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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10)

    明明当年司暮如此作乱时,画的还是正常的小妖兽
    司暮看着谢清霁满面诧异,愉悦地笑起来,对自己打破对方冷静的行为颇为自得:没见过吧?这是上古时期的妖兽
    在他眼里,少年看着再冷静老成,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家伙,对没见过的事物展露好奇,再正常不过。
    他欣赏了一下谢清霁错愕的神情,才施施然给少年讲解。
    这天地间最初之时,只有一片混沌,第一位诞生的神君被困囿混沌中千年之久,怒而奋起,用神格消散的代价,换得天地清明。
    大概是心有不甘,那位神君并没有彻底陨落,剩得一抹意识强行与天地融合,就成了所谓的天道。
    天道诞生千年之后,天地间灵气爆发,再次诞生了八位神君。
    这八位神君用了漫长时间,将天地间划分成两个世界,一部分是他们日常居住的地方,叫做大梵天,另一个除了灵气空无一物,称之为尘世间那便是后世、也就是现在人和修仙者们共存的地方。
    八位神君在天道规则之下创造了尘世间,引导着尘世间生出无数生灵,譬如妖兽、譬如魔物、譬如人类数不胜数。
    尘世间由此热闹了起来,但太多生灵了,灵气在慢慢减少,八位神君竭尽心力后无法得到足够的补给,到最后,也只能走向衰竭和陨落。
    神君们陨落后,大梵天逐渐消隐,昔日的大世界反倒成了小世界,到如今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或许已消亡成一个小秘境
    这数千年光阴里发生了无数事情,区区数言并不能一一讲完,司暮简单讲了个大概,讲着讲着便讲到了百年前的天道一战。
    天道原是一位神君未消散的意志与天地融合而成,无形无影,不到一定修为的人,甚至都感应不到天道的存在。
    它看遍了沧海桑田,开始生出某个贪婪的想法重新塑起神格、获得身体,来成为这天地间唯一一个控制一切的神。
    它开始降下各种灾祸,疯狂夺取天地间灵气,将试图反抗的仙修或人都一并抹杀,它来势汹汹,一时之间竟无人能抵。
    山河破碎,日夜颠倒,众生流离。
    好在最后有人站出来了。
    这世间唯一能与已半成人形的天道相对抗的人,是风止君。
    再后来,你该听说过吧,百年之前,我师叔于无归崖与天道同归于尽自此天道殒没,灾祸停止,众生庆幸。
    司暮语调渐渐缓下来了,之前他语气还是很松快的,眼下却显得有些低沉,笑容都微微收敛了。
    谢清霁心头急跳,随着他的话,像是把百年前那种种事情都重新经历了一遍。
    他蓦然捏住了书卷,力气之大,捏得厚厚的书籍都变了形。
    当年一战,无归崖上只有他与天道对峙,只有他知道
    天道虽然身散形消,却根本没有彻底殒没!
    他几乎就要将这个秘密脱口而出,张了张口猛然反应过来,硬生生止住,只发出一个短促的而失态的:啊。
    好在司暮似乎自己也在想着什么,并没有留意他的失态,只续道:尘世得救,众生得存,就连我,都因此平白得人喊一声君上,从此大权在握。唯独我师叔,只得几句空荡荡的夸赞,什么都没有。
    他睨了眼谢清霁:你说是不是傻了点?
    谢清霁:
    谢清霁并不想和别人一起骂自己傻,他沉默了片刻,轻声问:受万众敬仰不好吗?
    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事。
    他做每一件事,都从来没想过什么回报。
    他只是生来就仿佛背着一种宿命感。
    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推动着他、催促着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他遗忘了,他无法想起,只本能地拼命修炼,变得强大,然后发现天道的企图,去对抗天道
    傻。司暮轻笑一声,似带轻嘲,毫不留情道:繁华总会掩盖疮痍,你看现在还有几个人会提起那些事?所谓敬仰能坚持几个百年?
    他顿了顿:留给他的敬仰转瞬即逝,他留给在意他的人的难过却漫长而无止境。
    谢清霁怔住。
    在某些事情上迟钝到堪称不开窍的谢清霁不知怎么的灵光一闪,就脱口而出:谁在意?
