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影完全是在田地里辛勤劳作的老实农民, 将无处安放的精力全部化作汗水浇灌在斯南的壕沟里。
劳作场面井然有序,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偶尔夹杂着几句斯南哥哥晚上我们吃什么的期待询问。
完美。
从来没有哪个兽人家庭拥有斯南这样高规格的投喂技术, 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崽子原来这么
馋。
真的很好哄啊。斯南满意地点点头,留下一群在他背后目瞪口呆, 一脸懵逼的雌兽们。
斯南除了挖壕沟,还需要根据这个部落的位置做出相应的规划,继续计划他的建城大业。在这件事上,他不是专业的,不过从文明社会而来的人总懂得比部落兽人更多的知识,而兽人们则有更强健的体能与充足的精力去实施,还有天生的敏锐,斯南相信这是很好的互补。
就像他们所选择的部落位置,虽然兽人不懂背阴朝阳、易守难攻之类的概念,但他们多年与兽潮做斗争,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经验,所选择的驻扎地无不是靠近水源、不靠近动物迁徙通路、抗风避雨的好地方。
斯南只要再加以改进,就很有长居的潜力。
所以他沿着部落的边缘探查,以探看壕沟要挖在什么地方,接下来又该怎么垒土建外城墙。就这样走着,斯南突然被旁边灌木的动静惊到了。
出来!那一瞬间斯南想到了很多可能,还真被吓了一跳,随即他的手握紧了携带的一根短矛,警惕地看着灌木丛。
灌木里冒出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一双星星一样亮的眼睛闪闪发光,注视着斯南的方向。
是个兽人。
这让斯南多少松了口气。不过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虽然兽人意味着有交流商量的余地,但这家伙显然不是本部落兽人,万一起了冲突,总有人受伤。
斯南可不准备让自己受伤。
你是什么人?斯南冷静地问对方。
乱毛兽人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我是外族的兽人,想想加入你们可以吗?
他站起身来,斯南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还要高一点。斯南观察过,部落里的亚雌没有比他更高的,听这个兽人的声音不过是一个半大少年,也就是刚成年,却这么高。
很像是一个雄兽人。
等等。
这些特征,让斯南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他张口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逃到这里来。
年轻的小乱毛不好意思地低头,搓了搓灌木的叶子:我叫艾洛,是大河部落的兽人,因为一些原因被驱逐出来但是我很有力气,可以干活,也能捕猎,我还能像你们一样挖,挖那个沟,请让我加入吧!
他的表情十分期盼,还有一丝不自在,一看就是不习惯说谎,因为隐藏了什么而导致的不安。
在这个时代,兽人加入部落、离开、流浪等行为,就像群居动物的选择一样,还是比较普遍的。在部落获取资源和庇护,就要听从安排,否则就离开,获得自由。
小乱毛艾洛看起来只是千千万万个来过这个部落,加入过这里,可能留下来也可能离开的兽人之一。
但他是主角受,注定有很多不一样的特质。
比如他是原书中建立起强大部落的人,是第一个成为族长和首领的雌性兽人,是
一个吃得很多的兽人!
前面都不是重点,最后才是。
斯南的视线审慎地划过艾洛的胳膊腿儿,最后点点头:我带你去见族长,在他回来并决定之前,你可以先在我这里干点活儿,吃一顿晚饭。
思来想去,这些到底不是他管得了的事,斯南决定不管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斯南的心情像是做了过山车一样复杂
艾洛的确像他说得一样,很会干活、十分卖力,挖壕沟也又快又好,挖出的沟都比别人挖出来的深。
但他吃得也像斯南想象中一样多。晚上,斯南用一点肥油和辣椒、香料与盐炼出了简单的火锅底料,让小兽人们从家里拿来陶罐子,点火煮肉片吃。
艾洛一个人就把小兽人们吃不了的肉全都扫荡了!
吃到后面,小兽人们都放下陶罐,摸着肚皮躺在地上,敬佩又惊恐地看着艾洛继续吃。
斯南:
这个小劳动力的性价比,他需要好好计算计算。
心痛。
而此时,陶罐火锅的香味传得整个部落都是,那些白天还在庆幸,自己不用去干活、只需要小崽子陪斯南折腾的兽人,现在后悔得肠子都打结了。
不就是挖沟么。一只豹子样的兽人趴在山洞口,不停抽动着鼻子,嗅闻空气中的香味,一边食不知味地嚼着前爪按着的半生肉。早知道就去帮忙了,那群小崽子哪有我们成年兽人干活利索。
此时,一只薮猫兽人轻盈路过,目不斜视,十分淡定。
豹子惊得一愣:兄弟,你可以啊,这样都不馋?
