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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69)

    冰轮放下笔:叫他进来。
    万方清和因建于水上,四面仅有桥相通,各个入口皆有御林铁卫把守,关防极为严密,其书房更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所在,冰轮平日多在此地处理要务, 召见亲信, 是以高贤听得她如此说, 不敢稍作停留,立即躬身退出。
    檀瑛进来行了礼, 冰轮道:我明日欲亲临大校场, 观看御林军训练,我已跟夏侯晋说了, 你到时随我一同前往。
    是。
    冰轮目注他:御前铁卫负责皇上和我的安全, 日常训练, 更是半点也松懈不得,你身为总管,该时时谨记这点。
    檀瑛忙道:微臣明白。
    最近蜀州可有什么动静么?
    檀瑛道:英王爷正暗中召集蜀州境内所有能工巧匠至锦城,欲大量制造利剑、刀斧、盾牌、铠甲、弓箭等装备。
    冰轮道:关于这些,他都在密函中向我禀报过了。
    御林铁卫是皇帝贴身亲军近侍,总管和副总管皆由皇帝心腹担任,相当于皇帝直管,但这支侍卫队伍最特殊的地方,并不在于它尊贵的地位,以及严酷的挑选制度,而是除了皇帝和总管外,谁也不知道它具体有多少人数,它的职责也不仅限于护卫皇帝的安全,他们有一部分人,被皇帝私下称为暗卫,平日并不呆在宫中,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外,专门刺探可能威胁皇权、危害朝廷的行为和言论,必要时甚至采取暗杀手段。
    因宗煦年幼登极,冰轮临朝后,于剑锋及所率的御林铁卫便直接听命于她,私下四处活动的暗卫也为她所掌控,行刺事件后,于剑锋被贬去广乐行宫,冰轮一手提拔了檀瑛和冉黎两人,除此之外,又派遣出更多的暗卫,人员遍布京中,边疆,以及蜀州等地,秘密探听消息,然后以特定的方式,密报至冰轮耳中。
    檀瑛听冰轮如此说,便道:王爷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放蜀州的治理和军队的扩充上,近来并无其他动作。
    冰轮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听说广汉、江阳两郡的官员为了讨好谄媚于他,分别往王府送去了数名美人,可有此事?
    檀瑛悚然一惊,忙道:确有此事,但前日有消息来,说王爷申饬了那两名官员,并将几名美人退回去了,是以微臣没将此事禀告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冰轮淡淡一笑:英王跟王妃夫妻情深,倒真是难得。
    檀瑛见她并无责怪之意,略微安心,想了想,又低声道:微臣以为,英王爷是正直诚信之人,太后可以对他放心。
    我知道了。冰轮点点头:你下去罢。
    是,微臣告退。
    案上的茶已放得凉了,冰轮拿起喝了一口,轻轻皱了皱眉头,唤道:来人。高贤忙应声进来,冰轮站起身来:告诉冉黎,我要出去走走。
    外面正是烈日当空,流金铄石,梧桐书院庭院深沉,却是花木成荫,一片翠意盎然。
    冰轮手持彤弓,从高贤手里接过一支雕翎羽箭,搭在弓上,眼睛紧紧的盯着五十步开外的鹄子。
    六岁那年,她见到父亲教几个兄弟射箭,闹着也要学。霍家祖上本以军功起家,曾立下严规,霍家每一代子弟,自小都要接受剑法、射箭、骑术等训练,霍牧见她感兴趣,既觉欣慰,又不免有些遗憾,在这种复杂心情的驱使下,不仅没有反对,反而安排一个院落,闲暇时亲自教授她骑射之术以及其他功课,谁知她虽是女儿,于习武之道悟性极高,骨子里又天生有一股百折不挠的韧劲,没过多久,就远远的把她的兄弟们甩在后面,霍牧大为惊异,此后每一年率子弟秋狝冬狩,都要带上她,而她亦十分热衷这类活动,每每以戎装出行,在猎场上大放异彩,斩获颇丰。
    十一岁时,霍牧有次跟她谈论行军布阵,兵法韬略,她滔滔不绝,连霍牧也为她的智谋机变所折服,赞道:若你为男儿,必能承继霍家家业,他日在朝中崭露头角,可惜,可惜,可惜!他生性深沉,情感不易外露,那日竟连叹三声,眼里流露的失望和惋惜之色,令她至今记忆深刻。
    后来,霍牧愈来愈忙,没时间亲自教他们,便由霍府豢养的那些儒士武师,继续为他们授课,她也仍然享受特殊的待遇,直到要进宫的前两年,才停止了一切功课,不再抛头露面,每日呆在自己的阁楼里,开始安安静静的做着霍家大小姐该做的事情。。。。。。进了宫后,就越发没有机会碰触那些东西了。。。。。。
    可是今天,将这把弓握在手里,那感觉依然熟悉,自幼时便开始学习的那些技能,仿佛被刻进了骨子里,永远也不会忘记,同样不会忘记的,还有那些人,那些发生的事情。。。。。。
    冰轮眼睛微眯,迸出一丝寒光,箭矢随之如流星般激射而出,隐隐带着风声,夺的一声,深深透入那一点红心,冉黎站在旁边瞧着,忍不住大声喝了一句彩:好!
