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命行役眼神微深。
吴蔚一听,认真地闻了下,他之前就觉得福泽村里的味道有些奇怪,但没有细想,现在听命行役一说,鼻下嗅到的炒菜,泥土和牲畜粪便交杂的味道里还真有缕缕的,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那味道淡得不仔细闻,真的很容易被忽略。
消毒水的味道好似无处不在,又好似无影无踪,寻不到散发的根源地。
命行役对吴蔚道,小心一点,这个村子的人应该还瞒了不少事情。
吴蔚点头表示明白。
身后传来脚步声,命行役反应很快地就把吴蔚给拉到了墙壁后面。吴蔚后背靠着墙,命行役站在他前面,双手怀着他,两人紧贴着,嘴唇只隔了三四厘米,鼻息都打在了彼此的脸上。只要哪方这时候动一下,肯定就亲到了一块。
不过这时候,命行役和吴蔚的心思都没有放在彼此的身上,注意力都被墙壁另一头发出脚步声的人引了去。
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虽然看不见对方的人数,但命行役猜测,墙壁那边应该有三个人。
而他们接下来的谈论声,也证实了命行役的判断是正确的。
昨天是不是没人出事?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声音听来,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应该是没有,如果出事,今天不会这么安静。这道声音的主人一听就知道是个中年男性。
如果一直像昨天那样就好了。又有一个人说话,是一个声音听起来较之前两位要年轻的男声,应该是个二三十岁的青年。
中年男人抨击他,别想了,那女她一直在,我们的村子就没安生的日子。
小声点,别被那谁听到了。女人忽然有些慌乱和急躁。
青年:今天老方那里是不是来了几个外村人。
女人:听说是昨晚上来的,难道你没听到敲门声?
我还以为是那啥,吓都吓死了,哪还有心思注意其他。青年前面一句说得很小声,命行役和吴蔚都没有听清。
中年男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运气可真是背啊。
青年突然压低声音道,你们说,来了这么几个外乡人,那谁会不会先把他们给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中年男人和女人都不说话了,墙壁那边安静了好一会。
过了两三分钟,对面才又有了声音。
女人犹豫出声:这个说不准吧?
毕竟是外村人,他们会不会被都不一定。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道。
青年:也是,这些事情哪说得准。算了,老叔老婶,赶紧走吧,拿了锄头我好回去把地弄了。
家里小鸡孵出来了,你回去时要不带上两只?
成,到时候养大出了鸡蛋,我给你们送一些来。
希望有那一天吧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命行役才偏头回来注视着吴蔚的眼睛,没想到,刚出来就听到了不错的消息。
吴蔚认真地分析,他们好像很怕什么东西。结合罗主持说的鬼物,他们会不会是怕这个?
有可能。命行役望向三人离开的方向,就连说话都怕被对方听见,这鬼物似乎能耐很大,并且让人很惊惧。
命行役再次叮嘱了吴蔚,小心为上,没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玉符不要拿下来,记得一直戴在身上。
我明白。吴蔚很郑重地点头。
而他这一点头,嘴唇恰巧就贴到了命行役的下唇。命行役稍微愣了一秒,就勾起了嘴角。直接把人一搂,往墙上一压,亲了一顿。
吴蔚还有点懵,但是在命行役的攻势下很快就缴械投降,专注在这个漫长的法国式长吻内。
等两人亲完,吴蔚的嘴巴都红了。命行役用手指摸了摸,差点没忍住又亲了下去。吴蔚觉得要不是他们是来查案的,现在自己恐怕直接被就地正法了。
亲完后,两人继续在福泽村溜达了起来。一路溜达到傍晚,他们再没有别的发现。回到方家面馆时,已经日落黄昏,方老板正在准备晚饭。
在见到他们两人进来,对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开始,交钱吃饭。
命行役臭着脸被吴蔚拉到了饭桌前,吴蔚说道,少爷,先吃饭吧,别饿坏身体了。
罗赤也在劝道,命施主,有什么事情,我们吃完饭再说,身体没力气,再多的事也做不了。
命行役嘴上哼了一声,手上却是已经拿起了筷子。
