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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型逃生现场撒狗粮——弦三千(83)

    周砚指尖一顿,罕见的沉默了。
    楚以淅只是想跟他一起去找线索,眼睛看不清楚东西自然也就无法分辨周砚现在的神色,长久的沉默之下,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楚以淅握住他的手,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周砚一把抓住,另一只手抵在他的下颌,微微抬起,低头亲吻间咬牙切齿的说:真想把你绑在裤腰带上。
    楚以淅:
    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多大只。
    我怕你裤腰受不了。
    而且,游戏背景说了娘娘杀了自己的姐姐顶替她的身份进了宫,还把姐姐做成了自己的影子,因为皇上对娘娘看不上,但是娘娘可以把姐姐弄出来,皇上就时常临幸,实际上宠幸的是姐姐,淑儿也是姐姐和皇上的孩子,却被娘娘杀了藏起来。
    这次游戏找到淑儿的尸体,游戏自然结束。
    楚以淅楞了一下,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前提是他们知道一切,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游戏背景。
    周砚沉声说:我们应该知道。
    嗯?楚以淅敏锐的察觉到周砚的话里有话。
    房间里最后那具尸体,是娘娘身边的宫女。周砚说:一开始引人入门的应该是她,但是碧柔在听了她的那番话以后直接杀了她,这才导致游戏变动,让另一位什么都不知道的宫女出面。
    可以说,是碧柔一手操纵着这场游戏。
    为的只是这场游戏的积分。
    或者玩家或者对她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楚以淅苦笑道:我好像知道考核游戏难在哪了。
    困难的地方从来就不是游戏的本身,而是玩家和玩家之间的争端。
    规则出现以后,游戏重置,死去的那个宫女也活过来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知道这些线索。
    说到底还是碧柔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对楚以淅的笔记本感兴趣,拼尽全力的想找到笔记本的秘密,然后解决了楚以淅,但是碧柔把脑子挖空了都想不到,周砚为了找到楚以淅,直接把游戏给打崩了!
    游戏直接崩盘,全员禁止,到最后这抹罪名还落在了碧柔的头上,碧柔在那一刻想必是无比后悔。
    惹谁不好,去招惹周砚?!
    楚以淅问:那你找到淑儿的尸体埋在那了吗?
    之前的那具尸体就是淑儿的。周砚对这具尸体也有些猜测,当时就觉得尸体原本不是在哪个角落,而是从别的地方过来,应该是有人在别的地方发现,导致尸体转移,咱们在发现尸体的时候,碧柔故意尖叫把人引了过来,导致尸体二次转移,所以现在存在第三位置的尸体,还毫无头绪。
    楚以淅感觉头疼无比,怪不得碧柔总是想跟着他们,却原来心心念念的是捣乱!
    娇娇一直听着两人的话,他们也没有遮掩,娇娇有些分辨不清这是主动在分享线索,寻求合作,还是只是随口一说呢?
    娇娇抬眸和毕思源对视一眼,踟蹰片刻,娇娇抠搜着指甲说:那个我刚才看见外面的花瓶放在原地。
    花瓶?
    周砚微微蹙眉。
    娇娇怕周砚理解不了自己的话,连忙说道:就是我打碎的那个!
    打碎的花瓶重新出现又是什么意思?
    周砚沉声问道:什么时间?
    娇娇垂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你们去院子里挖那具尸体那天他们确实是偷听了他们的话,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去偷窥,可在游戏里面,偷听是不亚于偷窥的恶心行为。
    她也不想喂自己辩解些什么,好在周砚也没有追究。
    只是刚才他还猜测,那个花瓶可能和尸体有关系,但是加上娇娇的话,那个花瓶应该和尸体没多大关系。
    毕竟他们刚发现尸体,怎么可能花瓶立刻就出现,假设花瓶就是尸体,但是晚上发现不对,白天去的时候尸体仍然还在,也就是说尸体要离开之前位置是需要一定冷却的,所以时间对不上,花瓶出现的速度太快了。
    思路一时陷入僵局,索性不再想了,周砚问:饿不饿?
