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轮笑道:你这可是在逗我开心了。
莲真依偎着她,又喂了她一块,两人分食盘中烤肉,偶尔目光相接,甜蜜微笑,其乐融融,营帐中一片温馨旖旎。过了许久,莲真忽然想起什么,轻拍自己脑袋:哎呀,我差点忘了!
冰轮一怔:怎么了?
冰轮,我们要不要叫皇上过来?
他有那么多人照管着,叫过来干什么。
莲真微微撅嘴:皇上若是过来,定会很高兴的。
冰轮道:你知道,若是有其他人在场,我是无法与你像眼前这般相待的。
冰轮,我当然是想跟你单独呆在一起的,可是皇上还那么小,整日不是上朝就是功课的,这次难得出来,我们该多陪伴他。她轻轻叹了口气:冰轮,你有时候对他实在是太过严厉了。
你是在责备我么?
莲真侧头看她,见她眼睛望着前面,神色淡淡的,便倚着她肩上,柔声道:我不是责备你,在我心中,你、皇上和我,我们三个是一家人,虽然。。。。。。虽然帝王家规矩繁多,但我真的希望,我们偶尔也能像普通人家一样,亲密相处。
冰轮尚未答话,忽听高贤的声音自屏风外传来:太后。
冰轮眼眸微沉:什么事?
西凉侯在外面,正等着给太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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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忙碌异常,顾不上更文,前两天才喘过气来,原定端午更新,结果章节又不知不觉拉长,延迟到今天。
祝各位端午节安康,迟来的祝福:)
第100章
鼎内炭火熊熊燃烧着, 偶尔发出哔剥的的微响。冰轮端坐如松,长睫黝黑若凤翎,微微向下垂着,覆盖住眼眸, 半晌,方缓缓道:你跟他说,难为他时时惦记着我,但行营在外,不必讲究那么多规矩, 这早晚请安就免了罢, 我今儿也乏了, 就要歇息了。
是。高贤领命而去。
帐篷内再度安静了下来,冰轮薄唇抿成一线,拿起铁钎去拨弄炭块,忽见一只温软腻滑的小手伸过来,盖在自己的手背上,她侧过头, 见莲真星眸正凝视着自己, 不禁问道:怎么?
没什么, 我以为。。。。。。以为你不高兴了。
冰轮一怔:你怎会这样想?
你方才的神气。。。。。。
莲真秀眉微颦,她跟冰轮两心相许,历久弥坚, 尤其近些时日, 两人私底下相处, 真真称得上爱甜如蜜,情炽如火,但在那之外,冰轮与往昔并无丝毫不同,性情依然飘忽,喜怒令人难以捉摸和把握,往往她表现得特别平静,若有所思时,她总是没来由地不安。。。。。。
什么?
没什么,算了。莲真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只是一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或许只是她多想罢。
冰轮拍拍她的手,然后往鼎内添了几块新炭,口中道:你要叫皇上过来,叫过来便是,这点子事,难道我不依你,还跟你生气不成?忽然笑了笑,道:皇上倒挺有孝心的,那辟寒犀是太宗皇帝心爱之物,通共只有这一枚,他竟翻出来赠与你了。
这件事莲真并没向冰轮提过,那辟寒犀也没用过,她深知这东西稀罕贵重,本欲回京之后,再找机会说服宗煦,或让他留着自用,或仍然放回宝库,这时听冰轮提起,大为惊异:你怎么知道?
冰轮只是微笑,莲真不禁懊恼,自己真是多此一问,她是什么人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么?这宫中大大小小之事,又有哪一点儿又能瞒得过她了?她伸手掠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期期艾艾的道:那个。。。。。。我本打算还给皇上的。
他送给你,你就拿着罢了。说毕看了她一眼,含笑又道:你放心好了,皇上待你好,我绝不至于多心的。
难道我会那样想你么?莲真眼波微嗔,小声道:我只是觉得,任何时候,任何事情,我都不该对你有丝毫隐瞒。。。。。。
冰轮怔了怔,慢慢转过头来,莲真接着道:太宗皇帝传下来的东西,本不该轻易赠人,我没跟你说,是担心你责备皇上轻率罢了。。。。。。
冰轮仿佛没听到她的说话,只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摩挲,停了一停,低头在她手背上吻了吻,这才道:送给别人,自然是轻率,送给你,那是理所应当。
她声音虽是一贯的清冷,神色间却极尽温柔,这样的情话娓娓道来,便犹如箫音瑶琴般清扬悦耳,莲真软软地伏在她膝盖上,玉靥似醉,双颊生春,片刻之前,她还挂念着宗煦,想叫人请他过来,三人一起共叙天伦,如今却唯恐旁人过来,惊扰了这只属于她们的时光。
冰轮眉眼轻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揉她的秀发,两人默然无语,温存了好一会儿,莲真低声轻唤:冰轮。
嗯?
