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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今日头条推送——青端(24)

    方拾遗下意识用手指抵着唇揉了揉,思索起来。
    山海门上不止是浮云大阵有威名,揽月峰虽然独辟开来,但也禁制颇多,他记得那个黑袍人闯进来过。
    此后虽然再未来过,可他总有些不安。
    将孟鸣朝放在药宗安全吗?
    会不会给药谷带来什么麻烦?
    还是揣在身边安全。
    方拾遗思来想去,琢磨出了结果,猝然一转身,小美人失魂落魄,茫然地撞进他怀里。
    方拾遗笑眯眯地抱了抱他:行了,跟被我欺负了似的,多大了还动不动哭。他嘴上说着,手上却温柔地抹去孟鸣朝眼角的泪,师兄不会丢下你,不是保证过吗。
    孟鸣朝的热泪立时盈不动眶了,吸吸鼻子收回去,谴责地看他一眼。
    方拾遗,你的良心呢?
    可惜方拾遗面如城墙厚,假装没看到,背着手转去药庐,熄了炉子,将煎好的药倒到碗里,用灵力散了点温度,看着那黑糊糊的药,唔了声:瞧着就倒胃口
    孟鸣朝好笑:喝药的是我,师兄你能不能别说这话,要喝不下了。
    方拾遗毫无自觉,坐下来翘着腿,吊儿郎当地笑,把他当当初的小孩儿哄:乖点,好好喝药,喝完了师兄给你吃松子糖。
    孟鸣朝坐下来,看他一眼,忽然觉得对着方拾遗喝药,似乎也用不着吃糖去苦本来也不需要。
    他摩挲着碗沿,笑了笑,将温热的苦药一饮而尽。
    一说糖就老实了。方拾遗以为自己抓住了孟鸣朝的喜好,来了兴致,小时候老缠着我要糖吃,还让鸣鸣蛋蛋去偷糖,怎么就没给你生龋齿呢。
    孟鸣朝默默捂住了嘴,将能咬断金玉的小白牙藏妥帖了,免得方拾遗伸手来掰。
    喝完药,师兄弟俩坐在院子外的石桌旁,一人一颗松子糖嚼着,望着被纷纷竹叶切碎的天幕。
    方拾遗想:若是能一直这样平静就好了。
    他喜欢山海门的一草一木,喜欢那群跟在他身后师兄长师兄短的弟子,喜欢故意板着脸装作不近人情的师长们。
    他也喜欢药谷,这儿宁静悠然,像块世外桃源,却人人入世,心怀慈悲,悬壶济世。
    还有那些渺小却努力生存的凡人,山间的灵精野怪,人世处处值得喜爱,值得细细品味。
    被筛下的月光细碎如雪,抖落到方拾遗脸上,明明清冷的月色,却映出了满脸的温柔。
    孟鸣朝支着肘,托着下颔,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师兄比月色还好看。
    他心里蓦然升上了这个念头,不知为何,喉间有些干渴,不安地用手指蹭了蹭粗粝的石桌边缘,舔了舔唇角,小心收回了目光。
    隔日一早,被修理过的虞星右精神饱满地跑来竹院折腾。
    孟鸣朝起床气比天大,脸阴了好久,额角突突地跳,要不是方拾遗在,早提起这倒霉孩子一顿打了。
    虞星右大大咧咧的,完全没注意孟鸣朝寒冬似的眼神,热情地拉着师兄弟二人在药谷四处乱转,路过某个药园时,指了指其上的山崖:我就是从那儿掉下来的。
    方拾遗虚心请教: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阁下是怎么想的,雷鸣电闪的,跑到山顶放风筝?
    虞星右一抹鼻子,嘿嘿嘿笑:我听说那样会被雷劈,忍不住想试试又嘀嘀咕咕:都是虞左辰骗我说修士不会遭雷劈。
    虞左辰在旁边不声不响了几个时辰,闻言吐出个字:蠢。
    方拾遗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差点呛出的笑意:往后若是至大乘境,渡劫飞升之时,你就知道会不会挨雷劈了。
    别了。虞星右面有菜色,试过一回就够了。拾遗兄,你不知道谷内那群老头有多可怕,那悔过书我写了整整二十回!次次都说我写得不够诚心,我干脆就给每棵被压死的灵药都写了篇祭文。
    怎么写的?
    吾兄十叶灵华草,弟子不慎致你被害,十余日来,心神难安,日日在兄墓前扫撒落泪虞星右见旁边的师兄弟笑成了一团,讪讪道,现在山上还有我给那几株灵药立的衣冠冢呢。
    方拾遗笑得肚子疼:衣冠冢?
    虞星右:可不是,灵药都拿去炼药了,就是上次在那林子里给孟师弟吃的那个。
    方拾遗:哈哈哈哈!
