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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成了他的白月光——一只小甜甜(6)

    每当这个时候,林夏天都不需要说话,也不能说话,因为母亲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任她辱骂发泄的树洞,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出气筒。
    若是他有半分反驳之意,得来的便会是更疯狂的辱骂。
    旁人眼里温柔大气的新任林夫人,在林夏天的眼里,却是童年所有心惊胆战的恐惧所在。
    于是林夏天不再开口,他沉默的听着电话里的尖锐女声,直到母亲情绪稍缓,再次问起他什么时候能到。
    林夏天说,快了。
    母亲不悦的说,林庭带回去的私生子弟弟早已经到了,刚才跟着林庭满场打过招呼,现在又正和林父相谈甚欢。
    林夏天不知道该就事说些什么,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
    却不知这声回应哪里触碰了母亲心里的刺,劈头盖脸的叱责又再次迎面泼了下来。
    我最看不惯你这副窝囊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没名没分的私生子都比你上得了台面,难怪林庭能把人领回来,要是我有的选,我也
    林夏天不记得是自己怎么挂的电话,只记得当时他一个人站在北苑山的林子边,望着远处的长路,很没骨气的掉了眼泪。
    他很早就不会再为母亲言语上的叱责难受了,他原本以为,再难听的话听多了,慢慢的总也能习以为常。
    可那时他才发现,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根本不是。
    没有人是铜墙铁壁,再坚不可摧的石头,水滴久了也能被穿透,他之所以能慢慢把这些话丢在耳边,是因为那时他有了一个哥哥。
    林夏天以为,他从此有了一个哥哥,即使所有人都看不上他,至少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亲人,他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并且也是真心关心着自己的。
    但现在也没有了。
    林夏天想着想着,又笑了起来。
    既然早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己一个人战战兢兢不愿舍弃的捧着,还有什么用?
    小心翼翼的在林家待了这么些年,每天如履薄冰谁也不敢得罪,最后却比不过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吴昊这早就是了然于心的事实了。
    还咬着牙满心的不甘心,绷着那根弦不愿意放手,有什么意义?
    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理智的那根弦一旦崩断了,就好像再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林夏天抬起眼睫,轻轻道:你说的对。
    我哪里能比得上他金贵,原本就是一无是处的人,比起回去碍着人眼,不如躲得远远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车里气氛冷凝到窒息。
    前座的两人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几乎不敢抬头从后视镜看林庭的脸色。
    林夏天却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气氛的诡异,轻声道:林总平日里事务繁忙,怕是没机会放松吧。
    正好。他笑了笑,笑容格外明艳,却无端的有种令人心悸的悲戚,今天您车上载了个卖艺的戏子,本事没有什么,也比不上别人金贵,不过胜在身份卑贱,没脸没皮。
    唱歌跳舞我都会一点儿,嗯,不过这里地方太小也施展不开
    不如我给您唱个曲儿?
    作者有话要说:  是甜的是甜的
    第9章 决堤
    几年的练习生生涯下来,唱功算不上技艺有多好,但无伴奏随口唱个曲儿的能力还是有的。
    虽然以林夏天现在的嗓子状态,唱出来的歌着实谈不上好听就是了。
    暗哑的嗓音被刻意调动的情绪抬高,和此刻环境截然不符的歌声顷刻流动到车上几人的耳里
    他唱的是一首慢调的情歌,近几年几乎人人耳熟能详,差不多烂大街的那种。
    可这首唱不出什么感情的口水歌,却在此刻,在安静的车里,生生被人唱出了一种压抑至极的诡异感。
    倒不是唱腔有多奇怪,而是唱歌那人映在霓虹里的一双眼睛。
    林夏天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咧着嘴,傻乐傻笑着的模样,对一丁点儿的小事儿都极容易满足,即使有不如意,可能也就悄悄低落个两分钟,自己就又飞快治愈了。
    像是一朵无忧无虑的太阳花,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再恶劣的环境,他也能走哪儿开哪儿。
    因此这么些年,林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夏天。
    脊背佝偻着,好像已经被万千重负压弯,却又仍旧不偏不倚的直直坐在原处,连舒软的椅背也不去靠。
    而那双毫不躲闪直直望过来的眼睛
    麻木,沉寂。
    很像是孤注一掷的亡命之徒,没有牵挂,没有留恋,随时都能冲上去跟人拼命。
    可林夏天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他只是一个规规矩矩在社会中长大的男孩子,能拿什么跟人搏命?
