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劳什子的就是你说的乐子?音离被熏得简直要上头,破口大骂道,伸手指向那堆乱七八糟:是我在九重天待的时间太长了脑袋混沌了?还是我眼睛不好使了?女人,我倒是能理解,这堆女人里怎么还有男人?!
音离倒是真没看错,那些个门外揽客的女人堆里,确实有不少男人,虽然各个肤若凝脂,玲珑剔透,涂粉抹脂,穿件枚粉薄纱同女人一般揽客,可就算再怎么娇小可爱,同女人也是有过大差距。
更让音离瞠目结舌的是,眼前一油腻男人搂一门前男子进去,竟还在那男子脸上亲了口,音离看得简直要掉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应该就是新鲜玩意,昧善跟我说过,说是叫小倌,毕竟男人嘛,就爱新鲜的,女人那身柔软尝腻了,就想试试别的了。说罢假装淡定地朝音离一挑眉,一脸你懂我意思的模样。
我可不想进去。音离白他一眼,转身要走。
玄武拉住他,道:咱就进去喝喝酒听听曲,不碰他们不就完事了,再说你这九重天也下了,来都来了,什么都没玩就回去,多没劲啊。
音离一听便立马动摇,玄武说得对,他这来都来了,本来就是找乐子的,管他男女,先尝尝这人界的酒,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想通了便转回身,拉住玄武往里进,大喊道:喝酒去!
音离不喜欢太过闹腾,因此他两个并没有在一楼,而是多花些银子上了二楼的单间。
这艳香坊一共三层,第一层和第二层皆是听曲喝茶的,只不过第一层是所有人坐一块,各种喝茶倒水声此起彼伏,远不如第二层的单间舒坦,而这第三层,可就是那些在瓦子门口揽客的香粉子们用的了。
一到单间,也不点茶水,音离直言就让小二将楼中最好的酒给端上来。
音离出手阔绰,小二自然开心的不行,没多久就搬上来三大坛酒,还热情地介绍这三种酒,中间那坛最大,说是什么青梅果子酒,是艳香坊的特色,味甘却微苦,音离和玄武也听不懂他这一大堆都说些什么,便直接打发人走。
小二总觉得有什么话忘了说,可还未想起便被两位公子哥给赶走了,待行至一楼他才想起,他家的酒性烈,后劲十足,得悠着点慢慢喝。
本想折回去告诉两人,可又觉不是什么大事,便笑着脸去招呼刚进来的客人。
单间之中倒是豪华的很,桌上摆一瑞兽香炉,门帘都是锦丝绸缎。
音离中间那坛青梅果子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玄武也倒上一杯,两人一碰杯,便听曲儿便饮起酒来。
可喝了一口音离就差点没吐出来,这酒不算苦也不酸甜,倒是辣得很,哪有九重天之上蟠桃酒那般香?
玄武一口喷出来,边抹嘴边骂道:这什么酒!辣嗓子!
可音离咽下去这口,细细品来,这酒后劲倒是一股子青梅甘香,教人欲罢不能。
慢慢喝,你再来一口。音离含糊说道,自己又倒上一杯。
玄武也得到其中乐趣,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连一坛都没喝完,便头昏脑胀,晕乎乎的。
玄武酒品倒是不错,醉了就犯困,犯困就睡觉,头一沉,趴桌子上便没了动静。
可音离就不同了,他醉了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伸手使劲拍拍玄武,见他真没动静,便出去要找人陪自己喝酒,心想着外面那些粉子小倌那么多,给点银子就能老实巴交地听话。
端了杯酒摇摇晃晃出了单间,还未行至一楼,在楼梯间便看见一玄色衣衫的男子,这男子生的可比楼下那些揽客的俊俏的多,剑眉星目的,别提多养眼了,头发用一根素簪子挽在后面,沉闷中倒添了几分姿色,凑近闻一闻,也没那些个脂粉味。
就你了,今晚好好伺候本公子。说罢拿出一片金叶子塞进男子怀中,拉住手将人拽进单间,心想钱都给了,留下来陪喝一晚上的酒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将人拉进来,便坐回自己位置上,朝他一摆手,道:来吧。
男子一愣,看向他身旁昏睡的那人,轻声笑起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音离耳边响起:这里太差,你随我来。
说罢将已经晕乎乎站不稳的音离拉起来,出了单间,徒留玄武一人,睡得昏天黑地。
第七十八章 前世情2
音离没多想, 以为这男人会带他去喝点更好的酒,谁知男人带他上到三层最里面那间房。
一进门, 音离就觉这房间和这楼中其他房间都不同,宽敞明亮,豪华舒适。满墙都是锦纹宣纸,卧榻更是宽大,远比楼下那些单间要好太多。
音离心想金叶子他都给了, 这小倌倒是懂事,还知道将自己带进个大房间来,见四处也没什么桌凳, 直接便朝榻上一躺,晕头转向的,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 可还是朝男人挥挥手,嘴里嘟囔着:来来来, 过来, 陪本公子喝酒。
男子勾唇一笑, 走到榻前,弯腰靠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小公子, 双手撑在他脑袋两旁,轻声道:公子可真是大度, 给了片金叶子, 只是让我陪您喝酒?
