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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今夕故年(2)

    胆子挺肥啊小家伙。
    下边的人妄自揣测他的心思,往他屋里送人,其实已不是第一次。
    很多很多年前,他师叔还在的时候,司暮是曾纵容这种事情的假意收了人,将人往旮旯角落里一塞,转头就装模作样地去气他师叔。
    他向来是以气他师叔为乐的,而这招屡试不爽,他师叔每次会被他气得耳根发红,冷着脸骂他混账,让他滚蛋。
    那般冷清的人,骂起人来反反复复都只有几个单调寡味的词。
    司暮觉得眼眶有点儿不舒服,他归结于是喝太多酒、有点上头的缘故。
    于是他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低头扫了眼怀里的少年,就开始胡乱挑剔:脸怎么白成这样,是糊墙时顺便去蹭把灰了?腰肢这么细,你是地里的小白菜吗,一拗就折的那种?哦,还很矮。
    谢清霁的神色空白了一瞬。
    司暮喝太多酒了,字里词间都浸着酒气,眼底浮着一层迷离碎光,借着醉意肆无忌惮越说越起劲:你这模样,根本比不得
    比不得谁他没能说完,因为那棵一拗就折还很矮的地里小白菜用力扯开了他的手,反手拎起桌案上满满的一壶酒,拇指一动挑开壶盖
    然后将整壶酒迎面泼了他一脸。
    清冽酒气登时四散开来,晶莹剔透的液体从俊美的脸庞上一滴滴滑落,在那黑色衣领上染出更深色的一块。
    司暮霎时噤声,错愕地眨了眨眼,将缀在长睫上的一滴酒抖了下来。
    谢清霁将酒壶顺手搁回桌案上,心平气和地问:冷静了吗。
    虽然带了个吗字,但谢清霁这语气四平八稳不起波澜,司暮有一瞬间的晃神,竟觉从中听见了长剑出鞘的铮然声。
    身前这少年才到他胸口高,身形清瘦仿佛风吹就折,背脊却挺得笔直,毫不松懈的姿态,仰着头望过来时,一双沉黑的眸沉静而冷淡,不见分毫恐惧。
    一种难以描述的似曾相识感猛然冒起,如一缕轻烟,稍纵即逝。司暮皱了皱眉,试图抓住一点什么,微微走了神,连少年推开他又推门离开,都没有反应过来。
    司暮居所的不远处。
    两个刚巡逻完一圈的小弟子蹲在树头下,正叽叽咕咕地讲着小话。
    话题中心正是那喝得醉醺醺的司暮君。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虽然为什么特殊并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每年今日,司暮君都会在屋里痛饮美酒一醉方休和一位不知名美人儿。
    美人儿是谁,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亲眼见过大家最初只是听见屋里隐约的动静,然后胡乱猜测罢了。
    真正来盖棺定论的司暮君本人某天几个小弟子讲闲话的时候被司暮君逮了个正着。
    小弟子们惶惶恐恐,还以为自己要凉了,结果司暮君却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他们,没肯定,但也没否认。
    于是这传闻就传得越发真实起来。
    说起来我还真想看看里头那人是谁,以司暮君的性子,能让他如此藏着掖着的肯定是个绝世大美人。
    害,谁不想看呢,可惜司暮君藏得严实一年里也就这个时候能听见一点动静了,平时更是连影子都见不着!
    司暮君这金屋藏娇的本事可厉害不过今天我看到有人悄悄往司暮君屋里送人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
    两人兴致勃勃地一顿瞎猜,正聊得兴起,其中一个忽然疑惑地哎了声,拽了拽另一人的衣袖:你看看那边有个人
    他下巴往那边一抬,示意道:我看见他刚从司暮君屋里出来的
    两人登时打了鸡血似的,刷得站起身来,三两步跑过去,将人拦了下来。
    走得近了,看清少年模样,两人有一瞬失神。
    谢清霁此时套着的少年身还很年轻,不过十五六岁,五官还未完全展开,犹带几分稚气。
    不过也不难看出,待他来日长成,必定又是个容貌隽美的好郎君。
    但这都不是重点。
    少年身上衣衫单薄,质量算不得上好,虽然已尽力整理过,但仍有些褶皱一时半会消不去。
    衣领就是其中一处它不顾谢清霁三番几次的镇压,非要顽强地翘起一角,露出少年一小截锁骨。
    一抹暧昧的红痕就在那衣领下锁骨上冒出头来,若隐若现。
    修行之人眼都比较尖,在黑夜里也能清晰视物,两弟子看见了这痕迹,立刻脑补出一场大戏来。
    他们压了压吃瓜看戏的热切心情,状若无意地惯例询问:你是谁?这大晚上的要上哪去?