我已经会骑马了,赤龙驹很通人性,很乖。
你想我带你骑马么?冰轮道:嗯,这里可不方便。
莲真仰起面孔:你亲口答应过的。
等回了行宫。。。。。。
在行宫还用你带么?左不过是院子里,再不然也就花园里,那又有什么趣儿。莲真微微撅嘴:你自己怎么三天两头打猎呢,要不,我乔装改扮一下,扮作你的侍卫跟你出去罢?
又说顽话了。冰轮轻轻摇头,却终究不忍让她失望,沉吟片刻,道:等过两天,我叫他们安排一下好了。
那就说好了。莲真大喜,眼睛闪亮得宛若天上的明星:你可不许赖!
嘘。冰轮揽住她,温暖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别嚷,高贤要劝谏的呢,悄悄儿的。。。。。。
山中秋意深浓,已带了几分冬的冷肃之气了,天气却是极好的。
天空是蓝的,蓝得透彻,云朵是白的,白得明洁。环抱的群山之间,浸染着漫天遍地的深红,流淌着无边无际的浓翠,相互交织,彼此映衬,便如同一幅色彩明丽的巨大画卷。一道清澈的水流从高山上倒挂下来,形成一个水晶般透明的大池塘,水满溢而出,便汇流成欢快的溪流。
马蹄得得,踏在溪水中粼粼可见的白石上,飞溅起大片水花,踩在五彩斑斓的落叶上,发出绵绵沙响,这一切在莲真听来,不啻于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她久在宫中,虽说每日里身处宝楼金殿、仙馆玉苑之间,但如何能与这般天然美景相比?
莲真手提缰绳,端坐马上,一双美目四下顾盼,只觉万物皆新鲜新奇,心中充满欢喜雀跃之情。冰轮在她左侧,却是神色冷峻,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四下的动静,间或有野鸡、山兔、獐鹿等被马蹄声所惊,从深林中蹿出时,即有御林铁卫弯弓射箭,再将猎物拾回,驮在马背上。
莲真数次转头,欲与冰轮分享心中美好感受,每每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不说,这次她虽如愿以偿出来,但前后有高贤等心腹内监簇拥,周围是数目众多的御林铁卫围绕,跟她想象中的与心爱之人并辔而行,纵马郊野的情形相去甚远,不免觉得有点美中不足,这时见他们猎获的走兽飞禽越来越多,一路血迹斑斑,更觉大煞风景,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一名侍卫正搭箭瞄准一只树丛中惊惶逃窜的野兔,忽听一声甜美清脆的轻喝:慢着!别伤了它!手中箭下意识一偏,失了准头,那野兔依然应声而倒,那铁卫立即翻身下马,下跪请罪,冰轮勒住马头停了下来,看着莲真,神色微微发怔,须臾,开口道:去看看,兴许还没有死。
冉黎忙下了马,跑过去一瞧,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倒在荆棘中,后腿中箭,受伤流血,正在地上垂死挣扎,他连忙抱了回来,冰轮扫了一眼,道:给它敷点药,带回去治治。
随行人等本带了各种伤药,听她如此说,便给它上了药,仔细包扎了。莲真伸出手:给我抱着罢。
高贤见冰轮没说什么,忙从冉黎手中接过,小心翼翼奉与莲真,莲真弯腰接过,只觉它在自己怀里不住颤抖,看似十分痛苦,不禁低声道:可怜的小东西。抬眼望着冰轮:太后。。。。。。
冰轮已猜到她的意思,问道:你想回去了么?
嗯。
我们离大营已远,是该回去了。冰轮轻轻颔首,随即一拉缰绳,率先掉转了马头,檀瑛随即招呼所有侍卫,大家一齐上马,从原路返回。
数百名御林亲卫拱卫着太后凤驾,他们身着金丝软甲,背背弓弩,腰悬长剑,一个个面色冷漠严肃,鹰眼如同利刃般,四下巡梭,显得十分警惕,胯下皆是清一色的黑色骏马。一路上,只听阵阵的蹄声,就像是战鼓的鼓点,整齐划一,规律均匀。
离御营约莫还有四五里路时,忽见前头烟尘飞扬,旗帜招展,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檀瑛将手一摆,所有人便停了下来。
冰轮此次出行甚为保密,只有少数心腹大臣知道,跟随身侧的亦是极为亲信的内监与侍卫,仪仗等一概免却,但御林铁卫的独特装束,还是能让人轻易认出的。
因此那队人马一到跟前,便纷纷下马,跪倒在道路两侧。只有霍泽眼神呆滞,兀自骑在马上,恍若刹那间已魂飘天外,他本在队伍前头,这样一来就格外显眼。
莲真在人群里,也感受到了那贪婪放肆的而又火辣辣的目光,几名内监却是见机极快,在她还没来得及闪躲之前,已驱马上前,将她围了个密不透风。
叩见太后!
