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可经营不了这样的一家酒吧,更展露不出这样的气场,说出那样社会又老练的语气。
多少还是有些破绽的,诸如那若隐若现的眼纹和法令纹,如果是在光线明媚的室外,估计会清晰一点。
叶樱默默估摸了一下,这人至少得有四十多岁了。
这么一来,方才的那些说不通的地方又全都能说得通了。
叶樱打量她的时候,没有略过对方同样也在打量自己的视线,尽管谁也没说话,但好像又已然有过一场交流了。
为什么免单?最后,还是叶樱先开了口,问了个李文斯方才想问又懒得问的问题。
老板娘推起饱满的苹果肌,笑的相当亲和,有什么不妥么?事情发生在我的地方,我总有责任吧?
只是这样么?
那位费小姐多少有点名气,回头要是因为这事儿拉黑了我这家店,再跟着粉丝呼吁呼吁,我岂不是要丢掉很多生意?
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叶樱一语道破,人都醉成那样了,你这么表现,她也未必能知道吧?
老板娘却摇头不敢认同,你们总会告诉她的。
这话题越说越没意义,叶樱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始终踩不到点子上。于是她再次把重点放在了女人的那张脸上,放空看了要有半分钟,然后倏地又低头闭了一下眼睛。
莫名涌现出来的熟悉感一闪而过,根本抓不着。
但又让人确切的意识到了,这张脸她应该是眼熟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你认识我?叶樱再次开口,却把问题丢给了对方。
老板娘莞尔一笑,不作回答,有么?
直到最后叶樱也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酒吧里再次热闹了起来,老板娘顺着人流很快消失了踪影。
去而复返的李文斯找到叶樱的时候狠狠松开一口气,你怎么还在这,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疑问像是层层叠叠没有尽头的漩涡,吸引着人深陷其中,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叶樱想了很久,甚至是失眠想到了凌晨,仍旧没有抓住那匆匆浮现又迅速消失的线索。
但她却坚定了一件事情,她一定在哪里见过那个女人,而且绝不是大马路上擦脚而过的那种见过。
为一个费珞折腾到两点多,李文斯早就困的睁不开眼睛,到家沾床就睡着了,好像恨不得赶紧睡完赶紧天亮,所以压根没注意到身边睁着眼睛到天明的女人。
五点半,叶樱还是疲惫的坐起了身,想下楼喝杯水再回来试试能不能睡上一个多小时。
然而双脚刚沾上拖鞋,就被楼下哐当一声给惊了一下。
床上的李文斯也很受影响的翻了个身,摸向身侧的时候却发现床是空的。
顿时猛地一睁眼,直至看到床边坐着的叶樱时才松开一口气,又萎靡了过去。
还以为你又丢了她喃喃道,不知道是清醒的还是梦呓。
叶樱没搭她的话,踩着拖鞋站了起来,结果李文斯又哼哼唧唧的哑声问了句,几点啊?
叶樱回答的声音很轻,像是睡梦里似有若无的一缕拂面的青烟,还早。
李文斯就着这催眠曲一样的嗓音,顿时又陷入了梦乡。
叶樱沿着楼梯下楼,抬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直挺挺坐着的费珞,对方一头爆炸的长发,还火上浇油的胡乱抓挠着。
她酒劲儿刚过或者说也不知道过没过,总之看着还有些懵,以至于无意将手边的杯子碰到了地上,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反应。
叶樱从她身边经过,弯腰将幸存没有摔碎的杯子捡起来,送进了厨房。
费珞没跟她说话,仔细看看,眼睛也没睁开过,叶樱喝完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声不响又躺了回去,就跟从没没诈过尸一样。
*
李文斯难得早起的十分痛快,闹铃刚响,人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她热情高涨的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拉开窗帘。
阳光明媚的一天,看起来就很适合领证。
今天她兴冲冲的回过身,到嘴边的话却又在这是戛然而止。
床上的叶樱不但没起身,甚至都没有要醒转的征兆。
睡得这么熟?
