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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17)

    壮汉吃饱了闲着无聊,也乐意和这些仙修弟子们扯皮。正扯得高兴,忽然就听见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在问他:烦请问问。
    这声音质如珠玉碰撞,清凌凌的,在一片议论声中不算很大声,却叫人无法忽视。壮汉下意识哎了一声:你问
    他一边应着,一边朝说话人望去,望见人时就是一窒这哪儿来的矜贵小公子,走错地儿了吧!
    谢清霁方才一直听他们讨论没吭声,这是他第一次发问,疏离有礼:那传说中的骨骰是个什么模样?
    壮汉见他清冷又矜贵的模样,本能地挺直了腰板,语气都正经了些:这,这真实如何我们也不得知,这传说也很久远了,据说亲眼见过这事的人都死的不知多久了。
    不过后来人仿着传言里的描述,弄出来很多骨骰,白日里街上都有卖的,跟赌坊里那些骰子模样差不多,就是多几颗红豆子儿摁在里头,你明日可以去瞧瞧
    壮汉本来打算就说到这的,骰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这么一说总该明白了吧,结果他一抬眼,就看见谢清霁依旧在望着他,神色认真,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壮汉:
    壮汉被这道冷澈的视线望得不明所以,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没见过骰子?
    谢清霁见过,司暮以前那些年里给他送来的各种小物件里,就有过玉制的骰子。
    但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怀疑,只作不知,摇了摇头。
    壮汉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连骰子都没见过,挠了挠头,有点词穷:就,它方方正正的,有棱有角的,然后每一面中间摁着颗红豆子,圆溜溜的
    他绞尽脑汁地比划着,谢清霁依循着他的描述,在脑海里大致勾勒出一个物件来。
    对上了。
    谢清霁回想起残镜里曾现出来的骰子幻象,眸光渐深,没有注意到旁边司暮在听见这形容后也微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看了壮汉一眼。
    壮汉胡乱讲了一通,最后放弃了:害,反正你们明天自己去看看罢,满大街都是呢,你们还可以买些回去抛着玩儿,也可以送
    他话还未说完,街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有个婶儿好像被什么东西冲撞了,给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嚷了一句:你这疯子,大晚上的跑什么呢,魂都要给你吓没了
    众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谢清霁也转眸望去,看见小酒楼外街道正跌跌撞撞地跑过一个人来,跑了没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两步摔倒在路边。
    他身体似乎不太好,动作很不利索,挣扎着起来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有靠门边坐着的小弟子看不过眼,正要起身去扶,被壮汉叫住了。
    方才还和他们有说有笑的壮汉,此时语调有点冷又充满着嘲讽:不必扶他,一个自食恶果的疯子离得远些才好。
    那小弟子不明所以,犹豫着回头望过来。
    壮汉朝那疯子做了个呸的动作,不屑道:这疯子不是好人,早些年坑害无辜忠良,强取豪夺,这才得了报应哈,成日捧着颗破烂骰子,也不知哪里抢来的,疯疯癫癫地闹着要给人还魂呢!
    你们小心些,他疯起来可凶了。
    小弟子讷讷道:这样啊
    他迟疑着又坐下了。
    那疯子挣扎许久,终于自己站起来了,他一身破烂,头发久未打理,乱成无数个结,脏兮兮地顶在头上,东一缕西一缕,谢清霁都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站起身来,捧宝贝似的捧着个什么东西,爱惜地吹吹拂拂,嘴里嘟囔着什么。
    谢清霁眉梢一动,搁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捏紧,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眸。
    小弟子们来小镇毕竟是为了历练,而不是来玩的,吃饱喝足后,大家便各自回屋歇息了。
    弟子不少,客栈空房有限,故而大家都是两人一房,唯独谢清霁不喜与人同塌而眠,借了司暮君的光,自己独居一屋。
