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的思绪不经意间又被牵扯到了其他地方,他眸光闪烁了一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点开了评论区。
沉殊不发微博,受影响最大的肯定是他的粉丝们。
爱哥哥一辈子:呜呜呜沉殊哥哥你看看我,看看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你还有个社交软件叫微博啊!
社会我彪哥:求求哥哥快点营业!三个月二十八天了!马上就要四个月了!
咸鱼不想翻身:经纪人呢!@梨花,哥,看看你家艺人,能不能让他赶紧出来康康我们啊!
粉丝们基本上每天都会来哭喊一两句,然而不管是沉殊还是经纪人,全然当做没看到。谢珩蹭了蹭怀里的小白猫,眉眼微沉。
他忽然觉得事情好像稍微有点不对劲。
他联系不到沉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去年也是在这个光景,沉殊一消失就消失了很长时间。加上现在他俩如今是前男友的关系,他自然也不会自打脸到再去各个地方关注沉殊的动态。
直到现在。
他有点按捺不住了。
谢珩找出贺天的微信,将小白猫挂在到自己的胸口,这才开始打字。
【XH:你以你的名义去试探一下梨花,问问他沉殊这段时间到底干什么去了。】
梨花是沉殊的经纪人 ,虽然叫的是这么一个名字,然而事实上对方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极其冷淡的男人。
沉殊的粉丝们都爱开梨花的玩笑,说他取了一个女性化的名字,然而事实上本人和这两个字一点关系都没有。
贺天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看到微信上突然出现的这一条信息时,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哼哼冷笑。
还分手呢。
这才过了几天啊就忍不住想要知道前男友的下落了。
谢珩这个狗男人嘴里就没一句可信的话。
他回复了一个句号表示自己知道了,下一秒就吭哧吭哧从列表里找到了梨花的微信。事实上梨花一点都不喜欢谢珩,但是和贺天的关系还算可以。
只是,这个可以的程度大概就是能交谈的程度。
至少贺天给梨花发信息,梨花不会当做看不到。但如果发消息的人变成了谢珩的话等三个月都等不来回信这种事儿发生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果不其然,只五分钟的时间,梨花就给他回信息了。
贺天也不敢迟疑,立马就截图发给了谢珩。
【贺天:梨花,你家沉殊最近去哪儿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梨花:你艺人不知道?】
【贺天:害,我哪敢去问他他老婆去哪儿了。万一他误会我对沉殊有那种意思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占有欲有多强,醋意有多大。我这个经纪人还要不要当了。】
【梨花:那你找沉殊干嘛?】
【贺天:聊天谈心不可以吗?】
【梨花:。】
【贺天:好嘛,我最近看到一个还不错的剧本,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咯。别怪我抢你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梨花:他这段时间没空,回老家了。最多再过个半个月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再和他商量吧。】
【贺天:现在不可以吗?】
【梨花:现在你能联系上他就可以,反正我联系不上。】
截图到此结束,贺天将图发送到谢珩手机上后,便直接拨了个电话给谢珩。
沉殊在老家啊,你不是说他是个孤儿吗?
沉殊的身世多可怜,贺天也是听谢珩说过的。
谢珩嗯了一声,下一刻却又道,孤儿也得有个出生的地方吧。
贺天心想说的也对,他回想起刚才和梨花的聊天内容,再一想这会儿谢珩诡异的行为,心脏一抽,忽然有种猜想渐渐浮现,他几乎立就反应过来了,开口便道,喂,谢珩我告诉你。虽然我现在是给你问出来了沉殊在哪里,但是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好好拍完这个综艺知道不?
贺天生怕自家艺人又搞点幺蛾子,一连串的告诫跟弹珠似的咚咚咚就给蹦出来了,李非欺负可乐那事儿你那么大场面的处理我也不管了。反正现在你不能搞完了李非之后,自己又收拾收拾跑掉了。
谢珩对贺天的担心简直感到奇怪,他掐了掐眉心,有些头疼的道,你有毛病吗?我又不知道沉殊老家是哪里。何况,我们早就分手了。
说到何况后面那几个字的时候,谢珩像是担心贺天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愣是加重了语气。
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贺天听着这语气这话,呵呵笑了一声。心想我信你个鬼。
嘴上说着分手,要不是因为还惦记着,你丫这时候突然使唤我去找梨花问沉殊的情况?当我傻吗?!