    谢清霁自动忽视前一个问题,只把司暮的名头拖出来挡着,淡淡道:司暮让我随意。
    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好好思考一番,没什么心思应付弟子们,冷淡地微一颔首:劳烦让让。
    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无形释放,两小弟子陡觉四周气温都降了几度,下意识就噢噢了两声,也没发现他对司暮君没用敬称,就顺从地让开了路。
    直到少年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小弟子才反应过来:啊!
    另一人要比他冷静,没好气地扯着他回身:别乱叫!吓我啊!司暮君!
    方才还在屋里的司暮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身后,正幽幽地看着他们。
    小弟子急忙行了个礼,然后就见司暮君绷着声音问:人呢?
    小弟子呆了片刻后反应过来,抬手指了个方向,问:是方才您屋里出来的人吗?他说您让他随意
    司暮君皱了皱眉,皱得小弟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偏头盯着谢清霁离去的方向,一言不发,半晌后才转过头来,抬手指自己的脸:看到了吗?
    啊?
    他泼我。喝醉了酒的司暮君用指腹抹去下巴的一滴酒,面无表情地重复道,看到没?他泼我。
    两弟子心里皆是卧槽了一声暗叹真会玩,表面上小心翼翼地问:那,那弟子们将他喊回来,任您惩罚?
    这显然不是司暮想要的答案,他脸色一沉,显而易见不太高兴,低沉着嗓音嘟囔了几句,末了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再搭理小弟子,转身又摇摇晃晃回屋里去了。
    小弟子大气不敢出,直到司暮君也不见了影,才松了口气,神色古怪地对望一眼。
    方才,司暮君说什么来着?
    好像说要找人告状。
    找的谁两人都没听清,只隐约听见了师叔两个字。
    大概是听错了吧,司暮君眼下可是飘渺宗辈分最高的人,哪里还有师叔呢。
    小弟子们默默地想着,看完了热闹,最终还是匆忙去向上头管事报告去了。
    吃瓜归吃瓜,那少年毕竟不是宗门中人,万一出了事,他们可不想担责任。
    却说谢清霁,他从司暮那儿脱身后,便一直挑着小路,避着巡逻弟子走。
    薄云遮月,月色浅淡。
    谢清霁回想起方才在司暮屋里看见的画卷,心底微沉。
    那画卷随意卷着,被扔在软榻边,微微展开了一点,露出来半只倾倒的酒杯,以及司暮的私印,痕迹都很新,看着是最近画的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谢清霁看见了落款的时间。
    那时间距离他与天道一战,已过去百年。
    谢清霁捏了捏眉心,他再自恃冷静,也有点接受不能自己一闭眼一睁眼就来到了百年之后。
    还不知占了谁的身体。
    谢清霁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没琢磨出后续该如何,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动静。
    他敏锐地回头,身后是一株枝叶茂盛的矮树,正哗啦啦抖着树叶。
    片刻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树上跳下来,抖落一身绿叶,随手扒拉了一下被树枝蹭乱的头发,然后冲谢清霁一本正经地笑了笑。
    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算出来今夜有同道中人出现兄台,你也是睡不着出来赏风景的?
    第3章
    少年在说什么,谢清霁没听懂。
    谢清霁只从少年的装束上分辨出他并不是飘渺宗的弟子,便沉默地看着他,以不变应万变。
    谢清霁不回话,少年也不尴尬,他挠了挠头,笑得眉眼弯弯,爽朗道:我开玩笑啦!你也是来参加入门试炼的吗?我叫迟舟,你呢?
    少年眼底有着好奇,清澈的眼一眨不眨地望过来。
    入门试炼?
    谢清霁略一思忖,很快明白过来。
    一个宗门想要维持地位和实力,就得不断吸收新鲜血液,飘渺宗是修仙道第一宗门,深谙这道理。
    每年这个时候,飘渺宗都会举办入门试炼,安全无恙通过试炼的人,就能成为飘渺宗的新入门弟子。
    谢清霁心念微动,一个想法冒上来,他顺着少年的话往下接:嗯。
    嗯完看少年仍旧眼巴巴地看着他,谢清霁迟疑了一下,眼角瞥见天边弯月,现编了个名字:弧月。
    少年终于和同道中人互通了姓名,哎了一声,正打算说什么,却被一声怒喝打断了:迟舟!
    他一个激灵,转头就看见拐角处有人健步如飞地走了出来,满面怒容,看样子气得不轻。
    少年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就往谢清霁身后缩,缩到一半想起来不能拿刚认识的好兄弟来当挡箭牌,于是他又顽强地探出头来,飞快地认错三连:我错了我忏悔我有罪!