    他唯一能伤害的
    只剩下他自己。
    注视着这样一双眼睛,无端的让人觉得
    可能在下一天,也可能就在下一刻,眼前这个人就会在他再也承受不住的重担下被折断。
    用一种或惊悚的,或是寂静的方式,轻易的和这个世界诀别
    林庭像是如梦方醒,呼吸骤然一滞。
    林夏天刚唱到第三句,就感觉有一只手,轻轻的覆到了他的眼睛上。
    别唱了。
    林夏天却像是没有听到,依旧自顾自的唱着。
    就应对突发情况这一点来说,林夏天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算得上是个合格的戏子了。
    如果忽略听戏那人此刻微微颤抖着的手掌的话。
    林庭放轻呼吸,轻声道:别再唱了,夏天,别唱了。
    就像被遮住视线的不是他,林夏天连头也没偏一下,嘴里唱着平仄不变,几乎听不出旋律的音调。
    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出变化。
    只是林庭原本温热干燥的手心,忽然感受到了滚烫的湿意。
    林庭僵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耳边歌声已经戛然而止,林夏天利落的撇开了他的手,头也扭向了窗边。
    车窗无声滑下,北方夜晚的刺骨冷风争抢着灌进来,瞬间把车里的温度带入冰窖。
    前面停车。车开正在下高架,迎着大风,林夏天低低的声音被吹的有些飘零。
    坐在前座的司机被骤然灌进来的冷风吹的打了个寒战,听到这声,下意识靠着路边放慢了车速。
    等司机脑子里慢半拍的转过来,才意识到,刚刚声儿根本不是从林庭那儿传来的。
    他赶紧放慢车速,抬头去看林庭,却发现林庭正偏头望着林夏天,根本没给任何指示。
    林夏天一只手压着车窗,另一只手扣着车门把手,哑着嗓音道:靠边停车,不然我直接跳下去你们也不希望这辆车扯上命案吧。
    冬日里衣服穿得厚察觉不出,此刻风灌进去,将林夏天身上那件毛衣吹的紧贴肩胛肋骨,林庭才猛然发觉,林夏天比以前瘦了许多。
    身影单薄的犹如一张纸片,像是外面的风都能把他刮走。
    夏天
    林庭心突的跳了一下,猛然倾身过去,不顾他的挣扎,把林夏天从窗边揽了回来。
    林夏天少有这样犟的时候,死扛着怎么也不愿意被林庭压制。
    他就是再怎么消瘦单薄,也是个成年男人,即使林庭比他个头高许多,也一时没法制住他。
    尤其不管不顾挣扎的那人还带了攻击性,挥着拳头,龇着牙,跟对付仇人似的无差别攻击。
    车早已靠边停下了,助理本来想探身爬过去帮老板制住林夏天,结果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林庭忙里抽空瞥过来的眼神劝退了。
    行吧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人家这自家里的事,正培养感情呢,外人哪儿有资格掺合。
    只不过林家这两兄弟培养感情的方式也真奇特,放着好好的温情叙旧路线不走,大晚上的在车上打架
    看着老板咬着牙的模样就知道,林二少这拳头应该是没留手,铁定还挺疼。
    林庭一边拦臂揽着林夏天的身子,任打任咬不还手,另一只手牢牢举在他头顶。
    林夏天恨死林庭了,恨林庭骗他,恨林庭喜新厌旧,怀着鱼死网破的心,什么都不管不顾,丝毫没察觉林庭此时是个什么反应,有没有要跟他动手的意思,只知道狠命挣扎,一拳拳的挥出去,林庭又不刻意躲闪,所以这挥出去的每一拳,几乎都打到了肉上。
    可即使是这样,林夏天都没顺利挣脱出来,于是埋头扎下去,一口咬住了拦腰挡着他去路的手腕。
    林庭闷哼一声,下意识握了拳,手臂上青筋都暴出来了,却也仍旧没松开揽着林夏天的手。
    直到眼泪被风吹的冰凉,雨一样滴再次落到林庭手背上。
    林庭愣了愣,望了林夏天半晌,终是缓缓垂下了头,仿佛挣扎犹豫了许久,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又极其僵硬的说了声:对不起。
    这声僵硬无比的道歉却像是一句魔法,瞬间卸掉了林夏天浑身所有的力气。
    刚才还怎么也不肯服输的林夏天突然定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想去确认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然后又听到了第二声。
    这次显然比第一声更自在了几分,林夏天的耳畔,注视着林庭的眼睛,他清晰的听到了那声,对不起。
    林夏天脑中一片空白。
    甚至忘了自己上一秒还正悲愤。
    他跟林庭认识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林庭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因为在林夏天的下意识里,林庭是不可能对他说出对不起这类字眼的。
