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三年。易寒之如实以告,并不明白易夫人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易夫人心中渐渐冷了下来,她本以为她的之儿懂事了。自打那次重伤醒后,都知道孝敬她了。虽然之后他们母子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真的能感觉到自己的儿子真的在慢慢变好。哪知,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的儿子竟然在与一个男人谈情说爱之时,竟又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这得是品行多么恶劣,才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怪她太忙,平日里对他的管教不严,才将他养成了如此秉性。今日,她若是再不好好管教他,他日他还不得做出更加让人不耻之事来?
来人啊!将少爷押到祠堂,家法伺候。易夫人痛心的看了易寒之一眼,随后甩袖而去。
易寒之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老太太心中的想法。他不就是不想成亲么?还是说在古代断袖已经严重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了么?竟然为这事还动用了家法?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家的家法是什么,但电视里演的,基本上都逃不过挨打的命了。他刚刚才挨了一巴掌,这会又要挨家法的一顿毒打了么?
然而还未让他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时,有几个下人便走了过来,欲将他擒下。
白君挡在他身前,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易寒之。
少爷,你就别为难小的们了,若是不将您抓过去,夫人怪罪下来,我们担不起那一群下人有些为难,眼前的人看那架势,他们惹不起。但夫人的命令,他们又不能违抗,只能求得少爷能可怜可怜他们了。
这易寒之也犯了难,他虽知自己有错,却也罪不至死啊!至于得要用到家法来惩罚他么?且不说这家法到底是个啥玩意,他现在这身体,是碰都碰不得的,又岂能去冒那个险?但是他若不去的话,只会惹得老夫人更生气了,这要是真给气坏了,该如何是好?
少爷您就去吧!夫人平时那么疼您,是不会把您怎么样的。那下人见他犹豫,忙劝解道。
易夫人平日里是待他不错,但就在刚刚,自己还挨了她一巴掌,若是说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白君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去吧!有些事总得解决的,别怕,我陪你一起去。
易寒之抬头与白君对视了一眼,才犹豫着点了点头。只要有他在,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白君将两个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丫鬟,随之牵起了易寒之的手,握紧了些。
二人跟在下人身后来到了易家祠堂,下人行了一礼便走上前去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易夫人坐在祠堂正中间的位置,目视着走上前来的二人。
祠堂乃易家神圣之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易夫人直视白君,意有所指。
白君自是不可能让易寒之一人去到那里的,谁都知道家法是要动刑的,自家夫人现在可是有了身孕的,又怎能打得?于是他笑了笑,并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反倒是与易夫人对视。
我与寒之已经结发,我便也算得上是易家的人了,又怎么会是闲杂人等?
不过是我儿养的一个男宠罢了,公子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易夫人心中气结,话中侮辱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是不是男宠,得由寒之说了算,夫人说的不算。再者,我与寒之是拜过天地的,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又岂来的男宠一说?白君轻笑,说得云淡风轻。他觉得有些好笑,很久之前,有人说易寒之是他养的男宠。这会便是倒过来的,易寒之他娘,竟是认为他是易寒之养的男宠了。
易寒之被夹在中间,隐隐觉得有些头疼。一个是他媳妇,一个是他娘,他帮着谁都不好,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往前走着。
几句话说下来,二人已然来到易夫人身前。
易夫人也不与白君计较了,径直看向了易寒之。
跪下。
易寒之听言,拉着白君乖乖的跪了下来。为了求得易夫人的成全,他决定今儿个就不反抗了。
平日里你胡闹也就罢了,只是如今这事,你真的是太离谱了。也怪我管教无方,才将你养成了品行如此恶劣之人。今日我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管教管教你。来人啊!上荆条。易夫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语气中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果然易寒之心中一惊,他就知道肯定逃不过一顿毒打的!只是这荆条又是个啥玩意,又要打哪里呢?
没一会儿,易寒之便见那下人拿着一个托盘便走了上来。他抬眼,轻瞥了一眼盘上的东西,也就大拇指般大小的一根小木棒,看起来杀伤力不是特别大的样子,他应该能忍受的住。
之后,那下人又搬来了一个小凳子放在他身前。看到这个小凳子,易寒之明白了。这是要他趴在凳子上,打他屁股么?
