧地往外跑,一层一层的阻碍,秘境之中全部的植物都是依靠怨灵尸骨长大的,从原本青葱的枝丫下方伸出森森白骨,拉扯着活人的皮肉,张清野不止摔了一次,跌倒了必须快速爬起来,直到终于到了门口,早已经遍体鳞伤。
    他在门口遇见了目瞪口呆的陆丰理。
    你做了什么事?
    扯着张清野的脖子,陆丰理的表情狰狞:你不是说你会离开吗?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能去破坏许相臣的仪式?!你疯了吗?!
    疯了吗?
    张清野也觉得自己疯了,整个面容都在发热,久久回不过神。
    从现在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我没疯,我要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丰理的拳头都打累了,他才终于抬起肿胀的脸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来:他手里有玉印,如果不这样做,我离开也会被抓回来的,斩草要除根,你是帮凶,陆丰理。张清野最后看了一眼背后的城堡,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演技不错,尤其是在面对陆丰理的时候:你告诉他,别再来找我了。
    你简直太恶心人了,许相臣碰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吧!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说我吗?因为喜欢自己的兄弟,把对他有威胁的人放了出来,你觉得许相臣会怎么想你?
    陆丰理的拳头停了下来,仿佛才想起来自己所做所为似得,望着地上苍白的人:不会的,许相臣会相信我。
    所以呢,你怎么和他解释,坦白你喜欢他?你觉得他可以接受?还是会怨恨你为了一己之私和我串通一气?
    陆丰理说不出话了,整个人都呆呆的。
    张清野最后看了许相臣一眼,在秘境之中受到的攻击大部分都没有打在许相臣身上,最重的伤在背上,还是因为因果被切断留下的。
    应该会怨恨了,张清野心想,大概许相臣永远不会原谅他了,这份怨恨也终于让他能心无旁贷地死去。
    许相臣受伤的事很快在埋骨之城传开了,陆家的父母早在许相臣被玉印影响性情大变得一刻开始,就已经禁止两人过分来往,更别说现在的许相臣出了这样的事情,因为曾经想要立法,失势后的许相臣已经落入了人人喊打的境地里,为了不被牵扯,陆母在出事的第一时间便将陆丰理关了起来,以卵击石并不是明智之举,许相臣现在的境地,一个陆家根本也保不住他,很久很久陆丰理都没能见许相臣一面。
    瓢泼大雨,许相臣坐在陆家门口等待一句解释,却始终没有任何人肯出来见他一面,他呼喊着陆丰理的名字,背上的伤口除了张清野处理的那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管过,失去了父母,爱人的背叛,许相臣感觉很累,也很疼,一墙之隔的陆丰理又何尝不是抓心挠肺的难受,想要出去见一面比登天还难,他好像也终于明白了张清野当初想见不能见的痛苦,陆母闹死闹活,他根本不敢动一步。
    谁也不清楚许相臣那一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不停在埋骨之城游荡着,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张清野,有没有陆丰理的消息,像个傻子,也像疯了,因为切断因果,张清野身上的旧伤再一次复发了,一片片的溃烂根本无法见人,只有夜深人静他才敢偷偷去探望一眼,许相臣瘦了,也好像很疲惫,浑身的伤,很狼狈,最让人觉得难过的,即便发生了这样的背叛,他依然没有放弃喜欢自己,依旧每天每天都在寻找他的踪迹。
    许相臣的腿断了,赵程听说了张清野消失的原委以后很生气,来找已经无依无靠的许相臣麻烦,许相臣打不过那么多人,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当时张清野并不在周围,他脸上最大的一块腐败还没好,每个白天都缩在角落,只有晚上才会偷偷跑出去,去给许相臣身上的伤口上药,因此事发之时毫不知情,在当天晚上才发现许相臣受伤了。
    在那一段时间里,许相臣睡过山洞,睡过水沟,张清野总会在他身边坐一会儿,就好像还在埋骨之城两人住在一起的时光,从滴滴答答落着水的雨夜往外看,这里不像以前,是没有月亮的。
    断腿的事,对张清野的打击很大,为了不留下后遗症,他的腿必须要及时治疗,可许相臣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躺了一整天,小腿肿了两圈,动一下都疼得钻心,张清野想了很多办法,当天加大了迷药的剂量,把人送进了医院,他就躲在隔壁的房间里,一墙之隔。
    偷偷陪了许相臣许多天,最后一个晚上,他在床头坐了很久,留下的钱许相臣没收,他送出的东西,都被留在原地,张清野看着许相臣,苍白的手指揪着衣角,很害怕,害怕许相臣会真的在这种绝境中死了,如果有第二种选择,他宁可自己去承受面前人遭受的一切。
    毫无预兆地,许相臣醒了,也许是医院的环境太过安静,也可能是麻药的剂量不够,那人在黑暗中睁开了眼,张清野脸上裹着厚厚一层布,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虽然不太可能会被认出来,却还是吓了一跳,瞬间跑到门口,手指刚搭在门把手上,身后的人突然开口道:
    我知道你是谁。
    仅仅一句话,将人钉在了原地,张清野曾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可这一瞬间,却连一步也走不动,许相臣的声音轻飘飘的,面对他时却永远那么温柔:
    你在秘境里,到底和我说了什么?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好想知道。
    为什么不说话?
