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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107)

    霍凛知道自己姐姐的性子,便不再多说,只道:凛儿谨遵姐姐吩咐。冰轮道:若无其他事,你便退出罢。
    霍凛道:还有一事,听说豫州雪灾,姐姐下令宫中节俭,并大幅缩减过年各项开支,我想请求姐姐,明年元日之夜,仍如往年一样驾临朝阳门城楼,观焰火,接受百官朝拜,这点万不可改变。
    冰轮道:豫州灾情如此严重,我哪有什么心思观看焰火和歌舞表演,能免的就免去罢。
    霍凛道:西域各国如今都已臣服,过年皆会派使者进京,到时万国来朝,一切庆典不但要照旧,还要更为隆重,方能彰显我泱泱大国风范。
    冰轮锁着眉不作声,霍凛终是不忍她为赈灾之事烦忧,轻声道:凛儿知道户部已无余银,姐姐为之焦虑,霍牧征伐西域时,曾掠夺大量黄金,交给朝廷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剩下的都自己私吞,藏于府中各处,现在正可以派上用场。
    你以为他私吞了那么多黄金,我不知道吗?冰轮微微摇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将军府赐给你?
    霍凛一呆:姐姐是把那些黄金一并赐给了我?
    冰轮道:那批黄金,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等你登基后,它们可以帮助你稳定人心,派上大用场。
    霍凛猛然醒悟,满心欢喜感激,突然双膝跪下:凛儿糊涂,姐姐为凛儿思虑周全,用心良苦,如此深恩,此生此世凛儿都报答不尽!
    霍凛走后,高贤便吩咐外边传膳,冰轮心事重重,并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汤便撂下了,右手持着佛珠,在地上来回踱步。
    汪又兴悄然从外边进来,禀道:太后,长乐宫方才有人过来,说皇上今日临幸了一名宫女。
    什么?冰轮蓦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高贤也无比惊讶,两只眼睛看着汪又兴。
    汪又兴便将详细情形复述了一遍,冰轮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问道:那他们验了那宫女的身吗?
    验过了,说看着似乎仍是处子。汪又兴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只是。。。。。。只是胸腹之间有多处淤青,身上更是抓痕遍布。。。。
    冰轮道:够了。
    汪又兴立即闭嘴,室内一阵沉默,冰轮在椅上坐下,缓缓道:皇帝还是个孩子,只是好玩罢了,这事以后不必再提。
    是。
    有一件事,你们两个要给我记在心里。冰轮默然片刻,再度开口:过段时间,朝中京中,会涌起许许多多流言,我要你们管好宫里每个人的嘴,只言片语,都不能传到后宫去,听明白了么?
    第133章
    窦建业和舒羽等人的那封联名奏折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但自那以后,各地上报祥瑞的奏折日渐增多, 初时不过是一些稍微平常的, 如东海郡地涌甘泉,高密郡嘉禾蔚生,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没过多久, 灵州和凉州的边界便出现凤凰翔集的异象, 而京城柱国将军襄王府邸的上空,竟有人看到龙见于云中,这事很快传开, 人们对此窃窃私语, 有几个知名相士由此断言襄王府有天子气, 最后, 当一块用刻有紫砂文字真龙降世, 兴于西方, 受命于天,帝业永昌的巨大白石被人从沛水中打捞出来, 敬献到垂拱殿的朝堂之上的时候,等于宣告了天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整个京城乃至各州郡, 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平静, 但私底下早已是人心浮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年轻的太后身上,想看她会有什么举动,毕竟临朝五六年来,她不动声色,多番布局,数次整治,经由她精选提拔的武将,个个手握重兵,被她视为心腹的臣子,人人委以要职,她才是大燕王朝的真正掌控者。然而,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每日仍是如常视朝,召见大臣,批阅折子,待自己的弟弟霍凛,也是一如既往的信任。
    少数文宗皇帝一朝留下来的臣子,开始还抱有幻想,觉得不久之后,太后手下的御林卫、护卫营也许将再次与霍凛的军队爆发一场血战,就如她当初出其不意对付她的父亲霍牧一般,霍凛这个怀有窃国之心的权臣,终会落得跟霍牧一样的下场,甚至更为凄惨,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他们开始惶恐,不安,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却又想不出任何对策。比他们更惊惶的,是小皇帝宗煦,他坐在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金龙宝座上,终日目光黯淡,神情呆滞,就像是一株小树,还未来得及舒展枝叶,绽放生命,就已有枯萎之相了。
    霍凛时常出入宫中,他早已享有霍牧当时拥有的一切特权,如王爵位列诸王之上,赞拜不名,入朝不趋,佩剑上殿等,不过他在冰轮面前十分恭敬,甚至在小皇帝面前也是如此,对待朝中诸臣,则谦逊仁和,豫州雪灾,他向冰轮请求亲自前往安抚百姓,又私自拿出银两粮食,赈济灾民,冰轮默许了他这一举动,一时朝野内外,更是赞颂不绝。
    雪花轻盈,在空中回旋飞舞,雄伟壮丽的朝阳门城楼被皑皑白雪覆盖,更显庄严肃穆。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长跪于皇城前的广场上,两眼定定的望着不远处朱红色的城门,旁边的中年人满面焦急,将手中的貉皮大裘披在他身上,也跟着跪下,口中不住劝阻:父亲,求您回去罢,太后对您已经是很宽容了,您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惹怒她?