    屋内,谢清霁以指沾水,凭着记忆,在桌上画下残镜中曾显示过的骰子模样。
    方才那疯子在酒楼外路过的时候,残镜忽然一颤,紧接着便开始发烫起来。
    他心知有异,但当时在场人太多,他不好贸然去看疯子,更不可能将残镜拿出来,只能暂且压下心思,等各自回房后才拿出残镜来看。
    然而残镜已恢复了平静。
    谢清霁弹指弹落残留指尖的水,摩挲着残镜镜面,久久沉吟。
    他是这尘世间第一个发现天道有异动的人。
    修为心境到了一定境界,能与天地通感,谢清霁某日闭关出来,心生不详,有所感知,便立刻开始探查这件事。
    然而天道存在的时间甚至远超于尘世间,它无形无影,想窥见分毫都实在艰难。
    谢清霁奔波了许久,才渐渐明白了天道想做什么它想重塑神身,化无形为有影,彻底掌控这天地万物。
    芸芸众生经过千万年发展,相生相克,才得以保持平衡,相安无事,天道这么一来,势必要打破安宁,造成无数灾害。
    谢清霁自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在意识到天道的意图后,开始想办法阻止,然而就算他是修仙道第一人,也孤拳难敌天道,查阅了无数古籍之后,他决定借助一些法器来对抗天道。
    然而这些法器历史悠久,早就不知流落何处,又成何模样了,谢清霁几番寻找,只找到一枚破破烂烂的残镜,还被岁月腐蚀得用不了了。
    谢清霁只能引天地之灵气,废了好多功夫,将残镜再次炼化,利用残镜来感应其他法器。
    只可惜那时刚炼化了残镜,天道就忽然生变,他匆匆离开,也来不及找法器,就
    他正沉吟着,门忽然被叩响,司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我,乖徒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三)更新照例挪到早上9点~晚上没有。
    第24章
    这人大晚上的,也不知来做什么。
    谢清霁将残镜收起来,匆匆拂散桌上水痕,起身开门。
    司暮是来送玉牌的。
    那给新弟子历练的是个小秘境,他和明溱修为太高,在里面待久了会引起灵气动荡,秘境崩坏,所以他们通常都是等在外边的,只给每个弟子发个能双向联系的玉牌。
    如若弟子们遇到危险,就用这玉牌来联系他们。
    司暮惦记着小徒弟没去过秘境,多说了几句,却见谢清霁似乎心不在焉的,只嗯嗯嗯地应着。
    他止了话头,垂眸看见桌面上未干的水迹,挑了挑眉,缓声道:怎么害怕成这样,茶水都撒了一桌?
    谢清霁微微摇头,没说什么,将玉牌收起,满脸写满了送客。
    司暮屈指叩了叩桌面,若有所思:怎么,你还惦记着那骰子呢?
    谢清霁没留意他,他却是一直在关注谢清霁的,从那疯子出现后不,应该是从那壮汉描述了骨骰的样子后,这小家伙就开始显得心事重重。
    司暮不是第一次来这小镇了,对骨骰的意义知道的更多,他想了想,开玩笑道:这么在意,难不成你是想买几枚骨骰,送给哪些个心上人?
    谢清霁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还能和心上人搭上关系,茫然地望过来。
    司暮闷笑着解释:那玩意儿在这里,是可以拿来当定情信物送人的那骨骰里嵌着红豆,可不就是相思入骨的意思么。怎么,你想买了送谁?改日我买的时候也给你带几个。
    谢清霁:
    他对司暮这逮着机会就要逗弄他的习惯没辙,关注点转移到他
    最后一句话上,下意识问:你要买?
    司暮有心上人?
    他抿了抿唇。
    司暮漫不经心道:哦,对啊。
    他站起身来,也没说买了骨骰要做什么,只道:早些休息,那玉牌里我刻了追踪符,你安心历练,有危险我能立刻赶到你身边的。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关于剑的事,回去再找你算账你藏着的小秘密还真不少,可老实把你的小尾巴藏好了,小心着被我揪出来。
    他威胁完,悠悠然走了出去,还顺手替谢清霁掩了门。
    谢清霁虽然知道他是随口一句,但还是被那句小尾巴给惊得头皮发麻。
    他站起身,目送司暮离开,心头莫名浮现不详预感,半晌才走过去落了门闩,更衣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暮那一句小尾巴,谢清霁这晚上辗转反侧了许久都没睡着,刚闭着眼朦朦胧胧睡着,就恍惚梦见司暮捉着他的狐狸尾巴,笑吟吟的:看,我把你逮住了。
    谢清霁乍然惊醒,心跳飞快,脊椎尾骨处一阵发麻,仿佛他藏起来的狐狸尾巴真的被扯了扯。
    如此反复几次,谢清霁深吸一口气,睡意全无。
    时已深夜,外头寂静无声。
    谢清霁平躺了一会,平息了过快的心跳,干脆起身打坐。
    只是打坐他也不得安心,频频走神,久久不能入状态。
    仙修少梦,但凡做梦,多是有所预知感应。
    所以他这几回浅梦,是昭示了什么吗?
