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男人去了兽山后,王金可以肯定这个地方就是男人之前族群生活的地方。
只是这样的话按照木哥儿所说,男人不太可能带其他部落的人回自己族群居住的地方,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带丹睦部落的人回到此处呢?明明也可以救了他们送他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有没有什么例外会让人带着其他部落的人回自己族群的地盘的?王金执着的发问。
木哥儿想了想道:有
王金追问:什么?
木哥儿嘴巴张开又闭上,望着王金求知的目光显得很难以启齿:这说出来有些不太吉利,我觉得不太可能拉。
你先说说看。王金不依不饶。
木哥儿为难了面色,见王金特别坚持,他才悠悠叹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就是除非整个族群灭了,没办法再挽救了,在这样无力挽救下的族群活下来的人才会把其他部落的人带回族群居住的地方,和那个部落的人组成一个新的族群继续生活下去相当于让这个新来的部落代替原本的族群继续繁衍下去这是即将灭绝的兽人种族为了自己的族群最后能做的事情。
王金一愣,所以男人会把丹睦部落的人带回这个地方,是为了让丹睦部落代替他的族群繁衍下去?
不过说是这么说,却很少有人能做到,改变自己融合到另外一个部落生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何况那些将要灭族的族群不单单是想要融合,他们是想组建新的族群,尽最大的可能保留他们原先族群的精髓与习俗,而兽人部落往往又是排外的,那些将要灭族人想要保留的东西都会被新族群新部落排挤,最后不是那些将要灭族的族群放弃赶走兼容的部落、族群,就是那些将要灭族的族群剩余的人接受事实融入新的族群部落或者自己独自离去,再黯然老去、死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群灭绝。
!王金一愕竟然是这样。
男人是想在丹睦部落留下自己原先族群的一些东西,让他们代为传下去
所以,哪怕男人在这个部落受到排挤、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他也不曾离开也尽量不去计较。
木哥儿道:恒哥是远古白虎翼族,他们族群虽然繁衍困难,但是实力强大,已经存活很久了在还没有我们虎族的时候他们就存在了恒哥的族群虽然因为繁衍的原因,人数不会很多,但也绝不可能灭绝的阿金,你别多想了。
男人从未跟丹睦部落的人提起他白虎翼族将要灭族的事,估计就是怕提出来后,丹睦部落的人会更加的排外。
阿金今天怎么想起突然问这些?木哥儿突然问。
王金忙眨了眨眼睛,扯了个借口道:这不是结亲了,想了解了解一下恒哥嘛。
木哥儿闻言,不疑有他,出声打趣道:你呀,终于知道恒哥的好了。
王金腼腆的笑了笑,想起了今早看见的兽骨,那兽骨是男人的祖先,不知怎么就成了丹睦部落的兽神
他低眉想了想,开口问道:阿木,其实今早我跟恒哥哥去了兽山,见到了一具很大的兽骨
你见到兽神拉!木哥儿眼睛瞬间亮了:怎么样?兽神是不是很威风凛凛?
王金回想那具骨骸,木然的点头,那确实,若加上皮肉当得上威风凛凛。
只是再威风凛凛,部落里的人应该也知道,那只是一架兽骨,并不是神明。
似是看出了王金疑惑的地方,木哥儿主动开口解释道:兽神之所谓称为兽神,其实还跟恒哥有关系。
?王金疑惑。
这跟男人有什么关系?
木哥儿解释道:当初我们刚跟着恒哥来到这里的时候,是没有拜兽山的习惯的,可是恒哥有段时间天天都会去拜那兽山
那时候,恒哥刚救了我们一族的人,又是远古白虎翼族,在部落里威望极高,能让他下跪去虔诚跪拜的地方,肯定是一处不得了的地方,那时候部落的人就有人说那处是一处灵山,上面肯定有神明几个胆大的先上去了上去后看见了一个超大型的虎族骨架,那骨架上还张着翅骨,威风凛凛的,除了没有皮肉却跟活的一样,像极了守护兽族的神明那几人被那骨骸震慑到了,回来跟大家说,大家就认定了那就是兽神。
竟然是这样,男人虔诚拜着只是因为那是他的族人他的祖先没想到在丹睦部落的人眼里成了神明
对了,阿金,你见到了兽神,那有没有见到那石子洞,是不是到处都是好看的石子,五彩斑斓的,特别的好看?木哥儿拉着王金问。
王金回想那炫目的洞穴,点了点头道:很斑斓。
至于好看不如说壮丽更合适些。
木哥儿面露向往道:啊,真想上去看看呐。
王金闻言,面色有些古怪:阿木,你没去过?