废话少说, 拿酒来, 本公子不是来听你废话的!音离不满地嘟囔。
那就不废话了,我可不信公子你来这就是喝酒来的。男子说罢便低头堵住音离的唇,尝了满口的青梅果子味。
音离头昏脑胀,反应比平时要慢太多,被人轻薄了个遍才想起来要反抗,一掌便要将人推开,可自己不光头脑昏沉,就连四肢也完全使不上力,本来能一掌将人震出去,可推在男子的肩膀之上,也仅仅是将他与自己分开。
羞愤地瞪住男子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控制不住地喘着气,掌中暗自凝力本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拍出去,可还未动作,便让男人捏住手腕固定在头顶之上,一时间竟无力挣扎,恼怒地只能磨牙。
你是将那三坛子酒都给喝了?男子问道。
呸!卑鄙无耻之徒!放开我,有本事咱们好好打一场!本想召出长恨一剑杀了这动了熊心豹子胆敢轻薄他的无耻败类,可转念一想,天规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不可对凡人动武,只能攥起拳头,不停挣扎。
不打不打,公子来这不就是找乐子吗?我来给你乐子。说罢俯身堵上那张泛起水光的唇,将音离嘴中还未说出口的骂人话全都给他憋回去。
窗外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繁华喧嚣,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初阳升起,街上的烛火才渐渐暗下去,汹涌人潮全部褪去。
一夜荒唐,音离转醒,看清房中一切,这才猛地坐起,浑身酸痛乏力,腰上疼痛更甚,心想也管不了什么天规了,转身便要将榻上的人砍了。
可转身却见身边毫无一人,整个房间,竟然只有他一人!
心中简直恼怒至极!
这人倒好,餮足意满之后,自己就跑了?
音离也不好意思在一个诺大的瓦子里翻天覆地去找这么一个无耻之徒,只好带着一身怨气回了九重天。
天门前站着一袭绿衣,俨然是玄武神君。
玄武见他回来松了口气,立刻将人拉回殿中,路上边走边嘟囔道:还好还好,还好天帝没发现,一早醒来你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
将音离拉回来,将门关上,才问道:你昨晚去哪了?
别提了,昨夜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遇上个卑鄙小人!音离越说越气,便拍桌要站起,谁知才刚起身,腰间酸痛不堪,又给做回去。
玄武听得云里雾里,挑眉道:卑鄙小人?
音离自然不会说他昨晚被一个小倌轻薄之事,便避重就轻道:都是你,没喝几口就醉得不省人事,一人喝酒太无聊,我就找了个小倌陪我喝酒,他拿了我一片金叶子,本来说好要陪喝一晚上的,结果......结果我醒来就不见他人了。
就为了这种事?这有什么,今晚我陪你去,非得找到那个贪心的东西,把你那片金叶子给要回来。玄武拍拍胸脯,保证道。
不去不去,那片金叶子就当本仙君赏给他的,本仙君大度的很,怎么会跟这么个不要脸面的玩意计较?音离打发了玄武,回自己寝殿去了。
算准人界入夜的时候,音离便偷偷出了天门,又到这艳香坊来了。
一天下来,身上也没那么酸痛不适,可偏偏音离就是记仇,他非要找到昨夜那个混账玩意,把这口气给出了。
可来来回回转了一圈,一脸凶狠恶煞地问过小二和粉子,所有人皆摇头答从未见过此人。
这可让音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坐在一楼靠楼梯旁,点了壶清茶消闷气。
可这茶连小半壶还没喝完,便见一玄衣身影自面前走过,径直上了楼。
音离眼觉那身玄衣熟悉,直愣愣打量过去,就见那人头上插一根素簪子。
那不就是昨夜那个卑鄙小人?!
茶也不品了,直接跟他上到三楼,只见那身影进了最里头那间房,音离伸手召出长恨,推门而入,挥剑便砍,谁知那人躲在门后,待他进来立刻将门锁死。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音离说罢挥剑刺向男子。
男人也不躲,愣是硬生生接了音离那么一剑。
本来底气十足的音离这下可吓得不清,方才凶神恶煞全都烟消云散,猛地松开握剑的手,心中大叫不好。
偷偷下界已经触犯天规,他又刺伤凡人,这可是罪加一等!
