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帘外传来沁竹的声音:娘娘,你吩咐的粥已经熬好了。两人皆是一惊,皇贵妃忙松开她,正襟危坐,待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气息亦平静下来,才淡淡的道:端进来吧。
沁竹端了托盘进去,见莲真已然醒来,正低垂着头整理云鬓,忙上前请了安,皇贵妃道:你下去罢,让莲小主的人稍等片刻。
是。
见沁竹出去,皇贵妃:刚才吓着了?
莲真着实被吓得不轻,心脏几欲跳出胸腔,听她这样问,忆起适才两人间的旖旎风光,抿紧了唇不作声,心里却是娇羞无限。
我吩咐他们用三色米,再加了红枣枸杞等物,给你熬了安神补血的粥。皇贵妃浑若无事般,亲手取过碗过,用羹匙舀了一勺送至她嘴边:你吃点儿可好?
嗯。莲真虽觉被她喂食有些不好意思,仍是乖乖的张开了嘴,不知是此刻心情畅悦,抑或是真的饿了,那粥吃起来竟格外香甜可口。她存了一种孩子气的心理,吃得极慢,但皇贵妃只喂了她半碗,便吩咐小宫女进来,将剩下的撤下去了,疏桐又端了水进来,服侍她净面漱口,一切弄妥当之后,内寝殿又只剩下她们两人。
我不想回去。莲真的眼神暗淡下来。
已经很晚了。
莲真虽万分委屈不愿,心里也知道一直留在这里是万万不可能,慢慢下了床,皇贵妃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之色,站在那里,静静的瞧着她,也并无挽留的意思,莲真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才走了几步,却又回转身子,再度走到皇贵妃身边,挽起袖子,将手臂高高举起。
皇贵妃微觉诧异:干什么?
你咬我一口。莲真看着她的眼睛,小声恳求:咬重一点,让我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或是在幻想。
皇贵妃默然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揽住她腰,莲真身子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被她温软的嘴唇堵住,那种美妙的感觉再度袭来,可仅仅一瞬间的工夫,唇上又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
唔。她忍不住发出含糊的声音。
皇贵妃放开她,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揶揄:现在,一切都是真的吗?
莲真呼吸急促,又羞又恼:你就是会欺负我,就是要急着赶我走。说到这里触动心肠,眼眶儿都泛红了。
莲真,你是个聪明人。皇贵妃敛了笑容,执了她手,轻轻的道:我父亲以前经常说,越是聪明的人,越懂得忍耐。
莲真抬起眸子:忍耐能让我得到我想拥有的吗?
皇贵妃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想要的最终都能得到。
莲真嘴唇动了动,似是想问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口,只是伸手抹了抹眼睛,低声道:冰轮,我走了。
好。
莲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挑起锦帘,慢慢的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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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之前写那么多章,也不见有多少人在底下说些正面的话,一有那么久没更了,马上有那么多人跳出来指责,甚至是谩骂,留言骤增啊。
关于那个两天,我不是在读者的留言下跟帖了,说出了事情,更文的期限要拉长一段时间了吗,是不是都选择视而不见了
骂垃圾就垃圾吧,无所谓了,反正写这么多篇文,没哪篇没有被骂,在晋江一直是毁多于赞,写得快的时候也同样被骂,已经麻木了。
相忆采芙蓉将是我GL文生涯里最后一篇文,以后是真的不会再写了,按我自己的想法,我是想要一个漂亮的结尾的。
但如果你们觉得看我的文实在痛苦,我也可以尊重大家的意见,选择解V坑掉。
第49章
自敏妃获罪禁锢之后, 连伺候的宫女太监也一并禁足,怡景宫上下人等,连日来皆人心惶惶,华丽精美的宫殿, 一片死气沉沉。敏妃入宫即深受圣宠,后来更母凭子贵,地位超然,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心中气怒非同小可, 起初只是想着要见皇帝辩白, 然而几日过去, 皇帝始终未曾踏足怡景宫,亲生的大皇子宗烈也是踪影不见,她心知吵嚷只是枉费徒劳,渐渐便转了念头,不但安静下来,且每日里浑若无事般, 开始如往常一般精心装扮自己。
几个侍女环跪于地上, 将首饰盒高举过头顶, 敏妃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涂着丹蔻的指甲,然后懒懒的抬起手,从其中一个盒子里拣了一对赤金镶珍珠耳环, 只看了一看, 又搁下了, 冷笑道:事已至此,难道本宫要效仿那些村野愚妇一般,天天哭闹不休,叫有些人痛快称意?我不信皇上真这般狠心,就再也不来瞧我一瞧儿了。
巧莺低眉顺眼,轻声道:娘娘放宽心,皇上英明睿智,必定会洗清娘娘的冤屈的。
此事与我无干,谅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难道凭一只莫名其妙的玉蜻蜓,就可以将我定罪么?说时眼睛瞟了一眼巧莺,巧莺面白如纸,跪下重重磕下头去:都是奴婢该死,连自己的物品都看不住,连累了娘娘。
哼。敏妃鼻子里轻哼一声,道:罢了,只是那镇靥之物他们一搜便得,倒是蹊跷得很。说这话时,眼神变得凌厉,眼神一一从几位侍女面上扫过:等这事过了,本宫定要彻查一番,若是被我知道有人吃里扒外。。。
众人噤若寒蝉,皆不由自主垂下头,灵雀和巧莺两人也不敢则声。敏妃心绪不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几位侍女如蒙大赦,依次退出。敏妃瞟了灵雀一眼,忽然道:本宫昨日吩咐魏得胜办的事,可办成了没有?
