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知廉耻!程白气得浑身发抖,一直很温和的狐狸眼此刻凶狠的蔓延开了血丝:凭什么你一辈子的无憾得让我跟着赔上一辈子?!凭什么你的药让我的小娇包
程白眼眶发红,没有再说下去,指节被他攥到发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撇开了眼:方才我没有在城主哪里揭发你,一是我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二来我顾念你是哥儿但也就仅此一回了
说罢,程白从怀里掏出一袋银钱,丢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响:这是这段日子卖烟花的红利,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没有任何关系了。
潘淑麟闻言面色一白,身子僵直,就好似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冻了个寒彻骨。
白哥哥他抖着唇开口:我这都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可我不喜欢你!程白决绝的打断了潘淑麟:这件事没有爆出来之前我就不喜欢你,这件事爆出来之后我与你更加不可能。
程白冷声说着,撇头去看潘淑麟,眼里竟是冷漠:你听清楚了,潘淑麟,我至始至终只喜欢小娇包一人,三天后我会与袁恒决斗,去为小娇包去寻猎海琼,回来后我就会与小娇包结亲。
海琼,潘淑麟心头一震,颤抖道:海琼很危险的,白哥哥,程砺大哥也不会同意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程白打断了潘淑麟,潘淑麟一愣,看向程白,那兽人面上全是坚决,就好似不猎回海琼誓不罢休一样,可那海琼
这人竟愿意为了息谣甘愿冒险
潘淑麟内心堵得难受,就听得程白道:你只要记住,我与你从此往后没有任何关系。
那兽人急于撇清自己的模样,好似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潘淑麟心头一颤,好似有人在他心上狠狠的刮着,痛得潘淑麟身子都佝偻了起来,他就这般讨这人的嫌?那息谣呢?息谣明明已经
他失声吼道:那息谣已经跟远古兽人有肌肤之亲了!
程白面色一白,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他掩饰了下去,他沉声道:你好意思说?这都因为你!潘淑麟,都是因为你!
程白瞪着潘淑麟,眼里的恨意像锥子一样直戳潘淑麟的心窝,他心里知道并不是如此,可此刻颤抖的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程白克制着转开了眼:你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
做出些什么?这人还想做些什么?打自己还是杀了自己?
潘淑麟看着那人决然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泪水狼狈的流了一脸,屋里的东西全被他砸了。
程白听到屋里重物相撞以及那人凄厉的叫声,终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只身走了。
潘淑麟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最后脱力的摊倒在房间中央,眼里的恨意让他面部扭曲得厉害,就似是地狱归来的厉鬼,他身边的侍从躲在一个角落瑟瑟发抖,却还是胆颤着走近了,他颤巍巍的唤了一声:公子
潘淑麟没有应他,而是用一种仿佛要嚼人肉骨的力度,咬牙切齿道:息谣必须死。
那那侍从低声问道:那具体怎么办?
潘淑麟敛下阴霾的眼神,阴狠道:三天后,远古兽人和白哥哥都会离开,到时就是我们下手的时候,这三天一定要拖住那医师。
是。侍从应着,四处看了看道:那那我去安排了,等会让人把这里收拾了?
潘淑麟四处瞧了一眼,伸手让那侍从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应:嗯。
王金昏睡了三天,三天来,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有点意识其他时候都处于昏睡状态。
袁恒一边寸步不离的照顾,一边心疼自责得不能自已,医师找了一次又一次,可那医师家里出了事,每次来都匆匆忙忙的,药都给停了,说是要重新调整药方,可是因为家中之事,却迟迟没有把新药方送过来,每每只留下了擦拭伤口的药。
袁恒有意换一个医师,但善伯劝说,这是城中最好的医师,而且一直在医治小哥儿,若是冒然换了,反而会引起不好的结果。
医师也向袁恒郑重承诺过,王金真的没有大碍,袁恒这才作罢。
程白这几日很忙,忙着准备决斗之事,但也来过阁楼,只是都远远的在外头看几眼就走了。
三日后。
王金还没有醒,袁恒和程白决斗的日子却已经到了。
他有意推迟,但想到程白那副坚毅决然的模样,又将念头给压下了。
善伯,我这次前去可能要十五六日,小哥儿若醒了,你别告诉他,我和程白决斗了,也别告诉他,去猎海琼了,我怕他担心。
程公子,您善伯担忧问:您有把握吗?
