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忘离立刻不干了,牢牢抱住景湛劲瘦的腰死活不起来。
我不!我不要回去!太冷了,太冷了......苏忘离说着说着,声音渐渐颤抖起来,头埋在景湛腰上。
景湛觉得腰间衣物略带湿润,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升起。
他师父......不会哭了吧......
因为什么?
因为自己让他回去?
这世界怎么了......
景湛开始怀疑人生,但怀中这人还是哭卿卿的。
无法,只能妥协地躺下。
苏忘离见火炉躺下,立刻手脚并用攀到景湛身上。
景湛觉得此刻他应该用哄小孩的语气。
为什么不想回房睡呢?
太冷了......一个人太冷了......
景湛没再说话,垂眸望向乖巧缩在怀中的人。
原来他师父每晚都这么冷吗......为什么不说呢?
景湛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太傻。
他这师父什么都憋在心里,好的坏的,全都封进自己躯壳之中。
你抱抱我......
苏忘离声音软绵绵的,带些孩子气,见景湛不抱他,立刻不愿意了。
景湛无奈,心想师父的话要听,便伸手将苏忘离揉进怀里。
苏忘离这才舒心了,老老实实的缩在景湛怀里睡过去。
景湛垂眸看向怀中乖巧温顺的人,唇边卷起一抹笑,慢慢阖上眼,一夜无梦。
夜晚寂静,酒香四溢,月光钻进黑暗房间之内,照亮榻上相拥入眠的两人。
红日突破苍穹悬挂而起,将无边黑暗尽数吞没。鸟语花香,明艳红莲,池中鲤鱼嬉戏,点点日光透过窗户钻进来。
苏忘离皱起眉头,迷茫睁眼,昨夜喝了太多莲子酒,今早起来头昏脑涨。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枕着只手臂,另一只手臂将自己环抱怀中。
眼中逐渐清明,亵衣微松露出些带些微薄肌肉的坚硬胸膛撞进苏忘离狐狸眸中,他抬起眼睫朝上看,顿时停住,一双眸里是男人英俊帅气的脸。
景湛面对自己,睡得正熟,下巴线条利朗,鼻梁高挺笔直,一双浓密睫毛微微颤抖。
似是感觉怀中人骚动,景湛睡眠很浅,立刻睁开双眼。
......
......
一瞬间两双眼睛四只眸子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苏忘离先反应过来。
他立刻挣开景湛双臂,挣扎坐起来,亵衣于挣扎中松散,露出白皙薄肩,青丝墨发垂落双肩,一双微挑眼尾晕着胭脂薄红。
那个......师父,景湛也立刻坐起来,朝苏忘离慌乱解释,你昨晚喝醉了,你,你自己上来的。
苏忘离利眸陡然瞪向景湛,羞耻至极,恨不得立刻撕了景湛那张嘴让他别再说话。
你自己要我抱着,我推都推不走......
显然,景湛这个大直肠子根本看不懂那狠戾眼神背后含义,只顾自己解释。
你还......
闭嘴!再说我就把你嘴给撕烂!苏忘离立刻转向景湛,声音凌厉。
你还哭着让我抱抱你......
景湛立刻将话咽回去,眨巴眼看向苏忘离。
苏忘离面色狠戾,但配上他眼尾淡红,白皙薄肩,毫无威慑力,甚至有种冰清玉洁的小媳妇第一次被欺负了,害羞地朝夫君抱怨的错觉。
苏忘离一双明眸狠狠剜他,伸手将自己亵衣收好,起身下床,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回自己房间,但双脚刚一着地,就不受控制般,逃一样跑出景湛房间。
景湛瞧着苏忘离慌张的身影,不觉失笑,师父这副模样还是第一次出现。
原来......苏忘离也并不只有刻薄冷淡啊......
合欢亭外莲花于温润暖阳的洗礼下勃勃生机,透出隐约暧昧旖旎之意。
景湛收拾的快,不出片刻便穿戴好藏青锦衣,绑好护腕,扎起束带,踩一双漆黑高靴迈出房间。
许是进来天气回暖,园中再无积雪,点点嫩绿破土而出,荷塘内莲花开的旺,争奇斗艳往外钻,阵阵红莲香气扑鼻,夹带浓郁莲子酒甘甜气息,飘进景湛鼻中,扰乱景湛纷纷思绪,浓郁的莲花香,甘甜的莲子酒。
昨夜里那通红双眼氤氲水雾凝视自己,眼尾像是浸上两瓣红莲,薄薄晕染眼周,那张清透泛水光的唇缓慢张开,轻柔软腻的声音朝他撒娇:你抱抱我......
