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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5)

    当风止君时,旁人惧他手中剑,不敢多话,他还没什么感觉,重生之后,他成了个普通少年,每每看着迟舟和别人玩闹成一片
    偶尔就会有一丝奇怪的寂寥感涌上心头。
    身边喧嚣热闹到极致时,他甚至会生出来一丝想要模仿、想要参与的冲动。
    只是他真的独自一人太久了,就算是身处热闹之中,也不知道该如何融入,只能茫然地徘徊在外,不知该做什么。
    谢清霁听了一会,将少年夸赞人的那一通说辞默默记了下来,想了想,又将他们画着符纹的纸张抽了过来,趁着墨迹还未消,勾出上边的错误。
    他在少年们身上学了东西,总要回报一二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谢清霁也重生了快一个月了。
    他迫切地希望尽快恢复修为,早前的习惯也保留了下来,早晚都要去练剑,吸纳灵气转换成灵力,想尽快疏通经脉。
    迟舟时刻惦记着不努力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积极跟来。
    他是谢清霁重生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谢清霁对他感观还不错,见他跟着来,偶尔也会提点一二。
    也不多说,只简单一两句,就足够迟舟惊呼哎呀好厉害了。
    谢清霁爱清静,不善与人交流,又秉承低调宗旨,挑得地方都比较偏,没什么人会来。
    迟舟知他性子,也没呼朋引伴,两人早上晚上一块儿练剑,倒也和谐。
    就是迟舟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谢清霁总是不肯用木剑,总是折一枝树枝凑数。
    对此谢清霁也没多解释。
    他修为没了,但心境仍存,他心中的剑意就是他最好的无形之剑。只是不想吓着迟舟,才老老实实折枝代剑。
    飘渺宗独拥一条大灵脉,山上灵气充沛,周围都是些灵花灵草灵木,每日折个一两根并不妨碍,不过谢清霁练完剑后,还是会将树枝搁回树根边。
    这样灵树能自发将那树枝残留的灵气重新吸纳回自身。
    这日晚上,两人练完剑,谢清霁照旧将树枝搁在树根边。
    他弯腰时,头微垂,露出一截修长颈脖,在温润月光下,更显得瓷白如玉,没入微松的衣领中。
    刚站直身,就听见迟舟诧异地诶了一声,弧月,你的脖子是不是被虫子咬了?锁骨那儿,有点红红的。
    迟舟说着,就探头探脑凑过来想细看,谢清霁偏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抬手掩住了脖子。
    他衣领一向是扣得很紧的,只是方才练剑时动作幅度有些大,扯松了谢清霁手指无意识地在锁骨尖摩挲了两下,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蹙,飞快扣紧衣领,声音不自觉紧了两分:无事,走吧。
    迟舟本来就看得不太分明,见谢清霁这反应,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也没太在意,应了声好,两人便一块往回走。
    接下来应该就是沐浴洗漱、上榻休息,可今天谢清霁手指蜷缩了几下,最终还是在合上夜明珠灯盏前轻声问迟舟:迟舟你有镜子吗?
    屋里没有配置镜子,谢清霁重生这么多天来,也就早段时间就着清澈溪流略略看过自己的样貌。
    很年轻的一张脸,清隽中略带稚气,和风止君全然不同,他便放下了心,没再关注过,一心一意地恢复修为,努力学习当一个普通的少年。
    迟舟已经钻进被窝了,他睡觉时喜欢整个脑袋缩进被子里,闻言探出头来:有啊。
    他将镜子翻出来,抛给谢清霁,这镜子也是金灿灿的,很是夺目。
    谢清霁抬手接了,迟疑地看了眼迟舟,后者立刻明白地重新钻进被窝里,闷声闷气道:我不偷看!
