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人见状,从后面悄悄地摸索上来,几根肉眼几乎不见的银色丝线在掌心翻滚,沈知晏冷哼一声,你们,真当我是软柿子了是吗?
双眸眯起,沈知晏猛地转身,一脚踢飞身后的男人,旋即抽出玄阳扇,反手刺入男人的心口!
男人睁大了眼睛,口中呕出一口鲜血,噗!
被踢飞的那个男人直接被邵崈一掌穿了心。
而此刻,树后有一个男人一边提着腰带一边走了出来,当他看见眼前惨状时,直接愣住了。
沈知晏擦拭玄阳扇的指尖微微一顿,随后,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向男人。
邵崈正要冲上去了结了他,沈知晏却轻描淡写的朝男人挥出一扇子,拦下了他。
沈知晏说:留他一条命,让他回去报信。
邵崈说:好。
沈知晏把清理干净的玄阳扇收了起来,先回家看看李奶奶回来了没有。
邵崈问:不去山上了吗?
如果李奶奶真的被绑架了,他们没必要在那封信上留下什么,既然留了,那就说明,绑架有假。
毕竟,绑架了李奶奶那绝对是手中有一大筹码,但是那些人非但没有围绕着李奶奶做文章,反而在一张纸上下了东西,很明显,李奶奶没有被绑架,只是李奶奶确实也不见了
沈知晏有些迟疑,也可能是去做别的事情去了。
回到家,看着门口洗菜的李奶奶,沈知晏才坚定了这个想法。
沈知晏松了一口气,李奶奶没事就好,他迎上去问:李奶奶,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我回来没看到你?
我去市里买了点菜。李奶奶把菜盆子里的水泼掉,说:刚才我遇到几个傻子,跟我说山地下有人送大米,让我去排队领,那我能信吗?我理都没理他们就去市里买菜去了,这不,刚回来。
沈知晏:
李奶奶还是蛮聪明的。
最起码不会被人贩子拐骗。
要是别的老人听见送大米送什么的东西的,只怕得疯。
李奶奶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又从大缸里盛出点水把菜冲了一遍,你干啥去了,咋才回来呀?
我们出去逛了逛。沈知晏说:沈宜山没过来找麻烦吧?
李奶奶说:没有,他带着人去小张家了,非得让人家小张交出孩子,要不然就要砸门呢。
对于这么个畜生,李奶奶都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可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她也有责任,可正因为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才感觉奇怪。
明明小时候也没有溺爱孩子,也没有别的孩子让她偏心,一心一意的照顾着,最后却照顾出这么个玩意,李奶奶想找人诉苦都说不出。
那边还有的闹呢。李奶奶叹了口气,这个畜生,都可能做出抢孩子的事。
沈知晏皱起眉头,现在可是法
李奶奶对这种事看得清楚,无奈的说:有什么用,山高皇帝远的,之前扔的那些孩子都按照丢失处理了,孩子的家长都敢怒不敢言的,毕竟这种触怒天神的事,谁又能说什么。
哪来的天神。沈知晏抿起嘴角,不爽道:我去张家嫂子那看看。
你这样没用,你不可能在村里常住,等你走了他照样还会对小张下手,那个孩子留着对他而言,留着就是个祸害,他怎么可能容忍。
李奶奶怎么不知道是怎么情况,她也想帮忙,但是却无从下手。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外人,能帮的事情有数,很难过界。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她一个老太太再怎么心急也帮不上忙。
那就问问张家婶子要不要离开村子。沈知晏觉得自己跟那个孩子还挺有眼缘的,能帮还是帮一把,怎么说都是一条性命,不能视而不见。
邵崈给笙羽那边发了个消息,让他把方天颐解决掉,只是方天颐早就成了傀儡,也不知道是按照方天颐的样子做的,还是这个就是方天颐本人。
但是不管是哪种,方天颐既然已经把他身份有异的消息透露出去,那这个人自然是不能留了。
本来还想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到现在,也只不过是几句没用的话。
毕竟傀儡感觉不到疼痛,也无喜恶,没有弱点的人最难对付。
邵崈不打算继续这么下去,有些是还是早日动手的好。
趁着身份没完全暴露。
回来饭都没吃,你着什么急?邵崈跟着沈知晏身后,忍不住埋怨,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沈知晏急匆匆的往前走,说:午饭吃的晚,我现在还不饿呢。
邵崈不满道:饮食不规律,迟早胃疼。
沈知晏听邵崈说话这意思就知道怎么回事,笑了笑扭头拉着男人的手说:没事,我胃疼,有你照顾。
邵崈:
知错还上。
这很沈处长。
沈知晏到的时候,张家婶子正抱着孩子和沈宜山对峙,沈宜山,不管你说什么,你今天要是把我儿子带走了,我就去报警!杀人犯法,我儿子没了,你也别想活着!