木哥儿失落的摇了摇头:我家阿远自己上去都有些危险,若是带上我恐怕会受伤。
王金恍然想起,木哥儿曾经说过,那兽山很多凶兽,上去十分凶险,不过这次是男人带着他飞上去的,他们略过了危险的山林
第43章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尤其是看到满石壁的骨灰的时候, 那种沉重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王金敛眸。
木哥儿体会不到王金的那种沉重, 他没好气的道:你是看到了才这么说!那些石子堆满了整个洞穴肯定好看得不得了,还有兽神的英姿要是能看一眼也就满足了。
只那骨骸和石子洞穴吗?
那满石壁的骨灰呢他们并不知?
王金看向木哥儿, 从木哥儿的面上, 王金看不到一点的悲伤沉重,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处骨灰的事
王金回想, 男人带他去看的时候, 是动了洞穴里的某处机关,那些骨灰才出现的, 走的时候石壁就被复原了, 若不特意去找确实不会出现
男人又有意不让丹睦部落的人知道此事
王金明了,这或许也是丹睦部落一直没有把那兽骨跟男人联系到一起的原因吧
其实木哥儿压低了声音,凑近王金道:我家阿远跟我说过,那翅骨像极了恒哥的翼翅, 我家阿远说, 说不定这兽神跟恒哥有什么关系呢。
王金手一抖,心猛然一跳,急切的否认道: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完, 王金就后悔了,他这样急切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好在,木哥儿并没有注意,他哈哈大笑着回道:我也这么说,那兽神的石子洞还是其他人发现先去求的呢恒哥也只是这次去求而已, 他要是真跟兽神有关系,那这石子洞怎么着也得他先发现啊!
那石子洞怕是男人早知道,没说而已,王金在心里想。
其实,阿金,你若是对恒哥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他就好了,他是你的兽人,他会对你知无不言的。笑过后,木哥儿正经的说了一声。
王金楞了楞,木哥儿轻声道:了解恒哥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问他,而不是来问我,你们已经是夫夫了,不能这样心里藏着事的。
!王金眼闪了闪,沉默的抿紧了唇。
他不问男人只是怕引起令他难过的过去不过,想知道男人的事他这样跑来跟木哥儿旁敲测问的,确实不妥。
若让男人知道了,他必定是不愉快的木哥儿比他更懂该怎么和自己的伴侣相处
说什么悄悄话呢。
身后突然传来那人的声音,王金回头看去,就见那男人扛着几根绿竹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王金眼睛亮了亮,心里的杂念在见到男人的那一刻全部消散了,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迎上去,站在男人的身边,和他一起
在木哥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王金却已经一步三跨的朝袁恒跑去了。
袁恒见状,忙把绿竹移开了些,免得绿竹的竹叶扫到跑来的哥儿身上。
恒哥哥。那哥儿唤了自己一声,声音娇软直喊的人心头发软,他尾音微微上翘,翘起的那点音宛如猫儿的咕哝,挠人心脾。
袁恒柔化了神情,满目的温馨就像从眼眶中流溢了出来,包裹住了二人。
王金凑近了袁恒一些,在木哥儿这个角度,王金仿佛已经黏在了袁恒的怀里。
木哥儿眉头跳了跳,尴尬的站起,那二人一望着对方,眼里就只有彼此了
他仿佛是个多出来的,木哥儿识趣的拿起东西离开了。
甚至到他离开,那二人都没发觉。
男人真帅。
王金失神的望了男人好一会,才似是反应过来,这样盯着男人看的视线太过痴迷了,他面色红了红,不自在将视线转移。
这一转移就看到了男人扛着的绿竹上面,除了绿竹,男人手里还拎着两个竹笋。
王金高兴的去接那竹笋: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竹笋?
