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不算是和你有关的任务,你给安个歌儿子,就把任务接到手了?你这是自欺欺人吧?皮仪夏笑它。
怎么能叫自欺欺人?我明明是在欺骗上面的那个。系统嘟囔着,很快发现不对,宿主,你怎么不按剧情走?你,你怎么从刘运那里搬出来了?
它才发现剧情走向有些不对。
皮仪夏瞪大眼睛:我为什么要按剧情走?
原主是要你帮他找出偷走他那几首歌的人啊。你离剧情人物那么远,那你还怎么找?怎么验证?系统问。
想让人偷,也不至于非要再憋屈地受一遍气吧?总之我能保证剧情顺利开展就行了,你不用管那么多。皮仪夏不在意地说。
系统不高兴了:宿主你什么时候能乖乖听话,别这么皮?
皮仪夏下嘴唇伸出来故意朝鼻孔吹了口气:凭什么啊?我连姓都是皮的好吗?
系统转过身不再理他。
我记得你会拟态,拟一个出来呗。皮仪夏诱哄说,难道你不想真身体验一下这个世界?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一阵扭曲,最后,一个小小的钥匙坠那么大的动物凭空显现,啪地落到了床上。
那是只小得用一只手就完全能握拢的狗,比茶杯犬还要小得多。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就是土狗,身上的毛一条一块地,白色和黄棕色互相掺杂着,虽然小模样看着特别可爱,毛色却普通得很。
怎么这么小?皮仪夏愣了一下,笑着说。
系统气哼哼地说:还不是把你传过来时消耗的能量太多了?你快些任务好帮我收集能量啊。
每次任务时灵魂能够提供的能量大部分都不知所踪,只剩下一点点供系统驱动自身使用。随着时间延长,系统的能量会渐渐消磨干净。
因此系统监控任务进度,是它的责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我知道了。皮仪夏伸出一根手指在它的头上小心翼翼地揉了几下。
啧,不能用太大的力气,不然怕把系统直接按死了。
他其实对那些不知所踪的能量很好奇,曾旁敲侧击地试探过系统。最后他失望地发现,系统是真的不知道,甚至和他一样,对自身来历都不太清楚。
它只知道它要辅佐皮仪夏这个宿主,完成所有的任务。
至于任务完成后会怎么样,它一片空白。
这一人一统刚在一起时,还互相防备得很,后来相处时间长了,他们的关系才渐渐缓和,最终成了生死与共的朋友。
不过,你真希望我赶紧把任务完成就走,还是能在这个世界里带着你浪一浪?皮仪夏故意问。
他们早就发现,任务进度完成以后,如果不主动脱离世界,他们可以在每个世界呆到身体的寿命上限却不再消耗能量。
这意味着在紧张的工作之余,他们可以小小地来一段休闲时光。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呢?
当然要好好玩一玩啊。系统毫不犹豫地回答。
想当初,刚和宿主在一起时,他们只能共用一个身体,宿主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它只能眼巴巴看着。
直到后来宿主经历的任务世界多了,积累的能量也多了,突然某一天,它发现自己能在任务世界中以真实的形体存在。
只不过,模拟成没有生命的物体消耗的能量最少,有生命的多些,另外所耗能量还与体型大小成正比。
所有形体里,人形最耗能量,还时常幻化失败。
可惜过了这么多世界,仍然没见过别的系统,不然我真想看看,其他系统也是不是像你这样贪吃贪喝。皮仪夏的手指从系统的头顶一直移到尾部,又耐心地转回来继续。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明明不是人类,却和他吃一样的东西,甚至比他还能吃。
皮仪夏不是抱怨,他只是有些好奇。
他正和系统皮得欢实,就听到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
外面走进一个年轻男人,欢快的表情看起来就跟个二哈似的:安锐,我跟你说,这间卧室一直空着,可干净
话说一半时,他的目光落到里面,不由顿住,愣在了那儿。
此时皮仪夏正半躺在床上,一手拄着头,一手搭在床上(系统化成的钥匙坠小狗太小,他没看到)。阳光斜斜地从窗户外面射进来,柔柔地笼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沐浴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短短的头发、玉脂般的手指甚至连纤长的睫毛都粘住了阳光般,每次微微一动,就引得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随细微的颤动而去,久久失神。
