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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今日头条推送——青端(7)

    瓮澄接过看了看,将那口气缓缓呼出来:你们此行辛苦了。又看了眼孟鸣朝,眸色有些复杂,师兄忙于北境战事,暂时回不来,山海门没那么多虚礼规矩,也不必行什么拜师礼了。拾遗,你是大师兄,要照顾好小师弟。
    方拾遗眉心跳了跳。
    四师叔向来和善,但不知为何,似乎不太喜欢孟鸣朝。
    他不动声色地挡到孟鸣朝身前:自然。
    瓮澄当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摇摇头:下去吧,好好歇息,余下的事,你们也管不了。
    方拾遗点点头,退出浮云殿,和萧明河在殿前分道扬镳,揉了揉一脸茫然的孟鸣朝的头:呆什么?往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小师弟了。
    他说着,没忍住又捏了把孟鸣朝的脸,眼底含笑,是好事。
    孟鸣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乖巧地叫了声:大师兄。
    方拾遗心花怒放,横看可爱,竖看可爱。
    怎么就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难怪师父特地叫他和萧明河过去,原来是为了捡小师弟。
    小师弟依旧茫然:师兄,我们要去哪儿?
    方拾遗道:去找个怪老头。
    半柱香后,两人徒步走到个园子前,怪老头穿着粗布褐衣,躺在园子前的藤椅上吹凉风。
    方拾遗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岑先生,好久不见,您帮我瞅瞅我小师弟有什么毛病,还能治吗?
    怪老头斜睨着他不吭声。
    方拾遗:您老要的酒下回送来。
    老头这才展眉,满意地点点头,他瞥了眼孟鸣朝,脸色微诧,弯腰仔细看了看小孩儿眉间的印记:这小孩儿你哪儿拐来的?
    棺材里扒出来的。方拾遗笑眯眯的,一块糖就拐来了。
    孟鸣朝委屈地看他一眼:师兄?
    方拾遗安慰:夸你呢。
    岑先生伸出手,在孟鸣朝眉间一点。
    半晌,他收回手,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方拾遗眉心没来由一突,飞快摸出块松子糖弹进岑先生嘴里。
    岑先生:
    方拾遗低头朝孟鸣朝笑了笑:师弟,你去园子里,帮我找种花好不好?花瓣淡紫掺青,枝叶细长平滑,桂花香。
    孟鸣朝乖巧地点点头,歪头看了看岑先生,得到怪老头不情不愿地点头应允,才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爷爷,一溜烟跑了进去。
    怎么样?方拾遗收回目光,我看他身子不太好。
    岂止。岑先生冷哼,灵息紊乱,灵脉不齐,不是个修仙的好料子。小小年纪,天生带病,命短运衰
    一阵冷风袭上心头。
    老头总结:活不长。
    第8章
    方拾遗唇角总是浮着的笑意一敛:先生
    岑先生懒洋洋地靠回去,看戏似的:没跟你开玩笑。
    方拾遗沉默下来,歪头看了眼园子的方向。
    孟鸣朝人小腿短,这园子是山海门最大灵药园之一,遍地种满了灵药灵草,多半比他高。交错的枝叶间,只能看到个矮矮小小的影子,一步一挪,避开灵草,谨慎又认真地找着他随口一说的东西。
    他看着那道影子,分明才将这孩子抱来不久,心口却酸酸涨涨,灌来阵凉风,吹得他呼吸一窒老天爷未免太不是东西,待人从来不公,有的人命有多好,有的人就有多差。
    先生。方拾遗敛眉垂眸,冲着岑先生弯了弯腰,您早年在药宗修行研习,医术高超有法子吗?
    这么上心?
    方拾遗道:他是我的小师弟。
    说话间,园子内忽然响起孟鸣朝的惊呼。方拾遗和岑先生齐齐转头一看,孟鸣朝正飞奔出来,满脸惊惶:师兄师兄!
    小鸣朝雪团子似的,手里捧着花,眼眶红红,险些叫破音。追在他身后的是数十根绿藤,意欲扒他裤子,缠着他的手脚往回拉。
    雪团子眼里含泪,一手努力扯裤子,一边嗓音颤颤地叫方拾遗。
    方拾遗二话不说,立马笑喷了:哈哈哈!