第140章
袁恒自信道:自然, 只是小哥儿不知情况,我怕他无妄的担忧。
明白。善伯松了口气答道。
袁恒盯着床上比前几日面色红润了不少的哥儿,俯身温柔的在他额前落下一吻道:帮我好好照顾他。
善伯应道:会的。
袁恒恋恋不舍的揉了揉王金的手背,起身笔直的走了出去。
王金仿若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那个人有着和自己相同的样貌,相同娇弱的身子, 那人叫息谣。
息谣胆小懦弱,从小生长在宁安城, 有一个哥哥就是息宁, 小时候父母去世,息宁忙于各种公事,不能陪他, 他便经常一个人
在梦里, 那息谣的童年要么是一个人缩在角落自己玩,要么就是被照顾他的哥儿打骂。
那时候他刚刚失去了父母,哥哥息宁不仅还是个小孩并且在副城主的掌控当中, 息谣生怕自己会拖累息宁,受了委屈受了伤害从来不说,那些时日息谣过得很黑暗,要不是有善伯在旁照顾, 怕是熬不到成年。
息谣成年后, 息宁完全的掌管了宁安城, 权利牢牢的拽在了手里,息谣和善伯的日子才好了起来。
但好景不长,城主息宁造了一座阁楼这阁楼原本是因为心疼息谣而造的, 但却成了息谣心里最可怕的地方。
阁楼里面的哥儿欺负他,他从小在打骂中长大,早已养成了唯唯诺诺、委曲求全的性子,加上城主息宁刚刚掌权,整日忙于公事,完全没有时间顾及得上息谣,息谣从小和息宁在一起的时日不多,又天生对这个哥哥少了亲近感,息宁的身份又让他多了一份畏惧,面对息宁息谣总是切切诺诺的
生怕自己的事会麻烦到息宁,惹息宁的厌烦,那被欺凌的事他便一直隐瞒着息宁,乃至于被欺凌得越盛
息谣这一辈子都战战兢兢的活着,胆小得缩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卑微的过着日子
唯一一次的大胆就是对于程白。
对程白,息谣是一见钟情,在宴会上,他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看着那叫程白的兽人意气风发的步入,不卑不亢的向他的哥哥息宁行礼,面上的自信与张扬是他无比羡慕与憧憬的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程白背后的一个小跟班。
只要程白在宁安城,有程白的地方就有他息谣。
与其回到阁楼里被人欺负,息谣更喜欢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白哥哥
越是跟着程白,越是被他的优秀所吸引。
息谣这人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唯独对喜欢程白这件事勇敢坦率的全宁安城的人都知道。
喜欢与爱更是时常挂在嘴边,说给程白听。
梦里,那程白就没有一次承认过喜欢他,对他总是表现的很不耐烦。
息谣被赐婚的那一次,是城主息宁与程砺正在商议,息谣不小心撞见了,隐约听见了是自己的婚约,然后就误会息宁要把自己指给程砺。
他不敢拒绝息宁,慌张无措的跑去找程白,程白说给他想法子,结果却总是带他去见程砺,好似有意撮合自己与程砺。
息谣心里是明白的,但或许是他真的不讨喜,身为未婚夫的程砺每次见他都会以各种借口离开,留下程白与他。
程白无奈,他却欢喜。
那段日子,程白虽然仍旧没有说过喜欢他,但至少那人耐着性子陪他了息谣也就是这个时候以为那人心里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于是,他在结婚前夕,向程白提出了逃
脑子里的画面停留在这里,王金迷糊的睁眼,莫名的感觉眼眶酸涩,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划。
心口像被压了巨石一样的难受。
一直陪着王金的善伯见状,忙上前扶起他问道:小公子,这是怎么了?
王金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喉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他朝善伯摇了摇头,脑袋却似针刺一样疼,勉强闪过几个画面,全是程白不耐的拒绝。
你疯了吗?我跟你逃?放着宁安城的大好产业不要,跟着你在丛林里流浪?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稍微掐一掐就红紫一片,你和我这样逃出去,我哪能护得住你这小娇包?