惊天动地的喊声,使霍泽如梦初醒,从马鞍上翻滚而下,双膝一曲跪倒在地,但觉浑身筋酥骨软,心脏像是骤停了几秒之后,再次加速跳动,脑子里亦是晕晕乎乎,唯一能想起的,便是方才惊鸿一瞥间,那裹着雪白狐裘的少女,和那张端丽清绝的脸孔。。。。。。
冰轮面上如披寒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眸中突然闪过一丝阴鸷狠毒的冷芒,高贤在旁看得分明,不由得心里一紧,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冰轮将手中金色马缰收紧,慢慢侧过头去,高贤见她目光有意无意,竟落在檀瑛腰畔的长剑上,心中更为惊惧。
皇亲贵族的子弟所佩之剑,通常镶金嵌玉,点缀各色宝石,剑鞘花纹也考究华美,御林铁卫的剑却与他们绝不相同,造型简单古朴,乌沉沉的剑鞘,乌沉沉的剑柄,但这样的剑,更像是杀人饮血的剑。
空气好像静止了一般,凝重异常,无端端的叫人透不过气来,高贤望望冰轮,又望望跪了一地的人,终于乍起胆子,轻声叫道:太后,侯爷亲自率人迎接凤驾来了。
唔。冰轮被他一提醒,仿佛忽然间回过神来,凝目望向霍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霍泽听她问话,结结巴巴的回道:微臣去见太后,他们说太后在歇息,不许人打扰,微臣越想越奇怪,太后虽歇息,为何高总管汪总管亦不见人?实在是放心不下,好容易打听到太后出来狩猎,便匆匆赶过来了。
他这话倒是不假,须知霍淞这次特地派他出京,行前再三叮嘱,要密切注意太后的动向,一是有行刺之事在前,不放心她的安全,二也是为了监视,霍泽平素虽任意妄为,但对于霍淞的话,却是时时牢记。这次见到莲真,只是一个意外,她的装束以及她的那匹火红色的宝驹,在人群中实在是太过显眼,纵然只是仓促之间,也让人无法不注意到。
冰轮神情泰然,嘴角渐渐浮起一缕笑意:你现在婆婆妈妈,说话行事是愈来愈像大哥了,你既这么惦念我,我今日亲获的猎物,少不得要赏你一些了。
是,那微臣先行谢过太后了。
霍泽跪在路旁,直待冰轮一行人尽行过去,才站起身子,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只呆呆的望着远处的黑影,心里无比怅然。
冰轮一言不发回到营帐,才换了衣裳,膳房里便送了午膳来,高贤陪笑道:太后,可要叫宸主子过来陪着用膳。
不用了。
高贤知她心情不善,不敢多说,冰轮吃了几筷子菜,又喝了半碗汤,道:这些菜式不错,赏些给檀瑛及侍卫们吃去。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吩咐膳房。
檀瑛那里,你亲自送去。冰轮捻动着手中的翠珠,眸色阴沉:顺便传我旨意,明日清早,我跟皇上即回广乐山庄,让他们今晚作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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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那位说请我去看演唱会的同学,没能及时回复你,好意心领了。
这文有多慢等得多难熬我很清楚,这几个月实在是家里有事,俗务太多。当然,这文难写也是一方面,我这次又没写大纲,架构大没大纲写起来会有点吃力。
但我不会坑的,即使没有一个人看了,也不会坑,这个句号我一定会画好。
第101章
纯铜镶青玉小香炉中, 燃着一支细长的迷情,满屋薄雾氤氲,飘荡着令人魂酥骨软的异香。
一支香差不多燃完的时候,床上的动静也渐渐小了下来, 直至了无声息。霍泽掀开帐子下了床,取过一件宽大的赤色锦袍披在身上,突然回身冷冷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快从我这儿滚出去!
一个秀发散乱的少女随即从床上下来,她抬眼看了看霍泽俊美冷酷的脸,还有那满是不耐烦的表情, 几乎不敢相信, 这就是片刻之前与自己缠绵的那个男人, 她娇美的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强忍着心里的屈辱与身体的酸痛,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也来不及好好穿上,便狼狈的逃离。霍泽好似对周遭一切浑然不觉,赤着脚从厚厚的羊毛地毡上走过, 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
窗外秋意浓郁, 风景如画。霍泽在宽大的椅子里坐下, 神情木然的看着远处。每每皆是如此,当身体安静下来的时候,欢愉畅快的感觉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剩下的, 只有寂寥和空虚, 无穷无尽的如同死亡般的空虚。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呢?大概是在那丫头死了之后吧。霍泽面孔微微扭曲,咬了咬牙,将杯中酒一口一口喝完。
那是他生命中喜欢的第一个女人,或许也是唯一喜欢过的。进入将军府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但却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小女孩。。。。。。她身上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让人一见便心生喜爱怜惜,甚至愿倾其所有,只为换来她的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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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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