    王忠不为所动,颤抖着胡须道:我今日拼却一条老命,也要见到太后,向她问个究竟,我王家世代深受皇恩,尚未报之于万一,就是死了,我也算死得其所!
    王永淳道:您老人家为国操劳一生,现在老了,理当享享清福了,您这一死博个忠名不打紧,可也得想想合家老小这么多条性命啊。
    王忠不由大怒:你竟敢跟我说这样的话,快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儿子!
    父亲息怒,听我把话说完。王永淳鼓起勇气,道:文宗皇帝本就得位不正,继位后荒淫无道,人心早失,小皇帝少不更事,英王一死,已无所依仗,可襄王正当盛年,前几年率兵横扫吐谷浑和吐蕃,征服西域诸国,令军队拥护,百姓景仰,现在更有太后助他,以儿子看来,大燕气数已尽,父亲已经不在朝为官了,就不要再管这些事,惹祸上身了。
    王忠气得浑身发抖,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过去:你这畜生!我不在朝为官,你可还穿着官服呢,这是你身为臣子该讲的话么?!你现在是来教训我了是不是?!
    王永淳捂着脸,低声道:儿子不敢。
    早有人将这事禀报宫中,冰轮听了,自是不快,彼时霍凛已从豫州回京,恰好在跟前,不禁皱眉:这老顽固!
    冰轮吩咐:叫他的子女过来将他扶回去。
    汪又兴回道:王大人已劝了老半天了,好像。。。。。。好像没什么用。
    叫他所有的子女都过来。冰轮道:还不行的话,把他的孙辈也叫过来,他最疼谁,就叫谁来陪他跪着,看他能跪到几时!
    是!
    汪又兴答应着,匆匆去了。霍凛道:姐姐对王相实在是很仁慈了,希望他能想明白过来才好。
    他想不明白的。冰轮摇摇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道:无论如何,我欣赏他,敬佩他,你以后会需要这样的忠臣,纵然他的忠诚不是给你,善待他总不会有错的。
    是,他毕竟已经老了,人们又尊敬他。霍凛道:可夏侯晋和柴彪两人,都是文宗朝的武将,姐姐是否真的能放心?
    他这句话在心里已藏了许久,冰轮道:夏侯晋和柴彪当初有拥立之功,但我用他们,并不是只看这一点。他们两人都是兼具文韬武略的能臣,我一直很珍惜这样的臣子。低头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夏侯晋颇识时务,且素来畏服强者,皇帝还是个稚子,你却是统领三军的强悍武将,他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若你不放心,到时把他放到兵部,给他一个闲职就是。至于柴彪,他忠心于大燕,我现在只是在给他机会,希望他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我也很赏识柴彪。霍凛眸色深沉,叹道:如果他终将不能为我所用,我会觉得很遗憾。
    到那时,就只好除去他。冰轮眼睛望着他:但你要明白,治国不是治军,你没法杀掉所有反对你的人,遇事要多些权衡,偶尔适当的展示一下宽容,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霍凛神色恭敬:姐姐的话,凛儿一定记在心里。
    窗上镶嵌着昂贵的水晶玻璃,外面的白雪世界,将数株梅花映衬得红若胭脂,虽然身在室内,隐隐约约亦能能闻到沁心寒香。
    苏蕴看了半天膳单,抬起头来:左不过是几树花儿罢了,值得你盯着看那么久?想什么呢你?也不过来和我一起斟酌斟酌。
    莲真收回目光,声音只是懒懒的:这么点子事情,你一个人拿主意就可,何必非要拉我一起。
    苏蕴不禁失笑:瞧你这话说的,掌管后宫的可是你,我只不过帮衬帮衬罢了,现在反倒说我拉上你了。眼睛注视着她,忽然叹道:莲真,你怎能长得这么美。
    莲真道: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了。
    我是讲真的,我虽然是个女人,这么看着你,都忍不住有几分心动呢。
    莲真笑道:你不是已经对。。。。。。说到这里,自觉失言,脸微微一红,佯装去取银碟里的松子玫瑰软糖吃。
    苏蕴也红了脸,因左右无人,便小声道:我当初不也不知道么,以为她是个俊秀男儿来着。
    莲真道:莫非你很失望么?