    沉默之中,张清野整个后背都崩地紧紧的。
    为什么,不让我见你。许相臣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脆弱,干涩的嗓子仿佛是饱经风霜的老人,颤抖和哽咽都敲在身上,张清野迈不出一步了,他听见许相臣哭了,声音轻轻地,一声一声抽泣着,对着他的背影:我真的,快要熬不住了。
    我找了你那么久,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为什么还要偷偷来看我?你到底怎么了?
    即便到了今天,许相臣仍旧认为他事出有因。
    不能说话。
    好不容易决定背负起来的事,如果现在回头,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听到背后那人似乎从床上爬了起来,张清野逃跑似得离开,许相臣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即便是张清野脸上的伤好了,重新回到人们视线里,再次相遇两人依旧维持着从前的关系,没有人在提起过一句关于医院的事。
    后来许相臣送过来技能卡和很多东西,张清野表现得十分不屑,他知道这人已经不像从前了,手里并没有多少有用的技能卡,他想让许相臣明白自己完全不需要这些东西,希望许相臣能停止这种行为把东西好好留着,后面许相臣也确实送的少了,人也越发沉默,张清野就好像成了他新的执念,可又好像没有那么在意了,无法评价是好是坏。
    张清野参加了很多游戏,比从前更加拼命,加上从前的积累也算顺风顺水,半年多,终于找到了秘境钥匙和白玉印。
    陆丰理已经被放了出来,只不过他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许相臣,因为自己迟来的解释,也因为突然发现,许相臣竟然还像从前一样对待张清野,他感到失望,陆丰理和张清野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不管是付出的爱还是得到的爱,都无法比较。
    金玉印迟迟不见,让张清野心里很焦虑,许相臣每一局游戏都跟着他,也基本没有一局能全身而退,他就像在缓慢地自杀,与其说是跟着张清野,更像是一种堕落和放弃,张清野能感觉到,他可能就是不想活了,按照这种消耗,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很快就让张清野遇见了扭转局势的契机。
    在大屏幕的公示栏上,张燃死亡的案子也成了埋骨之城的一局游戏之一,而这一局的凶手,没有人比张清野更清楚了,进入游戏毫无阻碍,他自然抽中了凶手的身份,在游戏中扮演凶手的奖励是普通模式的百倍不止,加上他手里的技能卡,钥匙和玉印,几乎可以算是稳操胜券,只要这一局赢了,张清野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得到金玉印。
    到时候一切都可以终结了。
    没有例外的,许相臣也跟着他进入了这局游戏里,一切都进行地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怀疑这个孝顺可怜的儿子,一批玩家被张清野表现出来的可怜与真诚骗得团团转,游戏里七天时间过得很快,最后一天傍晚,张清野在他们曾经的教室遇见了许相臣,那人蹲在墙角,似乎等了很久。
    张清野心跳得很快,他终于不需要再进行着无休无止地拒绝了,等游戏结束以后,他会得到金玉印,他会告诉许相臣,自己当初不是故意去害他的,而是因为当初的方法根本无法复活他的父母,不过如今可以了,他已经帮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
    你不是凶手吧?
    夕阳打亮了整间教室,白布窗帘被风吹得飘飘扬扬,许相臣好看的眉眼被照得十分明亮,望着对面的人:虽然有点怀疑,好像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张清野,凶手不是你吧?
    你说得我都会相信的。
    张清野的喉咙哽了一下,伪装的表情有一瞬间出现了裂缝,落在许相臣的眼里,一挑眉头。
    他沉静的脸上做出一个不太开心的表情,开口:怎么会?当然不是我。
    许相臣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漫步走向门口,有点开心似得:那我相信你。天也不早了,天黑了这里头一定有怨灵,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也要早点回去。
    对面的人没说话,许相臣也根本没有了从前对张清野的热情。
    许相臣。张清野的声音从教室里传出来,比平时听起来还要雀跃两分,已经有半边身体消失在了拐角的人回头露出个脑袋,漫不经心,疑惑道:干嘛?
    虽然绷着嘴角,却忍不住心里的兴奋,张清野的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希望,那表情仿佛还是当年的少年一般出去一定要等我。
    等游戏结束以后,我有话想和你说。
    许相臣有些疑惑,可看见张清野的表情,还是抿嘴笑了:好。
    人已经离开半天了,才想起来忘记了地点,张清野吓了一跳,又赶紧往外追了两步,现在门口朝走廊对面楼梯口的人喊:在温泉旅馆门口,我在那里等你!
    许相臣远远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知道啦!
    那是许相臣前世最后一场游戏。
    由于身边再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在系统中用于抵押,在张燃死亡的案子里选错了凶手的许相臣,甚至没等退出游戏就已经收到了系统的死亡通知单。
    好像也没有多少惊讶,在这之前许相臣早也不想活了,执念落空以后一切都那么无聊,每日空空的脑子,重复的生活,早就活够了,从前没有理由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才至于一点一点拖到了今天,临近行刑之前,许相臣闭上了眼睛,平静地就好像睡着了,然而下一秒又突然拼命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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