好好看的人啊年轻男人迷迷糊糊地想。
皮仪夏目光扫过他,落到他身后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个比年轻男人大几岁的人,身材高大,浓眉星目,气质沉稳。在年轻男人傻乎乎看着皮仪夏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来回打量几眼,眼神里带着微不可查的审视。
如果不是皮仪夏经历过那么多的任务世界,肯定要被这个男人瞒过去。
皮仪春,你说这个房间是空的?男人问。
皮仪春就是年轻二哈的名字。
皮仪夏从这个名字一下子反应过来二哈的身份。他是皮祯的儿子,原主的大堂哥。
第3章 第一个世界(三)
你,你是皮仪春有些迷惑地问,只觉得床上的年轻人看着眼熟,却被那种极具冲击性的美震慑了心魂,一时间竟然不敢辨认。
皮仪夏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把系统握在手中,笑眯眯地对他打了个招呼:哥。
真的是你啊!皮仪春几步蹿进来,一点儿也没有为人哥的稳重形象,瞪着皮仪夏看了半天,这才啧啧称赞,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皮仪夏呵了一声,却没回答。
原主的皮相当然是相当好看的,不然也不会第一面就吸引住渣渣刘运的目光。
系统似乎同样是个颜狗,每次给他选任务时,任务对象的颜一定都非常不错。
可是,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哎。皮仪春挠挠头,有点儿迷惑地说。
这是真话。
虽然脸是同一张,但原主的性格偏向于柔和,以致容貌也给人一种略有些阴柔的感觉。皮仪夏却不同。
从皮仪夏一穿过来就搬出住处不走原剧情就能感觉得到,他的性格有强硬的一面。这种性格渗透到气质里,以致他完全没了当初的柔软。
当然,这张脸并不是那种侵略性极强的美,两者综合,皮仪夏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出色的年轻人,不阴柔也不阳刚气十足。
隐约有一种超越性别的美感。
皮仪春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堂弟当初可是跟他爸闹翻了出的门,再没回来过。
怎么现在出现在这里?
皮仪夏对他笑笑,主动解释:我回来几天了,不过哥你一直没回过家,所以不知道。
皮仪春不好意思地挠头。
他确实有一个多月没回来了。这次是突然碰到一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知道对方暂时还没订下住处后,想起家里长期给堂弟留着的空房间,就邀请他来住。
结果回来发现皮仪夏竟然在。
既然这个房间有人住,他就不能再把安锐安排进来。幸好家里空房间不少,他直接带人去了隔壁。
其实隔壁的房间也并不脏乱,向来当做客房用,可皮家极少有留下来过夜的客人,因此空着的时间更多。
被褥一类,就需要拿备用的过来重新铺上。
皮仪春来来回回忙碌的时候,安锐站在窗边,若有所思,半天才问了一句:从没听你说过你还有弟弟?
皮仪春头也不回:是我大伯家的。
原来是这样。
他叫什么名字?安锐又问。
皮仪夏啊。春夏秋冬,本来我们家是打算这么排名字的,可惜大伯生了他后,两夫妻就再没能生育,后来更是早早离世。我爸我妈则说我家里有我这么一个丢人的就够了,再生一个,他们怕皮家没那么多的脸给我丢。皮仪春说着,毫不在乎地耸耸肩。
你弟弟和你一样是搞音乐的吗?
算是吧。皮仪春犹豫了一下,才说。
进娱乐圈,应该也算是搞音乐?虽然他从来没听过弟弟唱的歌。事实上,这兄弟俩真的已经很长时间没照过面,不然刚刚他也不会不敢认。
他弟弟什么时候外表变得那么出色?
其实老皮家的基因光从外表来说的话,并不算好,顶多称得上眉清目秀。像他这样,虽然不笑时能打六七十分,至少在及格线上。但只要一咧嘴露出笑容,就总透出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傻气。
他自己也知道这点,不过人生在世,总不能一直冷脸对人吧?
