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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13)

    宫里几乎人人都知道,皇后虽然比皇贵妃位分要高,但是皇贵妃不喜搬弄权术,深得皇帝敬重,有时候在皇帝面前说的话比皇后还要管用。慕绯羽咬牙切齿,这一气非同小可。
    安澜苦苦劝道:小主,你每日里心里气苦,也于事无益,眼下最重要的是挽回皇上的心,只要皇上的心在你这里,所有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皇嗣也是可以再有的啊。
    皇上的心?慕绯羽脸上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我曾以为我得到过皇上的心,可是你看见了?自我失了孩子后,他来了三四回便不耐烦再来了,这丧子之痛,只有我一个人承受,他唉声叹气了两天,便转身与他的荆州美人寻欢作乐去了。
    安澜吓得回身四下看了看,颤声道:小主,这话可说不得,非议皇上可是死罪啊。
    慕绯羽鼻子里轻哼一声,却终究不敢再说,安澜又道:皇上毕竟是个男人,且春秋正盛,嫔妃众多,自是不会如小主一般悲痛,小主万不能因此对皇上生了怨恨之心。
    慕绯羽接了手帕抹泪,安澜叹道:小主还记得当初是如何得到皇上宠爱的吗?奴婢斗胆说几句,当初小主头脑那么清醒,为何今日这般看不开?莲小主现在只是搬去绿绮宫,以后说不定还会搬回撷芳宫,小主那时又当如何自处?小主每日里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只会让皇上更加不想看到你,只会让别人看了我们至爽斋的笑话啊!
    慕绯羽默然,眼泪却渐渐止了,过得片刻,开口道:叫他们传膳吧。
    安澜大喜:是。
    还有,把我箱子里那些金锭都拿出来,让小远子悄悄送给赵公公,好好打探打探。她望着不远处的梳妆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想见皇上。
    娘娘吩咐,那些人不敢怠慢,绿绮宫的地炕已经拢上了,甚是暖和。桑蓉站着回禀:李太医精心医治,莲小主这几日气色好了许多,也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心病仍是难免。
    皇贵妃轻轻嗯了一声,将手中的笔搁下:撷芳宫侍候的人怎么又回来了?
    桑蓉担心她不快,陪笑道:莲小主说,绿绮宫留着宝贞横波两人已是够了,这样也清净些。
    唔,既是这样,就随了她吧。
    皇贵妃想了想,又道:她虽然幽禁着,封号未变,每日的菜蔬分例都是有的,小厨房的人还是得拨几个人过去,这样药饵饮食皆方便些,也放心些。。
    是,奴婢这就挑人过去。
    桑蓉见她无别话,便欲退下,还未到门边,便听皇贵妃轻声道:慢着。她忙垂手恭听,皇贵妃出了一回神,道:她们主仆被幽禁了这么久,也怪可怜的,我去绿绮宫看看她吧。
    桑蓉脸上露出喜色:是,奴婢这就叫人去准备。
    绿绮宫离静心宫不远,是一所小小巧巧的宫室,虽谈不上奢华,也还十分精致,比起静心宫不啻天壤之别。
    桑蓉本要进去通报,皇贵妃摆手阻止,搭了沁竹的手从外面进去,一股暖洋洋的热气夹着一丝甜香扑面而来,暖融融的满室生春。横波正坐在外间的熏笼上做针线活,一见她们,十分惶恐,连忙跪下行礼:参见皇贵妃,横波不知娘娘凤驾降临,失礼之处,还请娘娘恕罪。
    皇贵妃略略打量了一下四周,开口道:起来罢,你们主子呢?
    横波一颗心落了地,站起来毕恭毕敬回道:小主用了膳,说要去散散,这会儿在后院里呢,我这就去禀告小主。
    不用了,我去看看她。
    皇贵妃走了几步,回头道:你们都不用跟着,桑蓉,你也和他们去忙罢。
    沁竹和横波等人只得停下脚步,桑蓉也自带了人去收拾小厨房。
    虽然这几日已放晴,但天气依然寒冷,绿绮宫后院残雪未消,数十株红梅似火焰一般在雪地里怒放,寒香扑鼻。皇贵妃推开门,进了后院,远远的看见莲真穿着一件素净的银鼠皮夹衣,站在一株梅花树下,宝贞陪伴在她旁边,似乎正跟她说着什么。
    听到雪地上传来轻微的吱吱的脚步声,宝贞回过头来看见,便惊了一跳,连忙跪下:参见皇贵妃。
    莲真听了这话,极为惊讶,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她,然后盈盈福下去:见过娘娘。
    都起来吧。
    宝贞机灵,知她们有话要说,便道:我去给娘娘倒茶。转身便回了屋。
    皇贵妃打量了莲真几眼,见她病了多日,容颜清减不少,纤腰袅袅,大有不胜之态,比之往日倒另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姿,令人倍觉生怜。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些安慰之语,及至开口,却只说得一句:皇上让我来看看你。
    莲真却垂了眼睑,低声道:娘娘深恩厚德,莲真即便来生结草衔环,亦无以为报。
    皇贵妃沉默了半晌,轻声道:你年轻貌美,将来日子还长得很,也不要太过灰心了,皇上。。。皇上他心里还是记着你。
    是么?莲真伸手扶着梅干,头上几枝火红的梅花,将她的脸色更映衬得雪也似的白,她淡淡一笑,缓缓道: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又有什么意思?