易夫人站起身来,没有说话。易寒之也挺乖的,乖乖的趴在凳子上。只是没趴一会,他又爬了起来。
娘,咱们能不能换个位置打,能不能别打我屁股。易寒之看着易夫人,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他不过是怕影响到孩子摆了。
但易夫人不知他心思,只以为他并未将家法当做回事,这就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了。如此玩世不恭,今后如何能成大事?这样如何让她放心将易家产业交托与他?她狠了狠心咬咬牙,挥动手中的荆条便抽了下去。此刻不教训他,更待何时?
易寒之见自家母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不明所以,还未待他想明白时,那荆条便抽了下来。只是那一荆条并未抽在他身上,白君突然转过来抱住了他,于是那一荆条抽在了白君身上。
看似不粗的荆条,威力倒是不小,抽在白君身上却是让白君身上起了一条血痕。易寒之心中一痛,忙回手抱住了对方,怒道。
你是不是傻啊!你呈什么能?痛不痛?易寒之心疼的轻抚那伤处,却是不敢用力。
然而白君还未来得及开口,另一荆条便又下来了。他无任何考虑,依旧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傻瓜,你现在有了身孕,我又岂能让你受皮肉之苦。白君笑笑,在他耳边低语,右手轻抚上了易寒之的小腹。
易夫人见二人粘得紧,心中更是恼怒,也顾不上其他,对着二人便猛抽了几荆条。白君以身做盾,替他挡去所有的荆条。因为怕他担心,还故意扯了扯唇角,给对方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笑来。只是他额间蹦出的冷汗,证明了他此刻其实并不好。
又一荆条下来,白君依旧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易寒之知他会如此做,便在他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之前,抱着白君转了个身。那一荆条便直直的打在了他自己身上,刚好抽在背部。立即,易寒之便觉背部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易夫人心中一阵疼痛,拿着荆条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若不是他这次太过离谱,她又怎么忍心打他呢?她扔了手中的荆条,瘫坐在椅子上,十分疲惫。
白君见状,比自己挨了那么多下的反应还要大。他跪坐在地上,将易寒之半抱着,不好触碰到他的伤处,簇紧了眉头。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易寒之摆摆手,反倒是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孩儿并不觉得有错,孩儿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好与孩儿同性罢了。若是母亲不喜,那就打死我们两吧!孩儿不会怨你。只是那三个孩子真的是孩儿的亲生骨血,无论如何都请母亲善待他们。易寒之心中疼痛,他自己挨一下都觉得痛的不行。而他的白君竟为了自己挨了这么多下,也未曾啃一声。甚至为了安慰自己,还故意装作无事的样子。
易夫人抬头看向二人,心中疲惫不已。她挥了挥手,摇了摇头。
你们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第76章 我们打个赌
得了易夫人的话,易寒之才扶着白君起来。他向易夫人行了一礼, 便扶着白君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 刚好碰到了抱着二宝正往这边赶来的小红。
小家伙在小红手中哭成了一个小泪人, 小红怎么哄都哄不好。这会看到了易寒之和白君,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快步走了上去。
少爷, 我可算找到你了,小少爷哭得厉害,我怎么哄都哄不好, 你快看看吧!小红低头看了眼二宝,又抬头看了眼易寒之, 看到易寒之脸色不太好,又忙问道:少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易寒之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小红手中的孩子轻哄着。
小红瞧着眼前二人的脸色, 怎么看也不像是无事的模样。她围着二人转了一圈,在看到他们背部的伤时, 轻捂住了口, 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少爷你们受伤了!是夫人打的么?她实在想不出, 在这易府里除夫人之外, 还有谁敢对他家少爷动手的。
易寒之心下难受,不想提及此事, 只是点了点头。
小红姐帮我扶着点白公子吧!