    冰轮摇了摇头:多年没碰过弓箭了,生疏了许多,虽未失准头,但劲道颇有不足。
    冉黎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太后,不但深谙权谋,还会舞弓弄箭,倒觉生了几分亲切,于是道:太后不愧将门虎女,女中豪杰,真是千古未有之奇女子,微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冰轮看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也学得溜须拍马这一套了。唇角的笑容微敛:明年我要带着皇上去西宴山狩猎,现在便要为此作准备,自今日起,你每隔两天,便来这里陪我练习一个时辰的箭法剑术。
    冉黎怔住:这。。。
    你是铁卫中一等一的高手,又是我的贴身护卫,由你来指点我,自是再合适不过。
    冉黎忙拱手道:指点两字,微臣万不敢当,但若说陪太后练习,微臣自是遵旨。
    冰轮微微一笑,将将弓箭交给高贤,道:走罢。
    转眼莲真的生辰将至,宫中虽有旧例可循,但莲真和苏蕴执掌后宫,这次的生日,自不比往常,苏蕴亲自作主,前三日便开始大排筵宴,苑中戏乐不断,操办得极是热闹。冰轮及宗煦皆赏赐丰厚,其余各宫诸人,朝廷诰命等,都备有厚礼。
    至正日那天,冰轮携了宗煦亲至西子春馆,午宴毕,又往仙音阁看戏,观赏歌舞表演。冰轮素不喜热闹,又想到自己和皇帝在这里,其他人也未免过分拘谨,耐着性子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莲真心中虽不乐意,但也十分体谅,况有母亲姐姐在侧,好姐妹苏蕴等相陪,众命妇更如众星捧月一般,在她身旁凑趣儿,是以兴致丝毫不减,当下同众人一起,恣意享乐,把酒言欢。
    晚间,冰轮批阅了一会儿奏章,便沐浴歇息,她被晋尊为皇太后之后,早已不再让人呆在室内侍寝,是以几名宫婢伺候她躺下,便轻手轻脚将明黄色的软帐放下来,静悄悄的退到外殿。
    寝宫内并没有点灯,但角落里放着数枚橙红色的明月珠,四周依然光亮透澈。冰轮思绪不定,在床上辗转良久,方朦胧有点睡意,突听到一阵极为轻微的脚步声,高贤在帐外轻声禀道:太后,宸主子来了。
    冰轮微感意外,随即道:让她进来。
    是。
    冰轮坐起身,双手掣开软帐,果见莲真款款自外而入,她心里隐隐有些喜悦: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莲真掠了掠鬓边的发丝,懒洋洋的在床边坐下:我跟高总管早就说好了,让他派了轿子接我过来的。
    你如今胆子越发大了。冰轮微微一笑,又道:也亏得高贤这奴才肯听你的话。
    你还说呢。莲真语带娇嗔:你都不理我,我只好自己过来了。
    冰轮见她星眸流波,双颊酡红,不由得圈住她纤腰:你喝了多少?莲真柔弱无骨地靠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吹气如兰:一点点。
    嗯,只是一点点么?冰轮双手隔着衣衫,(澄江静如练),嘴里慢条斯理的解释:你知道的,明面上,我不能待你过分不同,何况,你母亲和姐姐今日都在,有那么多人还不够么?
    可是这样的日子,我只想呆在你身边。莲真被她(明月松间照),嘴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清泉石上流),轻颤着声音道:冰轮,我今晚留在这里,好不好?
    冰轮停下手中的动作:那可不行,会被人发现的。
    莲真头往她肩膀上蹭了蹭:西子春馆那些人,几乎都已被灌醉,此时早已睡沉了,这里高总管也安排妥当了,明日一大早我就回去,保证没人知道。 她软语央求,见冰轮仍是沉吟不语,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冰轮急叫:莲儿,别走!
    莲真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珠光映照下,只见她站在那里,粉面含嗔,樱唇轻咬,身上品红色轻纱薄如蝉翼,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围着的抹胸,和微微(小楼一夜听春雨),冰轮(深巷明朝卖杏花)渴,下了床,一步步走向她,面上似笑非笑:你诱惑了我,就想一走了之么?