之前那几个孩子被祭祀的过程很顺利,完全是因为他家人不反抗,甚至是顺从的将孩子送出去,但凡是那些孩子的家人有些反抗的意思,打算报警的想法,那些孩子都不会被扔进河底。
不过还好,那些孩子都被银龙救了下来。
那些孩子一个都没有回家的,想必也是银龙告诉了他们一些什么,所以才会直接离开。
这样也好,要是真的回来,也不一定能让那些父母感到开心,说不定还会觉得祭祀的孩子回来,更加触怒了神明,然后继续把孩子扔回去。
沈宜山顺风顺水惯了,这段时间又因为沈知晏的存在憋了一肚子的气,说话都很憋屈,此刻又被反驳,当即不干了,说:你为了一己之私害了整个村子的人,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自私了吗?
张家婶子寸步不让的喊道:是你们封建迷信!还有脸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告诉你,拿我儿子去祭祀,想都不要想!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她家儿子不详,那又怎么样?
她孤身一人,就只剩下这个孩子,大不了离开这个村子,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受到半点伤害!
要是别的事她也就认了,但是这明显都是骗人的话,他们却信的跟真事一样,恶心人。
张家婶子说:我警告你们,别想动我儿子!
张家婶子,你别执迷不悟了。沈宜山咬了咬牙,抬手道:老二老三,把孩子抢过来!
他还就不信了,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怎么可能从女人手里抢个孩子都做不到!
沈宜山喊道:其他人把张家嫂子给我拦住了!
说着,撸起袖子就打算上前抢人。
在他心里,村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谁会管一个孩子的死活?!
沈宜山你敢!张家婶子已经在张罗着离开村子的事了,没想到沈宜山没把老道士叫回来,反而过来针对她,现在更是带着这么多人明抢!张家婶子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搂着孩子缓缓后退。
但是沈宜山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上去拽着孩子的手就往外拉!
孩子在张家婶子怀里嚎啕大哭。
婴儿的身子骨都没长全,被这么用力地拽肯定哭的不行。
张家婶子看的心疼,但是松手把孩子拱手让人她又做不到。
沈知晏见状,甩了一张黄符上去,直接拍在了沈宜山的手上!
沈宜山吓了一跳,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手上一阵剧痛传来,他惊慌失措的摇晃手臂,想要把那张符纸摔下去,但是符纸就像是被胶水牢牢粘住一样,竟然纹丝不动!
沈知晏你疯了?!我是你老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沈宜山气急败坏的松开孩子,转身大步走向沈知晏,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沈知晏不慌不忙,轻轻松松握住沈宜山的手腕,沈宜山这么多年,早就被酒肉掏空了,也就一副凶狠的外表能吓唬吓唬人,但是在沈知晏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小时候一心想着杀了我,现在又出来想当我老子?沈知晏啧啧称奇,我还真么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说着,沈知晏松开手,在沈宜山动作之前,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沈知晏冷眼看着他,别拿着父亲的名义装腔作势,你也配!
你?!沈宜山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捂着胸口,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你什么你啊,淡定一点不好吗?相比之下,沈知晏就淡定许多,做人还是得给自己留点脸面,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诶对了,闹这么大怎么都没看见我妈啊?那个把我生出来的女人在干什么?
沈知晏双手环胸,嗤笑道:忙着给你生第二个河神的祭品吗?
沈小哥,你帮帮我,我想离开村子,我不想在这待着了。张家婶子趁这个这个机会,甩开了身边的人,冲到沈知晏面前,哭喊道:我想让我孩子平安长大,要是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让我去,淹死我算了!我只要我的孩子好好活着!