小红点了点头,不再问其他,扶着白君便回了房。
回到住所之后, 小红找来了药箱,正欲帮他上药之时,被他给拒绝了。虽说小红是和原主从小长到大的,但让他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他还是很不习惯。小红无奈,只得带着白芷离开了房间。
二宝在易寒之的怀中睡了过去,易寒之将他轻轻放在床上,才来查看白君的伤口。他看着白君背上被打出的血痕,心里更难受了。他伸手,欲褪下白君的衣衫帮他上药。
白君却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他将易寒之拉到床边坐下,让他背对着自己坐着,随后脱去了他的衣衫,手上沾了些膏药,在他伤处轻轻擦拭着。
你怎么那么傻,我被打一下几天就好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要我如何是好?白君语气中尽是责备之意,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异常。
易寒之心下不服,大家都是男人,凭什么就他需要被保护着,有时候明明他也可以保护白君的,为什么对方连这种机会都不给他。
你才傻呢!我娘用荆条抽你,你就不会用内力护体,不让她伤着你么?今日若不是我出来挨这一下,有的你受的了。易寒之算是明白了,他娘心中是有气,一开始可能真的是想打他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也于心不忍的。刚好这时候白君自己出来做了肉盾,替他挡荆条了,他娘就真的拿白君撒气了。说不定在他娘心里,自己还是被白君给带坏了的呢!虽然确实是被他给掰弯了的
今日他若不挨这一下,怕是他娘要将白君给打个半死了。老太太看着年纪挺大的,但这力气还真不小,他只挨了这一下,都觉得疼的不行。想想白君挨了那么多下,易寒之顿时心里又难受了起来。
白君替他上好了药,又帮他将衣服穿好,随之双手攀上了他的双肩,将他转了过来。
易夫人心中有气,我若是用内力护体,她只会更气的,我们若是想要得到她的认可,我就必须要让她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易寒之知道他的话没毛病,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接过了白君手上的膏药,替他上药去了。
穿着衣服时,还只是依稀见着些血痕,这衣服一脱,那些伤口便全数暴露在易寒之眼中了,他倒吸一口凉气,轻抚着他的背,微微红了眼。
白君听背后半天没动静,转过身去,便看到易寒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伸手拉住对方的手,摇了摇,安慰道:没事的,我不痛。以前师父派我出去做任务的时候,也经常受伤,那些伤口比这严重十倍百倍的都有,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易寒之心中就更难受了,知他是在安慰自己,他怕自己真的会掉眼泪,于是将头转向了一边,轻声道。
你转过头去,我帮你上药。
白君见他如此,知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哭的样子,便转过了头去。
白君记得,他总共只见过易寒之哭过两次。第一次是在青楼那次,他觉得耻辱,哭着求自己放过他,然而他不为所动,仍旧是做了。第二次是生芷儿的时候,第一次生产之时,既害怕,又疼痛,于是他又哭了。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没有侮辱,也没有疼痛,他是因为自己,看到自己受伤,心疼自己才哭的。
寒之,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了。白君背对着他,轻道。
易寒之给白君上药的手顿了顿,良久,才又开始有了动作。
我才没有哭,你看错了。
白君笑笑,不揭穿他的谎言。
易寒之给白君上药才上到一半之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啊?易寒之有些不耐,并未起身,继续给白君上着药。
外面安静了许久,久到易寒之以为外面的人已经走了,才有声音传了进来。
是我。易夫人的声音。
易寒之心中大惊,这大半夜的该不会还想打他们吧!虽然害怕,但还是去开了门。
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易寒之站在门口,并未让开位置让易夫人进门。
易夫人朝里面瞥了一眼,便瞥见了白君艰难的在给自己穿衣服的情景。
易寒之挪动了下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易夫人的视线。
娘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么?要不我们去院子里说?易寒之生怕易夫人气还没消,等下又冲进去给白君来几巴掌。
易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的儿子距离自己好远好远。
都不请娘进去坐坐的么?这么快就要赶娘走?你放心,今晚娘不会打人的。
寒之,请夫人进来坐坐吧!
易寒之还在犹豫着,白君却自行开了口。
易寒之听言,让开了路,心下却还是不怎么放心,紧张的盯着易夫人的一举一动。
易夫人走到床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有些犹豫的开了口。
白公子的伤可还好?她自己下的手,自己最为清楚。今日他心中愤怒,若是只是教训之儿的话,大概打个几下便会作罢了。哪知这白公子竟当着那么多家丁的面,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放,她心下恼怒,便下了狠手。这位白公子,怕是伤的不轻。
白君轻笑着,如同一个儒雅的公子一般,摇了摇头。
夫人不必自责,白某乃习武之人,这点小伤,不足挂齿。
易夫人这才稍稍安了心,习武之人的体质自是常人所不能比的,这白公子应当是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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