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清霁视线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他一个哆嗦利落改口:小师叔!
各种记忆涌上心头,他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吃了小黑球几天的干醋,心情复杂,看着谢清霁,又莫名地有些不踏实。
他张了张口,忍住眼底的湿意,低哑地又唤了声:小师叔他冲谢清霁张开双臂:我觉得很不真实,你让我抱抱好不好。
谢清霁从没见过他这模样,心里被他一句不真实刺得一痛,无声地叹口气,态度就软和了几分。
他熟稔地将手搭在司暮肩头,正准备将人推到,司暮却先他一步,箍住他的腰身,顺势将他反压在软榻上,低头就压了下去。
滚烫的气息交错,司暮肆无忌惮地攻城略池,动作又急又凶,根本不给谢清霁抗拒的余地,偶尔被谢清霁的牙磕着了唇,咬破了皮,硌得生疼,也顾不上。
唯有疼痛能让他确认此时的真实。
这一次亲热时间格外久,久到谢清霁都喘不过气来了,微微推开司暮,唇色殷红,胸膛急促起伏。
因着躺下的姿势,衣领斜开,露出了红痕,司暮垂眸看见,虔诚地低头,以唇轻碰,轻轻喊了声谢滟滟。
唇肤相碰,魂魄相连带来的刺激无与伦比。
司暮几乎是下一刻就觉一股火烧遍全身,某处更是重灾区。他也没料到反应这般大,匆促地抬头,察觉到某些不妙的反应,咬了咬牙,下意识就要从谢清霁身上翻身下来。
然而刚动了动,一双手就恰到好处地勾住了他的腰。
力道不重,却刚好阻了他起身的动作。
谢清霁的声音也有些沙哑,眼角染着绯红,他慢吞吞问:你要去哪?
司暮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
他张了张口,想说小师叔你可快放开我吧,不然等会你就该喊我快滚了。又想说小师叔你可别再点火了,我又不是正人君子,再压着可就止不住火了。还想说小师叔你也别看着我了,你这眼底水润润的,看着就很想让人
欺负啊。
最后司暮艰难地再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了一圈,埋首在谢清霁颈窝处,含糊着闷声道:想要你
司暮头顶的头发蹭得谢清霁有些痒,谢清霁动了动,下巴摩挲了一下司暮的发顶,淡淡地嗯?了声。
司暮便以为他没听清。
算了司暮闷头磨了磨牙,闷闷地想,现在也不是亲热的好时机,他还是先出去冷静一下吧。
谁知刚准备硬下心肠扯开谢清霁的手,司暮就又听见头顶传来了轻飘飘的一句:好啊。
他霎时怔住了,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清霁环着司暮腰的手紧了几分。他微微偏头,唇艰难地在司暮耳朵边碰了碰,呵出来一口温柔又悠绵的气。
他温声地应诺:你要吧。
作者有话要说: 紧张jpg,关灯gif。
第72章
一缕懂事的风吹过来,啪的一声把窗吹关上了, 屋里登时昏暗一片。
软榻平时随意倚靠着歇息还行, 这种时候就显得有些逼仄了。
不过两人也来不及转移阵地。
反正反正挤一挤位置还是够的。
绯色晕开在眉眼间, 谢清霁整个人都像是躺在云端之上, 飘飘忽忽的,眸光失了焦距, 涣散一片, 长睫轻轻颤着, 颤落一滴水珠。
他隐忍地抿着唇, 只有实在受不了了,才温顺地揽住司暮的脖子,微微仰头, 似鸳鸯交颈。
发出小兽被欺负般委屈又无助的呜咽声。
两人进屋时,还是正午时分艳阳高照。
等两人胡闹终于结束, 已是夕阳斜下黄昏后。
软榻位置窄,司暮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 揽着谢清霁的腰, 让他能靠得更舒服些。
谢清霁懒恹恹地任由司暮摆布, 顺从地蜷靠在司暮怀里, 平复着过快的心跳。
他也将手搭在司暮腰间,头抵着司暮的颈窝, 半眯着眼,有些倦。
司暮的胸膛很暖,心跳稳重有力, 他听着那富有节奏的心跳声,慢慢地就昏昏欲睡起来。
司暮稳稳揽着人,目光留恋不舍地在谢清霁发顶徘徊,似乎在寻觅着什么,可惜那两只毛绒绒小耳朵在谢清霁恢复冷静后,就咻的一下缩回去了。
唔,还有
谢清霁眼睛都快要闭上了,忽然一个激灵,背脊一麻,睡意倏地消散。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眼还没完全睁开就先狠狠地掐了一把司暮的腰间软肉:你做什么!
