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野自然比许相臣更清楚,为什么陆丰理会突然出现在医院的剧本里,无非也是跟着许相臣,他想让许相臣跟他回陆家,许相臣不愿意,以陆丰理强硬的性格,被拒绝以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许相臣不原谅他不想跟他走,他能做出来的,定是先把人强行掳回去,以后再慢慢解释祈求原谅。
他想要从游戏里将许相臣带走,张清野当然不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
从前的陆丰理有多难缠,他是深有体会的,作为许相臣身边呆的最久的一位朋友,陆丰理曾经在许相臣心中地位,恐怕不比张清野要低,这么多年以来,他费尽心力损兵折将才将陆丰理从许相臣身边赶走,张清野不可能给两人一点死灰复燃的可能。
至于陆丰理对许相臣的那点心思,张清野可是要比当事人清楚的更早,说什么朋友,不过是个能光明正大霸占在许相臣身边的幌子罢了,张清野从前看不清,后来却比谁都清楚,好在现在他手里还有筹码。
他不想再让自己曾经的噩梦一样的陆丰理,再一次出现在许相臣身边,所以必须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同时,假装不经地提醒许相臣一句。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张兮兮面色发白,满面脆弱盯着许相臣:我十八岁就打了【屏蔽】胎,男朋友也跟富家小姐跑了,还要找人杀我,把我逼到埋骨之城,你们觉得我自作自受。
许相臣皱了皱眉头,遇见陆丰理的冲击感还没有消散,可听了张兮兮的话,还是本能地想反驳她:瞧不起你做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
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张兮兮说他们都瞧不起她,又说她遇见了陆丰理,按照两人的性格来看,必定是陆丰理对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才导致她会这样的想法,许相臣叹口气道:你别听陆丰理说那些屁话,把他从小到大恶臭发言提炼成籍,都可以熏死两条街的鼻炎患者,一张嘴臭气熏天,就吐不出人情味来。
张清野最爱听许相臣骂陆丰理,从高中开始便乐此不疲。面上却是越发委屈,既然许相臣已经知道了陆丰理来找他,以他的性格来说,必然不会坐以待毙,上一局游戏中获取的小丑面具许相臣手中应当也有一张,一旦他使用了这张技能卡,张清野再想找到许相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清野想要靠近许相臣,在这人身上放好追踪器,这样才能保证在游戏结束他玩够了以前,不把人看丢了。
许相臣顿了顿,又道:你男朋友这种人渣,真的不值得你浪费情绪,怎么能让他逼着你走?如果我是你,才不要躲到这里来哭,我要挑着人最多的地方,跑到小三和那狗男人面前去哭,反正也鱼死网破了,他不是要面子吗,就让他丢脸丢个够,让大家都认识认识这对狗男女!为了他伤心干嘛?只要你愿意的话,不管是什么时候重新来过都来得及。
许相臣从前和张清野一起生活的一段时间里,张清野总爱看一些八点档的电视剧,他耳濡目染,大概得套路都记得七七八八了,果不其然,张兮兮就如同所有影视剧中受伤的主角一样开口,她楚楚可怜,眼含热泪,顺理成章道:你能不能抱抱我?
额许相臣没有犹豫:不能。这种事抱你也没什么用吧?
努力编故事的张清野: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有什么重物坠地,在一片安静之中尤其清晰,两人没有犹豫赶紧起身赶了过去,一路上却也没再听见其他,医院里就好像没有人一样,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楼上的人们也没有反应。
直到靠近一号楼,许相臣才听到一阵琐碎的声响,像是老鼠打洞,他一个激灵,长时间保持高度警惕,因此即便是一点细弱的声响也不会逃过他的耳朵,许相臣让张兮兮先停了下来,高跟鞋的声音仿佛一瞬间被黑暗吞噬的干干净净,周遭彻底陷入安静,此时再去仔细分辨,却发现声音已经听不到了。
两人奇怪的对视了一眼,方才得动静虽然微弱,却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传来的方向虽然不能够清晰的判定出来,却也能感受到距离他们两人不远。
小心一点身后。许相臣对张兮兮嘱咐:咱们过去一号楼看看。
两人逐步靠近,张兮兮冷静了半晌才开口道:
真够阴森的,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这散步?明显就是骗刘灿。
许相臣思索片刻:病房中人来人往不方便,王娜便欺骗刘灿,将人引到花园里杀害,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她会选择在哪里行凶?一个女人家,都已经五六十岁了,她又想要用什么方法杀死一个大活人?