    谢清霁道了声谢,转身走到自己榻边,背对着迟舟,一手举着镜子,一手搭在脖子间,轻轻扯松了领口,露出左边半截锁骨。
    一道熟悉的红痕横亘其上。
    谢清霁的手指微微一僵,眼底不由地泛起错愕和惊疑来。
    他之前的身体上,也有这么一抹红痕,横亘在锁骨处,和如今位置,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那红痕是生来就有,不痛不痒,谢清霁曾尝试用术法遮掩过,然而无论多高深的幻术,都遮不住这红痕。
    谢清霁将金灿灿的镜子还给迟舟,若无其事地躺上床榻。
    迟舟没有心事,很快睡着了,而谢清霁睁着眼,却是久久难眠。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夺舍重生,可若是夺舍,这红痕又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这红痕牵连,睡前想了些往事,这夜里谢清霁难得做了场梦。
    这梦不太好,对谢清霁来说或许还是个噩梦,因为他甫一睡着,就梦见了司暮那张脸。
    还是很多很多年前,还未长大的小司暮。
    谢清霁他师尊清虚君,飘渺宗的第一任宗主,一共收了两徒弟,师兄行露,师弟谢清霁。
    这师兄弟的辈分其实有些误会。
    真要算起来,谢清霁该是师兄才对,只是因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缘由,才变作了小师弟。
    谢清霁性子清冷,一直没收徒弟,行露则相反,爱热闹,爱到处跑,陆续捡回来好些个萝卜头。
    最后一个小萝卜头,就是司暮。
    修仙者生命漫长,但并非长生不老,修为不够的,到了一定岁数,也是会死的。
    行露预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挑了个日子,将刚捡回来不久的小徒弟司暮叫到了谢清霁跟前。
    清霁师弟,我就剩这么个乖乖徒了。行露仍旧保持着年轻模样,只是眼角的倦意掩都掩不住。他唏嘘了一番其他徒儿活得还没他久,最后道:你替我照顾一下他。还有我那些个徒孙也请师弟帮忙照拂一二。
    小司暮刚来飘渺宗不久,对行露的感情还没那么深,被叫过来,行了个礼后,便一直没说话,只悄悄看着他传说中很厉害的师叔。
    他是第一次见谢清霁,身姿颀长的男人长得很年轻,容貌隽秀,穿着简单的一袭白衫,衣领袖口束得紧紧,一丝不苟,与其说像个一剑风止惊天下的剑修,倒不如说像个随时会提笔作画的清瘦书生。
    察觉到小司暮的视线,对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很平静,但小司暮就是非常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藏得极深的异样情绪。
    他装作乖巧地回望过去,一派无害模样,直到对方收回视线。
    行露絮絮叨叨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了,最后低低的一声师弟过后,屋里便剩一片寂静了。
    清虚君神游天外不知所踪,谢清霁数百年来掌管着宗门,也算是见过了无数生离死别,却始终不能习惯,只是他向来内敛,再难过,面上也不露分毫。
    这回也是如此,他替行露掩了掩被子,神色沉静得仿佛行露只是睡着了一般。
    小司暮就想不明白了,他明明从谢清霁眼底看见了难过,可为什么这个人还是能这么面无表情、装出一点儿都不伤心的模样?
    难过了哭,高兴了笑,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看着谢清霁,不知怎么的,就生出来一种古怪的心思。
    这么个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人,生起气来,或者是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呢?
    他在挨打地边缘反复试探,先是喊了声师叔,在对方偏头望过来之后,又乖巧无辜地问了句:你在难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名感情砖家今某人曾经说过,哭,是人类感情升温的阶梯。
    第7章
    梦境断断续续的,并不是很连畅。
    毕竟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平日里若不是特意回想,都不会记起来的。
    谢清霁在看见小司暮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不知怎么的,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强迫自己立刻醒来。
    被唯一的师兄托孤,谢清霁再冷情,也没法对小司暮甩手不管,他犹豫了一会,将人接到了自己身边带着。
    等他长大些,有自保能力了,再让他离开吧。谢清霁想。
    他本以为小司暮是个乖巧的,养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心思,可万万没想到
    他以为的乖孩子并不是乖孩子,而是个窜天猴。
    热衷于装无辜扮乖巧,转头就拆天拆地的窜天猴。
    谢清霁一会儿梦见小司暮大中午的摸进他屋中、一头撞进他怀里抱着不肯撒手,睁眼说瞎话嚷嚷着怕黑,一会儿梦境小司暮追着满山仙鹤跑,追完了又去屋边池塘里捞乌龟捉鱼
    总之没个清静,成日里不得安稳。
    最后谢清霁梦见了少年拔高了个子,渐渐长成了高大俊朗的成熟男人,然后某天夜里忽然闯了进来。
    那时候谢清霁已经看透了他这个师侄的本质,不像以前那样,对司暮束手无策只能纵容,也明令过对方,不许随意闯进来。
    然而司暮这家伙,一天不气他就好似一天不得完整。
    被惊醒后,谢清霁披衣而起,还来不及斥责一句在胡闹什么,肩头上就被搭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微微用力,他就被摁在了床榻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浅淡月色透过窗照进来,朦胧不成影,然而司暮眼神灼灼,更胜明月光。
    他低声问:师叔想找道侣?
    谢清霁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他推了一把,微微后仰,肩胛骨撞在床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皱了皱眉,拂开司暮的手,没拂动,他冷声道:大半夜疯什么?