贺天心里嫌弃着,但是在明面上还是非常给自家艺人面子的。毕竟,他家艺人的性子他最清楚了,要是真给惹急了,估计下一秒就能出现在他的面前,按住他的脖子往马桶里按。
简直丧心病狂!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分手了。那你好好拍综艺,我先挂了啊。有什么事情再给我打电话就成。
谢珩嗯了一声,便主动挂上了电话。
将手机扔到一边,低头只见小白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珩想的有点多,总觉得小白的这个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小白的脑袋,低声问了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想知道沉殊谁?
小白软绵绵的喵呜了一声。
谢珩眯起狭长的眼眸,将小白举起来额头抵着额头,似是自嘲的低笑道,如果你来得再早点,你应该还可以多一个爸爸。
小白:我当我自己的爸爸。
谢珩说着话,眼神倒是微微柔和了下来,他很喜欢猫,你哥可乐就是他捡回来的。我以前最讨厌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了,不过和他一起养着小宠物感觉好像也不错。
话说回来,那天晚上我还梦到他了。啧,那小混蛋竟然还跟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难道不应该就我单方面分手这件事情好好教训我一下吗?
小白眨眨眼睛,心想,我懂了。
你想要的,一定会有的。
第12章 第十二天
男朋友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到时候揍他一顿。
小白猫有点想笑,然而作为一只猫,他只能蹭着谢珩的侧脸卖萌撒娇。软哼哼嗓音落在谢珩的耳中,让谢珩的心里一片平静。
被季长风和叶航一激起来的那一点坏心情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尽管只是睡个午觉而已,但谢珩还是将所有的机器全部都关掉了。
平时被机器拍着,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名演员,一名艺人。但睡觉的时候就没这个必要了。
侧过身子看了眼已经呼呼大睡甚至打起呼噜的可乐,谢珩将小白搂进怀里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被沉殊看到可乐受伤,沉殊会不会哭。
谢公子认床,加上梦里出现的前男友,昨晚睡得并不好。这会儿睡意来了,没多久便熟睡了过去。
然而令谢珩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又一次梦到前男友了。
梦里,前男友一双猫瞳雾蒙蒙的,眼角泛红,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轻声喘着气。谢珩几乎只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懵。
艹。
他有病吧?大中午的做梦梦到沉殊就算了。怎么还能梦到那种画面?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重重的掐了掐眉心,他目光随意一撇,下一秒身子又怔住了。偌大的床上,他占据了半张床,另外半张床上躺着一个青年。青年柔软的黑发随意落下,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然而隐隐露出来的五官精致又熟悉。
是沉殊。
谢珩望着这张沉睡的脸,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点不可思议。梦里他还在和沉殊做那种事情,睁开眼睛就发现沉殊乖乖巧巧的躺在自己的身边。这是做了个梦中梦吗?
他只觉得心尖尖上忽然窜起了一丝痒意,就像一点小火苗忽然燎原,让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上面。谢珩一直听到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
碰碰他。
像以前一样把他搂进怀里,亲亲他的额头和唇瓣,让他的身上都沾满自己的气息。
大概是仗着是在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谢珩低头,伸手揽住了正拽着被子睡得安稳的青年。然而手一碰到沉殊的腰,对方就像是有意识似的顺着他的胳膊将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胸口。
谢珩:这个梦还挺真实的。
和现实里的沉殊真心没什么区别。
沉殊不睡觉的时候喜欢粘着他,睡着了也喜欢往他怀里缩。
谢珩的手指落在沉殊脸上,拂过脸颊扣住下巴。手指稍稍一用力沉殊就感受到了疼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谢珩的注视,他又安心闭上。
然而脑袋往男人的身上蹭了蹭,扬起脑袋闭着眼在谢珩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含糊不清的道,不是午睡么?睡觉。
谢珩:
你怎么还知道我是在午睡呢。
谢珩拧起眉,不知道为何看到青年这幅迷糊不清的模样,总想做点什么。他揽着沉殊的手微微一用力,身子转换间已经将沉殊压在了身下。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沉殊再次睁开了一只眼睛。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你分手了?