若是让天帝知道了,他肯定难逃被罚。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消气了吗?男子说罢将刺在胸前并不深的长恨拔出,剑柄朝音离,把剑还给他。
流血的胸口眨眼间便愈合。
音离盯住他完全愈合的伤口发愣。
你不是人?不确定地问道。
可照理说,若是什么邪祟魔物,音离完全可以感知到,可不论是昨夜还是今夜,音离丝毫感知不到他身上的邪气。
男子不以为意的点点头,答非所问道:我叫柏苍,你呢?
你是什么?音离并没回答他,而是警惕地问道。
柏苍勾唇一笑,走近一步,轻声道:别人将名字告知于你,作为礼数,你也应当告诉别人你的名字,而不是无视掉,知道吗?
你到底是什么?音离拿起长恨横在两人之间,隔开距离,狐狸眸紧紧瞪住眼前这个笑眯眯的人。
柏苍眼见和他讲道理是行不通,轻叹一口气,退一步道: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
音离。他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柏苍满意地点点头,喃喃道:挺好听......看你这模样,应该是九重天上的神仙吧?
音离眯起眼,握住剑柄的手紧了几分,道: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说,你是什么!
别动怒。柏苍见长恨又靠近自己几分,便妥协道:我是龙。
龙?音离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自古以来龙只有一个,那便是天帝,可如今这东西竟然也敢说自己是龙?
你是当我傻吗?!说罢便要挥舞长恨去砍柏苍的脑袋。
柏苍这回躲得可比谁都快,伸手召出一条带电长鞭卷住长恨,道:你看你这暴躁脾气,听我说完再打也不迟。
音离转念一想,自己确实太过莽撞,反正这东西如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也跑不了,那就听他说完,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收回长恨,站在门前,冷言道:说。
只见柏苍朝里走去,走到窗前坐下,倒了杯茶,润润口,这才缓缓道来:你是否以为世间只有天帝一条龙?其实不然,天帝是白龙,而我,便是黑龙,乃魔界之尊。与白龙一样,黑龙不死不灭,除非是自己不想存于这世间或是龙骨.........柏苍说到这显然有所隐瞒,顿了顿,又道:否则会一直存在下去,不过自古以来黑白两立,天帝看不惯我却也拿我无法,相同,我看不惯天帝,但拿他也无法,所以眼不见心不烦,各走各道罢了。
这么说来,天帝知道你的存在?音离问道。
柏苍将杯中茶水饮净,又添上一杯,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我们不愿搭理彼此而已。
昨夜你......音离想到什么,突然恼怒,上前要骂。
昨夜是谁塞给我一片金叶子,非要我伺候他的?柏苍瞥一眼满脸通红的音离道。
音离一想,确实是自己,底气瞬间失去大半,还是嘴硬道:我分明是让你陪我喝酒!
喝酒?柏苍似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一脸茫然道:你昨儿个也没说清楚啊,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着要我伺候你,这是哪啊?这里可是艳香坊,你又塞给我金叶子,我以为你说的伺候你,是让你舒服呢。
这么一说可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出闹剧到还是音离自己一个人折腾到。
不过他这话说得确实不错,音离昨夜醉的厉害,对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记得也不是太清楚,怕多说丢脸,方才也已经捅他一剑,便索性闭嘴吞下这口气。
不过我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柏苍站起来对音离行礼道歉,抬眸看向满面茫然的小神仙,嘴角卷起一抹笑,道:昨夜看来是第一次,是我太不温柔了,身子可还有不适之处?
本来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的音离听到这句话感觉浑身都不是那么舒坦,一双眼睛乱飘,胡乱道:没事,我可从不娇气,这事既是误会一场便就让他这么过去吧,就当作从未发生就好。
这可不行,是柏苍的错,这事在我,以后音离想来就来,想喝什么酒品什么茶只管点就行,柏苍给你担着。
音离总觉得说不出哪里别扭,除去昨夜那场荒唐的闹剧,两人这相当于是第一次见面,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跟见老朋友似的那般近乎,就连以后的茶和酒也全都包了。
音离眯眼打量上下打量柏苍。
这人外形确实无可挑剔,气质出众,同那些庸脂俗粉们太不一样,可他们这里做小倌的都如此有钱不成?
音离作为天上的瑶华仙君,自然是不缺供奉的,可他们这艳香坊中一坛酒便要去半片金叶子!这柏苍哪有那么多钱财,来请他喝酒?难不成......
便在此时,一阵敲门声打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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