    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和林庭之间也有着天壤之别。
    即使在两人关系最融洽的那段时期,林夏天也依旧清醒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靠着自己小心讨好来维系的。
    林庭对他好,关心他的学习,和他亲昵,都是建立在自己小心翼翼讨好着贴上去,乖巧听话的前提上,一旦自己不听话了,他现在所拥有的所有一切都会失去。
    林庭永远都是对的,这是早就被林夏天认认真真写进认知里的事实。
    可如今这个事实却好像是要被颠覆了。
    这声道歉来的太过离奇。
    以至于林夏天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该怎么去思考这些对不起的涵义,眼泪就已经先掉了下来。
    明明不是恰当的倾诉对象,更不是恰当的地点,林夏天压抑了很久很久的委屈却在此刻
    决了堤。
    那些埋在心底的委屈伤痛从犄角旮旯了钻出来,合成一团铺天盖地的朝他涌了过来。
    林夏天根本招架不住,哭的几乎脱了力,连气也喘不匀。
    可被他暂时当做倚靠的那个沉默的怀抱却始终是温暖的,后背那双轻轻拍打着的手掌也是温柔的。
    林夏天恍惚以为自己陷入了一个美梦,紧闭着眼永远都不愿意醒来。
    第10章 夜深
    折腾了一大串,到最后还是没能回去。
    林夏天今天白天强打着精神应付了一天领导,刚才那阵儿又哭的伤心欲绝,把接连着几天熬夜的疲惫都勾了起来,导致下车的时候丁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
    虽然被刮过来的北风吹的清醒了点儿,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一边抽泣着哽咽,一边被林庭半搀半抱着进了屋。
    结果刚进屋就先受了一次不小惊吓。
    他自己累的恨不得蹲地上去,喘气都嫌费劲儿,更何论是走路,下了车就全靠林庭手掌上的劲儿把他撑着。
    林庭进了屋把他往沙发上放,他就生无可恋的倚着林庭的掌心往后躺。
    却没料到后背才刚沾上沙发软靠背,就忽然被林庭攥起了两只手腕。
    林庭把他的手按在了头顶,修长的手指捏起了林夏天贴着腰际的毛衣衣摆
    他惊的炸了一下,立刻扑腾着要挣,但因为姿势原因,林庭居高临下,一只手就能轻易压住他,林夏天连想把头扬起来都很困难。
    于是他立刻蹬腿踹。
    林庭曲肘轻松挡回去,返回手继续捏着林夏天的毛衣往上撩,命令道:别动。
    林夏天哪儿能不动,他挣扎的更厉害了。
    随着衣摆掀起,煽动的风也钻了进去,露在外面的软肚皮还下意识缩了缩。
    浅浅的人鱼线随着他蹬腿的动作在肌理上浮出。
    可下一秒,就又隐入软乎乎的肚子里去了
    这一幕正落到林庭的眼皮底下。
    林夏天正努力挣扎着,就感觉林庭动作顿住了,紧接着听到一声很轻的低笑从头顶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被横在肚子上的毛衣挡了视线,啥也看不见,听着调儿就觉得林庭是在嘲笑他。
    只要这么一想,林夏天就更气了。
    你干什么啊放开!他毫不留情抬腿接着踹。
    再次伸腿的结果就是被林庭直接扣住了小腿,然后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林庭拿腿死死压在了沙发上。
    这次林庭没再停留,干脆利落的扒掉了林夏天身上毛衣。
    头发都被毛衣蹭的起了静电,呼啦啦全炸了起来。
    看起来像个刺猬。
    林夏天本就哭的身体发虚,一点儿风的嫌冷。
    虽然冬天屋里有暖气,上下牙还是咯吱咯吱的,打了好几个寒颤。
    好在屋里空调也开着,温度极升的快。
    他气不过,但嗓子哭疼了叫不出声,就张着嘴又打算咬人,但牙都还没来得及下去,就感觉林庭忽然在他头顶薅着撸了一把。
    又不知道从哪儿扯了条条厚毛毯子把他整个人都罩了进去。
    等林夏天从毯子里钻出头太,视线再追过去,就已经只能看到林庭的转身离开的背影了。
    手里还提溜着
    从自己身上抢走的毛衣。
    林夏天裹着厚实的毛毯,盯着林庭离开的方向,搓了搓自己冰冰凉凉的右胳膊。
    搓了大概有半分钟,等到那只胳膊都暖起来了,林夏天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在会所门口那会儿,林庭就有说过让他把毛衣脱下来。
    因为那件毛衣的沾了酒,半条袖子都湿透了
    低垂着的眸子忍不住亮了亮。
    也许也许林庭还是关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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