方老板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面馆的大闸门给拉了下来,回头装了些菜便打算回楼上去。只是在他走上楼梯时,却是突然回过了头来,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晚上不管听到什么见到什么,最好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能不出门就别出门。
也不给众人反应,就招呼一声自己的女儿方淼淼回了房间。
听起来,晚上似乎会很热闹。命行役把玩着手中的筷子,淡淡地笑说。
阿弥陀佛。罗赤道,吴先生,还有三位施主,晚上多加小心。
命行役望向三位保镖,我之前给你们的符应该还没用完吧。
三位保镖连忙把身上的符纸取了出来,还剩了一些。
那就行。命行役把符纸推了回去,认真道,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必须符不离身。
保镖都见识过命行役的能力,忙点头应和。
命行役见状,不再说什么,把目光落到了饭桌的晚餐上。今晚的晚饭是一荤三素,分量少得可怜,就连米饭,每人最多就一碗而已。六个大男人分吃,显然不太够。
命行役给自己和吴蔚各夹了两筷子的菜,然后感慨道,今晚怕是得饿得睡不着觉了。
罗赤笑了,命施主即使不饿着,恐怕也不会好好睡觉吧。
当然了,毕竟有我家大少爷在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命行役握住吴蔚的手,对着几个单身狗扬了扬。
明明就是打算晚上捉鬼,说得仿佛晚上偷.情似的,罗赤无语地摇了摇头,拼脸皮,有时候他还真比不过命行役。
吴蔚也没想到火一下子烧到了自己身上,他羞赧地在桌下用大腿推了推命行役,让他好好吃饭,别说些有的没的,桌上还有其他人在呢。
命行役看着吴蔚飘红的耳朵,忍不住轻轻扣了扣他的手心肉。
这人吴蔚抿紧了唇。
命行役怕把人真惹恼了,笑着松开了手,不逗你了,吃饭吧。
这么点菜,不稍片刻就被他们一清而空。而六个大男人,吃了跟没吃似的,肚子里仿佛没什么油水。
三位保镖人高马壮,本来饭量就比寻常人大,明明刚吃完晚饭,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
命行役、吴蔚和罗赤三人倒还好。吴蔚是以前身体原因,饭量本来就少,罗赤是因为经常游历,饿一顿两顿也是寻常事,本身在庙里吃得也比较清淡,如此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命行役则是抗压能力很强的人,以前跟着陆惊学习时,甚至还被对方扔到无人村三天三夜。
命行役现在想起,脸都是黑的,那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
小时候被陆惊整得,他可是有过不少挨饿的经历。所以挨饿什么的,真是经验之谈了。
命行役拍了保镖们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语气道,回房间洗洗睡吧,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
三位保镖:
睡觉也的确是一个方法,反正现在的时间也没什么能做的,大堂的六人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命行役关上房门,对吴蔚道,歇一会吧,晚上可能会很忙。
你也歇一下。吴蔚拍了拍空出来的另一半床。
命行役笑了,你这样看起来仿佛在邀请我。
邀请
吴蔚脑海中浮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耳朵霎时红了。
命行役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耳朵,有些可惜不是在我们自己家。
吴蔚拨开了他的手,羞怒道,睡觉!
好好好,睡睡睡,现在就睡。命行役笑出了声,搂着人躺在了床上。
这一觉他们当然只是纯盖被子的睡觉,小神仙除了逗逗大少爷,这种分分钟厉鬼上来找事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压着自家大少爷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可不想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还得把裤子重新穿回去。
命行役和吴蔚就这么互相搂着假寐了起来。而这一假寐,吴蔚却是真的睡了过去,可能是命行役怀抱太暖了,也可能是知道命行役就在身边,太过于安心。反正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深夜,然后吴蔚是被开门的吱呀声吵醒的。
吴蔚刚醒,还有些迷茫,命行役拿过外套帮他穿了起来,低声说道,外面出事了。
吴蔚闻言,睡意顿消,怎么回事?