    昔日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少年,如今压迫感十足,居高临下地望过来,谢清霁觉得一阵不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脱离掌控。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用了点力,强硬地推开司暮的手,站起身来,想要和司暮平视然后他发现司暮比他高。
    谢清霁憋闷了一瞬,转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
    窗边有两只仙鹤崽崽,白日里睡多了晚上睡不着,正扑腾着翅膀玩闹,忽然听见开窗声,纷纷转过头来,一下就和谢清霁对上了眼。
    片刻后,两只动作整齐划一地翅膀一收脑袋一歪,装作熟睡的样子。
    然而那小豆眼在眼皮下悄悄打着转,时不时还掀起一条缝,偷看这边的动静。
    谢清霁:
    他将窗略微拉回来一些,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司暮走到他身后,又低声着重复问了一次:师叔为什么要找道侣?
    谢清霁不明所以,他昨日才刚刚闭关出来,哪里提过什么道侣他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昨天底下一个长老过来汇报事情时,好像是隐约提到了这个词。
    他沉吟片刻,回忆起来了。
    谢清霁地位独特,是修仙道各宗门的重点关注对象,那些个宗门盯他盯得紧,成日弄些事来折腾,一会儿邀他论剑,一会儿请他去讲道。
    谢清霁一概拒绝,但是那些宗主门主们都不死心,逮着机会就要想办法来和他拉拉关系,最近见他出现的少了,又开始琢磨着要给他塞个道侣。
    对此谢清霁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这头刚拒绝下去,那边司暮就知道了。
    还误会他要找道侣。
    谢清霁刚想开口否认这无稽之谈,转念又觉得凭他和司暮的关系,好像也不必要多说些什么。
    于是他话音一转,语调清冷道:与你无关。
    他下一句就准备赶人了,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司暮一步跨来,在他耳边轻笑了声:道侣我可以啊,师叔看我还成吗?
    师叔看我还成吗?
    还成吗?
    吗?
    谢清霁从梦境中脱身时,还觉司暮的声音绕耳不绝,震得他有片刻发懵。
    他睁开眼,看见床榻边站着个人影,下意识以为是司暮,险些脱口而出喊出名字,下一瞬堪堪压住:迟舟?
    声音沙哑,说话时牵扯得喉咙一阵干疼。
    谢清霁坐起身来,眨眨眼,也觉眼窝一阵酸涩,他抬手抚额,一片滚烫。
    迟舟今天破天荒的醒得早,正美滋滋地想着他终于比谢清霁勤快了一天,结果去洗漱回来就发现不对劲。
    谢清霁睡梦中都蹙着眉,脸色微微发白,他不敢碰谢清霁,只将手指曲起,搁在谢清霁鼻下略作试探。
    果不其然,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迟舟担忧地看着他,递给他一杯热水:你还好吗?我去给管事报告一下,你今天就在这儿休息吧?
    谢清霁喝了两口热水,缓了缓嗓子里的干涩感,摇了摇头:过两日便是最终试炼长老说今日有重要事情交代,不可缺席。
    他将水杯搁在一旁,客气地道了声谢,披衣而起去洗漱。
    迟舟见他虽然脸色发白,但神情还算是镇定,动作也稳当,一时分辨不出他究竟病得怎么样。
    平时还不觉,谢清霁病了之后,反倒是生出来一股子清冷冷的疏离感,叫人轻易不敢触碰。
    迟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说碰碰谢清霁的额头看有多烫,跟在后头劝了几句,也劝不动人,只能陪在一旁,提心吊胆地悄悄看着。
    今天确实是有大事情要宣布。
    为期一个月的第二回 试炼在今天正式结束,第三回试炼随之而来。
    第三回 试炼是爬一座九层的塔这塔每层都设有不同的关卡,难度不同,层数越高越难。
    这意味着,爬的越高,实力越强,而实力越强
    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懂。
    管事板着脸说完规矩,掏出来一个储物袋,往案几上倒出来一堆玉牌:入塔需玉牌,一会儿我便将玉牌发下去
    他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的视线从众人身上划过,继续道: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管事话音刚落,不少少年就变了脸色。
    每回试炼都会筛选掉一些人,那这回没有拿到玉牌代表着什么
    气氛顿时严肃起来,管事不再多话,开始念名字,念到的便去拿玉牌。
    拿到玉牌的人揣宝贝似的将玉牌紧紧抓在手里,还没拿到玉牌的则神色紧张,焦灼地等着。
    玉牌越来越少,迟舟早就拿到了玉牌,松了口气,但旋即又发现管事一直没念谢清霁的名字。
    他看着谢清霁平静的脸色,自己倒先忧心起来,怕谢清霁多想,他故作轻松道:还没念完呢说不准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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