李文斯面上的笑意不由沉淀了下去,又走回床边在叶樱的身边坐下来。
樱?她小心翼翼的轻声唤道,叫了几声也没把人叫醒。
李文斯于是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似乎有些烫。
怎么会这样呢?
昨天夜里出门冻着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李文斯已经迅速翻出了药箱,她找出上次叶樱给她买的感冒药,又匆匆下楼倒了杯热水。
她撕开一张冰贴,正要往叶樱的脑门上放,一直沉睡的女人却冷不丁一下睁开了眼睛。
李文斯两手拿着冰贴往人脸上比划的样子,着实有些焦虑。
叶樱看着她,干什么?
你发烧了!
身体确实很疲惫,但应该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叶樱闻言还是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可能是手心也很热的缘故,所以摸不出来发没发烧。
没事。不过她还是挡开了李文斯几次想要送上了的冰贴,撑着胳膊慢慢坐了起来。
头有点晕,好在意识还挺清明,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是开年第一天上班,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更何况,今天还有比上班更重要的事。
怎么没事,你看你脸色都不好了。李文斯担心道,都怪我,昨天你就应该在家呆着,我自己去就行了。
叶樱摇了摇头,看着床边的热水就知道李文斯已经下过楼了,费珞醒了么?
还没。
叶樱推了推她,让让,我去洗漱。
李文斯一脸不情不愿,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固执的女人,她担心受怕的在后面跟着,要不然,改天吧?李文斯试探着征求意见,你再躺会,我给你做早饭,然后你吃了早饭再吃药我帮你请假吧。
不用。叶樱束起有些凌乱的头发,她对着镜子,目光看着镜子里的李文斯。忽而温温柔柔的一笑,不用担心,我真没事。
李文斯不为所动。
叶樱便又催道,你快去收拾你自己,别上班第一天就迟到。
正说着,微敞的房门外传来楼下的动静,睡了一晚上沙发的费珞腰酸背痛的翻转着身体,翻着翻着就醒了。
她先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陌生的天花板,然后猛地清醒过来,费劲力气迅速爬起身,警惕的看着更为陌生的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
昨天
昨天她喝酒去了,然后呢?
不会是被捡尸了吧?
想到这里顿时恐慌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都在。身体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应该没发生什么过激的事情。
那对方捡她回来是什么目的?
看看这偌大的客厅,没有第二个活物了,但有几个关着门的房间和楼梯。
未知的危险还是存在的。
想到这里费珞尽可能蹑手蹑脚的穿好鞋,然后找出自己的外套和包,悄摸摸的准备先溜为敬。
李文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佝着腰、屈着膝又垫着脚尖,贼头贼脑的往大门走过去的女人,那样子活像动画片里准备扒窃的小偷,搞笑又猥琐。
干嘛呢?接着身后猝不及防的一声质问,更是把小心谨慎的女人顿时吓了个半死。
硬质的鞋跟咯噔落在地面上,那声音不但清脆,还有点震耳欲聋。
李文斯不由心疼起地砖。
费珞惊恐回头的模样着实让人有些心疼,但昨夜饱受摧残的李文斯这会儿除了幸灾乐祸实在挤不出半点愧疚的念头。
费珞睁大眼睛看着走近的人,她昨个的妆还是李文斯给卸的,结果卸的相当不上心,眼眶一圈都被晕的黑乎乎的,像是被谁打了似的。
文斯?!总算在李文斯走到跟前的时候,费珞后知后觉的恍然回魂了。
她狠狠松开一口气,你捡的我?你太过惊喜,费珞差点没流出感动的泪水来,你,你家可以啊,很豪华啊!
李文斯笑道,租的。
租也不便宜啊。
刚刚太紧张根本无暇打量,也没心思打量,这会儿安全了,费珞的探索欲就出来了。
她松开长长的一口气,又跟着李文斯回到沙发,她一边四面欣赏一边问,可是,怎么会是你捡的我不是,我怎么会在你家啊?