皮仪夏的颜则百分之九十都遗传了他的母亲。
皮仪夏的母亲叫叶沅沅,这可是音乐圈中有名的女神。不但人长得出奇漂亮,声音也好听,最最重要的是,她特别有灵气,也有才气。写出的歌,词有意境,曲也抓人,很多她自编自唱的歌最后都脍炙人口。
可惜她和丈夫去世之后,皮家家道中落,名声不显。虽然人脉什么的还都在,但如果皮家人本身不争气的话,那些人脉也就未必真的是人脉了。
正因为原主的容貌遗传自叶沅沅,皮仪夏才有信心在外表上打败景画。只是,他又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来,碾压这些渣渣们顶多算是顺便。
最重要的嘛,当然是在完成任务的基础上和他家系统过一遭吃喝玩乐的日子。
皮仪夏见大堂哥离开,就把卧室门关上了。
宿主,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啊?系统问。
和天南解约。皮仪夏淡淡地说。
系统吓了一跳:宿主,原主和天南签约的时候年纪还小,又不敢告诉皮家人帮他看合同,因此签的是时间最长也最苛刻的那种合约。有合约在,要么干到被榨干最后的剩余价值,解约的话,违约金可是天价。
皮仪夏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
怕什么,他说,刘运现在正满心满眼都是景画吧?早把我这个人忘到天边去了。你说在他追求景画的时候,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打你一顿?
如果我去找他时,告诉他只要他让我跟天南顺利解约,我就不再当他和景画之间的绊脚石呢?
你都被他甩了,本来也不是绊脚石吧?系统一针见血地反问。
首先,被甩的是原主,不是我,虽然我们叫同一个名字。其次,你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巴不得离他远远地,可他不知道啊。他生怕我会在他和他的白月光之间搅事呢。皮仪夏冷笑一声。
系统不得不承认宿主说的有道理,那他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不肯解约呢?
如果那样的话,就只好鱼死网破了。
怎么个鱼死网破法?系统好奇地问。
皮仪夏两边唇角轻挑,脸上露出一个说不出意味的笑容来:乖,你不会想知道的。
想起以前世界那些不知不觉就死在宿主算计下的反派,系统不由打了个哆嗦。
算了,它还是不多问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宿主算是优质宿主,至少一次任务都没失败过。
按理说,这次任务是它升级后能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因此属于这个级别的新手任务,不算太难,应该不用它担心。
咦?关于这点它有没有向宿主提过?
系统想了又想,还是想不起来了。
皮仪夏说到做到。刚回到皮家时,他忙着和原主叔叔一家修复关系,因此没时间关注别的。现在眼看皮祯越来越软化,他就开始考虑起下一步来。
他先是拿过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刘运的号码,打了过去。
但里面一直传来占线的声音。
皮仪夏眉头一皱,总觉得这个时候这种声音似乎没那么简单。
他放下手机,打开卧室门走到隔壁,在开着的门板上敲了敲。
屋里的两个男人都看了过来。
皮仪春刚好把被子铺完,直起身问:弟,你有什么事吗?
手机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皮仪夏说。
皮仪春没想别的,顺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倒是那个叫安锐的男人目光从皮仪夏原本握着的手机上掠过。
皮仪夏并没解释,拿着堂哥的手机就回了自己卧室,照旧关上门。
把号码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进去,果然,这次很顺利地接通了。
喂?另一端传来的刘运的声音,许是因为隔着电话,竟然隐约有点儿失真,让皮仪夏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确实,以前刘运对原主说话时,向来是温和的,体贴的,哪像现在,声音虽然平和,却透着冷漠和疏离。
或许这是他对陌生人的态度?或许他已经猜到了这通电话是谁打的?
皮仪夏瞬间得出了几个可能性,却没贸然下结论,只说:你拉黑了我的号码,我只好借别人的打给你。出来见我一面,不然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给你和景画找什么麻烦。
刘运一下子顿住了。
他确实没想到这个电话是皮仪夏打来的。
事实上,从婚礼上离开后,他就直接去找了景画。
景画依然像以前一样漂亮勾人,但对他却少了曾经的距离感,让他隐约有种再使把劲儿就能把他追上的感觉。
这和以前那种无论怎么做都得不到对方的注意的挫败感不同,刘运觉得自己得到了默许和鼓励,追求对方的劲头更浓了。
这段时间,他甚至忘了自己曾经谈过一个几年的朋友,忘记他曾向另外一个男人求婚并且举行了婚礼,还把对方扔到婚礼上就直接离开。
直到今天,他接到皮仪夏的电话时,才隐约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一同升起来的还有浓重的不耐烦和厌恶感。
要不是对方的话里提起景画,他甚至打算直接把电话挂断。
只是感觉到隐约的威胁之意,刘运还是不情不愿地问:在哪里见面?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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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总在被甩后——甘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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