张兮兮沉吟片刻,没有出声,如果换做一个年轻人想要杀死刘灿也许还容易些,王娜和刘灿年龄相仿,刘灿虽然坏了腿,却并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他力气要比王娜大很多。
除非她先让刘灿失去反抗能力,否则一旦刘灿反应过来,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王娜真不一定会有胜算。
一号楼的位置相对较偏僻一些,除了像刘灿和赵程这一类比较特殊的病人以外,平时也很少有人居住,两人从大厅出来时稍微绕远了,因此也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两人的脚步响起来,角落里的声音才又一次传出来,许相臣这次倒没让张兮兮停下,透过脚步声仔细分辨,其实也不太像是老鼠打洞,这声音细细碎碎没有起伏,却并不单调,硬要说起来,倒像是有人在用极快的语速,在角落里碎碎念,因为语速太快而平平板板,根本听不出内容,仿佛不需要喘气一样,在这样的黑暗中颇有些神经质的在重复,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
逐渐走得近了,听得也就更清晰,许相臣几乎已经能够确定是有人在自言自语,就在最边缘的死角里,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不停不停近乎病态地在重复一句听不清内容的话,许相臣也慢慢放轻了脚。
他猛然间探出头,角落里空空荡荡地,躺着一具尸体。
之所以还没靠近就说是尸体,是因为角落中的那副躯壳已经没了脑袋,打远处看,一具无头死尸倒在地上,许相臣和张兮兮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死者的身体甚至还在微微抽搐,但确实已经死了,她是绝对不可能发出声音的。
那么方才在角落里一直在说话的人又是谁呢?
难道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许相臣浑身一个激灵,无头尸体明显还没有死多久,也许就在方才两人靠近之时,凶手还一直在角落里蹲守着,他潜伏在黑暗之中,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许相臣来的方向,他守着尸体,像是机器一般,嘴里不停在重复一句听不清内容的话
通过仅剩下的半具尸体来看,死者并不是刘灿,尸体的皮肤很光滑,应该年纪不大,是位年轻的女人,许相臣之前在病房里有仔细观察过刘灿一家,因此很好分辨出女人的衣着打扮。
无头死尸,是刘灿的大女儿刘倩。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稳定一下更新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以后就在晚上六点或者晚上九点钟更新
下一章赵程报复张清野,今天没写到,有点卡情节,感觉这一段的剧情都没什么意思,节奏太慢了,写的我压力有点大,后面可能会更快一点,想进入高能篇了,这个副本的高能大概在张清野掉马那里
第27章 赵程脱粉回踩
方才发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想必人是从楼上掉下来的。
王娜带着刘灿离开了病房,为何最后死在两人眼前的,却是要已经离开病房的刘倩?
还没等许相臣将这因果想的清楚明白,周遭熟悉的声音却又一次响了起来,轻飘飘的音量不断地重复着什么,语速快的根本不像是人类,凶手似乎并没有打算要逃走,甚至还想用这种拙劣的方法继续引诱许相臣两人上钩。
声音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许相臣整颗心提在了一起,既然对方在如此近距离之处吸引他的注意力,想必自然是做好了陷阱,不管凶手是普通的npc还是玩家,贸贸然地闯上去恐怕都不会有胜算。
他手中并没有多少技能卡,除了在上一局游戏中获得的【小丑面具】以外,身上仅有的只是花了重金在埋骨之城买下的重生卡和治疗卡了。
许相臣皱眉思索片刻,倒是突然想起了另外一样可以用的东西。
是他上一局游戏中匆忙逃脱时回收的张清野的捕鼠夹。
【系统提示: 捕鼠夹作为玩家猎人的趁手武器,可以拟态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陷阱不会说话,只会将人咬成两截,不怕死的玩家还可以将它作为大型手办哦~】
沾满鲜血要命的大型手办?许相臣被系统的说法恶寒了一下,随后将捕鼠夹拟态成了自己的模样置于窗口,这凶恶的武器从系统中拿出来时就是软趴趴的一团,像是水放多了的橡皮泥,许相臣想象自己的样子给它塑型,凶手若是做好了陷阱想要引他上钩,他便先用另外的陷阱迷惑凶手,也不至于让处境太过于被动。
张兮兮见许相臣凭空又变出另一个许相臣来,不由得怔大了嘴巴:你这东西真厉害,哪里来的呀?
许相臣尴尬一愣,他本身不太想回忆起在沉船上遇见张清野的经历,可事后又担心会被张清野用捕鼠夹报复,才将东西带了回来,这时却只道:是捡的
张兮兮低头一笑。
直到捕鼠夹拟态的许相臣趴上窗口,室内的声音又一次停下了,料想中的陷阱并没有触发,捕鼠夹安然趴在窗框上,室内也并没有人被它咬成两截,周遭安静地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许相臣心脏扑通扑通,他回头看了张兮兮一眼:里面的东西,不是活物?