刚说完,脖子正好扭了一百八十度,看到沙发背面的墙上,那张巨无霸的写真。
靠,刚刚要是早看到,也不至于怂成那样。费珞懊恼着。
李文斯哪有时间跟她闲聊,人已经走近了洗手间,抽着空着重点说上两句,勉强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倒是没提那男人的事情,反正费珞也不记得了,怕说了膈应人。
费珞摸着下巴观赏着那副看似保守又潜台词可观的亲密写真,时不时颇为感慨的咂咂嘴。
配真是绝配,人也是真美就是,这个眼神可以再迷离一点,手还可以摸的再下面一点嘛,腿再抬高一点
吻得也不够深入,一看就是摆造型的比例居多。
费珞一边默默评价一边掏出手机,现场复刻了几张。
洗漱完毕,换完衣服的叶樱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她稍微化了个妆,将疲惫和憔悴遮的一干二净。
只是看到沙发前,左右找角度找光线的费珞时,太阳穴还是不可避免的跳了几下。
你在干什么?
说话间费珞已经拍完了,正低头回味自己的成品,被叶樱这陡然的一出声,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
一早上接连受到惊吓,费珞脆弱的小神经已经岌岌可危。
叶,叶樱?!她再次不可思议的发出惊呼,你怎么也在这?
叶老板忍不住翻她白眼,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在?
你家?费珞又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不是文斯家么?
冲突么?
费珞:
所以你们同居啦??!!
你可以小点声,我不聋。
费珞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快?
叶樱和李文斯同居这事儿,全公司只有金美之知道,哪怕是有人看见她们同进同出,也只当是日常接送。
费珞自然也是不知情的,更不用说她向来觉得叶樱这个人木讷又冷淡,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到同居这一步。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费珞又问。
她显然很不满于自己消息的滞后,但事实是,关于三年前的那些前情背景,费珞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可以写一套书了。
叶樱向来不是能给人耐心解答的那种人,她查看了一下包,以确信自己没落下什么东西。
以至于费珞在古怪的氛围里再次意识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话说,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李文斯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轻轻拍着脸,以促精华的吸收,上班啊,今天初五了。
说到这个叶樱忍不住也补充了一句,还有一张稿子,你注意一下时间。
这完全不是重点,费珞左耳听右耳就出了,不是,这才几点啊,上班不用这么积极吧?
吧字刚落地,从叶樱的包里掉出一个户口簿来。
费珞:??
第69章
上班要带户口簿么, 这是什么开年新规定?
费珞正疑惑,叶大老板却不慌不忙的弯了个腰把东西又捡起来揣回了包里,顺便回头催一句, 你的户口簿呢?
李文斯钻进屋里, 声音随后才飘出来,我拿给你。
费珞:???
等等!等等等等费珞强行找回存在感,你们能不能理我一下?我大家好歹朋友一场,有什么事情分享分享嘛。
李文斯拿完户口簿出来的时候,外衣也披上了,给人有一种转身就要出门的错觉。
事实上赶着时间去登记的两个人确实也没多停留几分钟, 李文斯没来得及回答费珞的问题,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问了句,你走不走?
费珞还沉浸在满脑子的疑问里,好一会儿才确定对方是在问自己。
走,走去哪?
李文斯:这里不好打车, 你要回家的话, 就一起走,送你一程。
哦。
收拾完毕上了车,消停下来, 李文斯一边打着方向盘, 一边百无聊赖的开始反击。
你昨天什么情况?她问。
费珞:什么什么情况?
一个人跑去喝酒就算了, 还点了陪酒的,城会玩啊!
被这么直白的戳破, 费珞不无心虚的抿了一下嘴,转而又故作理直气壮,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呀, 不就喝个酒么?
不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
受什么刺激?费珞反问,我能受什么刺激?什么事情能刺激到我?
她越是反复强调,越是没几分可信度。
眼看着李文斯贼心不死还想追问,她又迅速抢回了主动权,不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怎么还问上我了?
李文斯笑笑把后面的问题又咽了回去。
费珞,你快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嘛去?别说上班啊,这么早肯定不是上班!
李文斯被盯得很无奈,好在也不是什么秘密,早晚大家都得知道的。于是她上下嘴唇皮子一碰,说了个无比真实又让人大跌眼镜的答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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