司暮被掐的龇牙咧嘴,倒抽一口凉气,话语里却带着难掩的笑意:没什么,我就想摸摸你的大尾巴收回去了没有。
他将手缩回来,见谢清霁面色不虞,仿佛下一刻就要清理门户,轻咳一声,见势不妙立刻转移了话题:小师叔,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原本打算中午做甜藕炖排骨给谢清霁齿吃的,结果被天道一打断,又咳咳,那甜藕和排骨还在厨房里摆着没处理呢。
他怕谢清霁一番劳累后还要饿着,松开手,就要翻身下榻去厨房也完全忘了谢清霁是仙修,早千八百年前就学会了辟谷之术,几天不吃不喝也是不要紧的。
司暮刚坐起身,谢清霁就跟着坐了起来。
亲近过后的谢清霁没了平时的冷清,反倒将小狐狸的本性尽数显露,环着司暮的腰不肯撒手。
若他现在是狐狸身,大概就要整只都黏哒哒的挂在司暮怀里,连尾巴都要卷着司暮的手不放。
不饿,不吃。
他嗓子里还有些干涩,不适地咳嗽了两声。
司暮瞥了眼旁边。小案几早被他一脚踢下了地,那没喝完的醒神灵丹水洒了一地就算没洒,他也不敢喂谢清霁喝这苦水。
真要给他小师叔喝这玩意,他明天大概就要被飘渺宗除名,收拾小包袱下山浪迹天涯去。
他哄着谢清霁松了手,去倒了杯温水回来,喂谢清霁喝了。
温水入喉,润泽了因某些原因而变得干涩的喉咙。
谢清霁舒了口气,也清醒了些,眼眸一眯,开始秋后算账:你方才不让我推。
他还惦记着上次司暮央他变回狐狸画画时许下的诺,明明司暮说的是以后都任着他推,绝不反抗的,可今天司暮不仅没让他推,还在一开始就将他压得牢牢的。
可惜某只小狐狸到底还是害羞了些,画册里也没精细到那个份上,问裴景小公子,也因太抹不下脸,对某些关键之处还是似懂非懂的。
他只想明白了得在上边才符合自己的身份,却不知上和下到底有何不同。
谢清霁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司暮的罪过,皱起了眉,认真控诉:骗子。
司暮眨了眨眼,开始装傻:我没有,我后来明明让你推了啊
见谢清霁仍旧是一脸你说谎的神情,司暮忍着笑,长臂一伸,又将人抱进怀里,替他将稍显凌乱的长发拨到一边后,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地顺着他背脊轻抚。
像给小狐狸顺毛一般。
感受到掌心下原本紧绷如弓弦的背脊渐渐柔软下来,他一本正经道:我哪里有骗你,你那会儿尾巴被压疼了哭唧唧喊我的时候,我不是让你翻了个身么
他忍着腰间软肉被掐的痛感,坚强地说完下半截话:是你自己坐不稳,又喊我抱嘶别掐了别掐了再掐就要掐坏啦!
他小声告饶,眸底却笑意盈盈:小师叔,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真的知错了,推,推,你推吧,我这就让你推回来。
司暮低头,笑吟吟地亲了亲谢清霁的发顶,那有时候会冒出来毛绒绒耳朵尖的地方。
然后就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下次一定让你推,你不喊我起来,我就绝不翻身,小师叔你自己嘶,我不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谢清霁松了手,他也知自己没省力气,司暮腰间大概要红一块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心疼,不仅不心疼,在想起方才司暮情至浓时的满口胡言、以及司暮自己独自胡言乱语不够,还要逼着他一起说混账话的行为后
他还有点气得牙痒痒。
谢清霁挣开司暮的手,坐直身来,定定地看了司暮半晌。
然后就伸手抵着司暮肩头,缓慢但坚定地用力一推。
司暮眉梢一挑,意兴盎然,果如之前所言,毫不反抗,顺着谢清霁的力道就再次倒了下去。
谢清霁翻身将人压稳,指尖勾住了他的衣带。
司暮的里衣是随便披着的,衣带顺手打了个结,也没系紧,被谢清霁轻轻一扯就松开了。
而衣带一松开,那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襟便彻底散开。
谢清霁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半晌,才慢腾腾地伏下了身子。
轻轻吻住了司暮的喉结。
月明星稀,冷风习习。
谢清霁的承受能力远比他想要推倒司暮的雄心壮志弱。
到后来司暮抱着他去后山温泉里清洗的时候,他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司暮心疼地亲亲他的眼角,哄着他放松身体,替他清理干净。
谢清霁昏昏沉沉中,敏感地往他怀里蜷,大尾巴是收起来了,毛绒绒耳朵尖倒还在,蹭得司暮心痒的要命。
但也不敢再碰他。
软榻上一塌糊涂,每一处都写满了荒唐。