    皇贵妃注视着她:在这后宫里,人人都想尽一切方法,想要博得皇上的宠爱,即使那宠爱只是暂时的。
    莲真抬起头来:并不是人人,我就从来没稀罕过。
    皇贵妃一怔,眉心微微皱起:你可知道,只是这一句话,就可以祸及你满门。
    莲真看着她清冽的眸子:我知道跟你说这个没关系。
    皇贵妃别过脸去,看着远处的梅花,轻轻一叹:或许你以前没稀罕过,但从现在开始,你该学会稀罕了。
    两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各自在想着什么,都没有作声,过了许久,皇贵妃道:我该走了,你记着我的话,好生养着身体。
    莲真轻咬下唇,然后盈盈拜倒:恭送皇贵妃。
    你如今病着,这些礼数可以免了。
    她说着伸出手去,莲真病后初愈,又在这雪地里站了半天,人还未站起,头脑忽然一阵眩晕,整个人便直直的向前一栽,皇贵妃本想去拉她起来,这下事起仓促,情急之下只得伸手绕向后面,将那个温软怯弱的身子迎入怀中,自己脚下退了一步,方才站稳,但觉鼻间幽香萦绕,清若芷兰,心头竟忍不住怦然一跳。
    莲真面红耳赤,挣扎着从她怀中起来:嫔妾失礼。
    皇贵妃定了定神,将她松开:你回去好生歇着罢,别久在这冷地里站着。
    莲真站稳了身子,苍白的面上那层淡淡的薄晕渐渐褪去:是。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离开,突然上前一步,神情有些怯怯的:你。。。你还会来看我吗?
    皇贵妃背影一僵,脚步就此顿住,往事轰然而上,像一柄柄长满倒刺的尖刀,狠狠的剜进她的心里,牵扯得五脏六腑生生作痛。
    你还会来看我吗?许久以前,在霍家另外一座私宅的花园里,那个美丽的少女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眉目间满是依依不舍之情,她也是这般怯怯的不安的问自己,她心疼极了,不顾外面越来越急的催促声,回身抱住了她,声音极尽温柔的反复安慰:会的,我还会来看你,相信我,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来见你,也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
    然而,那是她们最后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见,再到那里去时,她见到的只是她冰冷而美丽的尸体。那柄她亲手送给她的银柄匕首,直直的插进她心脏深处,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衫。。。
    她怎么会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她不怕痛吗?她不怕深爱着她的人会痛吗?
    皇贵妃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面庞起了一种痛苦的扭曲,那双如万年寒冰的眸子,竟闪烁着隐隐约约的泪光,可是,她的声音却有种出奇的平静和温柔:你放心,我一定还会再来看你的。
    第18章
    皇帝头戴通天冠, 身着明黄色缂丝貂皮金龙袍,端坐在垂拱殿的蟠龙宝座上,神色不怿,将一本奏章甩在御案上, 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已是韩唐第三次向朕请求增拨军饷了,胃口真是越来越大!
    兵部尚书司马护犹豫了一下,出班站定,小心翼翼的道:凉州本苦寒之地,去年更不比往年, 气候极其恶劣, 入冬以来数场暴雪, 士兵冻亡人数一直在增加,韩将军也是没有办法。
    皇帝皱眉道:朕不是已派人送去御寒衣物了么,为何冻亡人数一直增加?
    宇文护道:皇上虽体恤将士,但这次受灾的不仅仅是士兵,还有西北百姓,韩将军向来爱民, 也无法置凉州百姓于不顾, 那些衣物食品, 也只是杯水车薪。
    皇帝还没作声,首辅文天和躬身道:皇上,眼下保证凉州戍边将士的衣物食品是最要紧的, 冻亡的士兵的抚恤银子, 也得尽快拨出去以稳定军心。吐谷浑的伏罗可汗野心勃勃, 对凉、灵二州窥伺久矣,如今跟吐蕃联姻,关系愈加密切,怕只怕开春之后,有对我大燕不利之举啊。
    皇帝沉默了一下,对户部尚书耿耿贤道:既然如此,户部便再拨二十万两银子过去吧。
    耿贤道:臣遵旨。
    皇帝眉头紧锁:若伏罗可汗果有不轨之心,倒要小心提防,诸卿有何建议?