薮猫转过脸来微微咧嘴:因为我比你聪明。
只见两坨新鲜的草叶塞在他的鼻子里,牢牢挡住了空气里的无形攻击。
这草可是以辛辣刺鼻闻名,豹子看到就吓得耳朵向后一趴,敬佩地挥了挥爪:还是你厉害。
除了这样的猛士,一个部落的毛茸茸都痛恨起自己的鼻子太过灵敏。
而雌兽们则探头探脑,讨论着去跟斯南学习这一手教育熊孩子的厨艺。
原本被认为是部落里混吃混喝的废物亚雌斯南,终于用自己的美食加大棒获取了部落的话语权。
在外捕猎回来的兽人,灵敏的鼻子也嗅到了这股似有若无的气味。
是什么味道?又辣,又香,还有肉的味道。虎形兽人莱斯这次总算吸取教训,以人形回家了,他可不想再被那门口的拒马扎一次。
但这样仍不妨碍他闻到空气里的香味。莱斯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却还是加快了脚步:部落在做什么好吃的?
如果是哪个兽人自己做,怎么会有这么大香气?可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另一个兽人也很激动,我们快回去吧!
他们这样说着,却没有先动步子,而是下意识看了看后面慢慢走着的黑发兽人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行为。
这意味着对方已经成为这个小队毋庸置疑的领导者,就像群居的动物中,等级更高的野兽一样。
黑发兽人微笑:你们先走,我不着急。
前面的兽人迟疑地对视一眼,到底还是被这香味诱惑,点点头,扛起猎物就飞快地跑起来。
落在后面的程许之依然十分淡定他当然闻出来这很像火锅的味道,如果是斯南做的火锅,总有他的一份吧。
毕竟他们可是邻居了。
想到斯南的习惯,程许之觉得自己十有□□是能赶上的,为了不颠到怀里那两只胆小的兔子,他选择慢点回去。
说起来,这两只兔子还是他在路上抽空抓的,只是他们选择的那条路已经去过许多次,兔子这样的动物要是有,也都吓跑、捉光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两只小的。
程许之叹气。
没找到合适大小的替身兔,今天他还得亲自上阵扮演。
正想着这事,前方猛然传来的尖叫声突然打破了程许之的思考。
嗷嗷嗷
跟昨天类似的熟悉、惊恐的吼叫声。
.
莱斯这些家伙急着回家,扛着猎物就往部落跑,在一条分岔路处,兽人们产生了分歧。
走大门?
绕得有点远,翻栅栏过去吧!
部落除了大门之外,都是用木头修建成的栅栏,许多雄兽不愿意走大门、想抄近路时,都是随便找个栅栏越过去。
大门,那是专门给雌兽们设计的。
这次也是,雄兽们仗着自己艺高胆大,再次选择了不听族长的嘱咐,翻栅栏进去。
然后在栅栏前面,他们看到一道跟栅栏差不多高的土墙。
莱斯摩拳擦掌:嘿,这就是咱们部落今天新挖的墙吗?真不错。可惜,对雄兽没什么用。
想到那天在拒马面前丢的脸,莱斯准备在土墙这里重振雄风。
来来来,翻过去,翻过去!
年轻的雄兽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都准备变成兽形,或攀爬或跳跃过去。
这样的土墙,反而成为了他们挑战的乐趣所在。
莱斯第一个变成虎形,对他们说:我们几个先翻过去,你们把猎物丢过来再过去。
然后就跟两个擅长跳跃的兽人,以一个轻松漂亮的飞跃跳到了那边。
紧接着
啊啊啊嗷嗷!
兽人们的哀嚎声在墙后响起。
猿形兽人刚嗖嗖地爬上土墙,又尴尬地爬了下来,抓抓脑袋:这后面是个沟,深得很
挖壕沟的土堆成前后墙,当然不只是为了用墙来阻挡前面的敌人。
那些侥幸翻墙过来的家伙,一下子落入更深的壕沟里,想爬上来就需要更多时间和精力。
斯南原本想着能有效地防备动物,却没想到先由他们的兽人品鉴了
尤其是,他们运气这样不好,专门选了艾洛和小兽人重点挖得这一片地,沟又深又宽,掉下去摔得又响又脆。
几个兽人面面相觑,掉在坑里的莱斯和伙伴也一脸懵逼
为什么又是他倒霉?