身体腾的热起来。
苏忘离穿戴整齐推门而出,一袭白衣胜雪,脸上薄晕怒意未消,见景湛愣神双眼直勾浓艳红莲,心中怒气涌上几分,嘭的甩上门。
景湛正想些旖旎塌中事,着实被摔门声吓得一哆嗦,急忙将脑中暧昧画面赶走。
见苏忘离直身长立荷塘对面怒目瞪他,凶狠刻薄。
可看在景湛眼里完全变味了。
红莲映衬出雪白玉郎,一袭白衣与红莲争奇斗艳,将塘中浓艳莲花全都比下去。衣领上下交叠裹得极高,半截细长脖颈从金边衣领中探出来,玉带束的整齐,将削瘦腰身完全勾勒出来,玉带下袍中是一双细长腿,昨晚这双腿紧紧缠住自己的腰不许自己走。
明明是冰清玉洁的高傲模样,看在景湛眼里却满是禁欲隐忍。
苏忘离没脸再去瞪他,拂袖离去,景湛连忙跟随其后。
一双眼直勾勾盯住苏忘离修长背影,走路时细腰扭转,臀股丰润,婀娜多姿。
景湛只觉得自己现在像只发.情的野兽,看着自己师父哪哪都看不腻,哪哪都想多瞧两眼,想触碰想握住那盈盈细腰,想让他喝醉了脸红扑扑的缩在自己怀里要抱抱,想触摸他的肌肤想感受是怎样滑腻的触感,想......
不行!
不能想!
景湛立刻回神,他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慌张摇头连忙将脑中邪祟思想全部清干净,这些欲念太危险了!
你在做什么?
冷冰冰的言语将景湛思路打断,抬头瞧去,苏忘离回身看他。
苏忘离心中也是杂乱纷纷,生怕自己那些不知道何时扎根发芽的怪心思让景湛发现,只是这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苏忘离总觉得一双炙热的眼要把自己望穿,装不在意的转回身,发现景湛双手来回拍打自己脸颊,头摇得像只拨浪鼓,蠢死了。
没......没干什么......景湛暗戳戳将手放下,头埋下去,双眼躲避苏忘离,大步越过苏忘离走到他前面,防止他师父看出自己怪异模样。
两人下山出林,山底下突然窜出个人影,青色衣衫拦住两人去路。
柳彻寒连看都不看一眼景湛,笑眯眯对苏忘离轻声言语:美人儿......师父这是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景湛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熊熊烈火腾地烧起来,把朝苏忘离倾身的柳彻寒一掌推开,朝前一步挡在苏忘离身前。
柳彻寒本想上山去,谁知其中层层密林如同迷宫,进去后转了许久又回到山底,本想御剑上去,可夜色昏暗云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柳彻寒便在山底将就一晚,心想待明早天亮再去,谁知两人竟然下山了。
死疯子你怎么还不滚!景湛平时在苏忘离面前都是和和气气乖巧温顺的,面对柳彻寒立马变个模样。
景湛心中没察觉,倒是苏忘离见他这般有些愣神。
臭破烂你怎么阴魂不散呢!
柳彻寒这人对付不同人有不同的法,对待美人肯定要怜香惜玉,捧在手掌揉进心里让人舒服了,但对付景湛这种臭不要脸,便要粗言恶语比他还不要脸。
识相你就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景湛不愿跟一个疯子多说话。
苏忘离冷眼旁观,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这两人一见面就吵,心中不知道为何感觉酸楚。
他总觉得自己一年到头来跟景湛说的话都不超过两人见面骂的话。
苏忘离心中恼火,一恼火就不愿搭理人,自己憋在心里生闷气,挥袖转身腾云飞走,消失于云端。
留下山底两人双双抬头望向长空。
景湛怒视柳彻寒,不愿同他多说,掠身一跃而起,踩上树枝去追苏忘离。
柳彻寒立马召出佩剑御剑飞行,不出片刻便追上景湛,立于佩剑之上环手抱于胸前,幸灾乐祸的嘲笑道:喊声师兄,我带你。
滚!景湛还没学会御剑之术,只能用轻功,见柳彻寒这般不加掩饰的嘲笑,简直想要将眼前这人生吞活剥大卸八块抛进油锅。
你这般就算空有力气也跑不了多远,不如你给我带路,我带你去。柳彻寒知道对付这人不能硬来,退而求其次,也不逼他喊师兄。
......
哎呦,好师兄,算师弟求你了,你这般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师父那样像是会等你的人吗?柳彻寒见他毫无动摇之心,只好接着软磨硬泡。
景湛厌恶这疯子喊他师兄,他师父只能有他一个徒弟,但现在他想的不是什么师兄师弟,而是柳彻寒后半句话。
这话说的没错,苏忘离这么一声不吭的跑了,肯定又是生什么闷气了,以他这个速度到沐川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以苏忘离的性子,肯定不会等他。
景湛跃身跳上佩剑,站到柳彻寒身后,两人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很相像。
他保持好平衡,不耐烦没好脸道:去沐川。
柳彻寒立刻施法加速,嘴角卷笑:站稳了。
※※※※※※※※※※※※※※※※※※※※
糖糖:我觉得有必要发展一下感情了。
景湛:快点!忍不住了!