    来人是负责安顿看管新弟子的管事,刚任职不久,一板一眼地按着规矩办事,生怕出现一点纰漏。
    偏生上任不过三天,就来了个最大的麻烦。
    他风风火火地赶到两人面前,正打算看看这回迟舟又拽了谁来一起造作,结果看清了谢清霁容貌,脚步一顿。
    片刻后他神色古怪地确认道:你是君上屋里跑出来的那位?
    两刻钟后,管事带着两条小尾巴回到迟舟的住处。
    将某个试图凑热闹的人扔回屋里,哐一声关上门,管事转头看谢清霁。
    少年有些清瘦,背挺得笔直,视线落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份有些尴尬不明,这气质倒是很稳。
    管事在飘渺宗待了很久了,见多了形形色色各种人事,对这种状况波澜不惊,认出谢清霁之后立刻就传讯给上头。
    他没有直接联系司暮君的权力,通讯符一层层传上去,等了好一阵,才收到司暮君的回复一张潦草凌乱写着个可字的通讯符,浸满了酒气。
    他低头看通讯符,再次确认了一遍:君上说可,那既然你选择参加试炼,又和迟舟认识,那我便将你们安排一处住他爱胡闹,你别跟着闹就成。
    谢清霁心说司暮都醉得不成人样了,八成都没仔细看通讯符,随手就给回复了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淡淡应了声好。
    管事还待吩咐几句,门被拉开,迟舟探出脑袋,振振有词地辩驳:这不是胡闹君子去看风景,怎么能说是胡闹呢,这顶多算是件优雅的
    管事弯腰抄起一块石头砸过去,迟舟笑嘻嘻地缩到门后,催促:好啦好啦规矩我最懂了,我来给弧月说,时间不早了,您快回去歇息吧!
    催走了管事,时间也不早了,迟舟邀着新室友一块去洗漱。
    谢清霁摇了摇头,他独来独往惯了,能和刚认识的人一屋同住都已是难得,这邀请自然不会应下的。
    迟舟见他实在不愿,也不强求,简单说了位置,自己先去了。
    少年一走,屋里恢复寂静。谢清霁站在属于他的床铺面前,竟觉一丝荒谬的寂寥感涌上心头。
    他其实不是爱悲春伤秋的人,只是这接连发生的事叫有些他措手不及于这尘世间而言或许已过百年,但对他来说,只是睁眼闭眼两天之间。
    谢清霁站了片刻,定了定心神,开始整理床铺。
    他以前独居飘渺峰时也是不让弟子们来伺候的,更多时候都是随手捏团小雪人,或者折根小树枝,用术法拟成人,替他收拾。
    不过现在灵力凝滞着,没法用术法,只能自己亲手收拾了。
    这些事谢清霁倒也不是不会,只是因为少做而显得有些生疏,那锦被也只是普通的锦被,比不得他屋里的柔软和服帖。
    于是等到迟舟推门而入,谢清霁都还在和那总翘起一角的被角作斗争。
    少年错愕地看着他,讷讷道:弧月,你铺被子的技术真好
    平整洁净,一丝不苟可他们等会儿不是要睡觉了吗!
    谢清霁动作一顿,闷头沉默了一会,从怅然中抽身。
    他转身,正打算去洗漱歇息,结果一抬眼就被一团金灿灿晃花了眼,呼吸都一窒。
    少年已经飞快地脱了鞋袜外衣蹦上了床。他穿着一身金丝里衣,正利落地抖被子,看起来像个会动的大金块。
    向来偏爱素净的谢清霁语言不能,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自觉这样盯着人看很失礼,强行让自己转开了视线,但片刻后又被吸引了目光。
    迟舟的被子抖开之后也是金灿灿的
    迟舟注意到他的注视,停下动作,挠着头嘿嘿一笑:是不是太亮了些我们家就喜欢金色,我爹妈怕我离家不习惯,给我塞了很多惯用的东西来。你讨厌吗?
    他们家是御封的第一皇商,钱多,什么都喜欢弄成金灿灿的,这颜色显富贵皇朝以玄色为尊,民间并不禁金黄色。
    谢清霁那点怅然被震飞九霄云外,他将视线收回来,轻声道了句无妨,也去洗漱了。
    回来时迟舟已钻进被窝只露出个脑袋来,谢清霁将嵌着夜明珠的灯盏合上,动作轻巧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少年闹腾了一个晚上,早就困了,偏又惦记着方才管事说的君上,扯着谢清霁开夜谈会。他没什么心眼,三言两句就先把自己身世抖了个干净,又好奇地问谢清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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