等他们被用藤蔓拽上来时,走在后面的程许之已经沿着另一条路,走到大门了。
#论守规矩的重要性#
.
但程许之也并不是很快乐。
原因很简单,当他走到自己和斯南的洞口附近时,其他的小崽子们已经吃饱了饭,乖乖地抱着自己家的陶罐,跟斯南告别回去了。
山洞前的场地干干净净,只有一个身影蹲在那里狼吞虎咽,十分显眼。
程许之站在那里,看到旁边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石板,而肉眼可见的最后一块肉,正被眼前的家伙挑起来塞进嘴里。
他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
原本计划中,他外出打猎、捕获兔子送给斯南,斯南请他一起共进晚餐的美好设想,几乎是能成功实现的
几乎!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家伙的话。
程许之恨恨地盯着对方。
而正在狼吞虎咽的兽人正是艾洛。他饿了很久,当知道斯南慷慨地分给他这么多食物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斯南表示自己吃饱了,好像也没有别人需要再吃东西,他就小小地吃了个八分饱。
遗憾地看着空荡荡的锅底,艾洛站起来准备收拾罐子,才发现背后站了个黑脸兽人。
真奇怪,明明长得白白净净,是他在大河部落没见过的白,为什么觉得对方的脸那么黑呢?
艾洛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想打个招呼,谁知张口就感受到肉香上涌
嗝。
啊,对面那个兽人脸色看起来更黑了。
程许之:委屈。
艾洛诧异地看着这个兽人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去了附近的山洞,十分不解。
斯南正好从自己的山洞出来,问:为什么发呆,发生什么事了吗?
艾洛用亮亮的小狗眼单纯疑惑地看着斯南:刚才有个奇怪的黑脸兽人。
他敏锐的兽人直觉告诉自己,对方虽然看起来白,但刚才真的脸黑得不行。
斯南:???黑脸兽人?
这部落里有吗?
.
虽然艾洛吃得很多,但他干活也十分卖力,出于对他的看好,族长与年长的兽人讨论后,决定让他留下来。
艾洛就分配在一个新的山洞里,先由斯南安排他的活计。
斯南满意地发现,自己获得了一个吃部落的、听自己支配的小员工,很赚。
但生活不可能永远都是快乐,还是有些令人不快的意外。
比如他忙碌了一天回家,发现自己山洞里的两只兔子中,先来的那只小暖手宝的前腿受伤了。
这是一只很讲究的兔子,斯南在短短几天的相处中就发现了。
他觉得这兔子有一种奇异的既视感,懂得把自己打理得香喷喷干净净,就像他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猪和头羊。
神奇。
但现在,这只香喷喷的小兔前腿上有一道不太明显,但面积不小的擦伤,还有血珠凝结在上面。
这让斯南有些心疼。
怎么会受伤呢?根本没有出门,山洞里也没什么危险的东西。斯南怀疑的眼神落在另一只兔子身上,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与其说那只兔子能抓伤这一只,倒不如说这只欺负那一只更有可能。
他可没少暗中观察到,这只小兔把那只新来的翻来覆去地欺负,有事没事踹两脚解闷。
斯南没有什么好办法,但他还是找到族长那里,要来了一点帮助愈合的草药,细细地捣碎了用草叶子裹在小兔的前腿上。
小兔子趴着软软的耳朵,在清凉的草药上腿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看起来很有些温馨的感觉。
斯南轻轻地抚摸着小兔的耳朵安抚他,这一刻真像一个善良的亚雌,甚至还关怀地念叨着:一定要快点好啊,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用,如果好不了的话该怎么办呢
听到这忧郁的声音,小兔伸出一只完好的前腿,搭在斯南的手上,好像在安慰他。
程许之心想,怎么能让斯南这么忧愁呢?肯定是因为在这里养的兔子太少了,所以才对每一只都牵肠挂肚。
嘴上虽然不说,但程许之心里却想着,要给斯南抓更多的兔子才行啊。
该怎么办呢,也不知道是烤全兔好吃还是麻辣卤兔好吃。斯南亲昵地逗了逗兔兔的下巴,却仗着对方听不懂,说出了这样的话。
真是很忧愁了。
香喷喷的小兔子可能从另一种角度变得香喷喷,这个认识,让程许之原本那一瞬间的心软立刻被戳破了。
他就知道!
这家伙!
呵!
程许之气鼓鼓地把头往一边扭开,想了想又觉得亏了,噗地扎进斯南的手心里,使劲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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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任务是养殖致富/靠养殖和美食攻略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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