暂时不清楚。命行役神态严肃,不过刚才我闻到了一股焦味,很可能哪里被烧了。
吴蔚也不在耽搁,穿上衣服就和命行役出了房间,往面馆外赶去。
等他们人到了大堂,就已经看到了门外闪烁的灼灼的亮光。而他们出了面馆,映入眼帘的首先便是一栋被烈火吞噬的房子。火势又猛又烈,就像个张牙舞爪的恶魔,猖獗无比。
火焰已经把整栋房子覆盖,就是离了有百米远的他们,都能感受到大火喷发出来的热气。
这场火也不知道烧了多久,看着熊熊的火势,可能已经燃烧了有十多分钟,被困在里面的人只怕凶多吉少了。
要不是命行役几人闻到了焦味,这火大约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来了又走。
三个保镖冲出来时就打算去救人,只是火势实在太猛,他们连靠近都不能,带火的瓦片甚至会飞溅到脚下。
罗赤原本想用法术,奈何还是迟了一步。
阿弥陀佛。罗赤默默念了一段超度经。
这场大火起火快,熄灭得也快。一转眼,那旺盛的火焰就奇异般地慢慢没了,而那栋楼房,则直接被烧得脱皮又脱相,鼻下的焦味越来越浓烈。
火灭了后,命行役等人才缓缓走了过去。地上全是被烧得焦黑的垃圾。虽然火没了,但人走进后,依然还能感受到一股闷热的气息。虽然他们没有往里走得太近,但抬头往上看,就能看到窗户上印出来的三道黑影黑影张着嘴巴,瞪着眼睛,明显在临死前,正在惊恐慌乱地求助外界。
可是没有人来救他们,他们只能扑在窗户上,被烈火烧得只剩下了人印子。
三个保镖手上不是没沾过人血,但看到这个画面,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们纷纷偏开了头。
焦味实在不好闻,吴蔚有些犯恶心地掩了掩唇。命行役看见他的动作,伸手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而命行役这一拉,吴蔚觉得鼻下像是闻到了命行役身上一直带着的体香味,隐隐绕绕的,竟渐渐压下了那反胃感。
贫僧打算进去看看。罗赤对众人道。
吴蔚说:我也想进去看看。
火刚灭,房梁可能会塌,进去后都要小心谨慎。命行役没有阻止他们,而且看着也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决定进去,也就不耽搁了。他们避过地上的垃圾,缓慢地踏进了被烧得只有空架子的屋内。这是栋二层高的小楼房。一楼被弄成了商铺,主要用来卖糖水,此时糖水洒了一地,让地面黑糊成了一片。而屋内的桌子椅子,锅炉全都被烧得只剩一块半块的外皮。
在大堂中心,还躺了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男人。尸体头朝门,从姿势来看,对方或许在大火下有过逃生的准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是与大门几步之遥的距离,对方都没能逃生成功。
命行役蹲在尸体旁边,手上拿着外面捡的木棍随意地翻了翻,他的视线从尸体的上身一路移到了双腿,最后在脚踝处顿了顿。
命行役丢开棍子,站起身道,有东西拉住了他,没让他跑成功。
在尸体的脚下,隐隐有一道血迹。因为血迹变黑了,混在了房梁坠下的废料里,很难被发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是血。
血迹足有一米长,凭这可以猜测,这具尸体死前应该是从血的另一端爬到了这一端,并且中途有挣扎,有些血迹还泼洒到了这条血线两侧。
而在这种大火下还能拽着人不让人跑的,想想就知道只能是厉鬼!
罗赤眼神沉了沉,阿弥陀佛,这恐怕不是一场意外。
上二楼看看。
命行役率先一步走上了楼梯。楼梯上都是玻璃碎片,人往上走得极其小心,连扶手上也不能幸免。命行役自己走的时候,还刻意放缓了脚步时不时扶一下吴蔚。
等六人上到二楼,看到的画面比一楼还要糟糕。地上根本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地面全是玻璃、断了半截的梁柱,还有一些已经看不清楚模样的东西。
从外面看到的那几个贴窗的人影,就在二楼的某间房间内、这间房间的门是紧锁的,此时已经有一半脱了架子。保镖上前踹了一脚,直接就把挂着的另一半架子给踹到了地上。
众人从门口进去,一眼看到了趴在床上被烧焦的三具尸体,不,或许该说四具,还有一具小婴儿被人抱在了怀中。
这四具尸体除了婴儿外,其他三具应该是两女一男,抱着孩子的应该是婴儿的母亲,另外一男一女,看身材和身高,还有被烧剩下的一些碎布块,可能是主人家的父母长辈。
命行役把视线从这几具尸体上移开,放到了屋内的环境上。他转了一圈,忽然驻了足,弯腰捡起了一块巴掌大被压在一块大玻璃下的碎胶片那是一张在火灾下幸免于难的相片,虽然只有一小节,但刚好是全家福最重要的头身部分。
照片内有五个人的身影。一对老人,一对年轻的夫妇,还有一个孩子。刚好和屋内的尸体吻合,也和命行役推断一致。
有个保镖看到这么小的婴儿被烧死,忍不住呢喃了一句,真是丧心病狂。
罗赤已经在旁边念起超度经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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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下,我对象职业天师——食物呀/食物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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