灵雀听到问这个,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只得垂着手回道:魏公公不负娘娘所望,冒险将东西托人带出去了,也见到了赵总管,可是。。。
敏妃见她迟疑,眉头一皱:可是什么?
可是总管说,无功不受禄,叫还给娘娘退回来。
啪的一声,敏妃一掌拍在梳妆台上,怒道:赵承恩这奸猾的东西,他平日受本宫的禄还少吗?莫非他是觉着本宫要永远失宠了吗!
灵雀和巧莺屏声静气,不敢应答。皇上心里恼我,不愿见我也罢了,难道连我亲生的儿子,也不再让我见了不成?敏妃强忍伤心,轻轻咬了咬银牙,又道:魏得胜有没有打听到烈儿的情况?他现在怎样?还是跟着皇上住在长乐宫吗?奶娘嬷嬷们照顾可还经心?他有没有问起我?
灵雀低声回道:娘娘,大皇子。。。大皇子他现在在皇后宫中。
敏妃一呆,柳眉微挑:什么?
灵雀迟疑了一下,心一横道:据说,皇后在皇上面前进言,说娘娘德行有亏,不宜再抚养皇子,向皇上请求抚养大皇子。
胡说!
敏妃突然站起,灵雀被她的表情吓到,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敏妃目露凶光,厉声道:本宫身居妃位,有资格抚养自己的儿子,我此刻并未定罪,皇上怎么会随便把我的儿子送到别宫抚养?
灵雀和巧莺齐刷刷跪下去:娘娘息怒。
皇后这个贱人!敏妃脸色发青,一颗心笔直的往下沉:我怎么竟这么糊涂起来。她身子晃了两晃,手向后撑在梳妆台上,想起那天皇后审她的情形,恐惧和愤怒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这一切皆是她布的局,为的就是抢本宫的儿子,皇贵妃娘家得势,收养了二皇子,已威胁到她的后位,所以她露出如此急切的嘴脸来,嘿嘿,她的算盘打得可真好,只是本宫又岂能让她如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灵雀:赵承恩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你让魏得胜拿着那些金银,再去打点打点,让人给府里带个信息,为今之计,只有请老爷想法子。。。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有人扯着奸细的嗓音道:皇上驾到!敏妃又惊又喜,立即止住了话头,匆忙之间对着镜中整理了一下,带领众人迎了出去。
皇帝穿着一件玄色衮龙袍,目光阴沉沉的,伸手搭了赵承恩的手,已是走上了台阶。敏妃偷眼打量他的神情,不由眼圈儿红红的,忙跪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帝也不看她,径直进入内殿,赵承恩使了个颜色,所有伺候的人都止住步子,垂手在外面侍立。
敏妃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后跟了进去:皇上,上回你赐人参茶膏,臣妾还留着一些儿,我这就给你去端杯参茶来。
不必了。皇帝一撩衣摆坐下,盯着她,眼里看不出半分喜怒:听说你哭着闹着要见朕?
皇上。敏妃忙又跪下,膝行上前,双手抱住他的腿:皇上,莲嫔的事,臣妾实实是冤枉的,还求皇上明察。说时便欲落泪,想起皇帝素来厌恶女人哭泣,又强行忍住:臣妾被关在这里,日不思茶饭,夜不能安枕,心中只想着皇上和烈儿皇上,你好狠的心。。。。。。
行了,不要做出这可怜的样子给朕看。皇帝不耐烦的打断她:冤枉你?那玫贵人之事便是朕亲自审问,人证物证俱在,不料朕对你一念之仁,竟又害了莲嫔。
敏妃抬头看他:皇上。。。
皇帝目光森冷:你还嘴硬,你可知道,你对皇后和二皇子行咒靥之术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朕都全然知道了。
敏妃心里一震,不由得缓缓松开了手,皇帝盯着她,冷冷道:朕来是要告诉你,你父亲严坤,几次三番私下结交重臣武将,密谋立烈儿为太子,已犯下谋逆之罪,朕已解除了他卫将军一职,将其及家人党羽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审判,你行咒靥之事的那些桃木人以及银针,都是你家人想办法让人传递进宫的,你父亲的心腹奴才熬不住刑,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了。
这些话犹如晴天里的霹雳,将敏妃击入万丈深渊,她脸色苍白,犹自不肯相信:皇上,你是说我父亲此刻。。。此刻在刑部大牢?
