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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是池家？
    黛西脑子转了一下，立时反应了过来，她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你是用这个舆论来盖过那个舆论，真是妙。”
    鄙夷的看她一眼，林书豪再接着说：“再之后，你们两个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公众的面前了。”
    姜峰立马打住他的话：“不可能，除了林潇潇，我不可能承认任何一个女人。”
    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可能。
    如果他选择了这样做，以后还怎么跟林潇潇在一起？
    知道他的想法，林书豪笑笑：“你先不要急，我说过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把你救出来的机会，把我的女儿推出去，一举两得。”
    原来如此……
    黛西恼怒的看着他：“我也不要跟他绑在一起。”这样的话，冷枭看到了，会怎么想她？
    她以后要怎么跟他在一起？
    “你们年轻人，居然比我的思想还要古板，我何时说过要让你们两个结婚了，只不过是在晚会上跳个舞罢了，在公众面前露个相，至于舆论，随他们去说吧，我们又挡不住。”
    但是，他们又能怎么说呢？
    林书豪的女儿和姜峰局长。
    一定是桃色绯闻啦。
    既如此，他们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以后再把黛西推给冷枭的时候，也算是上得了台面了。
    否则凭着黛西一个志愿者的女儿，怎么可能有资格嫁给他。
    那是国家的战神。
    一个平凡的女人，是完全不可能有资格的。
    抬手制止了姜峰，林书豪又说：“这个舆论同样的，会把你跟林潇潇的绯闻压下去，也会对湛家造成一定的影响，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面舆论……”
    他说完，两个人都不哼声了。
    直到两分钟后……黛西啪啪啪的鼓掌起来。
    “真是没想到啊，姜还是老的辣呢，”她上下打一着自己的父亲，用着夸张而崇拜的语气说道：“看来我真的要对您刮目相看了呢。”
    说着，她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他。
    资本市场对于媒体的舆论，必须得玩得很转。
    林书豪在这一方面，深有体会。
    否则也也不会做了这么多年的市长，而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负面新闻，一部都得益于，他跟那些资本市场的工作者打了太多的交道。
    在军事与权力方面，他可能不如冷枭，但是在舆论方面，他相信，这京都之内，几乎没有人可以与他比肩。
    所以，他选择了在他的战场里去作战。
    而至于黛西和姜峰的事情，不过是他日后想要洗白的衍生品罢了。
    对于他的安排，姜峰有许多的疑虑。
    他问：“如果湛家出手了呢？这件事情的舆论影响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你我的权力范围之内。”
    “权利范围之内？”林书豪讥讽的一笑，他说：“姜峰啊姜峰，虽说你是一个警察出身，但是你到底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卧底，难道你就真的那么的一窍不通吗？”
    “你什么意思？”
    姜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迷惘。
    带着一丝警惕。
    看着他的样子，其实林书豪已经想到了，他呵呵一笑，说：“你已经想到了不是吗？”
    “不，这种事情，我绝不可能去做，我当年已经错了一次了，不会一错再错下去，哪怕是……”
    “哪怕是为了你的林潇潇你也不可以是不是？”林书豪截断了他的话，但是他不无嘲讽：‘可是后来呢？你回来的时候，人家过得好着呢，甚至还嫁了一个不知道比你厉害多少倍的男人。’
    有一句话，他实在是想不通。
    一个男人可为一个女人去生，去死，甚至是牺牲所有。
    怎么可能？
    但是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傻子，林书豪觉得自己的头都有点大了。
    黛西狠辣去没有头脑，只会有多年前的旧事去威胁他，她也不想想，若是她妈妈的那点儿破东西，真的能威胁到他，早在多年前，他就被她整夸了，还用得着现在吗？
    他不过是看在她还能利用的份儿上，陪她演一场戏罢了。
    她还当真了？
    呵呵……
    但姜峰不同。
    他经黛西的用处大的多了。
    有演戏的人，当然有看戏的人，若演得是犯罪剧，还得有一个替身是专门背罪的。
    而姜峰恰好是这个人选的完美人设。
    他早已选好了，不会再更改。
    这件事情，姜峰说他回去再想一想，而黛西则是一脸兴奋，对于她来说，任何事情，跟冷枭比起来，都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她很乐意出这个风头。