    娇娇一愣,旋即意识到这个话不是对自己说的,窝在毕思源的怀里不说话了。
    楚以淅摇了摇头,不饿。不想吃东西。主要还是不想吃那块糕点。
    那块干干巴巴齁甜的糕点。
    娇娇摸这个博感觉有些难受,拽了拽边缘的衣摆,说:亲爱的,我感觉我手臂有些痒痒。
    痒痒?毕思源低头看了一眼,他也感觉娇娇挠手臂的动作了,是不是被虫子咬了,给
    毕思源刚想递上驱蚊的药膏,却看见娇娇的手臂已经整个被她挖出了一片血肉模糊。
    毕思源大惊,连忙把她的手抓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细细一看,在娇娇的指缝处也尽是血肉。
    这副残破不堪的样子看了就使人心惊。
    娇娇也很无奈,即使是手被毕思源牢牢地控制住,她仍然忍不住想要挣脱,太痒了!好难受
    娇娇痛苦的指尖不断蜷缩,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痒痒的,那天被水井烫过以后就一直这样,我以为是伤口在恢复才会这样,但是越来越痒,一不小心就给挠破了。
    不许动了!娇娇的力气太大,毕思源甚至有些按不住她。
    娇娇扁了扁嘴,眼角已经红了,实在是太难受了,挣扎着想要挠,可是好痒啊,我忍不住
    周砚随手扔过去一颗球,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入口,把这个给她吃了。
    毕思源接过,死死的攥在手心,他想喂,却不敢喂。
    谁也不知道这一口下去会发生什么。
    但是娇娇早已经忍不住了,挣扎着一把抢过毕思源手中的药丸直接塞进嘴里!
    毕思源躲闪不及,伸手就去叭她的嘴,喂!娇娇!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娇娇直接把药丸咽了下去。
    吃了以后,她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就不痒痒了。
    娇娇看了看手臂再看一眼满脸担忧的毕思源,不不痒了。
    毕思源咬了咬,你怎么能乱吃东西!
    已经这样了。娇娇抿起嘴角,你总不能看着我把手臂挠烂了。
    再说了,那有害人当面来的,就这么明晃晃的一颗药,她要是真的因为这颗药出事了,那周砚只怕也逃不了游戏的制裁。
    事情已经这样了,多说无益,毕思源叹了口气,只能是认了,转身正色道:谢谢。
    客气。周砚看向娇娇的眼神有些不对,娇娇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毕思源不动声色的吧娇娇挡在身后。
    看着两人防备的样子,周砚淡淡的说:那个药是要剥皮吃的。
    娇娇:???
    毕思源:
    果然,还是有诈吗。
    娇娇摸了摸嗓子,怪不得刚才感觉有些噎得慌。
    还以为是没喝水的缘故,却原来是要扒层皮
    周砚搂着楚以淅给他喂了些水,转而问娇娇,被井水烫到就一直感觉痒痒,今天突然发作了是吗?
    娇娇点了点头,对,我也是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我把手臂给挠烂了。
    之前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结果一出事,就是大问题了。
    周砚又问:除了你还有别人被井水烫到吗?
    我也毕思源摸了摸鼻子,我也被烫到了。
    就是反应远没有娇娇那么强烈,更像是绒绒落在身上,摸起来的那种感觉,并不是痒痒。
    你还记得身上被烫了几下吗?周砚记得井水落下的时候水滴要比雨水大,落在身上应该会有明显的打击感。
    毕思源还没说话,娇娇先他一步开口,很多!思源为了保护我完全没有遮挡自己!
    娇娇感觉得很清楚,出事的时候毕思源立刻上前挡住了大部分井水,只有一小部分落在她来不及躲闪的手臂上,毕思源肯定受的伤要比她还严重!