刻意被压到心底一个小小角落里的事重新被翻了出来,还是在床上,沉殊几乎被一下子惊醒。原先的迷迷糊糊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双眸微睁,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忽然染上了几分惊慌。
谢珩眉眼深深地望着他,正欲说再说点什么,却见沉殊忽然开始挣扎。他拧了下眉,手上更用力了,将青年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然而下一刻却又想到自己刚才说的分手二字,身子一僵,他翻身起来,干咳一声,别搞得我好像要强迫你似的。
沉殊:
沉殊难得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然而背对着自己的谢公子微微低垂着脑袋,露出一截肤色白皙的后颈。沉殊心下一动,一狠心就一手刀拍了下去。
谢珩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沉殊看了眼关闭的摄像机,再看看倒在床上的男人,感觉到了头大。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一睁眼竟然是人的形态,而且谢珩还在和自己说话交谈。只不过看谢珩完全不惊讶的模样,沉殊隐约猜到对方大概以为他在梦里。
事实上和谢珩在一起的这近两年时间里,有时情到深处沉殊便想将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诉谢珩,然而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人知道他的心慌,他担心谢珩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会把他当成神经病、当成妖怪。
到时候别说是结婚,连谢珩愿不愿意见他都成了一个问题。
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将秘密再度藏起来。
现在也一样,他不可能让谢珩发现。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谢珩了。
将被子盖在谢珩的身上,他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正欲再度变回猫,然而突然听到了一声软绵绵的喵呜。回头一看,可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冲他撒娇。
可乐这小霸王只有在面对沉殊的时候才会这么乖巧。
沉殊知道可乐是想他了。他将可乐抱进怀里揉了两下,又一口吧唧在可乐的脑门上,笑着道,等爸爸恢复了,再抱你好不好?
可乐蹭着他的手指,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才闭上眼睛继续睡。
沉殊猫瞳弯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
谢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睁眼对上三张人脸以及一只嫌弃盯着他的仓鼠,耳边还回荡着叶航一那只小香猪吭哧吭哧的声音,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季长风看到他睁开眼睛,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后退一步摊在沙发上,我去,谢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睡个午觉要睡到天荒地老去,吓得我们差点报警。
打120。温双在边上纠正季长风。
季长风摆摆手,反正也差不多。好端端的睡死过去,肯定是要报警的。
谢珩听着季长风和温双的对话,差不多也知道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揉了揉额头,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然而脖子一动,疼得差点让他叫出来。
妈的,不会真的要报警吧?
叶航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他年纪小,又和谢珩不太熟悉,听得最多的就是谢珩的脾气有多臭,这会儿和谢珩对上眼还有点心慌。抿紧嘴巴,手指更是不由自主拽紧了长长的衣袖,隔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一句:谢谢哥,你怎么了?
谢珩满脑子都是午睡时那个梦的事情,只随口答了一句没事。
他记起来他做了个梦中梦,梦里沉殊还在跟他撒娇。然而等到他说了一句分手之后,沉殊直接把他给打晕了。
打晕了。
谢珩:
先是怎么也联系不到人,使大招说分手也不理。直到现在,什么解释都没有就气哄哄得给他一手刀?!
谢珩气得太阳穴都在鼓。
季长风被凑过去的叶航一扯了扯衣袖,回头就看到谢珩那不大对劲的脸色,他眨眨眼,摸了摸叶航一的脑袋后便问,谢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珩的思绪被季长风牵回来,然而脑袋里依旧还是方才梦里的一幕气死人的场景。隔了好一会儿彻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才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摇摇头,没事。
确认了谢珩没事以后,季长风等人才纷纷从谢珩的房间离开。
谢珩一个人靠在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眼,这才发现自己一个午觉睡了快四个多小时。
转头,小白乖乖的趴在枕头上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却不像往常那般凑上来就是撒娇求抱抱。谢珩挑了下眉,将它抱进怀里,双手捏着它的两个小肉垫,我前男友,你上一个爸,刚才在梦里打我,我的脖子到现在都是痛的,他是不是很过
分字还没有从嘴里说出来,谢珩忽的就感觉到了怪异之处。
做个梦怎么还有真实疼痛了呢?
他表情猛地一变,忽然放下小白,连洗漱都未顾得上,开了门就往一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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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萌和前男友复合了——苏词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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