    这些年来，她吃过的苦，经她现在拥有的物质多得多。
    而唯一没有得到过的，就是万众瞩目。
    这也是她最需要的，被别人肯定。
    她是一个私生女，从来都是在别人鄙夷的目光里活着的人，若是能有一个机会让她站在人前……那样的场景，她只是想想，便觉得世界美好的许多。
    舆论还在发酵着，两天过去了，整个京都的媒体都乱成了一团，全部都围绕着湛家和他们家那些事情来进行报道。
    没有报道就挖以前的一些老料，实在没有什么可挖的，就去造出一些新闻来挖。
    简直是乱得五彩缤纷。
    而在这个关头，作为主人公之一的关系人物，湛冰川则是躲在冷枭那里喝闷酒。
    他昨天从家里出来之后，便直接来了冷枭家里，冰箱里一直备着酒，他知道，打开门直奔冰箱，喝了一整晚的酒。
    平常，他不是一个可以肆意泄露自己情绪的人，但是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但是偏偏，他就是需要酒精来麻醉一下自己。
    最起码，今天。
    今天让他冷静一天。
    当夹裹了一整天的舆论新闻回到家里的时候，冷枭便发现了靠在沙发上，喝得不醒人事的湛冰川。
    他皱着眉头将他扶到沙发上，而自己，则是拿着一罐啤酒坐在地板上，开始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吞下。
    夜漫漫，这两个男人，也不知是清醒的，还是醉的，就这么慢慢度过。
    记得不知是昏睡前，还是昏睡时，两人之间有过一次模糊的对话。
    似乎是湛冰川先问冷枭：“你爱她吗？”
    “谁？”他笑：“我有资格吗？”
    她叫他叔叔。
    哪怕是在医院里，他陪她去复诊，她在病历上的陪同家属旁边，也要认认真真的写上四叔两个字。
    生怕他不认识一样。
    每每跟他说话，就像带着陌生的气息一样。
    这样的感觉。
    糟糕透了。
    湛冰川也迷糊的笑了，他说：“是啊，你没有资格，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而我叫？得到了……却还是没有资格。”
    “这不一样，”泠枭歪了头，倒在了地上。
    他说：“你们的关系明正言顺，而我们，永远也不会被法律与世俗认同。”
    有时候，能杀死人的，并不一定是刀枪棍棒。
    还有一些你永远看不到的，无形的杀手。
    这些东西，才是真真正正的杀人不见血，从内里将你往腐朽摧毁的魔鬼。
    他可以不顾生死，但是池小汐……她还那么小，那么稚嫩，人生那么漫长。
    怎么可以拉她陪着他在这荒凉的人生里堕落。
    “所以呢？你不打算爱了吗？”
    他问。
    沉默半晌。
    他答：“不了。”
    房间里再无声响。
    但是冷枭做了一个梦。
    池小汐仰着脖子问他：“四叔，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他记得自己回答了一句：“不了。”
    于是整个心房都疼起来，好像火烧一样，整个人都被烫得胸口疼到要爆裂。
    任何方法都没有用，他甚至用刀将自己的心都挖了出来，可还是疼，流着血的窟窿里，涓涓的流着血水。
    却还是止不住疼。
    他像中了邪，唯一面前的池小汐可以解疼。
    他甚至能感受到，当她看向他的眼神如此温柔时，他的胸口都停止了疼痛。
    想抱着她，却不能动，有数万的人群在他的被后拉拉着他，让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动不得。
    “四叔，你是我的四叔呀。”
    最后，当清晨手机铃声响起之前，他依稀就听到梦里的池小汐对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的我的四叔呀。
    是呵……真是因为我是你的四叔，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能做。
    来电话的，是容凌，他好得差不多了，想要回部队，湛冰川虽然刚刚醒过来，但还是思路清晰的让他先过来，替他办几件事情。
    那边有王武一个人，暂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的。
    更何况，容凌的身体状况，现在让他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是耗命。
    军人的效率是非常快的，当湛冰川和冷枭刚收拾妥当的时候，容凌已经拎着早餐在门外候着了。
    打开门看着他浑身上下的明显绷带在里面束缚的样子，湛冰川冷了脸。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了？”
    容凌一个军资站立：“报告首长，容凌可以归队了，请允许容凌归队。”
    说话还是洪亮有魄力，但是湛冰川并不接茬。他回头看了一眼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冷枭，眼神一变，“去跟冷枭过两招，如果两招之内，你还能抗下来，我让你留下来，如果没有，你乖乖回家给我养伤，什么时候伤养好了，什么时候再给我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