皇帝道:你还有何话说?
敏妃几欲昏厥,挣扎着哭着道:皇上,谋逆是死罪,臣妾父亲纵然有罪,也罪不至死,太子乃是国本,本该早立以安人心,皇上如今膝下只有两子,烈儿又是长子,我父亲邀其他大臣向皇上上书进言,请求立太子,并非出于私心,实为做臣子的本分,求皇上大发慈悲,宽恕了他,他已进入暮年,如何受得起刑部大牢的摧残?
住口!皇帝勃然大怒:立太子之事全在于朕,岂有臣子置嘴之地!况朕方年富力强,如日中天,如何就要急着议百年之后的事情?究竟是何居心?简直其心可诛!
敏妃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心里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面目阴鸷,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他最爱的,只是他自己,他最重视的,只是他的皇位,他年轻狂妄,刚愎自用,忌讳并且厌恶一切立太子的言论,而她的父亲手握京畿戍卫之权,又急切的想把自己的外孙推上太子之位,已是犯了他的大忌,谋逆之罪那定是坐实了的了。敏妃想到此处,浑身似被冷水迎头浇下,不禁大放悲声:皇上,我父亲一直对你忠心耿耿,效尽犬马之劳,求你放他一条生路,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我父实无谋逆之心,皇上,求求你。。。
你以性命担保?你这毒妇,害朕两名皇儿,你以为朕对你下不了手吗?
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与昔日恩爱时判若两人,敏妃知圣心难回,所有的事情皆已成定局,绝望的瘫倒在地上,嘴唇颤抖着:皇上,你要杀了臣妾吗?
皇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所犯之罪,本是死罪,念在你跟朕多年,且又诞育了烈儿,朕特地网开一面,将你废去妃号,贬为庶人,即日起迁往香云堂,每日在佛前诵经,以恕前罪。说着,他冲站在一旁的赵承恩微一点头,赵承恩连忙上前将殿门打开,敏妃连受重击,本已状若痴呆,这时却如梦方醒,扑上去抱住他双腿:烈儿,皇上,求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儿子!我要见我的烈儿!
皇帝眼里掠过一丝厌恶,冷冷道:你不会再见到他,他从此以后也不再是你的儿子。
不!敏妃如同被人从心上活生生剜去一块肉,发出凄厉的喊声,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他怎么会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嗬!你怎么忍心。。。烈儿啊,为娘好想你啊,你怎么不来替为娘求求你父皇。。。
皇帝无法挪动步子,且被她哭得心烦意燥,怒气更增了几分,当下一脚踢去:朕不杀你,已是存了仁慈之心,你竟还不知足!赵承恩见此情景,也连忙过来,下狠力把敏妃的手掰开,敏妃挨了重重一脚,又被赵承恩推到一边,再爬起来时,皇帝已走到门边,她爬行着上前,嘶声道:皇上,你说的所有罪状,我都承认,唯有莲嫔一事与我无干,我是受了陷害,是皇后陷害了我,她见皇贵妃收养了皇子,便想夺去我的烈儿,皇上,你今日不杀我,他日她也必会想法子要了我的命,皇上,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孩儿!
她声音凄惨悲恸,令人不忍耳闻,皇帝身形微微一顿,似欲回头,却终究没有转过身来,搭着赵承恩的手出了大门,在众人的跪送中去远了。
廊檐下挂着的笼子里,鸟儿欢跃的跳着,发出啾啾清脆悦耳的声音,横波看着小宫女给它们喂了食水,忽见宝贞开了寝殿的门走出来,她招了招手,两人走到一旁,横波低声问道:今日的早膳,主子用得可好?
宝贞道:今日好些,进了半碗冰糖燕窝,又吃了一块乳饼。说着眉宇间露出忧色:昨儿晚上主子睡得极不安稳,我听着,竟是有大半宿没睡着,伺候她晨起时,我留神看,精神倒是比前两日还好些,只是似乎。。。似乎情绪有些不大对头。
横波眉头深锁:她这样子,可真是令人担忧,这样的伤痛,又岂是一时半会能好得了,真真叫人无法可想,
宝贞表情怪异:不是,主子今日用过早膳后,仍像平时一样,坐在炕上望着窗外发怔,时而忧伤,时而。。。时而脸色泛红,竟像是有几分欢喜的样子,那眼神。。。我不知怎么说。。。真叫人捉摸不透。
横波错愕,不由斥道:胡说!怎会有什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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