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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恬脑子里晕乎得厉害，完全搞不懂他是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变化太快了。
    但她还是很乖巧地搀扶着男人的臂弯，两人一起离开卧室下楼去了。
    …………
    裴俊照常用了晚餐，只不过吃的不多。
    苏恬虽是和他一起用的，却从头至尾都小心翼翼观察他的反应。
    猜测着他是否已经气消。
    等他用完了，搁下筷子抬头的片刻。
    正巧对上苏恬暗暗观察他的一双大眼。
    他立刻便皱着眉头，不满地问：“你不好好吃饭盯着我看做什么？！”
    苏恬咬着下唇，犹犹豫豫地道：“我想看看你气消了没有……”
    裴俊拧着眉心，心想这女人倒是够坦白。
    他便没好气地问：“那你观察出什么结果了？”
    苏恬想了想，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就鼓起勇气征求道：“我毕竟……伺候主人也有一段时日了，我观察出来挺多的内容，只是不敢说，不知道能不能说，怕你生气……”
    裴俊最烦旁人磨磨唧唧。
    但苏恬这会儿说话吞吞吐吐，倒是不叫他那么动气。
    他板着脸：“有话就说，我今天没心情收拾你。”
    苏恬咽了下口水，便斟酌着开口道：“嗯，我看得出，主人真的很喜欢姜小姐……”
    裴俊倒是没有否认，只不过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苏恬不敢乱说了，心里紧张得要命不止，背后都一直在冒汗。
    哪里还敢继续开口。
    裴俊便微微颔首：“你说下去。”
    苏恬有些意外地得了首肯，胆子便更大了一点。
    她缓缓地开口道：“虽然……我也不太懂感情的事，但我觉得，喜欢一个人挺难得的，我也知道，姜小姐的身份很是复杂，主人本是不该与她……发生什么的。但是姜小姐既然主动找您，就说明她心里也是喜欢您的，何况……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如今留在总统阁下身边，多半也是为了给家族平反，她忍辱负重，作为一个年轻女人，有太多的不容易，主人因为她即将备孕的缘故恼怒，但您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只是被迫的，为了自保，实在没有法子才被迫接受……”
    裴俊没怎么和苏恬面对面地交流过。
    两个人身份一直是不对等的。
    但此刻苏恬像模像样地帮他分析状况，他倒是听着还觉得舒服。
    他没有反驳，只是过了半晌才幽幽地问：“你是女人，应该也算是懂女人的吧，至少肯定比我要懂一些。你觉得……她喜欢我么？”
    苏恬其实压根不知道姜小姐喜不喜欢他。
    但是她看得出，裴俊喜欢姜小姐已经喜欢得走火入魔，快发疯了。
    她自然是打死都不可能说出会害死自己的话。
    于是她没有任何迟疑：“自然喜欢，主人和她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有过一些接触，她自然是倾慕您，信任您，并且敬佩您地实力，否则就算为了复仇要寻找合作伙伴，姜小姐那么漂亮，又聪明，善通人脉，她在外面有各种各种的选择，但她却唯独选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