    孟鸣朝寒了一早上的脸稍稍解冻,也弯了弯唇角。
    虞星右这才笑眯眯的:哎呀,拾遗兄,你家小师弟可真不好哄,总算笑了。
    方拾遗笑着揉揉俩少年的头发,心里感慨万千:有心了。
    孟鸣朝隔着被揉乱的头发,瞥了眼虞星右。
    忽然就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师兄弟俩在药谷蹭了几日,迟迟没见宗主回来。
    洛知微也觉得奇怪:师父与师祖已经出游几月,按理该回来了。
    方拾遗知道,老宗主大抵是带着宗主去寻解毒之法了。
    他来药宗的本意是想将孟鸣朝放在这儿,顺便寻老宗主说点事师父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内容又惊心动魄,他那时心神大乱,很多细节来不及琢磨,想再问问。
    知晓的人都在努力奔走。
    方拾遗默默点头,也不说什么,又耽搁了两日,收到推辞不过的各种丹药若干,赶紧拎着孟鸣朝跑了。
    离开时又是那条羊肠小道,送他们俩的还是那师兄弟三人,虞星右和方拾遗很对胃口,恋恋不舍:以后还要常来玩儿啊。
    方拾遗笑着点点头,蛋蛋摇身变大,正要上去,洛知微的眸光闪了闪,轻咳着给方拾遗传音:路过鹤鸣庄时切莫骑着这灵兽这么招摇。
    方拾遗差点一头栽下去。
    ※※※
    521也快落(?)
    第31章
    一出药谷,严冬的气息便迎面而来。
    灿漫春花与轻薄冰雪仅仅一线之隔。
    得知孟鸣朝身体虚弱是因着旧伤后,方拾遗更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他就摔碎了,出谷之时,干脆把孟鸣朝裹进雪白的斗篷中,团团塞进一簇毛里。
    他倒是轻便,只穿了身暗蓝色锦衣,在北风里瞧着单薄,脸容被衬得冷白,好在舒眉笑眼,破开了一冬寒气也似,迎着风雪站起来,丝毫不受影响。大猫如履平地地走在积雪上,小心地伸过来条尾巴护着他,挡开迎面的冷风,防止他掉下去。
    方拾遗失笑,捏了捏蛋蛋毛茸茸的尾巴尖尖:继续往北走吧。
    孟鸣朝仰头看他:我们去哪儿?
    方拾遗想了会儿,又坐下来:前几年随长老们下山时,有次不慎走散,被邪修妖族追杀,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几个散修朋友哎,做什么。孟鸣朝靠过来,抖开斗篷一角,将方拾遗拽了过去。
    宽大的斗篷罩了俩人,暖意细细密密传来。斗篷一角在风中猎猎而飞,与大猫雪白的皮毛浑然一色,一时远远望来,雪白的猫背上只有两颗黑脑袋和一颗黄脑袋。
    黄毛脑袋歪了歪头:啾?
    师兄不冷么,孟鸣朝搓热了手掌,握住方拾遗的双手,认真给他捂着,半晌没听他说话,抬起眼来,浅色的眸子倒映着一方浅浅的天光,瞧着有些冷清。
    方拾遗不畏寒冷,不过也没推拒小孩儿的好意长大了,懂得心疼师兄了。
    他舒心极了,眯眼瞅了瞅孟鸣朝俊美青涩的侧容,止不住乐起来,抽出只手,伸手抓来条尾巴卷在身后,闲散地靠上去,嗓音里有了几分惓懒:那些朋友人很好,很仗义,临别时,还赠了我几坛酒。
    白玉楼?孟鸣朝耳尖微动,恍悟。难怪方拾遗能拿出连财大气粗的萧明河都只能眼巴巴的一江春水。
    嗯。方拾遗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白玉京是中洲最为繁华的城池,来往散修无数,消息流通快,若想知道些什么,上白玉京打听再好不过。我有点想打听的事,正好去拜访下那几位朋友。
    名门正派大多瞧不起散修,觉得那是群三教九流,乡野莽夫,很少与之为伍,白玉京虽颇为特殊,但到底是散修的地盘,最初白玉京出现时,还没人在意,后来愈发壮大了,各大世家门派才惊觉散修也集结了股不小的势力。
    凡人口口相传的极乐大世界,天上五十楼便是指白玉京。
    这座漂浮在半空中的白玉城池,自然不止五十楼,里头鱼龙混杂,什么都有。太乱的地方总需要个人出来镇场,于是城主便在五十年内功力与威望最高的修士中挑选,由众散修投石表决,拥有城主令的修士,能号令城中所有修士,甚至能移动白玉京。
    不过散修大多逍遥不羁不理事,拿着城主令当铲子的都有,就没正儿八经行使过城主权利。
    那是个近乎隔离正统的地方。
    名门正派自然看不惯、更不允许有这种地方,可又奈何不得,只能纠集五大门派,态度强硬地派去了巡守弟子说是巡守,其实就是为了盯着这群不安分的散修,怕他们搞什么幺蛾子。
    这就使得大部分散修与名门正派的弟子关系不如何。
    其中不少弯弯绕绕,方拾遗纵使以前不懂,现在也明白了,他在心里想完,看了眼孟鸣朝素白的小脸,绝口不提。
    他舍不得让孟鸣朝沾染这些。
    孟鸣朝垂着眸光但笑不语。
    他也曾流浪多年,对许多事通透敏感,又看过几本关于白玉京的杂书,听两句就明白了。
    不过方拾遗不想让他知道,他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方拾遗揶揄:到了白玉京可得跟紧我,我们小美人这么好看,当心给坏人拐走了。
    孟鸣朝难以言喻地看他一眼。
    鸣鸣深沉地啾了一下:全天下估计只有你才敢拐他。
    蛋蛋默默摇了摇尾巴附和。
    啧,见他不信,方拾遗恐吓,小鸣朝,你不懂,世人大多有两面,有的人会把恶的一面藏起来,把你骗过去,啊呜一口就把你吞了。
    鸣鸣:
    蛋蛋:
    如果真有那么个不走眼的,大概会被孟鸣朝啊呜一口吞了。
    孟鸣朝含笑眨眨眼,假装害怕地缩过去:那师兄要保护好我啊。
    方拾遗:听话点就罩着你,不听话就卖了。
    孟鸣朝扬扬眉,好笑道:那师兄觉着我能卖多少?
