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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来，这人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
    谁又能知道她会活多少岁。
    也兴许用不了两年就死了，那么也不必顾及能不能生育。
    棉棉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很快就不再迟疑了。
    ……
    手术预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棉棉必须提早过去签一些术前的同意书，可能还有一些常规的准备工作。
    她不到八点多就睡醒了，九点就准备出门。
    这个时间战慕谦应该已经去开晨间例会了，可是棉棉下楼时，却见到他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喝咖啡。
    她明知不该心虚，可还是抑制不住。
    佯装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战慕谦见她穿戴整齐，便问，“你要出门，这么早？”
    棉棉一下子有点慌。
    如果说要去看宫乔，可是她昨天才刚和宫乔见了面，难保他不会真的因为嫉妒而发怒，万一发脾气把她软禁在府上不准她出门怎么办，简直是耽误她的大事。
    但是如果她说要去探望姜勋，万一他多心，派人去查证，姜勋所在的疗养院必定有他安插的眼线，他不可能完全不关注姜勋的病情。
    可是她也不敢犹豫太久，只怕自己的迟疑和紧张会露陷。
    棉棉最终也来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我要去找七七啊，七七心情不好，昨晚就找我了，我昨晚腰疼懒得出门，所以今天早起去找她。”
    战慕谦似乎皱了下眉，“她怎么了？”
    棉棉咬了咬唇，“嗯……我也说不清，兴许是和迟御吵架了吧。”
    总统阁下脸上也没有怀疑的神色，略沉默了半秒，旋即道，“让司机送你过去吧。”
    棉棉点了下头，没有反驳。
    往玄关处走的时候却皱着眉头腹诽抱怨。
    真是烦透了。
    这个时间正是晋城上下班的高峰期。
    若是司机送她，她不得不让司机送她到迟御的私宅，然后她自己再叫车去医院。
    一来一去真是很耽误时间，高峰期还有堵车的风险。
    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战慕谦这个时间竟不出门。
    ……
    明明是想早点到的，可是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
    棉棉最后赶到医院已经是十点半了。
    宫乔已经在此等了她很久。
    他手上正拿着术前的同意书，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心焦。
    棉棉见到他，心里便狠狠一震。
    虽然宫乔坐轮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是她每次见他第一眼，都会狠狠地难受一下。
    她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哪怕宫乔自己都接受了。
    她对宫乔总是习惯笑嘻嘻的显得很轻松的模样。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我来晚啦，让你等我。”
    宫乔却已经笑不出来，“棉棉，这手术，非得做吗？”
    棉棉还未回答，护士却已经迎了出来，“哎，您是姜小姐吗？来来来，手术室都准备好了，您签字之后赶紧换衣服进来吧，还得麻醉，医生还有下一台手术等着呢，您尽快哈。”
    棉棉没时间迟疑，就仓促地签了那些文件，然后把自己的包包和外套都摘下来放在宫乔腿上。
    “放心吧，我会好好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