    岑先生也兴致勃勃地跟着看热闹。
    孟鸣朝:
    眼见着小孩儿真要哭出来了,方拾遗笑够了,赶紧上前,拍了拍那绿藤:咳,适可而止。
    心道:我还没欺负着玩过呢,你倒先玩起来了。
    绿藤有灵性,蹭了蹭方拾遗的手指,不逗孟鸣朝了,伸出根缀着花的藤条,拍了拍他的头,递来朵淡粉色的小花儿。
    孟鸣朝受到惊吓,哇地扑进方拾遗怀里,死死扒着不放。方拾遗代为接过小花儿,插进他的发间,笑着低头看。小孩儿惊慌失措,忙着逃跑,居然还将他让摘的花护在怀里,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小脸苍白又精致,可怜极了。
    听到没动静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委委屈屈地将花递给方拾遗:师兄,揉坏了。
    方拾遗心底一软。
    像是撞上来只刚出生不久的幼鸟,羽毛都还没长齐,蹭来蹭去地撒娇,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他盯了孟鸣朝一阵,才开了口,像在保证什么:没事。
    不会有事。
    师父既然收了孟鸣朝,那定然是有应对之策的。
    纵使师父没法子,他也会找法子。
    这小孩儿怎么可能是个短命的。
    方拾遗抱起孟鸣朝,给他塞了块糖。
    岑先生冷眼在侧看着,不知道是哪根筋被戳到了,从鼻子里哼出声:等着。
    便转身进了园子的里屋。
    孟鸣朝缓过神来,搂着方拾遗的脖子:师兄,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你能有什么问题?方拾遗弹了弹他的额头,小东西,想得倒多。
    老头进去没多久,出来时携着玉简与几个药包玉瓶,随手扔给方拾遗。
    方拾遗接过,眼尖地发现几个续命的药材,收了起来,又看了眼玉瓶止血、止疼,三天之内包伤口愈合。
    他低头看了眼右臂上自己都忘了的伤,眼底浮起笑意,朝岑先生又行了一礼,准备回去。
    孟鸣朝乖巧地道别:爷爷再见。
    岑先生随便挥挥手,转身进园子打理药材去了。
    园子内又探头探脑地冒出那几根绿藤,迎风招展地冲孟鸣朝耀武扬威。
    孟鸣朝拉着方拾遗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这欺负他上瘾的玩意儿,眼底似乎漾起了浅浅的金色。
    绿藤抖了抖,刷地缩了回去。
    孟鸣朝心满意足地靠到方拾遗怀里,抱住他的手。
    方拾遗莫名其妙:黏黏糊糊的。
    牵着不明所以的小尾巴回到揽月居,天色已深,山风凛冽。孽缘再度吹响号角,挨了五长老训的萧明河也回来了。
    师兄弟俩撞到一块儿,萧明河没露出什么好脸色,方拾遗琢磨着孟鸣朝的事,无心理会他,走进院中,才发觉院内的池塘旁坐着个人三师弟出关了。
    穿着雪青色袍子的少年坐在池边,低头望着里头的鱼,手里拿着碗鱼食,喃喃背几句剑诀,背一点,就给鱼喂点儿,一群红锦鲤围在他附近,纷纷等着散粮。
    听到脚步声,少年转过头,相较没个正形的方拾遗和刻薄冷漠的萧明河,三师弟算温修越门下最正常那个,向来温厚,看到孟鸣朝,态度很自然:大师兄,二师兄,小师弟,我在这等了你们许久,可算回来了。
    方拾遗跟三师弟感情好,打量他几眼,笑了:师弟功力又有精进啊,改明儿咱练练手。说着,捏捏孟鸣朝的小脸,炫耀,我拐回来的,漂亮吧?
    三师弟显然已经知晓情况,冲新来的小师弟和善地点点头:我是你三师兄祁楚,平日里有事,尽可来找我。
    孟鸣朝将头贴在方拾遗怀里,眨巴眨巴眼,像个精致的娃娃。
    祁楚盯了他片刻,忍不住了:哎,大师兄你再拐个回来吧,我也想玩。
    萧明河:
    萧明河被搁在一旁没人理,脸色冷淡,看不惯他们俩,干脆转身回房。
    祁楚洒下最后那点鱼食,扬声提醒:二师兄,易先生嘱咐我通知你们,他延迟了交论文的期限,让你们明早交论文!
    萧明河脚步一停,终于露出点喜色:太好了!
    方拾遗如遭雷击:不是吧!
    路也赶了,鬼也除了。
    风风火火几日过去,也没逃过早课作业!
    孟鸣朝:?