    谢清霁打了个冷颤,强行定了定心绪,闭眸入定。
    他渐入状态,凝神冥想,也就不知道,在某个时刻,他的身影忽然又飘忽起来,整个人都呈半透明状,像游魂一道,甚至身上隐约变换出狐狸幻影来。
    一夜无眠。
    大概是忧思过重,虽然入了定,但谢清霁眼底还是有些发青。
    迟舟吃早餐的时候就开始看着他欲言又止,吃完后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弧月,你昨晚干嘛了,没休息好吗?
    面对少年关切的目光,谢清霁沉默片刻,避重就轻:无事。
    司暮也注意到了,他也凑过来,几乎要挨着谢清霁的脸,仔细打量:这是怎么了?认床?做噩梦了?
    对他谢清霁就没什么好表情了,他不咸不淡地盯了司暮一眼,没好气地伸手推开他:对,噩梦,见鬼了。
    司暮莫名觉得背后阴风骤起,鼻子痒痒的,他摸了摸自己鼻子,朝外看了眼,艳阳高照。
    他们来的时机恰恰好,秘境在傍晚时分开启了。
    小弟子们饭刚吃到一半,明溱就赶鸭子似的赶着他们去秘境。
    秘境入口一片浓雾,明溱叮嘱众人拿好玉牌,若是遇到实在无法处理的危险,就捏碎玉牌传送出来,不要贪心里面的东西。
    小弟子们乖乖应下,就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浓雾里。
    这一大片浓雾就是秘境入口,不过每个人进去之后会落到什么位置就不一定了。
    谢清霁也在弟子们其中,他捏着玉牌,神色冷静,不疾不徐地往浓雾里走。
    浓雾将众人身影都遮掩了,明明能听见说话声近在咫尺,但望过去除了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
    走了一小段路,谢清霁回头望了眼,确定浓雾外的人都看不见他了,他抬手,随意挑了个方向,将握了一路的玉牌轻轻一掷。
    玉牌没入浓雾中,听不见落地声。
    谢清霁在原地站了一会,确定没有别的动静了,便又转了个方向,避开司暮和明溱,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离开了浓雾。
    秘境里,迟舟正和钟子彦面面相觑。
    钟子彦和谢清霁不对付,不过他并没有将他对谢清霁的不喜欢连累到迟舟身上。
    而迟舟虽然不明白钟子彦为何总和谢清霁作对,但谢清霁自己都不在意,钟子彦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迟舟便也不多管他们。
    这会儿两人从不同地方入秘境,却恰巧撞上了一块,互相看了看,一时说不出这是合缘还是孽缘。
    两人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地各自转身,准备分道扬镳就此别过,结果刚一转身,钟子彦就听身后一声吃痛的哎哟。
    他下意识回头看去,刚好看见迟舟一脸懵然地从地上捡起一个什么。
    钟子彦:怎么了?
    迟舟将手中玉牌翻来覆去,懵:怎么是弧月的?
    他匆匆往四周看了看,浓雾已经消散不见了,但四周除了他和钟子彦也没别人。
    迟舟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拉着不情愿的钟子彦四处找了找人,也没见着影,
    他没奈何,怕弧月丢了玉牌遇着危险也联系不到人,有些着急。
    钟子彦提醒道:玉牌能联系明溱长老。
    迟舟这才想起这玉牌另一头关联着明溱长老,是可以双向通讯的,他赶紧捧着玉牌,试探地碰了碰,念了口诀。
    玉牌闪了闪,响起来的却是司暮君的声音:唔?小家伙?
    说来也怪,迟舟敢和明溱长老说说笑笑,但对司暮君却有点发憷。
    特别是司暮君每次从他这将弧月带走的时候。
    他结结巴巴把事情说了,玉牌另一头,司暮皱了皱眉,言简意赅:在原地别动。
    迟舟他们只是刚进秘境,还在入口附近,司暮压了压外放的灵力,一边感应着玉牌的位置,一边飞快地赶过去。
    一过去就看见两人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迟舟手里还捧着谢清霁的玉牌,一动不敢动。
    见到他来了,迟舟忙不迭将玉牌捧过去,满怀担忧:君上您瞧瞧,这是弧月的玉牌。
    每人玉牌上都刻着名字,这枚玉牌上端端正正刻着弧月两个字。
    我们在这附近找了一圈,没见着
    司暮抬手,止住迟舟话头,抬步就准备往秘境里走。
    钟子彦和谢清霁不对付惯了,虽然现在出于同门情谊也有点担心,但远没到迟舟那程度,他见司暮不管不顾就要进秘境,谨慎开口:君上
    司暮转头看他,脸上没了常见的笑意,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话就说。
    钟子彦平时对司暮没有什么过分敬畏的,但此时被他没什么情绪的视线一望,莫名有点心慌。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您修为高深,这秘境也许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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