    不,我当时很惊讶,但并没有失望,我。。。。。。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她。苏蕴连忙否认,道:幸而是女子,若真是男儿之身,我只怕现在也没法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两人虽然情谊甚笃,却都是脸嫩之人,平日鲜少谈情感密事,这时话题一打开,竟有些收不住,只听莲真道:你以前也喜欢先帝啊。
    苏蕴反问:难道你不喜欢先帝吗?
    莲真摇摇头,语气十分肯定:我不喜欢。
    好罢。苏蕴侧着头想了一想,道:我是喜欢先帝的罢,但害怕多过于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她,我才不管什么女子不女子,反正我们在这里,每天见到的不是太监,就是宫女,能认识她,总算是上天眷顾我,她那么温柔体贴,一心一意的待我,就算是偷偷摸摸,担着风险,我也已经很知足了。
    她说话时眼波含情,嘴角带笑,一脸甜蜜幸福的模样,莲真心中却更增凄楚,低声道:一心一意,是啊,你已经很幸运了。
    苏蕴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语有些忘形,微微有些后悔,又见她神情落寞,想到似这样集世间美好于一身的女子,困在这深宫,竟无人能呵护怜惜,注定要寂寞一生,瞬间便心酸难过起来,手放到炕几上,执了莲真的手,认真的道:莲真,你放心,这一辈子,我总是一直陪伴着你的。
    莲真强打起精神,调侃道:你不在这里陪着我,难道还有别的可去的地方不成?
    苏蕴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方欲辩解,宜珍进来禀道:晴主子来了。
    莲真和苏蕴忙收敛了玩闹之色,见晴太妃进来,两人同时起身相迎,又忙让座,道:姐姐且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晴太妃满面笑容:妹妹们在做什么呢?
    莲真道:我们正在拟年下后宫赐宴的膳单,今年想有点变化,姐姐来得可巧,也帮忙参详参详。
    晴太妃忙推辞:妹妹说笑了,两位妹妹都是太后跟前得力的人,办事极妥当的,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我帮忙。笑了一笑:只顾跟妹妹们说话,差点都忘了正事了,我因见今日这场雪下得好,想明儿午间在自己宫里设一桌酒宴,这会子特地过来,相请两位妹妹喝酒赏雪,不知赏不赏脸?
    莲真见她们两个的眼睛都望着自己,虽没心情饮宴,也只得应允:晴姐姐盛情,妹妹却之不恭,明儿一定准时到。
    苏蕴立即道:我同莲真一起过来。
    晴太妃大喜:多承两位看得起。又道:去岁年末,我自己做了些蜜糖乳酥卷儿,没想到皇上很是爱吃,前阵就又做了些,才打发人给太后和皇上各送了两盒去,这一盒给妹妹尝尝,蕴儿的一盒,我已经打发人送到你宫里去了。
    莲真和苏蕴一齐道:多谢费心。
    当下三人喝茶聊天,晴太妃想着要回去吩咐人精心准备明天的酒宴,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过不多时,苏蕴也就回宫了。
    这里莲真经晴太妃一提醒,方想起自己已有些时日未见宗煦了,不由有些自责,默默思忖片刻,叫宝贞进来,于是一面伺候着换了衣裳,一面吩咐备轿。
    还未到长乐宫,暖轿忽然停下,跟着听到外面传来轻微的话语声,莲真不知怎么回事,问道:怎么了?宝贞打起轿帘,道:主子,马总管在这里,说有话要回主子呢。
    莲真定睛一看,果见长乐宫的副总管太监马嵩躬着身子,正在轿前向自己请安,便有些诧异起来:什么事?
    马嵩陪笑道:奴才斗胆,想问宸主子,是否要去见皇上?
    莲真道:没错,皇上不在宫里吗?
    马嵩道:回宸主子话,皇上此刻在宫里,但不能见主子。
    为什么?
    马嵩道:自从豫州雪灾之后,太后便开始斋戒,皇上每日也都在小佛堂内静坐,为苍生百姓祈福,太后有严令,近段皇上都不能见后宫诸人。
    莲真一呆,问道: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马嵩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但到了腊月底,主子总是能与皇上相见的。
    宝贞见莲真蹙着眉不说话,便在旁道:主子,既是这样,您这会儿是去见太后,还是直接回宫?
    不,我不见她。
    她脱口而出,话语里带着几分生硬,见宝贞神情惊诧,立即垂下眼眸,半晌,咬了咬唇,轻声道:回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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