司暮今日餍足,心情甚佳,瞥了一眼也懒得管,抱着人回床榻上。
谢清霁早就睡熟了,而在彻底睡熟前,他终于将毛绒绒的小耳朵收了回来。
司暮有点遗憾地蹭了蹭他头顶,熟稔地抖开被子,盖住两人,弹指熄了蜡烛,耳边听着谢清霁绵长又柔软的呼吸声。
心里美滋滋的,过一会也睡着了。
一室寂静。
窗台上的记时沙漏孜孜不倦地漏着沙,明月渐渐西沉,疏星隐没在云层之后。
慢慢的,天地间就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黎明前最漆黑的时刻。
天地间万物都在沉睡着。
一片黑暗中,谢清霁长睫轻轻颤了颤,便徐徐睁开了眼。
眸底清明,不见一丝倦意。
谢清霁静静躺了一会,偏头看司暮。
仙修在黑夜里也能视物,他瞧见司暮沉睡的面容,微微出神,片刻后才收回了目光。
微弱白芒一闪,他化作小狐狸,从司暮怀里一溜烟跑了出来。
司暮抱得太紧了,若是以人身脱身,势必要惊动他。
小狐狸脱身后,便又化回了人身。
司暮只替他穿了里衣,而之前那些衣衫早就不能穿了。好在司暮临睡前顺手给两人都准备了干净的衣衫,就搁在旁边小案几上。
谢清霁取了自己的外衣穿好,在榻边半蹲下身,看司暮搭在被子外的手。
那正好是之前曾和他牵过红线的手。
谢清霁抬手,心念一动,那红线便又浮现出来,两端各自缠在两人手腕上。
谢清霁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线,绕开最后一圈的时候,司暮似有所觉,眉头微皱,小声嘟哝了一声什么,手动了动。
谢清霁屏住了呼吸,毫不停顿地将最后一圈解开,又飞快地将之缠在了另一个小物件上。
那是白日里他刚刻好的灵木小狐狸。
谢清霁捏着红线,往小狐狸身上缠了七八圈才松手,一松手,小狐狸就掉到了锦被上,浑身散发出柔软的白芒,转瞬带着红线一起,消失在黑暗里。
那灵木本就灵气充沛,又得了谢清霁灵力灌注,沾满了谢清霁的气息,若不仔细感应,大概是分辨不出来的。
谢清霁微微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离开,结果刚一起身,司暮就突得一动,往床榻边翻了个身,一只手好巧不巧的,稳稳压在了谢清霁落在榻边的衣袖。
压住了衣袖不算,司暮还咕哝了一声:小师叔
谢清霁只以为他醒了,浑身一僵,一动不敢动,片刻后见司暮没有别的动静,才定了定神,小心地想把自己的袖子扯出来。
可他方才没留意,大半个袖子都落在榻上,此时被司暮压在中间若是硬扯,说不准会惊动司暮。
谢清霁左右为难,又不想拖延太久再生变数,一咬牙,抬手将整件外衣都脱了下来,轻轻放在榻边。
他本该再取一件新衣来穿,可在站直身、眼角瞥见旁边司暮的衣衫后,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伸了手。
等他反应过来,身上已披上了司暮的外衣。
司暮肩膀要比他略宽一些,身高也略高些,连带这袖子衣摆也要略长一截,不过并不算相差太大。
而这衣衫约莫是司暮惯常爱穿的,虽然浣洗过,还是隐约带着司暮的气息。
谢清霁指尖蜷缩了一下,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系紧了衣带。
尔后才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出。
不远处,白日里被谢清霁一剑削去半边的天道分`身仍旧摊在雪地里,被剑意压着,浑浊一团。
像块脏泥巴,死气沉沉地压在雪地里,毫无动静。
谢清霁心念一收,那风与雪凝聚而成的剑意便收了剑气,乖巧地凑到谢清霁手边,任由他轻轻握住。
然后谢清霁手腕一转,就将那摊烂泥似的分`身挑在了剑尖。
夜色沉沉里,他挑着天道分`身,毫不迟疑地往某个方向而去。
那是通往飘渺宗禁地的方向。
那是清虚君当年亲手立下重重封印层层禁制的地方。
也是后来司暮百余年间去过无数次、并在那里找到了相思泪,替他招魂归来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司猪猪(幽怨盯):睡完就跑,小师叔你没有心
第73章
这是谢清霁第二次来禁地。
第一次是魂归原身前,他变作了小狐狸, 误打误撞闯进来, 还被司暮逮了个正着。
也就是那次, 他看见了司暮摘花, 记在了心上,后来偷偷回主峰翻查资料。
才知道了司暮摘的这花, 本该只存在于大梵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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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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