    司暮却不回答了。
    他伸手,动作随意又熟稔地将少年头发揉乱,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恐吓道:小孩子不要关心这么多,会长不高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弄乱谢清霁的头发,却是谢清霁第一次没有及时反抗,等司暮都收回手了,他才反应过来,偏头避开。
    眼底浮起几不可见的困惑。
    自那天司暮讲了些关于风止君的事之后,谢清霁突然就开始心事重重起来。
    迟舟早上和他一起上常识课,和他聊天时,敏锐地察觉不对谢清霁以前话也很少,但每每自己说话时,他都会认真的听,偶尔说的一两句话都是踩在点子上的。
    可眼下谢清霁却变得心不在焉的,有时候甚至跳过话题好一会了才反应过来。
    迟舟想到自己最近发生的某件事,小脑瓜一转,发现事情不妙,赶紧问谢清霁怎么了。
    谢清霁迟疑了一会,问:你知道风止君吗?
    迟舟还以为自己能听到什么少年怀情总是春的烦恼,结果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名字,他愣了一下,下意识道:知道啊。
    风止君百年前舍身灭天道的大义之举,谁不知道呢!
    他想起来谢清霁拿了剑峰的玉牌,想必早就去剑峰看过了,或许是有了什么感悟,顺着话头追问了两句。
    谢清霁随口应对了几句关于剑峰的事,又问:那你觉得风止君傻吗?
    迟舟迷茫地看过来,一时没懂他在问什么。
    谢清霁其实问出口就后悔了,抿着唇不说话,正试图将这个问题拖延过去,迟舟却灵机一动,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啊!你是想问风止君为了天下众生、与天道同归于尽这件事值不值得吧!
    迟舟对风止君还是很敬畏仰慕的,并不敢像谢清霁那样直接用傻字来形容。他握了握拳:风止君那可是无数人的楷模就连钟子彦也是为了他才来飘渺宗的。我小时候
    他絮絮叨叨了一顿,大抵是少年郎总是容易被英雄壮举感染,他滔滔不绝了许多,都是对风止君的敬仰夸赞之词。
    谢清霁认真听着,心说司暮说得也不对,你看明明还有人记得他的。
    只是不知道数十年过后,这些曾目露敬仰的少年们,是不是也会和他们的上一辈那样复归沉默。
    正走着神,迟舟一句话将他猛然拉了回来,迟舟道:据说司暮君替风止君殓骨
    谢清霁错愕地抬眼,失口打断:司暮?
    迟舟道:对呀,就是你现在的师尊司暮君。
    第15章
    无归崖底常年戾风不绝,是极险之地,吞过不少仙修性命。
    仙修们对无归崖避之唯恐不及,轻易不敢过去。
    然而风止君去了。
    他的师侄司暮也去了。
    据闻是风止君刚与天道同坠不久,司暮君就赶来了,一言不发跟着跳了下去,根本没人反应过来据说过了好一段时间,司暮君才满身伤回来,带着风止君的遗骨。
    大家本以为司暮君也要折在那儿了。
    这些事迟舟其实都是道听途说,谢清霁问了,他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原封不动说了出来。
    百年前的旧事,经无数人相传,被润色了不少,但谢清霁是亲身经历过的,那些被赞词云淡风轻掩饰过去的惊魂,再没人比他更清晰了解。
    司暮是疯了不成!
    谢清霁心中震惊无法描述,他一度以为,他看不惯眼司暮,司暮也看不惯眼他,他与天道同归于尽,司暮该是开心的。
    再没人会用辈分压着他、管着他了,司暮该是开心的。
    又怎么会愿意为了一具再无价值的骸骨,亲身涉险跳下无归崖!
    谢清霁想到司暮说的傻和在意的人,思绪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便匆匆打住,竟有一些不敢细想下去。
    他喃喃:可风止君和司暮君的关系明明不太好的
    迟舟正认真搜刮着最近听来的各种传闻,也没太注意他的情绪,闻言叹了口气,顺着话道:都说风止君和司暮君关系极差,我看也许内有隐情。不然无归崖那么危险,司暮君又怎么会不顾自己安慰跳下去呢哎,你知道风止君和司暮君是为何决裂吗?
    谢清霁心乱如麻,胡乱应了声。
    迟舟得了应声,顿时来了精神,他最近听了许多事,正愁没人可分享呢,这会儿左右望了望,就拉着人到旁边树下,伸手往旁边树干一拍。
    啪的一声闷响,粗壮的树干纹丝不动,迟舟就当是说书人拍过了醒木,轻咳一声,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上一会说到啊,风止君被托孤,带着他小师侄回了主峰
    风止君和司暮君的故事,那可真是太多版本了,多得数都数不清,其中流传度最高的,是明溱长老传出来的版本。
    毕竟明溱长老是主峰的人啊,他知道的一定是真的!