张兮兮也是面色发白,许相臣眼中的她,虽不清楚捕鼠夹的具体用途,却也几乎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许相臣蹙紧了眉头,如果里面真的是凶手,不可能会对突然出现的捕鼠夹没有任何反应,他随即站起了身,这次倒是没有犹豫就爬上了窗户。
猝不及防地,许相臣与一双眼睛对视了。
不管是眼白还是瞳孔,都已经布满了血色,眼前的眼睛主人明显已经不是活物,他似乎愣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刘倩的眼睛。
在他面前嘴角不断抖动,发出意义不明音节的,正是刘倩那一颗断头。
就在这短短地几秒钟里,它似乎也注意到了许相臣,生前便有些刻薄的样貌,在死后就显得更加狰狞,女尸的嘴角,就在许相臣眼前慢慢弯开了,虽然两者之间已经算是亲密无间,它似乎却还想要更加贴近许相臣,又碍于捕鼠夹挡住了窗口而迟迟没有动作。
与此同时,身后及时传来了张兮兮的一声惨叫,许相臣自顾不暇,刘倩的身体竟不知何时在两人背后站了起来,它脖颈空荡荡地,仿佛是被什么利器整齐地切割断了,就在它扑向张兮兮的同时,窗内的人头眼珠转了又转,竟是绕过捕鼠夹,顺着窗台滚了出来。
许相臣手指一番转瞬间掏出匕首,对准那一双红眼睛切下去,重生以来的第二局游戏,许相臣的武器也依旧没有进步,枪【和】支【协】弹【日】药在埋骨之城倒不是买不着,但许相臣通常都用不趁手。
头颅虽然看起来笨拙,却在许相臣匕首落下的同一刻向上一翻,它不仅不避,反而是一口咬中了铁刃,牙齿与金属碰撞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下一秒刘倩直到腰部的长发便仿佛游蛇一般,缠上了许相臣的胳膊!
滑腻腥臭的触感仅是让许相臣怔愣一刻,却丝毫没有慌乱,他甚至没有像普通人一样下意识甩手,而是冷静地借力将人头拉紧贴近自己,一把握紧了那长发,再反手一甩将其甩在玻璃窗上,这一下用力十分,玻璃窗竟是直接被这脆生生的头颅砸破了,断头的半块头骨,以及那下面的脸皮都被这冲击削了下去,人头从许相臣手中脱了手,便飞快地潜入黑暗,仿佛是一只肮脏的老鼠滑不留手,许相臣的手中,仅剩下了一大半连接着头皮的黑发。
他仿佛是此时才感觉到了恶心,即便人头已经没了,这头发却还像虫子一样死死缠绕着他的手臂,勒出一道道红痕,许相臣忍着胃口的不适,一点点将这乱糟糟的一团切碎,断发落在土地里还没死绝,一截一截唧唧弯弯地蠕动爬行,身后已经没有了张兮兮的身影,恐怕是在方才的混乱中她将刘倩的尸体引走了。
许相臣掏出打火机,将地上的头发点燃了,一瞬间爆发出了一股焦臭,蛆虫一般的黑发扭动地给加厉害,他口中发苦,虽然张兮兮吸引走了尸体的视线为他争取了时间,但两人也算是就此走散了,不说张兮兮一人能否有能力杀死尸体,就算许相臣想要帮忙,恐怕也找不到她。
许相臣叹息一声将要转身,起身之时,余光中却突然瞥见一抹白色,透过昏暗的窗口,室内空无一人,按理来说一号楼的一层是没有人居住的,可许相臣却恍惚间看见,方才有一道身影从一楼的走廊里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因为死过一次而跟丢了两个人的赵程也找到了线索,他本以为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知道许相臣两人的具体去向,恨得牙痒痒,却没想到正好在电梯里碰见了一位眯眯眼的老奶奶说见过许相臣,还好心地给他了指路。
老人从电梯里探出半边身子,伸手指了指门外,她似乎并不想走出电梯,事实上,大多数时候,老女人整个都是靠在最内测的一面墙壁上,后背贴紧墙壁,躲在角落里,如果电梯门不完全打开,甚至没办法注意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他们去花园了。她不仅口中说出来,手上还为赵程指了方向,赵程一阵欣喜,这一下可是为他省了不少麻烦,不管是大事小事,他向来都很懂得感谢,再加上老太太一身破烂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赵程抿抿嘴:您也在这家医院治病吗?今天真是谢谢您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309号找我。
老太太毫不客气,苍老的嘴唇一张一合,仿佛是两片干枯的树叶,她道:我最爱吃内脏。陈旧的布袄背后整个破开,老女人褶皱发黑的皮肤中间,腹中空洞洞地露出了一个大洞,仿佛是叫人从背后整个掏空了,她不仅眼眶之中空荡荡的,整个身体,甚至连指尖都是空的,就仿佛是一件风干的壳子。
她这话说着,双手竟一点一点,伸向了赵程的肚子:你给我内脏吧。
想要内脏,想要嚼碎新鲜的内脏,让它们顺着食道滑下去,将自己的腹腔填满。
她脸也以极快的速度贴了上了赵程,赵程一惊,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眨了又眨,竟是半分危险也没察觉,还以为是老太太生性热情,一点小事居然还要抱他?对于老女人有些脏兮兮的外表,他毫不嫌弃,事实上,赵程对于一切好意和温暖都没有任何抵抗力,不管对方是脏是丑会不会弄脏他昂贵的新衣服,如果想要拥抱他,他便会顺势一把将人搂住,还脸贴脸蹭了蹭:等我回家让我老爸邮给你。
说完都没给女人反应的机会,大踏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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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山科驿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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