沈知晏随手将张家婶子揽向身后,双眸目不转睛的直视沈宜山,张家婶子,你安心照顾孩子,光天化日之下,我还奇怪,到底是那个门里放出来的畜生,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
话虽然是对张家婶子说的,但是明晃晃的是在警告沈宜山,让他别太过分。
沈宜山自然也知道这个理。
但是山大王当惯了,你此刻让他服软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沈宜山咬了咬牙,看向身后那群人。
沈知晏,我看你就是被师傅教坏了,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兄弟们,大家这么多人在这看着,这小子不尊我这个父亲,那我也没必要给他留着脸面,在这我想请大家帮个忙,把这小子扔进河里祭祀,也算保了村子安宁!
沈宜山器宇轩昂的说:连带着他怀里那个小的一起下去,说不定还能让河神庇佑我们村子更加昌盛!
沈老哥说对啊,道长之前都已经下了定论,是张家婶子的孩子害了大家,把孩子送去祭祀,肯定没问题,现在就是将沈知晏当个礼物一起送过去,河神开心了,村子肯定也能更好!
对!说的没错!
都上!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至于怕个孩子和女人!
张家婶子抱着孩子的手紧了几分,她忍不住看向沈知晏,要是沈知晏为难的话
张家婶子想着,她就站出去承担一切吧。
但是,张家婶子脚步刚往前挪动一瞬,沈知晏立时就伸手拦下,法不责众,却也不代表你们可以在这耀武扬威。
语毕,沈知晏用玄阳扇划破指尖,以空为纸,以血为墨,当空划出一道血符。
天道卫藏,余音淼淼,待有痴人,须与妄想!
沈知晏蓦地抬头,将染血的指尖抵住眉心,喝道:阵起!
同时,鲜红隐约带着透明颜色的阵法从众人脚下升起。
以沈宜山为前,以石墙为后,牢牢地将众人包围在一起!
这这是什么东西?!村民们哪见过这种阵仗,跟变戏法一样的东西当即把他们吓了一跳。
沈知晏冷眼瞥了他一眼,要你命的东西。
沈知晏果然有问题!道长没算错!
对!沈知晏有问题!
当初就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沈知晏闻言,冷笑道:不好意思啊,晚了。
第46章
沈知晏雷厉风行, 根本不给这些人半点反抗的机会,脚下阵法隐隐散发着红光,众人被围堵在里面无法出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知晏!你赶紧把我们放出去!在这里的可都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对!你这么对待你的长辈, 迟早得遭报应!
沈知晏!沈宜山气定神闲的喝道:我是你亲爹!
你是我生出来的!要是今天我出了岔子,你就是弑父!
弑父这种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提出来, 都是一桩说不清道不明的乱事。
沈知晏肯定也不想披上弑父的名头!
毕竟, 沈知晏在市里还是有正经工作的。
这要是传出去, 沈知晏名声不保。
杀你?沈知晏冷哼一声, 我还嫌手脏呢。
语毕,沈知晏转身带着张家婶子扬长而去, 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给他们。
沈知晏?!沈宜山瞠目欲裂,咬牙切齿道:沈知晏你敢?!
这一次,沈知晏头都没回,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之中,缓缓远去。
张家婶子抱着孩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刚才抢孩子那一幕仿佛还在发生,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保护住自己的孩子, 她叹了一口气, 说:在这个村子出生, 还真是悲哀。
这句话, 是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对沈知晏,更是对之前被丢进河里的那些孩子。
孩子本来就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出生以后非但没有成为家长手中的宝,反而是一大害,这些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出生是这么不被人待见,他们得多伤心啊。
沈知晏看着张家婶子那垂怜的眼神有些浑身发麻。
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可怜他?
沈知晏有些莫名其妙。
他有什么可怜的?
要不是沈宜山执意要把他丢进河里,他也不会成为师傅的弟子,即使真的活下来,那在沈宜山的手下能长成个什么玩意,沈知晏自己都说不准,毕竟孩子只是一张白纸,全看你如何教育,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跟师傅肯定是脱不开关系。
长歪还是跟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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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今天掉马了吗——弦三千(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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