    我可没那本事。莲真微微低了头,声音里的失落无助让人心疼:我也知道。。。。。。我们必须有所顾忌,我只是。。。。。。只是想有那么一次,能在你身边呆久一点。
    你倒也不用谦虚,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抗拒你了。冰轮轻轻叹息,轻捏她的下巴,迫她正视自己,两人额头相抵,对视许久,冰轮道:所以,现换我求你,今晚留下来陪我,一整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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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年底了,最近忙得喘不过气来,心力交瘁。
    再次向等文的各位致以深深的歉意。
    第89章
    夜很深, 也很静,明月珠温润晶莹的红光,仍似水波一般,在偌大的寝宫内轻轻漾动, 显得喜意盎然。
    许是白天多喝了些酒,莲真在梦中都感到一丝焦渴,半夜竟然醒了过来。被褥间的香气,淡薄而清冽,那是某个人身上特有的气息。莲真慢慢睁开星眸, 嘴角也随之微微弯起, 露出一丝甜美的笑容, 这也许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个晚上,她的心轻盈而柔软,完全沉浸在甜蜜幸福的情绪当中,长夜漫漫。。。。。。谁说长夜漫漫?此时此刻,她只希望黎明永远不要到来。
    只是,她的笑容只维持了短短一瞬, 便被惊愕的表情代替。
    凤床很大, 冰轮侧身而睡, 与她中间隔了足有两个人的距离,隔着一层薄被,她背部优美的弧线依稀可见, 然而, 此时此刻, 她看起来竟似在阵阵发抖,她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在这暗夜里,清晰可闻。
    冰轮。莲真用手肘撑起身子,柔声轻唤,冰轮毫无反应,莲真秀眉微蹙,声音明显多了一丝担忧:冰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么?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推她。
    谁知手刚一碰触到冰轮的衣裳,她却蓦地惊醒,猛然翻身而起,右手直直的伸出去,准确无误地扣住莲真的脖颈,左手迅速往枕下一探,只听锃的一声,凤帐内随即闪过一道寒光。这几下动作却是极快,一气呵成,莲真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觉得呼吸被人掐住,窒息欲死,一张俏脸憋成紫红色,双手在空中无力的挥舞两下,想要求生反抗,却是徒劳无力。
    眼前渐渐发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要死了吗?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跟着,莲真便觉喉间一松,咳咳。。。。。。她恍若被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瘫软在床上,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莲儿,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冰轮神色惊恐,俯身打量她,冷汗潸潸而下,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我做了一个梦。莲真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冰轮扶起她,将她抱在怀里,喃喃道:你睡在这里。。。。。。我不记得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莲真软软地倚在她肩上:我知道。
    两人皆是惊魂未定,彼此紧紧相拥,只觉对方急促的喘息,疾风骤雨般的心跳,与自己的仿佛融为了一体,再也无法分清。
    过了许久,冰轮紧绷得犹如弓弦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她慢慢松开莲真,面上满是歉疚之色:刚弄痛你了吧?
    莲真摇了摇头,目光一转,看向被子上那柄短剑,她从来没有想到,冰轮即使在睡梦中,也如此警醒,而且竟然在床上藏有利器,她弯下腰,将剑拿在手里,只见剑身轻薄,如一泓秋水,还未近身,便觉寒气迫人。
    你小心伤了自己。冰轮紧张地将剑从她手里拿回,归入宝鞘,想了想,仍置于枕下,看着她,言语间颇有几分不自在:因为上次有人行刺,所以。。。。。。所以。。。。。。有些不安心。
    莲真并不接话,只是伸手捋了捋她额前汗湿的发丝,温柔的道:看你,出了这么多汗,身上都湿了,我去给你拿衣服换上。起身下床,她本已渴极了,却先倒了热茶来,服侍冰轮喝了,自己才喝,然后拧了热毛巾来,替冰轮擦了脸上身上的汗,又拿了一件明黄色素缎中衣给她换上。
    冰轮仰躺在床上,整个人似已虚脱,全然不是平日里沉稳冷峻的模样,莲真跪坐于她边上,乌黑如丝缎般的长发松散的垂落下来,她面含隐忧,纤长的玉指抚过她的衣领,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冰轮眼眸半闭,半晌,低声道:我梦见她死时的样子,还有。。。。。。说到这里,轻轻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咽下后面的话。
    还有什么?
    冰轮轻轻吐了口气,语气疲倦:还有一些可怕的场景。
    莲真怔住,也不再追问,一阵沉默过后,再度开口:经常这样吗?
    嗯。
    莲真咬了咬唇,过了许久,小声道:冰轮,那不是你的错。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心里似被什么生生扯出了疼意:你如此自责自苦,她。。。。。。她若芳魂有知,也。。。。。。必不安生。
    她的手很柔软,很暖,冰轮没有说话,可是身子却再度轻轻颤抖起来,莲真怜惜之意大盛,侧身躺下,将她揽入怀中,冰轮微微蜷缩着身体,柔弱无助得如同一个婴儿,莲真心疼的注视着她,忽然温柔的吻下去,她的吻轻而密,似蹁然的蝶,似绵柔的雨,拂过她的额头,脸颊,也落在她的眉眼和唇上。这样缠绵无休止的亲吻,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冲淡了厚重的阴霾,安抚了破碎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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