    迟舟倒豆子似的一顿说,谢清霁起初还心不在焉地听着,越听越觉奇怪,不得不出声打断:等等,什么互夺所爱?
    迟舟道:哎呀你别打断呀,我刚说到哪里了?哦对,风止君把师侄当徒弟带着呢,带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司暮君喜欢上了个极为漂亮的白衣女修。
    谢清霁:
    他注意力不由被吸引了过去他竟不知,司暮还有过这么一遭?
    迟舟瞥见他好像又要开口,连忙支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弧月你听我说完但是呢,那个白衣女修并不中意司暮君,她的心上人是风止君。某天夜黑风高,司暮君或许是表了白,然后白衣女修拒绝了他
    司暮君又或许是不太高兴,把女修吓哭了,大半夜的一路从司暮君那一直跑到风止君那紧接着司暮君也追了上去,他们就打起来了,司暮君还把风止君屋顶都给掀了。
    迟舟讲了许多,缓了口气,又将后续一气说完:然后两人就因为这女修决裂啦,再后来,飘渺宗分出来六座峰,司暮君去了六峰,两人就再不往来了。
    谢清霁:?
    谢清霁对这荒唐又可笑的传言叹为观止无言以对,他默然片刻,艰难开口:那个女修,又是何人?
    这是个好问题。
    迟舟被问倒了。
    他将那些传言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通,得出来一个结论:不知道诶,传言里没有说。你很好奇吗?
    迟舟拍着胸担保,顺便将手上蹭到的树皮渣渣抹掉,信誓旦旦道:那等我以后问到了一定告诉你!
    谢清霁沉默着,有些啼笑皆非,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并不想知道这所谓女修是何人因为根本就没这么个人。
    他一直知道宗门里对他和司暮闹翻的事情多有猜测,只是他性子寡淡,只要不闹到他面前,向来是不怎么管的,所以也就一直不知道大家都传了些什么。
    原来都是在传了这些东西?
    这胡编乱造传的如此虚假,司暮竟也不介意、也不去管一管吗?
    今天司暮并没有来逮人,他被掌事长老拉走了掌事长老被迫接受了许多原本不属于他的宗卷,苦苦熬了许多天,终于撑不住了,把偷懒的君上捉了回去干活。
    于是在司暮批完积压多日的宗卷之前,谢清霁得以短暂自由。
    他和迟舟告别后,没有回六峰,久违地去了一趟剑峰,在满壁剑意里待了许久,直到夜色沉沉处,繁星挂漫天,才踏着月光静悄悄回了六峰。
    他本以为这么晚了,大家都歇息了,没想到一回到自己居处,就看见屋顶上懒懒散散地坐着个人影,手里拎着壶酒。
    谢清霁看到司暮就忍不住想起来自己的骸骨说不准就在这人手里,他默不作声地闷头往前走,试图当什么都没看见。
    但显然司暮不会让他轻易蒙混过关。
    男人仰头灌了口酒,见少年急匆匆地往屋里走,掀唇一笑,随手将酒壶望旁边一搁,就如玄鸟俯冲而下,长臂一身,将少年拦腰带起,轻轻松松落回屋顶上。
    谢清霁虽有防备,但他修为低微,哪里挡的过司暮这具身体大概不怎么适合修仙,谢清霁虽然一直在不断转化灵气,但最终能留在他体内的灵力却是寥寥无几。
    之前因着红痕,谢清霁一度猜测这具身体和他原来的身体有些联系,直到知道他原来的骸骨被司暮收殓了,才略略压下这个猜测。
    或许真的是巧合了些。
    他杂七杂八的念头想了一圈,抬眼正要说话,就和一壶酒撞了个对面。
    司暮晃了晃酒壶,里面发出晃荡水声,他漫不经心道:来,喝两口。
    谢清霁:我不喝。
    他盯着壶嘴,想着的是方才司暮潇潇洒洒直接对着嘴喝的模样,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嫌弃。
    司暮顺着他视线望过去,没好气地哼了声:想什么呢,一人一壶。
    他微微侧了侧身子,让谢清霁看见他身侧另一壶酒。
    谢清霁低声道:让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喝酒,你的良知不会痛吗?
    司暮笑了声,开玩笑道:你还知道你不到十五岁啊,小小年纪成日端着个老成淡定的架子,不知道的只以为你活了千八百岁了。老板着脸做什么,小孩子就该多笑笑闹闹。
    谢清霁听见他说千八百岁时,有一瞬心虚,然后就将板着脸做到极致,一板一眼道:半夜在他人屋顶饮酒嬉笑玩闹,非君子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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