别闹了,赶紧回去,我没可能带着你逃的,我不喜欢你。
小公子,到底怎么了?眼见着那人什么话都不说,捂着脑袋泪水跟雨水一样哗啦啦的流善伯心头一紧,赶紧出门找人去找医师。
待医师过来,王金又睡了过去,医师忙给他把脉,为他施了一遍针,他才悠悠转醒。
这一醒来,王金就觉得浑身都像被车碾压过了一样疼,脑袋也是,疼得厉害。
他四处扫视了一眼,没有看见那男人熟悉的身影,内心一紧,便抓着善伯问道:恒哥哥呢?
善伯见王金清醒,高兴得朝背对着床边的身影道:城主,小公子醒了。
息宁忙转身上前伸手扶王金,王金一愣,借助他的相扶坐起。
浑身还是疼得厉害,脑海里闪过过昏厥过去那夜的情景,王金面上有些燥。
息宁眼瞧着那人苍白的面上染上了点点红晕,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慵懒的眼中瞬间就带了丝恶趣味的调侃道:醒来就知道找你的恒哥哥,都不要我这个哥哥了?
王金神色一顿,方才那个梦里息宁从没有对息谣这般调侃过,他到来宁安城后,对息宁表现比息谣亲近不少,连带着息宁也跟他亲密了起来,但其实按照原主以前和息宁的交往来看,他不存在对息宁这般亲密的
怪不得息宁有时候会对他露出一种这样也好的眼神,怕也是不愿自己想起后会变回那个对他畏惧的弟弟
这息宁看起来慵懒冷淡的,实际上挺关心原主的,方才昏睡回想起的记忆中,息宁屡次想跟原主拉近关系,最后都被原主那畏惧的模样给唬回去了。
他担忧自己吓到原主,便一直以原主能够适应的方式与原主相处,也许在原主看来那过于冷淡了但王金瞧得清,他是怕太过亲密反而引起原主的不适
只可惜,这份心意没有被原主体会到,原主一直当自己是个麻烦,生怕麻烦到了这位哥哥。
王金回到宁安城代替息谣后,与息宁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亲昵,而后更是愈加的亲密,每次息宁表现的既意外又高兴,原先王金还不知道为何,现在却是全然知道了
因为按照以往原主的性子,压根就不会跟自己的哥哥这么亲昵
王金开始庆幸他这身体是原主的,不然就以他之前的表现肯定会被怀疑是假冒的。
现如今,息宁以为自己还是息谣,对他的亲近欣慰不已,对他是越加的好,生个病什么的都亲自探望照顾
王金心头一暖,开口道:哪能不要哥哥啊,要不是哥哥掌权后第一时间为我建阁楼,我哪能住这么好的屋子。
息宁动作一顿,抬起了眼:你想起了?
息谣揉了揉脑袋道:想起了一些,并不全。
想起了很多过往的事,但最重要的原主怎么离城的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原主对程白的感情倒是全想起来了,那确实是一种很深的感情但那始终是原主的
王金心情有些复杂,这原主的感情按道理是影响不到他的,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身体是原主的,他心头还是有股意难平这股意难平让他想为程白做点什么就好似原主想要跟程白来一个道别一样。
王金的沉思没有逃过息宁的眼睛,息宁朝医师使了个眼色,医师忙上前给王金细细瞧了瞧,回道:恭喜小公子,你这记忆恢复七八了,我等会留个方子,再喝几天药就能全部想起来了。
息宁闻言,开口问道:除此,瑶儿的身体呢?
医师闻言道:身体不要紧,这些天再吃点炖汤就行了,就是一个月内不要再有房事了。
说着,医师看向王金道:小公子,记住了,要懂得拒绝兽人,不能太惯着,更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王金闻言,面色一燥,浑身都热得厉害,眼睛垂下不敢对视医师的眼睛,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偏偏这个时候,男人还不在。
恒哥哥到底哪里去了?忍不住,王金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句被息宁耳尖的听到,他无奈的伸手敲了敲王金的头道:恒哥哥恒哥哥,你想想你醒来叫了多少声恒哥哥了?就这么离不开那远古兽人?
王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之前生病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
每次生病男人都寸步不离的,何况这次还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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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疯哥儿——水金木/毛鸟(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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