    次辅王忠生性耿介,奏道:当年霍牧大将军一举击退吐蕃,又追击吐谷浑大军几千里,将他们赶回西陲,我大燕铁骑由此声威赫赫,令胡虏胆寒。臣听闻,至今甘、凉几州百姓对霍大将军之神勇仍津津乐道,敌人提之也甚为敬畏,所以臣认为,只要霍大将军仍在,吐谷浑等便不足为患。
    皇帝眸色微微一沉,淡淡的道:安乐公已经老了,他是大燕的功臣,又是朕的国丈,该让他颐养天年,难道他偌大年纪,朕还忍心让他马背上颠簸不成?
    文天和立即道:皇上所言极是,安乐公戎马一生,是该好好享享清福了。
    礼部侍郎张退之道:其实只要吐蕃不暗中相助,区区一个吐谷浑又何足为惧。
    皇帝目光一闪:张爱卿有何高见?
    张退之道:自上次九公主之事后,我大燕跟吐蕃关系一直僵着,这样下去对我朝十分不利。德利赞普是贪婪好色之人,如果皇上能派上一个能说会道的使臣,再带上大批金银绫罗,挑选一些美女送过去,必然会缓和两国的关系。
    他还未说完,王忠已气得吹胡瞪眼,上前一步道:岂有此理!我大燕疆域辽阔,国力强盛,安能向一番邦折腰低头!皇上,张退之唯知谄媚外邦,屈膝求和,此乃小人,亦是奸臣,求皇上将他治罪!
    张退之忙道:王大人冤枉我了,我只是见皇上为此忧心,殚精竭虑,出谋划策而已。为君分忧,本就是做臣子的本分,何来谄媚外邦之说?再者,若说屈膝求和,便是强汉盛唐,也曾送过公主和财物与匈奴等番邦和亲啊。
    王爱卿稍安勿躁。皇帝止住王忠,思忖了一会儿,道:张爱卿之言也不无道理,若战争兴起,苦的只是百姓,朕不忍看见百姓深陷于水火之中,若能换来天下太平安稳,百姓安居乐业,金银财物又算得了什么?
    王忠情急跪下劝阻:皇上,万万不可啊!
    朕意已决,卿不必再多言。皇帝摆了摆手,目注张退之:张爱卿,朕便命你为使臣,即日启程去吐蕃,以示朕愿永结和平、互通有无之意,朕将亲手修书一封,你替朕转呈给德利赞普。
    张退之跪下道:遵旨,臣一定不负圣意,圆满回朝。
    赵承恩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将拂尘一甩,拉长嗓子道:退朝!
    下了朝,回到长乐宫,皇帝歪在炕上,略略歇息了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来报:启禀皇上,玫贵人在外求见。
    玫贵人?皇帝仍是闭着眼睛:她不在自己宫里养着身子,来这干什么?
    赵承恩在边上微微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道:皇上政事繁冗,日理万机,玫贵人心系皇上龙体,亲自炖了野参汤,特特儿送过来。
    哦?皇帝眼睛睁开一线:叫她进来。
    慕绯羽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倾髻,轻撩裙摆,跨过门槛缓缓走进来,安澜提着装参汤的盒子,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进入暖阁,便屈膝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抬眼瞧她,见她头上插着一支金累丝红宝石步摇,眉间贴着精致的花钿,身上穿着一件玫瑰色灰鼠袍子,虽然容颜仍有些憔悴,却依旧艳丽动人,他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起来吧。
    谢皇上。慕绯羽抬了抬下巴,安澜连忙揭开盒子,小心翼翼将盛着参汤的碧玉碗放在几上。
    赵承恩按例拿过一根银针来,在汤里试了试,见银簪未变色,皇帝便端起碗,轻呷了一口,然后放下,对慕绯羽招了招手:过来。
    赵承恩见此情景,连忙带着安澜等退下了。慕绯羽款款走到炕边,皇帝拉了她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了,叹道:你前阵子才失了孩子,身子又不好,如何又来费这心。
    皇上勤于政事,常常费神劳心,嫔妾日夜担心龙体。慕绯羽依偎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上回皇上赐嫔妾的那支人形野山参,我一直没舍得用,这回刚好炖了给皇上补身提神。
    这就孩子气了,也不是什么多稀罕的物品,当宝贝似的留着干什么。皇帝不禁摇头。
    皇上。慕绯羽搂住他脖颈,依偎得更紧了。
    皇帝闻着她身上散发的一种奇异的芬芳馥郁的香气,感觉她温软的身体在怀中蹭动,不觉有些情动,手便不自禁的伸进她衣内,慕绯羽声气微颤:皇上,不要在这里。
    皇帝在她耳边吃吃的笑:那要在哪里?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慕绯羽故意半推半就,曲意逢迎,皇帝再也按捺不住,翻身将她按在炕上,良久,只闻暖阁里气喘吁吁,莺声燕啼,浪声达于外间。赵承恩守在外面,面上虽不露出丝毫异色,心里一块石头却是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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