    想到这,娇娇整个人都慌了,连忙问道:亲爱的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都怪她之前太粗心,只顾着自己手臂痒痒,都没有过多询问毕思源。
    我没事。毕思源顺着她后背拍了拍,他真的没事,轻微的触感完全可以当做不存在,更没有娇娇这种自残行为。
    你别骗我。娇娇说话都忍不住哽咽,你要是真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他应该没事。周砚看不下去了,开口说:井水沾的越多,潜伏期越长。
    娇娇顿了顿,对周砚的话还是蛮信任的,那他现在没事吗?
    嗯应该。周砚自己也是猜测没有准确的答案,现在我知道被井水烫到的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其他的一概不知,潜伏期这个也是根据你们两个人的情况分析的,如果再有别人可能结果会更准确一些。
    楚以淅仰躺在周砚的腿上,抬手摸了摸他下巴,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问:你有被井水烫到吗?
    周砚顺势握住他的手抵在唇边亲了一口,没有。就你老公这眼疾手快的反应能力,别说井水了,只要我想,雨水都打不到我。
    楚以淅:
    可把你牛皮坏了。
    周砚。
    嗯?
    楚以淅指着房梁,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牛在飘啊?
    周砚扫了一眼,除了发霉的房梁和老鼠的尾巴就再没有其他的,没有啊。
    哪奇怪了。楚以淅抿起嘴角,不动声色的往边上挪了挪,有人吹牛,为什么牛还没有上天呢?
    周砚:
    周砚的笑容逐渐变态,随手把企图逃跑的楚以淅拽回来按在腿上,宝贝,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吗?
    我眼睛坏了看不见东西,问一句怎么了!楚以淅瞪他。
    周砚顿时就心疼了,问得好,问得好。
    娇娇:
    自戳双目。
    为什么我男人就不是这样。
    娇娇咬牙瞪了一眼男人,越看越来气,索性直接从他怀里挣脱,自己裹着被子躺到一边去了。
    受了无妄之灾的毕思源:???
    我怎么了我?
    嘭的一声房门被踹开,诺斯特慌张的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喊到:周砚呢?周砚在吗?!
    当看见周砚还躺在床上的时候,诺斯特快速冲上去,看样子直接想动手把他拉走,出事了,有人死了!
    周砚对次的表现很淡定,轻描淡写的躲过诺斯特的手,反手把人给拍到一边,死的人多了,跟我说什么。
    被打了诺斯特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具尸体的事情,连忙说:是尚丝折,尚丝折死了!
    他早就死了。周砚说:他在那晚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要不然那天的糕点数目也不会是那些,所以不仅仅是尚丝折,就连赵谦也是凉凉。
    诺斯特一腔热血的跑回来,本想着和周砚分享这个线索,当然更多的还是让周砚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想到周砚冷漠的可以,那腔热血也有些被浇灭了,可是我们才刚刚看到他的尸体。
    楚以淅坐起来说:去看看吧。
    周砚定睛看着楚以淅,似乎在思索着去看的可能性,最终淡淡道:不去。
    去了就不能带着楚以淅,不带着楚以淅他就可能会出事,所以,他宁愿没有半分线索,也不想让楚以淅出事。
    楚以淅都准备下床穿鞋了,却没想到周砚直接给拒绝了。为什么不去,万一哪里有重要线索呢?
    楚以淅那件外衫沾满了血污被周砚处理掉了,此刻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周砚见状,蹙起眉头,把自己的外衫搭在他身上,别乱动,眼睛不方便还爱动。
    楚以淅坐直了身子,任由周砚把外衫给自己穿好,拉着男人的手半撒娇似的说:去看看吧,我不想继续在这个游戏里待下去了。
    这次游戏的场地算得上艰苦了,吃不好喝不好就算了,穿的衣服都不暖和,就是丝绸质地的衣服穿在身上很舒适,其他的一点指的夸赞的地方都没有,晚上出去差点没直接冻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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