    祁楚露出个和善的微笑:作业嘛以后你就懂了。
    当晚,方拾遗偷摸去莲池里挖了藕,又不知打哪儿逮来只山猪,为小师弟洗手作羹汤他厨艺不错,养个孩子不是问题。
    孟鸣朝吃了几天干粮,再吃到口热乎的,小肚子跟无底洞似的,怎么都填不满。等他吃完饭,方拾遗诧异地戳戳他软软的肚子,怀疑自己戳两下这小孩儿就要吐奶。
    瓮澄着人送来了衣物,等孟鸣朝沐浴后,方拾遗把小孩儿擦干净揉顺条了,裹进衣物里,反手端出碗药来:你身子不好,岑先生开给你的补药。
    药汤苦涩,孟鸣朝也没闹,乖乖喝完了。
    他不是穿得破破烂烂,就是裹着方拾遗的外袍,瞧着可怜,现在洗干净穿上合身的衣物,坐姿端正,唇红齿白,丝毫不比那些世家出来的小公子差。
    方拾遗揉揉他的头发,把他抱到床上揽月居四间屋,剩下那间默认是师父的,总不能占师父的屋,作为大师兄,带带小师弟也是应该的。
    连日的疲惫涌上,孟鸣朝喝完药就困得睁不开眼,沾了枕头就浅浅入眠,泡了热水后脸上有了血色,粉雕玉琢的,水灵又可爱。
    方拾遗戳戳他软嘟嘟的脸,吹灭床边的灯,轻手轻脚地坐回窗边桌下,点起油灯。
    孟鸣朝的睡眠浅,他一走就立刻惊醒了,迷迷糊糊地钻出小脑袋:师兄还不睡吗?
    没得到回应,小孩儿又往外伸了伸脖子:师兄在干什么?
    夜深如许,万籁俱寂。
    方拾遗终于得空,挑灯夜战,奋笔疾书:写论文!
    干他娘的论文。
    第9章
    隔日一早,方拾遗青着眼,趁着早课还没开始,提着两坛酒,去了药园。
    岑老头脾气古怪,无亲无友,不喜有人打扰,这处药园是最安静的。两人相识,还是因为方拾遗逮鸡追狗翻进了园子,闹得鸡飞狗跳,险些把老头儿气死。
    轻车熟路地拐进药园,走到深处,岑老头愁眉苦脸地捧着根绿藤,听到方拾遗的脚步声也没搭理绿藤要死不活的,没了昨日的嚣张气焰,蔫哒哒地趴在地上,把自己打了好几个结。
    方拾遗诧异地蹲下来戳了它两下:这是怎么了?
    今早就这样了。岑老头抱情人似的,心疼得要死,是不是你昨晚溜进来斩了段藤条去泡酒喝了!
    一口黑锅莫名盖下来,方拾遗只觉脑上一沉,非常不痛快地正气凛然:我像那种人吗?
    你他娘的就是!
    他还真干过。
    这次真不是我。方拾遗笑嘻嘻的,看起来丝毫没有说服力,你这宝贝疙瘩藤土皇帝似的,谁来折腾谁,昨儿还欺负我小师弟,看这样子还死不了,当吃个教训吧。
    没一句中听的,老头儿翻白眼:滚滚滚!
    方拾遗不客气,放下酒就走。
    岑老头唉声叹气,摸摸他可怜的绿藤,听脚步声渐渐远了,掀了掀眼皮:你那小师弟有些古怪,说不上来,注意着点。
    方拾遗浑不在意,挥挥手走了。
    到浮云阁时,天色微亮。这处太高,仰望外间时,雾霭沉沉,漫天星斗依稀。
    阔别几日,依旧热闹,小弟子们嘻嘻哈哈的,围在一张桌边起哄。
    三师兄三师兄,这位小师兄可以摸吗?
    祁楚正襟危坐,得到方拾遗的嘱咐,兢兢业业保护小师弟不被掐坏脸,肃容拒绝:不可。
    小弟子们瞧不够新鲜,继续试图捏新来的小师兄两把,飞快地交流着八卦。
    难怪大师兄和二师兄消失了几日,原是为了带小师兄回来。
    胡说,大师兄明明是去除鬼的,你们看,今儿小报上,大师兄回头条了!
    写的什么?我灵石花光了,爹娘不给零花,买不到小报了
    听着啊山海门新星出世除魔,一剑叱咤风云变幻!
    方拾遗:
    哪来那么多风云给他叱咤,嫌秩序执法队不够厉害?
    北天宫那年年争着来给师父送人头的老王八,前一阵不就因为毁坏公共山头被抓了!
    拿着小报的弟子抑扬顿挫,充满感情:只见方少侠纵横腾挪,与二鬼相争不下,剑气纵横,风云变幻据绿水镇张天师所言,方少侠宅心仁厚,心怀天下,和善可亲,力大无穷
    方拾遗:
    求求你别写了!
    比论文还闹心。
    前排看书的萧明河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听到最后,腾地放下书,声音冰冷:要吵滚出去吵。
    二师兄面如恶鬼,可怕极了。
    小弟子们噤若寒蝉,赶紧闭嘴,回到自己座上,该干啥干啥。
    人群一散,就见到孟鸣朝坐在祁楚身后,心无旁骛地在习字。
    方拾遗今早抠摸半天,找出了当初温修越炼来教他习字的法器,本想让小孩儿在揽月居里习字等他下课回去,岂料小孩儿软绵绵的,稍稍吹口气就化成了粘糕,忽闪着泪眼不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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