    虽然还未真正入世,可他自睁眼就有种天生的直觉,能敏锐地分辨出大部分人的善意与恶意。
    他浑浑噩噩流浪的那段时间,善良的书生给了他几口吃的,一时兴起给他取了个名,他察觉得出那是善意,便接纳了。
    方拾遗将他抱出棺材,冲他微笑给他糖吃,那股温暖的善意像冬日里一簇火。
    所以他跟着方拾遗走了。
    方拾遗反过来捏了捏他的手指,道:小师弟价值连城,一个白玉京也抵不上。
    说笑完,他理了理斗篷,俩人裹在里面,靠在毛茸茸的大尾巴上,他又开始翻看玉简,孟鸣朝则帮他看那些奇形怪状的妖族文字。
    看着看着,孟鸣朝掀起薄薄的眼帘,看了眼方拾遗,忽然笑了。
    药谷在视线里飞速远去,最后化为白色的一线,隐没在天边。
    十天后。
    大雪纷纷,夹杂着忽如其来的冷雨迅疾落地,在茫茫大地上溅起层层白雾。
    今年的冬日尤其冷,附近的一条小河已经接近干涸,浅浅的水面上也结了层厚厚的冰,隐约能听到细微的流水声。
    粉色的肉垫踏到地上,穿过冷雾,懒洋洋的眸光往前一掠,娇软地喵了声。
    方拾遗探头来看:嚯,总算找着了。
    前方是一座荒城,城墙塌了半边,断壁残垣之内,隐约可以觑到同样破败的一圈儿房屋。此时天色已暗,屋檐连成条单薄的线,远远延伸出去。
    三个时辰前,方拾遗察觉到附近有异常的灵力波动,却遍寻不着,好在蛋蛋争气,嗅着气味便寻了过来。
    跟萧明河一样好使。
    谁会在这种地方布下结界?方拾遗的手搭在孟鸣朝肩上,认真提问。
    孟鸣朝扫了眼附近荒城附近游荡着数百走尸,有些看起来刚死不久,血肉翻飞地展示着自个儿的新鲜程度。他们徘徊在城外,却始终没有进去过。
    但是蛋蛋嗅出了里面有活人的气息。
    邪修吗?
    方拾遗:不见得。怕就闭上眼。
    孟鸣朝听话地闭上眼。
    方拾遗抽出望舒,跃到地上,大猫紧跟在他身侧。两个大活人一出现,那些走尸嗅到新鲜血肉的味道,立刻团团围来。
    孟鸣朝两手捂着眼,透过指缝瞅着方拾遗。
    方拾遗的剑法是温修越亲手教的,干净利落,和他本来喜爱的花言巧语比起来,简洁凌厉得像两个人,一招一式丝毫不拖泥带水,手起剑落,一剑串五个,动作熟练,大概是少年时串山鸡串出来的本事。
    身法很漂亮。
    偷偷摸摸看了会儿,孟鸣朝干脆放下手,托着腮,光明正大地看方拾遗斩杀那些本该在黄土之下好好安息的走尸,眸中闪动着细碎温柔的光。
    片刻,他的笑容忽然凝了凝。
    天色在最昏暗的瞬息,破损的城墙废墟之上,竟站着个模糊的人影,无声俯视着方拾遗。
    孟鸣朝抬了抬手。
    那道人影像受了什么冲击,捂着胸口差点滚倒在地,但反应极快,转身就逃,瞬间消失无踪。
    跑了。孟鸣朝拨开额前碎发,喃喃道,师兄在这儿,不好去追
    话音在看到方拾遗走回来时戛然而止。
    望舒剑身上沾满了血迹,方拾遗蹙了蹙眉,甩去了血水,抛出一把符纸,落地化为没有面目的符人,一部分搬尸体,一部分挖坑,挨个掩埋了。
    怎么了?方拾遗仰头看向孟鸣朝。
    孟鸣朝下意识把头发拨回去,小心掩住额头,双手背在背后,脚尖一下一下蹭着软软的毛,露出温良无害的笑容,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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