原来这叫竹笋那哥儿的笑晃得男人的心头狂跳,男人指节微微一颤,发着麻,便见那哥儿的手朝他伸了过来,他本能的躲开了
脏,先别碰。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王金看到那竹笋上确实沾了很多的泥,连带着男人的手上都有泥浆。
王金将指节回缩,听话的将手背在了身后:你原先不知道这是竹笋吗?
袁恒微微摇了摇头,末了,又补了一句道:方才从兽山回来,见你一直望着这节树,应该是想要,我也不知道你这是看中了这节树,还是这未张开的节芽,就都给你带回来了。
王金微微一愣,心头兀然一跳,跳得失去了节奏。
方才从兽山回来,他和男人的情绪都不高路上几乎沉默不语,他是在路上看到了一片竹林,想到了竹笋,要往常的时候,他早就缠着男人去挖笋了,可是那时候他兴致不高,就没做声。
可王金没想到,就是他没做声,只单单多望了那竹林几眼,那男人就把它记在了心上他那时候明明自个心情也不好
这男人他是这般的好。
王金心中感动,挪着脚步来到了袁恒的身边,袁恒将绿竹丢到了一边,正拿着竹笋在一旁清洗。
洗干净的竹笋放到一旁,一个个嫩得诱人的王金方才还惦记着它鲜美的滋味,可此刻他的注意力却全在男人的身上。
那人许是为了挖笋,指甲里面全是泥土,清水冲下去,可以冲掉男人手上的污渍,却洗不掉他指甲盖里镶嵌的褐土。
王金眼瞧着,伸手牵过了那手,捏住了他的指尖,用自己的指甲一点一点的将男人指甲中的泥土抠出来。
男人一顿,指尖微颤,那哥儿手指柔软而纤长,动作很轻柔,像是生怕弄疼了他似的,兽人不似哥儿脆弱,天生的皮糙肉厚的优势让他们很能忍得住疼痛,一般的伤口都是自己甜甜然后等它自然恢复的何况这次他压根没有受伤,只是泥土镶在指甲盖里,镶得有些深了,才让指甲盖里头的嫩肉感受到了疼痛。
这一点点的疼痛,对于兽人来说就跟猫儿挠痒差不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那哥儿却是那般小心翼翼的为他清理着那些污垢,尽最大可能让他感受不到疼痛
这样的细致温柔男人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体会到过。
袁恒只觉心里暖呼呼的,心就像被人捧在怀里焐热了一般发着烫
他指节一缩,反手将那哥儿的指节捏在了手中,往自己方向拉了拉,低头,在那柔嫩的手背上轻轻印了一吻。
王金手一抖,指节一颤,手差点就从男人的手里抽了回来,只是他兀然想到,他与男人已经是夫夫了,任何亲密的动作都不为过,才硬生生的忍住了那份羞涩,任由男人牵着。
手掌已经发了烫,这热度不知是不是会传染,王金只觉得男人的手掌也烫得厉害。
对不起。男人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王金眨眼,抬头看男人:为何又要说对不起?
今天上午不该带你去看那些的,让你不开心了。男人轻声道。
!王金心头一颤,钻心的痛从心底深处蔓延了出来。
今早看到的那些是男人全族人的坟冢,袁恒才是那个情绪最不佳的人、才是那个最难过的人,才是那个最应该被安慰、被人想着法子哄开心的人
可现在明明是他最难过,他却还顾及着自己的情绪,去外边找来竹笋找来绿竹哄自己开心
王金指节缩起,紧紧的握住了男人的手,声音带了些鼻音:我才是该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点都没体谅你,你明明那么难过了,我还要你哄我一点都不好我也想哄哄你,我想你开心
王金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你男人一下子就慌了,他捧着王金的脸,手指擦着那掉下的泪水,劝道:你别哭
王金耸着红红鼻子,眼睛湿漉漉的,泪水狼狈的粘在脸上,看起来就像某种落水的小动物。
男人一下子就笑了。
王金楞了楞,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男人这样咧嘴笑,这样的笑让他整个人阳光了许多,就好像冬雪初化,带着回春的暖意,让人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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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疯哥儿——水金木/毛鸟(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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