苏忘离:我能不能拒绝。
景湛:别呀,师父,喝点酒吧。
第二十九章 仙君心里酸
烟花三月, 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百姓人家耕作农户,都脱掉厚重棉袄,换上轻便衣衫, 来回忙碌不停。
沐川城中来来往往吆喝声不断,打铁的, 铸剑的,冶金的, 剑炉烈火汹涌, 许是太热太累,纷纷褪去上衣露出精壮薄汗膀子, 一手持铁一手砸铁,铁器撞击发出铮铮阵响。
除去铸剑打铁的, 城中仅剩不足一半店铺,抄手馄饨热气腾腾鲜香四溢,被店小二端出摆上饭桌,品茶听书唱小调的络绎不绝,还有糕点店铺将奶香四溢的现烤酥饼摆出来叫卖。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与诡谲阴森的黑水镇简直一个天上仙境一个地下熔狱。
苏忘离落于沐川城外, 心中愧疚难耐, 只觉方才意气用事将景湛丢下, 纠结于是回去接他还是在此等他。
他还不会御剑之术, 身上伤还未愈,若是轻功过来,指不定伤口要裂开,再说等他还不知道要到何时。
苏忘离心中想着,便要去接他。
谁知转眼望去,两个人一把剑紧随他身后安稳落地。
苏忘离冷眼瞧景湛松开柳彻寒衣摆,跃身从他佩剑上跳下来,大步跑向自己。
心中无端生起一股闷火。
师父!你怎么走的那么快。景湛本意是想问他师父为何生气。
但听到苏忘离耳朵里变了味。
自己徒弟长大了,有了别人,都开始嫌弃自家师父了!
苏忘离气急,不愿理他,凄厉寒眸剜过景湛身后柳彻寒,拂袖转身径直走向城中。
景湛不知所以然,只能茫然跟在苏忘离身后,生怕他师父喜怒无常,一会又腾云跑了。
柳彻寒不知美人为何如此大的火气,想不通,便不想,反正美人不管做什么他都乐意。
并行进入城中,三人身材修长挺拔,白衫清秀,青衣潇洒,藏青袍英俊,引得少女频频回头伫立,脸颊泛起两瓣桃花红,娇羞阵阵。
师父,这么多神器,要选到何时?景湛细眸圆睁来回转头瞧向街边两旁铸剑铺子,颇为吃惊。
苏忘离还没说话,便让柳彻寒抢过去。
臭破烂,这你就不懂了吧,柳彻寒老神在在,跟茶馆说书先生般悠悠道来:不是你挑神器,而是神器挑你,若你有本事,神器自然会选中你,与你心意相通,邀你过去把它拿走。
景湛朝柳彻寒直翻白眼,懒得理他,瞥眼去瞧苏忘离。
苏忘离走在两人前面,白衫飘扬,闭口不言。
自蓬莱下山,苏忘离一句话也不曾与景湛说过,景湛憋得心里直痒痒,凑着个机会就去问苏忘离:师父,当真是这样吗?
苏忘离慢下脚步,神色疏离地朝景湛点点头。
景湛无话可说,两人皆闷不吭声,倒是柳彻寒神采奕奕,指了指前面那家座无虚席的食肆,拉两人进去。
正是饭点,食肆中人潮拥挤,泱泱闹闹。
今天这顿我请了,师父,是不是感受到徒弟浓烈珍贵的心意了呢?柳彻寒将两人摁在坐席上,自己也慢悠悠坐到苏忘离一侧,这般三人,苏忘离坐中间,景湛,柳彻寒各坐一边,相互对着。
......
苏忘离根本没听柳彻寒嘴里说什么,冷眼看向相对而坐的两人正眉来眼去,心中暗自感觉自己多余。
什么狗屁心意!我师父才不是一顿饭能打发收买的!景湛朝柳彻寒怒骂。
这饭是我请师父的,你不愿待着自己走,不拦你。柳彻寒懒得跟臭破烂废话。
怒目相视,剑拔弩张,若不是碍于苏忘离坐在中间,两人早就拔剑相向了。
若是两人知道苏忘离看他们两人时,心中想的是眉来眼去,肯定怒的一口血吐出来。
周围熙熙攘攘,各个桌上两三人吃肉喝酒,议论纷纷。
哎哎,我跟你说,王家那闺女肯定喜欢刘家那小子。旁边一桌闲话传到三人耳旁。
食肆不大,日日座无虚席人满为患,老板为了赚钱,多设几张方桌,桌与桌子间的距离自然就近许多,所以并非苏忘离要听墙角,而是那两人说话声音不小,丝毫不避讳,苏忘离不想听都难。
咋了?咋了?你从哪看出来的?另一人兴奋的问。
他们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可只要一见面就吵,你一句我一句,典型的打情骂俏。那人分析的头头是道。
对对对,确实是这样......另一人想想也跟着附和。
景湛和柳彻寒左耳听右耳过,依旧四目相瞪,暗地里较劲。
可这话苏忘离却是听到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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